不過江念惜對別人的私事沒興趣,隻大概聽了兩耳朵就開門進房間了。
她現在累得不行,揍顧成風那個老流氓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出來後又遇到顧言之,和他就張郎這事兒掰扯了半天,腦細胞和體力消耗都巨大。
現在她什麽都不想想,隻想睡覺。
江念惜將自己摔在**,閉上眼睛沒幾秒就沉入夢中。
夢裏,她似乎回到了學生時代,教室很大,裝修很奢華,看著和她本人的檔次天差地別。
可她就是坐在那裏。
隻是周圍沒有一個同學,黑板上的字看不清楚,周遭總有股莫名其妙的臭味,熏得她眼睛都睜不開。
突然,後腦勺有一股力量襲來,她被迫按著低下頭,嘴巴鼻孔裏全是水。
她沒法呼吸了,窒息灼燒的肺部滾燙,她掙紮著想抬起頭,確實始終抬不起來。
眼皮越來越重,思緒越來越沒法聚焦,她感覺自己像一隻斷了線的風箏,靈魂自由地飄在空中,冷眼旁觀底下人的動作。
哦。
這次,她看清楚了,原來是有人把她的頭按進洗手間的水槽裏了。
……
一覺睡醒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連續幾年高強度的工作讓她養成了早起的生物鍾,不過今天,她並沒有第一時間起床洗漱,而是賴在**,翻了個身繼續睡。
小六被她這態度弄得有點不知道什麽意思,忍不住出聲道:【宿主,到點上班了。】
江念惜懶懶地說,“不去了,擺爛了。”
【……】小六無語,【又擺爛?你忘了你三萬塊的底薪了嗎?】
江念惜閉著眼睛笑了笑,“三百萬也不去了。”
小六沉默半晌,覺得宿主可能是被昨天的事兒嚇到了。
【不過不去就不去吧,反應顧言之的任務已經做完了,就在昨天,治愈值突然到賬了。】
“嗯?”江念惜懶洋洋的說,“多少?”
【20。】
“嘖,”江念惜不是太滿意,“行吧,20就20吧,總比沒有好。你別說話了,我在睡會兒。”
一覺睡到中午十二點,江念惜才爬起來收拾洗漱,然後拿過手機,準備給自己點一份外賣。
誰知剛開機,一堆未接來電就打了過來,除了顧氏集團各個同事外,還有十幾個顧言之的電話,和顧老爺子的。
江念惜無語地呢喃,“幹啥呀,顧氏集團是離開我就不轉了嗎?”
抱著這個想法,她到底是沒給這群人回過去。
點完餐半個小時,門口就有人敲門。
江念惜穿著睡衣過去,一拉開門。就看到顧言之那張嚴肅的臉出現在她麵前。
“你在幹什麽?為什麽不接電話?”
顧言之上來就劈頭蓋臉地罵了她一通,聽得江念惜一愣一愣的。
“不是哥們,你有事兒嗎?”
顧言之滿臉後怕的表情看著她,突然整個人都向前,直接將江念惜抱進懷裏。
江念惜驚了一下,下一秒就一把將人推開,黑了臉色。
“你們姓顧的是不是都喜歡這麽動手動腳?信不信我告你性騷擾?”
顧言之臉色一白,一副快碎了模樣看著江念惜,但江念惜絲毫不為所動。
“滾,別逼我搬家啊。”
“念惜……”顧言之表情痛苦,“你別這麽對我好不好,以前明明……”
“我該怎麽對你?”江念惜問道:“還像以前那樣舔著你?”
顧言之搖頭,“不。不是的……”
江念惜冷笑一聲,“突然有點感慨,沒想到有一天我們也會角色互換啊,我現在說的詞都是當初你對我說的。”
顧言之晃了一下,抿著唇小聲說,“以前我不知道……”
“不重要,”江念惜直接打斷他的話,“你說什麽不重要,以前怎麽樣也不重要,我隻希望你們顧家現在能放過我。”
“你聽我解釋,以前我不知道你是張……”
對麵的房門突然打開,一道男聲驟然響起,“吵什麽吵?再擾民我報警了!”
江念惜和顧言之都愣住了,勾著是因為被陌生人罵了,前者則驚訝於對麵的那個人。
“沈默?”江念惜看著那一米八五六哦大小夥子,露出點不太平靜的情緒。
沈默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這麽巧,沒想到江小姐追求者這麽多。”
“嗐,都是爛桃花。”江念惜擺擺手,笑的十分和善。
顧言之看看江念惜,又看了看沈默,緩緩地意識到什麽。
“你們認識?”
沈默挑眉,“管你屁事兒?”
顧總長這麽大也是頭一次遇到這麽不禮貌的,當即就皺起了眉頭,“念念,別和這種沒素質的人玩。”
“念念?”沈默挑了挑眉,“叫得真親熱啊。”
江念惜看了看沈默,又看了看顧言之,突然一臉嬌羞地捂著嘴巴說,“哎呀,都是朋友瞎叫的,親愛的你別在意。”
“親愛的?”
沈默和顧言之異口同聲地發出疑問,然後同時看向彼此。
沈默莫名有種自己在什麽比賽裏拿了第一的既視感,當即就有些得意。
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得意到底從何而來。
顧言之也是一臉吃了屎的表情,仿佛被這個稱呼惡心得不輕。
“你管他叫親愛的?”他問江念惜,“他是你誰啊?”
“新歡。”江念惜一本正經道,“我這人變心快,你知道的。”
顧言之冷笑一聲,“好,你寧願和一個認識沒幾天的人在一起,都不願意看我一眼?”
“誰說我們認識沒幾天?”沈默突然開口道,“我們三年前就認識了,她追了我整整三年!”
顧言之臉色十分精彩“三年前?這三年你追的不是我嗎?”
沈默聞言頓時站直了,“追你?她這三年明明是我的舔狗!每天都給我送午飯的!”
“她明明在追我,每天都給我送早飯!”
兩人說著,一對視,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麽,然後一起看向江念惜,“你說,你到底追得誰?”
“額……”江念惜尷尬地撓了撓後腦勺,“那個……談戀愛都有同時談好幾個的呢,追人怎麽就不行了?”
顧言之和沈默臉同時拉了下來,不可置信的說,“你腳踏兩條船?”
“話別說的這麽難聽,”江念惜摸了摸鼻尖,“這不哪條都沒踏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