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螻蟻,你居然敢殺我”。北門可仿佛沒有看到施恩劈過來的符劍,直向施恩衝去,叫道,“你這個該死的家夥,竟然敢吸收禁製的玄氣,這是……師尊……憐我被開革門牆,暗中留給我修煉用的,唯獨你憑什麽敢吸收,天上地下,再沒人救的了你”!“三教九流不愧是萬年名門,好一個強盜邏輯”。

施恩低罵了一聲,有些覺得麵前的這個家夥真地是白癡了,“哈哈……修竹萬竿鬆影動,山風吹作滿窗雲。

你……就要死了”,施恩手中的劍光閃過,八卦合一將空中的火焰完全劈開,正向北門可的腦袋劈去。

“啊……你好膽……我要殺你,絕對要殺你。

你逃不了,躲不掉”。

看著施恩不言不語劈過來地劍光。

北門可麵色大變的驚叫了一聲。

聲音中透著濃濃地不信與不解,似乎完全想不通為什麽施恩敢這麽殺他一般。

目光中卻閃動著絕望之色!在施恩這種獨特的力量彰顯之下,剛剛還不可一世,盛氣淩人的法家修士,此時就像快要被嚇死的小醜。

“嘭……”的一聲輕響。

在八卦合一勁氣還離北門可地頭顱三寸地時候。

直飛向前地北門可地身體忽然改變了方向。

被一股外力撞飛了出去,摔落到了地上人事不省。

不過他身上穿著地衣服似乎是特殊良材製成地。

能夠避火。

在周圍無邊地火焰之中,北門可地周圍形成了一個小小地玄氣屏障將他地身體護在裏麵。

“是你……那個墨家修士”。

施恩心中微驚。

雖然剛才自己因為無法控製龍形虛影心念有些失常。

但是遠方這個人竟然能夠運使牽引在自己地攻擊下救了北門可,顯然是出乎施恩的意料。

並不簡單地像施恩之前地預測,僅僅是一個普通地墨家修士。

“你不能殺他”。

墨家修士在運轉削器推開了北門可之後,等於是硬接了施恩一記八卦合一,遙遙傳來的心念有些激**。

“北門一族為黃帝之臣,這無足重輕,但他,卻是法家掌教地嫡傳。

雖然被逐出上島,但如果你殺了他,就是和上島法家結了死仇。

以你現在地實力,與法家掌教結仇是很不明智地”。

“你不是要殺我地人嗎?為什麽要和我說這些”。

施恩有些奇怪地看著麵前水霧結成的水鏡中,貌似誠懇地墨家修士。

雖然不知道法家掌教是誰。

不過看他地表情,似乎並沒有與自己糾纏地意思。

“三軍可奪帥也,匹夫不可奪誌也,想不到這溫室中花朵,一但遇挫就戰意渙散,士氣低落,害人害己的廢物!”墨兼一心中暗罵,他此行如同獅子搏兔亦用全力,本以為一切皆在掌控之中。

沒有想到半路殺出個施恩來,把他的計劃破壞得七零八落。

這要換做是其他修士來,必然落荒而逃,掩麵而走。

不過墨兼一是何等的人物?單論智謀心機,洞徹人心,法家修士簡直是深不可測。

但如說心如鐵石,死不旋踵,一百個法家修士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

他心知自家踢到鐵板,原本此行的計劃已是大大不通。

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就要收手放棄。

“這個少年的來曆,大不簡單。

目光冷冽,清澈如水。

神魂之堅,世所罕見。

不過,任你是猛虎也得臥在我的麵前,任你是蛟龍也得趴在我的腳下。

千百多年來,多少的英雄豪傑,年輕俊傑無不倒在墨家修士的潛伏之下。

今天見麵不過是我們的開端,先來摸摸你的底細。

“誤會誤會,我們不是要殺你,隻是因為受了雇傭要帶回金求德,那家夥肆意妄為慣了,一意孤行的順手清場,誰知道默默無聞的你如此之強!

至於為什麽這麽做,是因為我認可了你的戰力,而我們的大業需要你這般強者地幫助,同樣,我也不想被護短的法家掌教追殺……誰讓我現在是幹這一行的啊,他們順手鏟除一個黑惡勢力也是輕描淡寫”。

墨兼一陰沉沉的表情,也隨之慢慢轉變。

忽然間宛若和煦的春風拂遍冰海大地,百花齊放,大地春回。

在施恩奇異的目光中,隨和溫暖的笑容便在他的臉上**漾起來。

他對著施恩,緩緩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啊,古人誠不我欺!”他說話的語氣,再也不是剛才的陰狠暴虐,反而如春風拂麵一般,一瞬間他就轉變成了一位寬懷容忍的長者模樣。

轉變如此快速而又自然,實在叫人歎為觀止。

施恩警戒的望著墨家修士,淡淡的道。

“我不明白”。

“你擁有太古龍族地血脈,而且還是返祖突變血脈,你有幫我的潛質”。

墨家修士指著那裏不斷甩動著爪子的龍形虛影。

“你也知道龍族血脈”。

施恩的麵色輕輕一變,從對麵這人的言語中聽出了一些古怪來,在這個三島十洲上,人們對於龍族,隻知道它們是來自太古時代的奇異物種,卻從來不知道它們在人間留下了這麽一條古老的血脈,如果不是接受了地下城的傳承,又和範純仁生死相搏,施恩也是一頭霧水,而麵前這個人……墨家修士苦笑道,“這件事情說來話長,這裏也不是說話的地方”。

“我不想和你攀交情,我唯求殺你”。

施恩說道,輕輕的運轉八宮六十四卦,就在剛才,他的先天五太功訣的玄氣已經恢複了大半,以先天五太功訣的玄氣推動八宮六十四卦,不過是片刻的工夫,再一次舉起了手中的符劍。

“現在這種情況下,你以為你還能控製你的血脈嗎?你以為以你現在的身體,還能承受得了你的血脈返祖突變嗎”。

見施恩舉起手中的符劍,殺意四起,墨家修士並不驚慌,“這是一條返祖突變的龍族血脈,我不知道你是怎麽得來的,不過,看你剛才把他放出來的模樣我就知道,以你

現在的能力,唯能夠勉強的控製它而已!

五爪天子、四爪諸侯、三爪大夫……這個虛境,是當年禁製紂王的鹿台演化出來,雖然鹿台禁製已經不在了,但是在這裏卻留著沮淤了數萬年的天子龍氣殘餘,足以讓它進化到四爪”。

說到這裏,他的麵上露出了些許嘲弄的笑意,“雖然五爪為龍,四爪為蟒,但這東西每進化出一條爪子,實力便會增長百倍,你對龍血僅能勉強的控製,到了四爪,你無論如何也是控製不來的,甚至,你的身體強度也無法容納這麽強的玄氣,而他是和你一體兩麵的,進化完成之後,還是要回到你的身體之中,到時候結果會怎麽樣,我不用說了吧”。

“看來你是吃定我了”。

施恩掃了一眼仍然在吸收禁製玄氣的龍形虛影,冷笑道,“不過,我怎麽能夠確定你不是騙我的啊”。

“我不需要騙你,如果我想你死的話,剛才就不會救這個二世祖了”。

墨家修士指了指昏倒在一旁的北門可,“你很強,不過還不是法家掌教的對手”。

“法家掌教,我可沒有聽說過這號人物”。

“你是散修出身,大約進境的太快了而見識不足,所以,短短三十而立的時間,便在實力上,幾乎站到了這個三島十洲散修的顛峰,卻沒有足夠的時間去看清這個三島十洲,去看清三島十洲背後的深處,究竟有些什麽”。

墨家修士道,“這個人是法家掌教地嫡傳,因為他……有個好爸爸。

雖然法家掌教有很多的嫡傳,多他一個外門弟子不多,少他一個不少,在法家掌教的眼中真正價值也不大,可是如果他死在你手裏地的話,你就相當於駁了法家掌教的麵子,三教九流執掌,對我們都是高高在上,對下島三洲更是判若雲泥,可不是一個多麽好說話的人,到時候,恐怕就算是傾國之士全力支持,也救不了你了”。

“是嗎”?施恩不置可否的掃了北門可一眼,“所以,你剛才救了他的命,相當於是救了我的命了”。

“你可以不信我地的話,不過,時間會證明一切的,當你完全了解到這個三島十洲的背後以後,便會明白,我說的並沒有錯”。

施恩聽了,心中信了八分,這種名門龍牌的齷蹉事情華陽真人曾經跟他說過,就是為了防止今天這樣地情況發生。

用華陽真人的話講,他施恩就是一個天才兒童,修行突飛猛進、一日千裏,自然碰到任何古怪地事情都不稀奇,所以,還是多準備一些的好。

雖然穿越者不願意承認自己是什麽天才兒童之類的說法,可是這種關係到他的身家性命的東西,他還是虛心聽取,有備無患嘛。

而說到這裏,墨家修士已經將目光轉到了施恩的龍形虛影身上,“你很強,甚至可以控製實力漸漸覺醒地返祖突變血脈,憑這樣的實力,在這個三島十洲上,走到哪裏你都不會吃虧的,不過,也僅此而已了,你不是法家哪怕是一個內門弟子的對手,除非,你能夠完全的控製這條已經快要進化出四爪的蛟龍,或許與法家下界的巡閱使還有一拚之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