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太陽穴上的概率
望遠鏡中,這些侏儒野人長相雷同,並未夾雜鬼猴蹤跡。每隻小筏,都以家庭式出現,帶著小野孩兒。可是,人人背著小短弓,帶足了箭矢。
“蘆雅、伊涼,每人雙手持槍,鑽進船尾鐵皮下麵,待命射擊。”一邊從桅杆下滑,一邊布置戰場。彈藥庫裏的“霸氣閻王”又被我提了出來。
自從見過侏儒野人的武器,我就用鐵皮砸製三個小型堡壘,戰鬥時趴在裏麵,防止高空墜射的弓箭刺透脊背和大腿,更何況箭頭有毒。戰鬥中如有需要,小堡壘還可移動,調整陣型。
兩個小丫頭趴在下麵,隻露半隻腦袋,酷似條形海龜,卻讓我心裏踏實。要是她倆受了傷害,宛如挖我心頭肉。先前的一家五口,在小筏隊裏打頭陣。
離大船還剩一百米時,小筏隊靠岸停泊,沿溪邊排成長龍。如果大群的侏儒矮人往樹林鑽,毫無疑問,是要開戰搶劫。和我交換過兩次的侏儒野人,像先前一樣,率先走了過來。
我有些擔心,害怕他是過來宣戰,或其它不友好行為。殺傷力十足的重機槍,在我手心攥出了汗。侏儒野人走過來時,並未帶著交換物,隻背了小短弓,站在對岸哇啦亂叫一通。然後又走了回去。
比起鬼猴,我倒覺得侏儒野人容易對付,用機槍一掃,快刀斬亂麻。加上狙擊步槍追魂,一個也跑不掉。可那樣一來,其餘寶石就很難到手,甚至失去線索。溝通太困難了,以他們現在的行為,還確定不出敵友。
隻要他們向大船上的人射箭,我就大開殺戒,寶箱再好也得有命消受。侏儒野人走到筏隊裏麵,和同族支支吾吾比劃了半天。最後,一個很胖的侏儒野人,脖子上纏滿了草繩,走到大船對岸。
他神色有些驚慌,炯亮的灰白大眼,尚未懂得掩飾興奮。一張如俄羅斯黑麵包的臉上,鼻子短小的可憐。我想,他可能是酋長。
這家夥麵相蒼老,說明他們的族群開始人性化。因為靈長類的動物,多以健壯者為首領。他並未大叫,目光完全被大船和甲板上的人吸引。
拿出一包預先包裹好的肉幹兒,向對岸投擲過去,野人酋長這才回複了意識,忙蹲過去撿。這種暴利交易,我得主動一些。好比豪華商場的店員,見到怯場的顧客,忙迎上去諂笑。這笑頗具深含,仿佛不買點什麽,會有遭諷之感。活活的獵物。
矮胖酋長咬了一口手上的肉幹兒,立刻興奮起來,衝遠處筏隊叫喚。像讚賞領隊的侏儒,又或是發出告知,允許整個部落進行大宗交易。
集結在遠處溪岸上的侏儒野人,發出歡天喜地的嚎叫。我很討厭這種熱鬧,尤其這種無謂的喧囂。他們的防範意識很差,跌宕起伏的山巒,會把聲音傳的好遠,極可能招致危險。
胖酋長很蠢,拿著破布包回筏,在荊條上穿好後,才包著草繩投擲過來。我急忙拆開包裹,抽出草繩,墜頭上又是一顆璀璨的寶石。跟這麽原始的野人交易,不必擔心欺詐,他們那些類似行為,也隻出於懵懂。
侏儒野人有等級觀念,他們的交易循序從長老到幼小,毫不混亂,透出一絲部落的文明。蘆雅和伊涼保持高度警惕,黑魆魆的槍口,精確對準著侏儒野人。
他們意識不到,交易保障的控製權,實際掌握在我們手中。背上的小短弓,隻會使他們產生虛幻的安全感。真和熱武器衝突,恐怕來不及摘弓,小身板就破碎了。
褲兜前後的口袋,鼓起老高,像去皮的飽滿大石榴,摸上去疙疙瘩瘩,一種晶瑩剔透的顆粒感。鱷肉幹兒的數量,不夠交換需求。最後,皮筏裏的幾百條食人魚,也交換了去。
這種環境下,食物價值相對於生命,也許是真永恒。自作聰明的人類,很容易幹傻事。我們的食物,一點沒能剩下,全被我交換成了寶石。池春瞪著誘人的媚眼,那荷花色的水粉眼皮,猶如小爪子,牢牢掐住男人心尖兒上的欲望。
我知道食物沒了,她手藝再巧也做不得廚娘。這一夜,大船上的任何人,都要空著肚子睡覺。即使她們嬌柔的身軀,需要熱量和潮濕,溫養女性偉大的卵巢。
借著夜色,我把爐架上的火生旺,熏烤山魈肉。浸著血水的大紅肉塊兒,一被鉗子夾上鐵板,便滋滋冒起小油珠,隨著刺啦聲亂跳。
蘆雅蹲在我旁邊,細長的小手拖著俊俏的臉兒,不住添著舌頭,聳她那玲瓏的鼻子。肉裏的細菌,自然不會通過香味兒傳播,我也就沒說話,任由這饑腸轆轆的小丫頭品香好了。
“嗯啊,好香。嗯那,好香啊。為什麽這麽香?”我翻烤著手裏的肉,挑起眼珠看了看她。明白她叨咕個不停的用意,想吃上一塊兒。“瞧你這點出息,哪像狙擊手。三天不喝七日不食,這點**算得什麽?”小丫頭聽完,不情願的拐著聲調“嗯”一聲,高高翹起小嘴兒。
說完蘆雅,我自己也慚愧。池春昨夜的嬌媚百態,性感魅惑,正像這烤的滋滋冒油的鮮肉。我監護著蘆雅,不許她鋌而走險。可自己卻沒抵擋住**。
假如池春的下體,感染到細菌,第二次親密接觸後,我被感染的幾率在百分之七八十。而割挖彈片那次,中菌概率僅百分之十。這種比率,會被滿眼欲望的男人看成僥幸。事實上,它的風險很大,好比裝有一發子彈的左輪,頂準自己太陽穴,扣動扳機。
斯諾號上的惡徒,多沉溺於妓女和毒品,池春遭受他們的侵犯,就像填滿三顆子彈的左輪。一旦感染絕症,花掉一百顆鑽石也換不回生命的璀璨。好比給僵屍咬到,成為新的僵屍。
從滄鬼手中,救出的三十七名受害女性,都未進行菌檢。這種乙肝、性疾、艾滋,都有隱蔽的潛伏期,病變前不易察覺。倘若沒現實逼近的危險,她們的嬌軀準潔淨健康,我倒沒必要克製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