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哥照著我的脖頸狠敲了一下,我身上立馬有一種癱軟無力的感覺。我手麻腳麻的站立不穩,秦哥直接將我丟在了他旁邊的汽車地板上。扯下一旁的窗簾布條,秦哥直接將我綁在了副駕駛的車座椅上。

汽車外麵響起了槍聲,可我卻看不到是誰對著誰開槍。秦哥擰動汽車上的鑰匙,他接著踩下了油門開車。知道我看不到外麵的場景,秦哥惡意的逗弄著我說:“薑雨辰知道的,我以前得過癌症。做化療的時候以為自己要死了,所以留了**。薑媛感覺出我要和她分手,可是她不願意……薑媛背著我收買了我的醫生,她偷偷做了人工授精。”

“如果要是沒有病毒爆發,也許我會留下孩子。”林寒和薑雨辰的聲音已經被趕來的喪屍蓋住,我耳邊隻能聽到秦哥在說話,“至於薑媛,我是一定要好好修理她一頓的。你以為我找一個叫蔣媛的女人是因為對薑媛念念不忘?哼,我是被薑媛騙的那口氣還沒出去,所以隻好找個替代品打。”

秦哥倒車出倉庫時壓到了東西,我估摸著是張姐的屍體。秦哥打亮了車燈,他的臉被照的忽明忽暗:“因為林寒,我這口氣一直都沒能釋放出去。有時候半夜想起來,我都能被氣醒。本來我是想,我是一定要親手把林寒殺掉的……不過剛才上車時,我突然想明白了。我幹嘛要讓他痛痛快快的死呢?他讓我不痛快,我也肯定讓他不痛快。”

“這些喪屍,難不倒林寒和薑雨辰的。”秦哥的車已經開出了倉庫,他泄憤似的碾壓著街上的喪屍,“可是我在我說完那番話之後,薑雨辰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林寒。他們兩個即便是逃出了這裏,也會鬥的兩敗俱傷。最壞的結果,就是林寒在爭鬥中死了。林寒要是死了,那麽他也就解脫了……可一旦林寒要是活了下來,他便會想辦法來找你。”

秦哥哼了一聲,他的語氣愉快,可我聽著卻有一種毛骨悚然感:“林寒想找你,但是他永遠

都找不到你了。地球這麽大,到處都是喪屍。林寒不知道我會帶你去哪兒,每天每夜他都會被自己的想法折磨著。林寒會想,想我會不會罵你,想我會不會打你,想我會不會殺你……想我會不會操你。”

“是啊!”秦哥伸手在我背上打了一下,惡狠狠的說,“你猜我會不會呢?”

秦哥這一下子,倒算是把我打清醒了。如同一盆冷水澆下,我身上的麻木感正一點點散去。

在車道上,秦哥車開的歪歪扭扭以躲避喪屍。開始秦哥還能在言語上嚇唬嚇唬我,可漸漸的,他不得不把精力全都放在開車上……秦哥顧不上看我,我倒是能偷偷的想辦法自救。不斷的扭動著自己被布條捆住的手腕,我用力的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出來。

可能是有喪屍卷到了車輪下,車身猛的一陣顛簸。秦哥握緊了方向盤,他好不容易才把車穩住。車剛一開穩,接著又是猛的一個大轉彎。我躺在地上看秦哥,他的表情像是見了鬼:“媽的!”

秦哥的話音剛落,車外麵又是一聲槍響!伴隨著槍響而來的,是擋風玻璃碎裂的聲音!看秦哥想要伸手去摸自己放在旁邊的手槍,我趕緊弓起身子去踢!秦哥掐住我的腳踝,狠狠的捏了一下……沒用我踢第二腳,秦哥的腦袋上正好中了一槍!

握住我的手鬆開了,秦哥整個人趴在了方向盤上。身體沒了控製,秦哥的腳更是直接將油門踩到了底。鮮血從秦哥腦袋上的窟窿裏流出,順著方向盤流的到處都是。而秦哥的臉正好壓在方向盤的喇叭上,刺耳的警笛聲響了一路。

“司思!司思!”

汽車失去了控製,掛在車前的林寒的身體不斷搖晃著。本來林寒就沒有太強有力的支撐,現在汽車失控,駕駛室裏滿地的玻璃碎片,林寒更是無法進來。我們的車像是脫了韁的野馬一路狂奔,在警笛聲的吸引下無數的喪屍追著而來。幸好南城的街道是方方正正正南正

北的……可一旦前方出現了任何阻擋物,林寒立馬沒命。

“你堅持一下!”為了讓林寒聽到,我扯著嗓子喊,“林寒!你等我一下,我馬上來救你!”

費力的坐起身子,我用腳勾著將一塊玻璃碎片踢到身前。我撿起碎片時,車身是一陣晃動。車的速度太快,壓到東西後車身整個都顛了起來。我的下半身騰起又落下,摔的我胯骨疼。

外麵掛著的林寒幾次試著想要跳進車裏,但是車窗上的碎片都滑的他險些摔下去。汽車一顛,林寒更是半個身子都被甩了出去。我不敢耽擱時間,拾起地上的碎片去鋸磨手上的布條。用力的握住玻璃碎片,我的手指上被割出許多的傷口。

“林寒!我馬上好了!你再堅持一下!”

不管手上傷的多重,我都以爭取時間為主。在林寒即將要被丟下車時,我總算是把布條扯斷了。我扶著一旁的座椅站起身,拚了命的將秦哥的屍體從座椅上拉下。一屁股坐在滿是鮮血的座椅上,我用力的踩下了刹車。

汽車開的太快,刹車已經有些失靈。在踩下刹車後好一會兒,汽車才慢慢的停下。刹車的慣性不算太大,但也不是很小。車剛一停住,堅持不住的林寒便被甩著丟進了車裏。

林寒從副駕駛的座椅上方飛過,他身體呈弧線形拋進了車裏!林寒外套上的拉鎖打到我的臉頰,上麵立馬多了一道火辣辣的血痕。我看著林寒的後背撞到了後麵的座椅上,他這才停了下來。林寒的身體撞到座椅停下又摔到地上,然後他便一動不動了。

顧不上車外麵圍過來的喪屍,我跑著去查看林寒。將林寒抱在腿上,我用自己滿是鮮血的手去觸摸林寒的臉。

“喂!林寒!你醒醒啊!林寒!你能聽見我說話嗎?林寒!林寒!”

我拍著林寒的臉,外麵的喪屍則在拍著汽車的車門。不管我如何叫他,林寒都隻是靜靜的躺在我懷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