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血薔薇之夜
安德莉亞為珀莉找的的房子位於常青藤大街，這條與棕櫚泉大道交叉而過的街道以安靜和風景優美著稱，因此也深得聖伍德城內一些貴族和有錢人的喜愛，街道兩旁連綿不絕的是的是優美的闊葉梧桐的行道樹和貴族富豪私宅們的花園
當然李澤帶著珀莉不能明目張膽的進去，他們按照珀莉繪製的路線圖，先寄放好馬匹然後插入常春藤大街緊鄰附近的一條僻靜小巷，幾次折轉後鑽入一片小樹林最後來到了一片高牆
“應該就是這裏了，”李澤四處望望，小樹林裏一片靜謐，顯然這裏人跡罕至
“澤，珀莉妹妹就住這裏嗎？”姬兒問
“嗯……”李澤按了按牆，“姬兒，你能過去嗎？”
“可以的……”姬兒點頭
對於李澤來說這樣的牆壁自然是小菜一碟，而一直讓李澤看不透能力的姬兒更是翻得輕巧無比，就連她身上那條緞白小短裙都沒有晃動多少圍牆後一片略顯荒廢的花園，野草過膝，長藤滿徑，那些雜亂的花花草草倒也顯得很是繁茂，一個小小的噴水池裏居然有幾隻灰羽野鴨在自由自在的嬉戲，大理石的圓桌傾倒在地，然而就在李澤和姬兒經過時，一隻肥壯的藍斑兔子從裏麵躥了出來，三下兩下跳到幾乎朽壞了的長凳上，最後消失在荒草中
而相比荒蕪的花園，那棟房子還能看到大量整理過的痕跡，嶄新的窗簾，新鋪的鉛瓦，已經顯然剛剛油漆好沒幾天的門窗，以及門廊下嶄新的躺椅
“珀莉！珀莉！”李澤輕輕喊了幾聲，但沒人應答
“珀莉妹妹沒在？”姬兒疑惑的問
“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李澤推開一扇虛掩的後門，兩人走了進去，可能許久沒用，剛剛整修的原因，小房間裏都空****的，連簡單的家具都沒幾件，穿過這間小房間就來到了大廳，這間大廳裏就要好得多了，地板上鋪著嶄新的地毯，天花板上的鍍銀銅製吊燈也是閃閃發光
“在這裏等嗎？”姬兒趴到長桌上問
“我想不用了吧……”李澤忽然微笑
果然樓梯那裏響起輕微地腳步聲一襲黑裙地女孩出現在大廳裏：“你地聽力好很多了呢……嗬嗬……本來先給你個驚喜地……”珀莉笑著說
“珀莉妹妹……我也來啦……”姬兒跑過去抱著外貌比她稚幼身高比她矮小而實際年齡比她大地珀莉
“嗬嗬……小姬兒……乖……”珀莉拍著姬兒肩膀說
李澤笑著打斷了這兩個女孩地親熱：“好拉好拉你們倆才幾天沒見到哎……”
“姬兒有兩天沒見到珀莉妹妹了”姬兒摟著珀莉在長桌邊坐下
“好啦……”珀莉止住笑，“我們說正事吧！”
“你難道發現了什麽？”李澤好奇的問
“是啊……”珀莉說，“我今天在社會部的檔案室裏查資料時發現了幾條很可以的記錄”
李澤神情也嚴肅了起來：“什麽記錄？”
珀莉做了個仔細回憶的動作：“好像總督府以例行整頓為名，今晚召集城衛隊所有小隊長以上官員去連夜開會……”
“嗯……”李澤似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你怎麽看？”
“有可能今天晚上總督府會有所行動咯！……”珀莉說
“好像就這點還不夠啊……”
珀莉笑了起來：“當然不夠，但蛛絲馬跡有很多：比如兩天前的一張調撥單上，也就是你從死城回來那天，總督府就從社會部調撥了二十支強力探燈，我就好奇，難道堂堂一個總督府連二十支探燈都沒有？而且並沒有任何人員遠行的計劃，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總督府有大動作，而且，是夜間行動，總督府原有的夜戰燈具不足以支持這次行動，所以為了保密的原因他們並沒有向外求購，而是通過伊西絲調撥得手當然，這僅僅還不夠……”
李澤對珀莉有種刮目相看的感覺，他不由自主地點著頭：“還有什麽？”
李澤對珀莉有種刮目相看的感覺，他不由自主地點著頭：“還有什麽？”
“珀莉妹妹好厲害……”姬兒絕色的容顏上帶著可愛的迷糊，顯然她不能完全從邏輯上去跟隨珀莉的思路來理解這些事情，但顯然姬兒隱隱約約還是明白大致的意思，所有她一臉崇拜地望著珀莉讚歎
“當然，就那張伊西絲簽發的調撥單上還有彈藥，醫藥之類的東西，不過這些無關緊要，可我在總督府一份下達到社會部治安處的命令上要求從明天起，加緊對二十三區的巡邏，這個加緊的程度是宵禁警戒！”珀莉得意的回答
“厲害啊！”李澤感歎
“厲害的還有呢……”珀莉說，“警備處居然以消防演習為名，對一係列道路今晚進行封鎖，這些道路恰恰有著一條通向死城的直線！而警備處的主任絕對是總督府的人！”
“是啊，這樣弄太露骨了吧……”李澤搖了搖頭，“難道是時間緊迫的原因？”
“你已經知道是什麽回事了？”珀莉好奇的問
“什麽回事呢？澤……”姬兒煙眸一亮
“我沒什麽情報來源，”李澤笑著說，“珀莉，你知道我今天到裁判庭來的原因嗎？”
“難道不是為了交擊斃那個溶解人的報告？”珀莉疑惑問
“不是呢……”李澤搖搖頭，“先是伊西絲約見我，然後你猜我見到了什麽人？”
珀莉想了想：“總督府的人？”
李澤點頭：“就是總督府的人，比較奇怪的是，我還見到了伊西絲女伯爵的母親，貌似她的母親在羅薩家族的地位不低，當然最重要的是，我見到了總督府的智囊和目前的實際決策者，參謀長亞爾佛列！”
“這個人很厲害呢……”姬兒說，“主人的父親曾經誇獎過他……”
“是啊，非常厲害的一個人！”李澤點頭，“他在試探我之後，交給了我一份今晚的行動計劃……”
“什麽樣的行動計劃呢？”珀莉問，“既然和死城有關，那是什麽行動呢？”
“亞爾佛列得到了確切情報，如今死城僅剩的兩大幫派銅斑蛇和黑矛在其背後貴族的支持下，計劃於明天對我控製的已經半殘的鬼龍和格裏森進行反撲，於是他決定提前出動血薔薇小組配合薔薇騎士團進行突襲”李澤說
珀莉疑惑了，“什麽是血薔薇小組？姬兒，你聽說過嗎？”
“沒有……”姬兒回答
“看來是總督府的一支秘密力量無疑了，”李澤笑了，“凡是能有羅薩侯爵那樣地位的人，都有幾張暗地裏的王牌，不然就靠薔薇騎士團那點初階進化者的力量又有什麽用？”
“那麽亞爾佛列幫你是為什麽呢？”珀莉問，“雖然與也是維護羅薩家族的力量，但他隻要通知你一下就可以了啊？”
“嗬嗬……很簡單啊，因為亞爾佛列那個人非常謹慎小心，他害怕死城的地盤被我一個人全部占有了，到時候尾大不掉，不好收拾畢竟我在他眼裏，還不是真正羅薩家族的人所以對我的防範，那是應該的”李澤微笑，“不然你怎麽看我這麽突然變得這麽輕鬆啊，嗬嗬……”
……
淩晨三點的死城沉浸在一片死寂之中，天空上陰沉雲霧中一勾殘月給無數摩天大樓廢墟籠罩上一層青幽的光澤，這片百年前繁華都市的屍骸如今成為了死寂的荒漠，隻有那鋼筋水泥的殘磚斷瓦中，間或幾點細碎篝火，照亮著旁邊幾張枯瘦且麻木的臉
然而再麻木的臉也有動容的時刻，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在林立的大樓廢墟間傳來，數十名黑衣人如同壁虎一樣在牆壁和建築之間躥躍，地心引力仿佛對他們而言似乎是不存在一般，這些黑影所到之處，不時響起幾聲悶哼，那濃烈的血腥味道在黑暗裏是如此清晰，讓那些在瓦礫廢墟裏遊**的蛇狼都興奮地低沉的嗷叫
蛇狼的嗷叫聲讓那勾殘月抹上了一層血色，很快緊跟在那些黑衣人腳步之後馬蹄聲和機車的咆哮聲傳來，幾道雪亮的燈光照住了這些篝火邊的次人，然後這些次人連高聲叫喊都來不及立刻被無數的刀劍砍殺在地，那些暗色的血液淌滿一地，然後被馬蹄和車輪濺起……
機車和馬隊之後又有幾輛滿載士兵卡車開了進來，所有的人流已經把一棟二十層大樓團團圍住，無數雪亮的燈光照射著那幾個為數不多的出口背光處亞爾佛列冷著臉吸著煙鬥，暗淡紅光一閃一滅裏映亮了他半禿的前額
“大人，他們都在地下車庫和防空洞裏，不過樓上大概住著兩千多次人，”一個蒙麵黑衣人這樣說，在他胸口上用暗紅色絲線繡著一朵薔薇徽章
“炸吧……”亞爾佛列像是在述說某個毫不相幹的事情
“大人，裏麵……”血薔薇成員顯然對裏麵兩千多無辜居民於心不忍
“次人最不缺失的就是仇恨，”亞爾佛列笑了，他吐出口煙霧，“炸吧……”
“是……大人……”那個血薔薇成員退了下去
亞爾佛列顯然並不想把自己的力量投入攻堅戰而做無所謂的犧牲，而且炸樓更能顯示羅薩家族的決心和意誌，但那二千多注定無辜死難的次人，在他腦海裏隻是這次事件的一個小小注腳罷了
“預備……”一個低沉的聲音劃破黑暗，所有羅薩家族的成員開始很有默契的同時後退，突然整棟樓房上的人開始**起來，哭叫聲和叱罵聲響成一片，開始有人從那些出口擠出來，然而迎接他們的是機槍的掃射！“嗒嗒嗒……”無數子彈把那些企圖從出口湧出的人流掀倒在地，哀號聲頓時如同潮水淹沒了槍聲
“5，4，3，……2”機槍掃射聲中和滿樓次人的哀號聲中，那個低沉的聲音依舊冷酷地下達了命令，“……起爆！”
“轟……”巨響聲中，大樓裏定向爆破的閃光一一亮起，這棟巨大的鋼筋水泥百年建築物開始垂直下坐著坍塌，巨大的衝擊波伴隨著漫天的塵土呼嘯而來，轉眼撲過外圍的羅薩家族成員，地麵也開始強烈震動，不少人都開始在衝擊波和地麵震動中趔趄摔倒……
“轟隆隆……”這棟堅持了百年的龐然大物在炸藥下帶著無數人絕望恐懼的驚叫聲如同泥土樣崩塌，巨大得無法想象的對地麵的衝擊力使得周圍的高層建築物廢墟開始輕微搖晃……
幾分鍾後整個世界歸於平靜，亞爾佛列仍然如同雕像般站在那裏，衝擊波已經撲滅了他手中的煙鬥，全身滿是厚厚的灰塵，一個士兵在幫他擦拭
“去看看……”亞爾佛列輕聲命令，隨著他的身影，十幾道影子如同箭一般射入那片慘烈的廢墟之中
“大人……地下車庫已經全毀但是那防空洞很結實，看樣子沒受到什麽影響……”血薔薇小組的人片刻之後回來報告
“想不到啊，還是要強攻嗎？”亞爾佛列沉吟片刻，“這可不是我的風格，先炸開一洞，甩點瓦斯彈進去試試……裏麵的通風設施應該沒多少用了吧……”
“好的，亞爾佛列大人”旁一個騎士團的指揮官領命而去，然後十幾名羅薩家族的薔薇騎士開始在廢墟上忙乎起來，他們在防空洞的大致位置埋下炸藥，然後再次起爆！
“轟……”瓦礫和鋼筋飛揚中一個大坑出現所有人麵前，但顯然這防空洞修建得非常堅固，幾公斤炸藥也沒有炸穿防空洞頂部，隻能見到大坑中厚厚的混凝土和間雜的緩衝鋼板但騎士團的爆破小組顯然對這種現象見怪不怪，他們再次使用了更多的炸藥
“昨天那小子的情報說的是多少來著？”亞爾佛列問
“說是銅斑蛇和黑矛聚集了六百多骨幹在裏麵，”血薔薇小組的一個成員說，“大人，那小子還在裏麵……”
“我知道，”亞爾佛列點頭，“不過他也不是我們的人，見錢眼開的一個小混混而已，等下能救著救，看他運氣了”
“是的，大人……”血薔薇成員的話還沒說完，又是一聲爆炸傳來，騎士團的歡呼和隱約從地下傳來的驚呼響成一片，顯然剛才的爆炸已經在防空洞頂部開出了一個大洞
“砰砰……”“噠噠……”零星的槍聲響起，不少騎士團成員開始向那個洞裏開火，接著幾箱子瓦斯彈被扛了過來
“所有人注意守好缺口……”那個騎士團指揮官開始下達命令
“走吧，我們也去看看……”亞爾佛列抽了一口煙鬥，暗淡月光給這個外表庸俗的中年男人披上了一層肅殺味道
“那安德莉亞和姬兒啊！……”暗淡殘月下李澤一路罵罵咧咧地在街道中穿行，深更半夜的他這是去幹嘛呢？答案很簡單，他這是為了去和珀莉約會
“明明是正正當當，卻搞得是去**似的，我冤啊我……”李澤憤憤地用刀鞘抽向路邊棵小橡樹，隨後這棵被刀鞘斬斷的樹傾倒下來“劈裏啪啦”砸破了別人家的玻璃
“哇……”李澤不顧身後的咒罵聲和追趕聲，偷學自璐易絲的羽行術全力發動，幾分鍾就將那條街道拋在身後，“嗬嗬……”李澤輕笑兩聲，突然他的笑聲凝滯了，因為遠處長街盡頭，一點綠森森的光芒直接射了過來，目標正是李澤
李澤吸了一口氣，調整著呼吸和全身肌肉的狀態，一步步緩緩走了過去，越近那點光芒就越清晰明亮，直到露出他的真實麵目——是一隻眼睛，一隻屬於一個人的眼睛，此時在李澤已經相當敏銳的視覺和暗淡月光下已經把那個看得清清楚楚，這是一個身形高瘦暗藍色的臉皮上紋著詭異的字符的年輕人，他的身體像是站不直似的，始終保持著前傾撲擊的姿態，有如一頭隨時撲人而噬的豺狼！這個人就是普拉丁斯的屬下血豺！
“聽說你幹掉了瞬流？裏露出幾顆扭曲的尖銳牙齒的黑紫色的雙唇一裂，一股腐爛惡臭的味道帶著冰冷死硬的聲音冒了出來
“今晚你吃屎了啊？”李澤提著刀連退幾步，還沒開始打就敗退，的確讓李澤喪氣
“不是，隻是因為時間長了，有點變質了而已……”血豺兩隻眼睛死死盯著李澤這樣說，他一隻眼睛如同死魚眼睛，眼眶裏徹徹底底隻有一個布滿血絲慘白色眼球在，另外一隻著放射著餓狼那樣在夜色中放射著懾人黃綠色光芒，李澤接著聽到了血豺非常響的吞咽口水的聲音，“不過，馬上就有新鮮的了……”
“你吃的到底什麽東西？”李澤像是明白了什麽，死死抓住長刀再退了一步
“哈哈哈……你已經明白了還在問我，是不是還想確認一次啊？”血豺大笑嘲諷李澤，“是的，我吃的是你們的肉，我隻吃強者的肉，我就是喜歡那些肉上那些靈魂的味道，哈哈……每當你們的靈魂在我牙齒縫隙裏痛苦掙紮的時候，那是怎樣一種美味的感覺啊！哈哈哈哈……”
“怎麽又是一個瘋子，難道是畸形的基因片段讓他們性格也變得像動物一樣畸形？……”李澤說，“普拉丁斯在當前情況下不可能讓你來殺我吧？”
“當然不是普拉丁斯大人，他完全不知情，嘿嘿……”血豺怪異地咂砸嘴，“實際讓我來殺你的是帕勒莫大人……”
“帕勒莫？他是誰？”李澤對這一號人物完全沒有印象
“嘿嘿……”嘲諷笑著的血豺伸出鮮紅的尖銳指甲挑著牙齒縫隙中的肉絲殘渣，“你不覺得你的話有點多嗎？”
“是有點多了，”李澤把長刀橫在身前，伸手抓住刀柄，雙眸中紫光隱現
“很狂啊小子，嘿嘿……”血豺翻了翻白眼，“如果你要是知道，站在你麵前的是一個威能者，你會作何感想？”
“威能者！”李澤心中一緊，握向刀柄的手心隱隱出汗
……
就在李澤遭遇血豺準備動手的同時，總督府參謀長亞爾佛列也開始著手指揮他的部下發動最後的總攻
成箱子的無數瓦斯炸彈被扔進了被炸藥炸開的防空洞裏，那些白色煙霧伴隨防空洞裏麵人群的慘叫騰空而起滿地廢墟瓦礫中一個地方開始冒出淡淡的煙，然後早有準備的羅薩家族士兵團團圍住那裏，隨之那裏冒出的煙越來越大，然後那處瓦礫動了動，然後塌陷下去，接著大量濃煙伴隨著幾條矯健的人影出現在那裏、但迎接他們的是準備已久的各種口徑的槍械的齊射
“這種規模和密度的火力打擊即便是我都不能幸免啊！”亞爾佛列感歎著，那些銅斑蛇和黑矛兩個次人黑幫聯合的所謂精英，基本連反撲的力量和動作都沒有就被打成了碎渣，絕對優勢的力量加上亞爾佛列老辣的指揮一個幾乎是零傷亡的奇跡出現在所有人麵前不久那些企圖從空洞和出口逃離或者拚命的黑幫精英們很快越來越少，無數的屍體堆碼在破洞周圍，防空洞破洞正下方疊積在一起的屍體更是多達十幾層這樣慘烈的大屠殺式場景讓身為劊子手的羅薩家族的薔薇騎士們都為之顫栗
“大人，任務已經完成，還要下去搜索嗎？”一直指揮薔薇騎士團的指揮官之一向亞爾佛列報告
“算了，尤金你去弄上幾十公斤汽油，燒一下吧！”亞爾佛列若有所思地命令，“燒完了，應該那裏麵也就沒有空氣了，沒有誰能存活，最後填埋一下……”
“是的大人……”這個名叫尤金的薔薇騎士團指揮官領命下去
“普蘭代利你過來一下，我準備要回去了！我也有些疲憊，”亞爾佛列隨口吩咐，他完全不像是一個剛剛屠殺了三千多人，其中最少有二千多無辜者的人，廢墟中無數堆積的屍骸，對亞爾佛列來說似乎比瓦礫還不如
普蘭代利看上去是一個非常能幹的人，熾熱的眼神說明他堅定的信仰和忠誠，突起的額頭和眼鏡給他增添了不少智慧氣質，這個皮膚微黑的中年人顯然頗得亞爾佛列的信任，聽到亞爾佛列的命令他立刻出現在對方眼前
“嗯……普蘭代利啊……我給你四名血薔薇小組的成員和一筆啟動資金，”亞爾佛列那稍微渾濁的眼睛死死盯著普蘭代利說，“你有信心把銅斑蛇和黑矛的地盤占牢嗎？”
“我再說一次：絕對可以，大人！”普蘭代利沉聲回答
亞爾佛列點點頭：“好吧，你一定要記得，盡量配合李澤的行動，但要保持低調和一定的距離，你們兩人努力把死城用最快的時間治理好，我有預感這個有著十多萬次人的死城，將是羅薩家族的重要據點！”
“是的，大人，沒問題……”普蘭代利再次斬釘截鐵地回答
“那好吧，就這樣了……”亞爾佛列撫了撫半禿的頭頂，看了看依舊漆黑的夜，他笑了，“回去還能美美睡上一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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