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米袋裏的財富
艙裏的淡水,很有限。甲板上的鬼猴,數量很多。假使它們進化到具有克製食欲的智商,一旦發現食物異常,殘餘的鬼猴,就很難被毒死。隻要有活著的鬼猴,這種固執的守殺,就不可能被放棄。?
最可怕的一種情況,是矮野人部落繼續往甲板上補充數量。大艙裏的食物,全部當成炮灰貢獻了出去,再不把淡水做戰略性考慮,死亡的氣息,將圍繞的更近。?
眾多女人洗浴過後,盆裏的水變得暗紅,裏麵不僅有獸血,還有豐熟豔婦搓洗胸時,太過用力擠出的零星奶水。尤其是金發女子,她洗大腿根部的動作,總使我感覺她像蹲在盆中洗過小澡。?
此刻,淡水就是生命,我隻能將就著洗過女人嬌羞部位的水,清理掉噴濺在臉、脖子、和胸膛上的烏血。而且,這些水最後也不會倒掉。想想當初在小橡皮筏上漂流,比起煎熬到喝自己的**,盆中水的引用可能也是存在的。?
洗過身子的女人們,又蹲到了大廳的角落去。她們就像怕冷的小雛雞,相互擁擠著取暖和遮掩羞怯。?
我想尋覓些衣物,給這些被迫暴露的女人穿上,就讓池春去找,卻一無所獲。“沒有女人的衣服,隻有一個大箱櫃,可是打不開。”池春去睡艙找了半天,回來一臉失望的說。?
“箱子?沒有打不開的箱子。”我拎起那柄板斧,朝睡艙走去。伊涼和蘆雅已經洗幹淨,兩個小丫頭披著床單,垂著濕淋淋的頭發,瑟瑟發抖,仿佛失足落水後,剛救出的樣子。?
拎著斧頭,有一種殺氣騰騰的感覺,我怕再使她倆受驚嚇,所以經過時,故意走慢一些,使自己看起來很溫和。這種不習慣也不自然的舉動,引得兩個小丫頭神秘兮兮的對視而笑。?
“你過來,我倆幫你再洗洗,你後背還有很多血漬。”伊涼溫柔的輕聲喚語,使我焦慮的心像被嗬了一口暖氣,油然升出絲絲慰藉。“不必,你們洗過的淡水,不要輕易倒掉。”為了不使她倆靠近,我有意冷冷的說。?
池春說的那個大箱櫃,在門前刻有紅色十字的小藥室最裏麵。扒開那些醫療藥物,我把大箱向外拖拽,箱子很重。如果不是金屬製作,那麽箱子裏麵,肯定藏有金屬。?
掄起那把大板斧,對準那個晃動的鎖頭,“哐當”一下,火星四濺,箱子像運行時嘎然而止的機器,擺動了兩下後,靜止下來。?
青綠古色的蓋子,掀起來之後,我的瞳孔也隨著漫射到臉上的金光而放大。無獨有偶,這正是那個黑人蘇胡爾取回的黃金。?
我第一次見到如此巨額的貴重金屬,這些東西,倘若在東南亞,被一個人擁有著,絕對可以買到平民裏任何一個男人的生命,買到任何一個女人的身體。?
要是貪婪再膨脹一下,建幾個高爾夫球場,請地方官員過來消遣娛樂,勾結的嚴嚴實實,明目張膽。隨便建立個民營企業,就可以席卷全國財富了。那時候,就不會隻有菲傭,恐怕泰傭,越傭,柬傭到處都是。?
對於一個普通人,初次親眼見證五十斤黃金,很難不眩暈。整艘大船上,我唯一可以控製局麵的男人,可以任意處理這批財富的男人。無論是怎樣的人,第一個反應,就是怎麽占為己有,怎樣先把它藏到一個隻有自己的知道的地方,再做進一步的分配。?
“是什麽,給我看看。”蘆雅披著床單,甩著濕濕的長發,邊說邊向半開的箱子跑來。她的聲音,把我從幻想中拉回,我急忙扣住箱子,故作嚴肅的說:“你不可以看,會嚇到你。”?
我的話,像一顆子彈,擊碎了蘆雅的好奇心,止住了她的腳步。環視了一下四周,找不到比藥室更適合窩藏黃金寶箱的位置。最後,不得不重新放回了遠來的位置。?
“你和伊涼拿些空餘的床單,給甲板上的女人送去,讓她們包裹一下身子。”支開她倆後,我又把箱子拽了出來,搬進廚房,用裝過米和毒品的袋子,把那些金塊迅速裝好。人的思維,有時很奇特。同樣屬性和重量的黃金,裝進普通的袋子後,僅僅是外形上的變化,卻使我輕鬆的想到了掩藏位置。於是,踩在一個小凳子上,將黃金舉上了廚房外的頂棚。?
上麵空****的,很平淡,離地麵約三米的高度。這下,大船上除了我,誰也不知道關於黃金的發現和放置的位置。這些巨大財富,很容易刺激人的占有欲望,刺激人做出愚蠢的事情,女人也不例外。?
現在,我不僅要控製住甲板上的鬼猴,還要謹慎的控製好彈藥庫和這箱黃金。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不麻痹大意和過於自信的對待身邊每一個人,也正是我可以活到今天的一個重要因素。?
走向大廳,經過廊道時,我聽到自己蘇醒時睡艙隔壁發出一些動靜,而且門口有白色門簾垂擋。肯定不是危險人物,大廳裏本該有三十七個女人,缺少的女人一定是躺在這裏。?
我用手指挑開布簾的一條縫隙,望向裏麵的小板床。正對著我視線躺著的,正是那日被滄鬼他們將手雷塞入下體的女人。?
此時她緊閉著眼睛,好像在做噩夢,額頭大汗淋淋,曲起的雙膝來回搖晃著,不敢並攏後放下。和她對稱而臥的,是紅頭發的豔麗女子。?
傳入右耳的腳步聲告訴我,是池春走過來了。“好奇怪,這明明是艘中型的豪華客輪,為什麽一件女性衣服都沒。”這個嬌媚橫生的熟美女人,臉上洋溢著驚險過後的愉悅,遠遠的對我說著。?
我回過頭,看著池春。她伸出一隻白皙的手掌,眼神曖昧的看著我。“拿來。”我很奇怪她短促的話語,便追問到:“什麽?你要什麽?”?
她故意眨巴一下眼睛,表情更是曖昧,甚至有些發嗲的說:“匕首啊,我給大廳那些美人去做衣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