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貴他們剛剛走出廚房準備回去睡覺時,一群**攆了出來,一個個吱哇亂叫地衝向王阿貴——她們知道這是頭兒。

紅月見一堆女人衝過來本能地一個閃身端著槍擋在王阿貴前麵,王阿貴都沒想到紅月的速度能這麽快。和在阿圖幹基地時小九擋在劉偉麵前一樣,女人在這個時候是最敏捷、機智的。

隻聽嘩啦一片,七八個**跪成一片學著電視上古代小民見到皇上一樣地又是叩頭又是拜服,隻是這些**絲毫讓人提不起性趣,幹柴棍女人誰喜歡?

“都回去!不然開槍了!”紅月清脆地喊了一嗓子,她體會到小九當時的感覺了。王阿貴看了她們一眼也沒吭聲,留下紅月攔著她們便自顧自地要走掉,現在自己都快顧不住了還搭理一群老外?

“我尊敬的主人,求求你收留我們吧,我們不懶,我們都是勤勞人家的孩子,我們能幹活、能洗衣、能燒飯,我們是忠實的仆人,給口飯吃給身衣服穿就行!求求你了,收留我們吧!”那個會說漢語的女人一邊叩著頭一邊演話劇似的說著,其餘的女人也嘰裏呱啦地俄語漢語地跟著喊,一個個痛哭流涕、可憐兮兮的。

“哼,我們可是占領軍,你們都回去吧,今兒不殺你們。”陳二狗嘿嘿一笑。

“不,不,不,你們是好主人,不是所有占領軍都不要我們的。”那個女人趕忙說道,旁邊幾個漢語說得磕磕巴巴的女人也跟著附和。

“哦?說來聽聽。”王阿貴停住了腳步很有興趣地問道。

原來,跟隨賀蘭山大股部隊過來的還有XJ的一些小幸存者基地,他們就是過來喝湯啃骨頭的,這些小基地也占領了一部分村鎮,但是他們沒有大量的幸存者作為勞動力於是不得不留下本地原住民給他們生產勞作。

凡是出國耕作過的人都知道,中亞人、俄羅斯人、黑人不愛幹活是出了名的,一個中國人的勞動量得四五個中亞人、俄羅斯人才能完成,而這點工作量得十個黑人才能完成,因此賀蘭山基地的部隊不要這些懶人,於是這些懶人就被那些小基地給收留了。

而且由於中國人骨子裏尊敬勤快人的意識,這些實實在在幹活的當地人倒也沒受到什麽不公正待遇,雖然每天有槍指著,但卻有吃喝、能活下來,對於末世的人來說已經很知足了,當然,中國人不喜歡白人身上的那股檀香味也是原因之一。

慢慢的,其他地方的阿國人也知道了自己不那麽勤快,但是這是文化的不同,他們想不明白能歇著、能唱歌跳舞幹嘛非要累死累活得去幹活工作?夠吃夠喝就行了唄。

但是他們有一點最清楚不過,他們如果不像中國人那麽勤快的話他們就要餓死了。

所以那個女人一開口就是“我們不懶”,她們把王阿貴等人當成那種小基地的占領軍了,而且王阿貴不但救了她們還管了頓飯,於是她們就認為這群人不錯。

“而且,而且我知道哪裏有軍火!我帶你們去偷!”那個女人看王阿貴臉色沒動靜,於是甩出了最後一張牌。

軍火?!王阿貴心頭不禁一動,但是臉上沒有任何變化,他不想讓這些女人覺得她們有談判的資格。不過女人用到了“偷”這個字眼,這說明那些小基地沒少幹過偷軍火的事情,看來和自己一樣的人多得是啊,自己得努力了。

“可以考慮收留你們,但是得先等拿了軍火;你憑什麽能帶我們找到軍火?”王阿貴冷冷地問道,他可不是聖人,也沒想過要做聖人。

“請借一步說話。”那女人指了指一處沒人的地方小心翼翼地說道。

“你你個狐狸精你想幹什麽?”紅月本能地想歪了。

看著眼前的**在慢慢的變淡、淡的和周圍的黑暗融為一體,王阿貴等人瞪直了眼睛。在黑黑的牆角處除了遍地垃圾外根本看不見那裏站了一個女人,那女人就像鬼一樣消失在了眾人麵前;

不過在靠近火堆或手電光的情況下,眾人還是能看到一個模模糊糊的人體輪廓,當然,在王阿貴和紅月的機械眼中這女人還是清晰可見的,畢竟機械元件能接收到人體視網膜捕捉不到的光線。

“其實我就是神話裏的隱身人,我在很小的時候就發現了,不過我身邊的人都不知道,我也不敢說,如果讓其他人知道的話很有可能會被當做女巫燒死。”那個模糊的輪廓說道,在她說話的時候大家能清晰地看到她那一口黃牙和鮮紅的口腔、舌頭。

隱身人?王阿貴興奮了,這女人是個特異功能者,就憑這個收留下這些女人也夠本。

“她好像和衛斯理寫的《透明人》不一樣啊?”陳二狗小聲嘀咕了一句,眼前的女人讓他很自然地想起了那部著名的小說。

“那是透明人,她並不透明,而且無法掩蓋人體的氣味,連喪屍都躲不了。”歐達說道。

“那這也不是變色龍那樣的啊?”邱國興皺著眉頭說道,這女人明顯看著沒有實體,不像變色龍那樣單純的變顏色。

“你們看啊,她的模樣在攝像機裏能看得到。”一個女飛行員拿著剛拍的錄像讓大夥看。

確實,這個在眼前看不清的女人在DV機裏卻有完全的影像,隻是沒有人體的顏色,但是那影像不是一個立體的影像,好像是拿著DV機去拍牆上的人像圖畫或者照片一樣,DV機的屏幕上顯示的那個女人簡直就是一張二維的黑白照片。

如果這女人一動不動的話,讓不明就裏的人一眼看去會很直接地認為這是拍得那個招貼畫或畫。

“看樣子她的基因決定了她的皮膚能夠吸收可見光。但元件可以接收的光無法吸收。”陳二狗分析道,雖然他不是醫學專家,但是和程飛混了這麽久也多少學到了點東西。

“這事兒以前有過報道,不過正好相反;那人能吸收電子元件可以接收到的光線卻無法吸收可見光,所以導致照相機中沒有他的影像。”王阿貴想起了以前看過的一個電視節目。

“《走進腦殘》麽?《走進腦殘》好像播出過這麽一集考察片,最後的結果是那老人為了出名騙人的。”一個機械師在眾人身後說道。

“《走進腦殘》能看麽?完全就是在騙小孩兒;長白山天池的怪獸竟然被他們解釋成了水裏的鴨子,當人家傻啊?鴨子又不是像韭菜和麥苗那麽不容易分辨。”一個女戰士略帶憤慨地說道。

“不錯,這回情報組又多了一員幹將。”王阿貴看著屏幕裏那個還在為渾身瘙癢而發愁的“照片”表示可以收留這個女人。

看著周圍的人看稀罕一樣盯著她的身體甚至還在嘀嘀咕咕地討論著,女人沒有絲毫不好意思,末世的女人早就沒有了性別意識,哪個國家都一樣。不過她也清楚,自己這幹柴棍般的身材、幹癟、枯燥的皮膚,枯草般的頭發、高聳得如骷髏般的臉不把她當死人已經很不錯了。

“行了,姑娘,別藏著了——媛媛,去給她泡包方便麵。”王阿貴對一個叫媛媛的女飛行員點了點頭,如果這是特異功能的話,這個女人施展特異功能時會很消耗體力的。

果然,女人恢複了正常人的體態後一下子癱軟在地上喘著粗氣,六兩肉,對於一個餓了很久的人來說吃下去和沒吃一樣,這才能補充多少體力?

“姑娘你先自我介紹一下吧;還有外麵的那些女人和你什麽關係?”王阿貴看女人西裏呼嚕地連吃兩包方便麵後意猶未盡地抹了下嘴便問道。

“我叫娜塔莎—伊裏奇—烏季諾維奇,今年26歲;那屋子裏還有我妹妹”女人喝幹了碗裏最後一口湯開始老老實實地回答,這比外麵的人多出來的兩包麵就是對她最好的認可。

娜塔莎是阿卡吉亞首都比什凱恩克市人,她們的父親是個普通的商人、因此家境也比較殷實,屍亂前的時候,娜塔莎和妹妹正在西安的某所學校過著留學生活。

就在屍亂爆發的時候,姐妹倆正好趕上回國探親,在卡拉塞機場換公交車時被困在當地,而外麵的那些女人則都是和她一起從中國歸國探親的留學生,隻是那些女人出去的時間不長,漢語聽得懂卻說不好。

阿國畢竟地廣人稀,20萬平方公裏的土地隻有區區五百多萬人口,而且都還集中在幾個大的城市,所以屍亂爆發的第一年她們隻是在卡拉塞幸存者基地依靠ZF的統一糧食供給過著尚能夠糊口的日子;

因為普通民眾的通訊在第一時間被切斷,所以當地居民對外麵的了解並不很多,加之ZF的宣傳洗腦,大家隻是簡單地覺得是不是他們的老大哥俄羅斯又和誰掐架了。

第一年的日子過得還行,娜塔莎她們靠著當女工、做家教手裏還能有個閑錢;但是到第二年,ZG坦克的鐵蹄打破了她們閉塞卻寧靜的生活,大批大批中阿邊境的ZG幸存者湧入阿國。

而且,隨之而來的不僅有大量幸存者,還有大批的喪屍,卡拉塞幸存者基地的狀況急轉而下,基地幸存者開始生活在恐懼之中。

隨著生活的危急,道德淪喪、弱肉強食等一切末世幸存者聚集地有的現象開始上演;搶劫糧食的現象日日發生,娜塔莎和同學們被逼無奈,隻能開始像所有末世女人一樣靠賣身混口飯吃。

但的卡拉塞基地區區幾萬人,能有多少男人有多餘的糧食買春?娜塔莎她們根本就沒接幾個客人就發現連賣身都沒人要了,隻能依靠基地每天兩碗粥熬日子。

畢竟從相依為命到道德倫理淪喪徹底會有一個徐徐漸進的過程,至今為止卡拉塞幸存者基地幹得最出格的事兒不過是把幸存者推出基地讓她們引開喪屍,而且這次還是第一次。

一直以為戰爭惡化的娜塔莎她們發現被一群士兵拖到基地大門口時才意識到事情已經不受控製了,當那些大兵一邊嘴裏說著“對不起”一邊強行扒光她們的衣服時,娜塔莎意識到小命休矣。

王阿貴靜靜地聽著,大腦也在高速運轉著,這個女孩顯然沒見過什麽世麵,而且知道得並不多,但是阿國的幸存者基地竟然保持了一年的戰時秩序;而且還將良好的治安保持到了去年,阿國的錢竟然到去年年中還管用!——這簡直匪夷所思!

想到這裏,王阿貴腦子裏突然一閃:人少、基地小,這不正好應了老子的“小國寡民思想”嗎?這種生存模式讓王阿貴學到了一種可能最有利於末世基地管理的模式——也許老子的思想本就不是為和平治世而創立的!

“我

隻隻是想求你們能收留我們,我能看出來你們不是壞人,中國人好人非常好,壞人非常壞,我能看出來。而且我們不是沒用的女人,我們會做衣服,有學醫的、有學法律的,我們都會多過語言的,我們都很勤勞的,而且,我我對你們肯定有用!打仗不需要間諜嗎?我可以當間諜的!”娜塔莎說著說著又跪了下來,不顧遍體鱗傷靠著膝蓋爬到王阿貴身前痛哭流涕地哀求道。

“狐狸精!別往前了!再往前我揍你!”紅月跟個孩子似的死死擋在王阿貴身前就是不讓娜塔莎再靠近一步。

看著紅月急眼的樣子,王阿貴抹了抹鼻子,陳二狗他們則捂著嘴偷偷的樂嗬。

“你妹妹會隱身麽?”王阿貴咳嗽了兩聲問道。

“她不會,她就是個正常的女孩。她很聽話的,也很美麗,她說她很向往中國”娜塔莎瞪著眼淚汪汪的眼睛開始唱讚歌。

“行了,拿了軍火以後你可以留下;至於你的同學到時候再說,現在說了沒用。”王阿貴最終還是決定接這個活兒,一批軍火,一個特異功能者,要養一批阿國少女,這個生意還是很劃算的,劉偉那兒不正想要一批外國女孩麽?這下正好都解決了。

“你是不是對那群光屁股女人動心了?”當大家都。

阿國人本就不多,駐軍也不會多,而且阿國邊防軍剛剛和賀蘭山基地的部隊幹了幾仗,精銳估計損失殆盡,那麽必然會從這裏抽調精銳補充,中國西北軍的戰鬥力豈是區區阿國這些小兵能比的?因此剩下的就是些剛征召的新兵了,這群新兵蛋“”子很好對付。

“紅月,你留下接應,如果我們後麵有追兵的話進行火力壓製。”在山區公路旁的一個斜坡上,王阿貴等人用最快的速度挖好了工事,然後把一挺89式重機槍和兩條彈鏈留給紅月。

“隊隊長,你們不要我去了?”娜塔莎緊張兮兮地看著王阿貴,她害怕王阿貴把她扔在這兒不管了。

“我們已經看見軍事基地了,你不需要去,探照燈一開你根本藏不了,以後會有你發揮長處的地方。”王阿貴示意娜塔莎和紅月留下,她帶好路就夠了,畢竟娜塔莎僅僅是會特異功能而已,並沒有受過任何正規訓練,這場戰鬥她跟著去隻能添亂。

安頓好兩個女人後,王阿貴五人用急行軍的速度迅速消失在濃濃的夜色中;這種急行軍的速度哪怕是屍亂前的特種部隊也難以望其項背,沒有幾個人能像王阿貴他們這樣大風大浪地熬過來,這就是在屍亂中活下來的精英,而且是精英中的精英。

當來到了所謂卡拉塞地區最大的幸存者基地時王阿貴不禁笑了,區區500多畝的基地竟然還是用普通的磚牆做城牆,後麵甚至連輛車加固牆體都沒有;不過也怪不得他們,據娜塔莎的敘述判斷,這裏遭到的最大規模的屍群掃**不過是兩千多頭的規模,這點喪屍一分散圍攻即搭不起來屍梯也推不翻護牆,王阿貴一開始有點高估他們了。

眾人趴在附近的小山上遠遠地觀察著基地內部,原駐軍營在這500多畝的範圍中心,外麵這一圈牆是依靠以前鎮子裏的各種房屋改造的。房屋上每隔二百多米有一個拿著槍的哨兵在放哨,

哨兵的身旁有一挺上好彈鏈的重機槍,機槍手和供彈手有的在聊天打屁,有的在幹女人,有的重機槍位竟然一個人都沒有,這種散漫的警戒如果換到國內估計屍群都摸到身邊了也未必能發現。

而原駐軍營地裏竟然還燈火通明,柴油的聲音隱隱約約的能聽見,駐軍營地裏還有數列新兵在接受訓練,看教官的數量王阿貴明白這裏的老兵幾乎被抽調完了,一個老兵竟然在訓練兩個班的新兵——這能保證訓練質量麽?

“太好偷了,兄弟們走吧。偷完了趕緊回去補覺。”王阿貴說完便開始小心翼翼地摸下山——這種兵營如果再偷不來軍火的話這兩年真白混了。

山間公路旁的小山上,那個簡易的工事裏,渾身隻裹著一件軍大衣的娜塔莎小心翼翼地往紅月身邊挪了挪,她知道這個不論白天黑夜都戴著墨鏡、小巧玲瓏的東方少女對她有很大意見,她在中國待了三年自然知道“狐狸精”是什麽意思。

月別誤會哦,我不是‘小三’,我沒想搶你男人。”娜塔莎知道紅月是領頭者的女人,按照中國的規矩這就是“大嫂”了,這要是和大嫂搞不好關係以後的日子還怎麽混?

“沒事,那晚大家不是互不認識麽?”紅月笑了笑表示沒事兒,想起那晚自己都急眼了,紅月也不禁好笑——自己還是年輕,如果換成大姐的話肯定不會這麽毛糙。

“我能問下,你們基地的女人會不會受欺負啊?”娜塔莎憋了半天才憋出這麽一句話,她迫切地想知道中國人的基地裏是不是和她們這裏一樣不把女人當人看。

“咱們基地不會的,但是作為女人得守婦道,明白嗎?要守婦道,水性楊花的女人在咱們基地活不長的。不過我見了這麽多幸存者基地,也就咱們基地好,其他的基地都和你說的一樣,唉,誰讓咱們是女人呢。”紅月裝模作樣地歎了一口氣道,被人當“大嫂”尊敬的感覺果然不一般好。

“不不不,你誤會了,不是所有白人都那麽開放的”娜塔莎聽紅月把“婦道”兩個字說得很重還重複了一遍她自然明白怎麽回事,她必須盡快把這個問題解釋清楚,“哪都有不要臉的女人,真正循規蹈矩的良家女人也很多的——用句成語叫: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就這個意思”

“嗯,我知道的。”紅月看娜塔莎拚命搖頭擺手知道她想多了。

什麽樣的老大什麽樣的兵,紅月的判斷標準和王阿貴一樣,甭管你是什麽思想、什麽意識,但是在獨立八師就得給我遵守這裏的規矩,凡是高喊“誰都有享受**的權利”的人離開獨立八師就是了,獨立八師允許納妾,但並不代表著允許胡搞。

“別傷心了,咱們基地很好的;這世道的,作為女人得學會知足,不是嗎?”紅月伸出手拍了拍娜塔莎的肩膀,娜塔莎的身體在微微地抖動,紅月知道這是凍得——娜塔莎隻穿了一件軍大衣和一雙鞋,裏麵什麽都沒穿。

知道的——”娜塔莎鬆了一口氣,眼前這個小丫頭對她已經沒那麽大敵意了,“用一句成語就叫做‘知足者——”

“呼啦啦——”娜塔莎話還沒說完,隻聽一陣土渣翻動的聲音,黑黑的工事裏突然冒出一個腦袋來,緊接著一個人影以極快的速度從土裏爬出來,娜塔莎嚇得尖叫一聲本能地往後麵縮。

“紅月帶著娜塔莎趕緊下去,重機槍給我,快點”鑽出來的是歐達,歐達不由分說跳到重機槍前就往外推紅月。

雖然紅月不知道為什麽,但還是拽著嚇蒙了的娜塔莎向山下跑去,就在此時,摩托車的轟鳴聲由遠及近。

隻見黑暗中出現了四輛疾馳而來的摩托車,前麵的兩輛是邊三輪摩托,後麵兩輛是雙輪摩托,頭一輛車就是王阿貴。

“快上車”王阿貴嘎吱一聲把車停在紅月身邊喊道。紅月拽著不知所措的娜塔莎匆匆跳上車鬥邊三輪摩托猛地加速向著航校的方向疾馳而去,後麵三輛車緊緊跟著跑了過去。

就在四兩摩托剛跑出幾百米的時候,遠處的公路拐角處就出現了三輛架著重機槍的吉普車,三輛車打著大燈拚命地向這邊疾馳而來,這架勢明顯是在追王阿貴他們。

“來吧,小子。”在吉普車剛剛出現在歐達的視野中時,歐達獰笑著扣動了扳機。手中的89式重機槍瞬間開始了歡快的咆哮,一條美麗的火鐮撲向那三輛吉普車。

。。。

剛才的追兵不過是個小插曲,對於和喪屍、幸存者打了那麽長時間遊擊的王阿貴他們來說要砍掉尾巴很輕鬆。黎明時分,王阿貴等人已經回到了機庫開始清點著彈藥,一條條AK103式步槍和步槍以及大箱的子彈從那十個看似普通的背包中拿出。

這次王阿貴他們背的十個用帆布做的背包就是經過改良的空間背箱,體積比普通大號旅行背包小些,內部空間雖然比木頭做的空間背箱小,但是好在這種背包軟能夠適應人體不同姿勢時的需要,而且開口伸縮性很強,能放下更大的東西,用這樣的背包裝運物資不僅輕巧而且更加實用。

“阿卡吉亞果然夠牛,看人家這槍,哪國的都有。”陳二狗拎出一根俄製單兵火箭彈苦笑著說道。

“哼哼,他們是啥都要,自己卻啥都沒有。沒辦法,內陸小國,誰打架他都得受夾心氣。”邱國興竟然從背包裏扛出一整箱八一杠的子彈,眾人沒聽說過阿國和中國有交易,估計這是走私過去的。

“他們山多,所以這玩意兒不少。”曹雪振搬出一堆堆反坦克地雷說道。

“來個大個的M134加特林六管機槍”王阿貴和於洋從背包裏一點一點的退了半天才退出來一架巨大的機槍,後麵還有兩箱子彈外加一堆備用槍管。

“你拿這麽大的有什麽用啊?”紅月一邊幫忙把那個快和她一樣高的彈藥箱抱出來一邊抱怨道,這麽大個的機槍打人有用,打喪屍可就未必行了。

“咱國家沒這玩意兒,這次偷來當個樣品,也許有一天咱們能仿造出來。”王阿貴隻是感覺這東西有用,至於真有用還是假有用隻能讓時間來證明了。

五個人扛十個背包,每個背包的容積將近50立方米,這次扛回來將近400立方米的武器,聽著不少,其實不多。經過清點,共有各式步槍50來條,子彈三萬餘發;各種輕機槍13挺,彈藥五萬多發;各式重機槍6挺,彈藥12萬多發。

很多槍眾人都不認識,何況這個數目並不多,打不了多長時間,而且這些武器和國內的武器也不通用,打完子彈連槍都得扔;有一挺重機槍甚至就拿來兩根備用槍管,也就是說子彈打不完槍就報廢了。因此大家也沒有細細統計數目,統計了個大概數字就把武器彈藥放回空間背包。

。。。

2013年2月初,6架飛機全部啟封完畢,王阿貴等人的歸期也到了。因為隻有五個飛行員,算上雅克18卻有7架飛機,因此其中的兩架飛機被拆掉,用幾個特製的、大號的布製空間儲物包裝入後捆綁在在幾架飛機下麵跟隨機群一起回去。

阿國幸存者活下來的一共42人,除了娜塔莎姐妹倆和她們的8個同學外還有32名各個年齡的阿國婦女包括5名黑人男人,把這些人都拋棄王阿貴於心不忍,何況這些人真把王阿貴當做了自己的主人,幹活也挺勤快的,因此王阿貴決定還是一並帶走吧。

俄羅斯人、中亞人、黑人懶其實並不是真懶,而是思想意識和中國人東亞人、南亞人不同而已,在他們看來夠吃就行,沒必要累死累活的。

這是特定的生存環境決定的,美國的俄國人、中亞人、黑人、在中國南方城市打工的也不懶,都是人,都有人的特點,真逼到一定份上了誰都不會懶——懶,隻是沒逼到底線。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5架飛機帶著這四十多個光身子悄悄地離開了阿卡吉航校飛向東方。

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邱國興選擇了一條最長、卻也是最安全的航線:從卡拉塞地區穿越哈薩克斯坦的無人區經XJ哈日布呼地區再飛抵克拉瑪依市,接著直插過塔裏木盆地,在飛了一個“︹”型後到達塔裏木盆地南部邊緣的且末格裏機場,然後再一路向東飛回青北市。

當5架飛機帶著低沉的轟鳴聲出現在學校上空時,正在軍訓的學生們驚呆了,他們完全沒想到這群壞得時候壞透了、好的時候好透了的土匪竟然有這麽大本事,這一出去一個多星期竟然又開回來4架飛機,這些沒見過什麽世麵的學生們開始思考這究竟是群什麽樣的人。

由於人數一下子多了272個人,整個隊伍需要進行重新編排,學生群裏有17名年紀超過30歲的女教師和女博士,這些女人再練也無法形成戰鬥力,她們隻需進行一般的自衛性訓練即可;阿國幸存者中有6名超過30歲的婦女、5名中老年黑人,因此這些人也被編入非戰鬥隊員。

剩下的244名青壯年男女一律編入戰鬥隊員,但是令人發愁的是,這裏麵男人太少了,不過區區90人而已,而女人竟達154名。

整個隊伍目前388人,女性竟然占到261人,占整個隊伍的67,女性多的結果隻有一個:獨立八師將成為防守型部隊,這根本不利於隊伍的發展。

可是有什麽辦法呢?如今哪都是男少女多,獨立八師一夜之間竟然成了一支娘子軍。。.。

“嗬嗬,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和咱們的預期差得遠啊。”王阿貴揉著臉苦笑道。

“差得太遠了,這樣下去不行。”陳二狗皺著眉頭都快把本子劃爛了也沒想出什麽點子來。男女畢竟有別,培養一個女戰士要遠比培養一個男戰士費勁得多。

“我有個設想,讓身體素質不好的女戰士退出戰鬥序列,重新做一個後勤編製,將隊伍整合為:一線戰鬥、二線守衛、三線後勤;一線全部是男戰士;二線全部是女兵,負責車隊的守衛;三線就是後勤保障。”程飛提出了一個初步的設想。

“不行,咱們的預定路線就是無後勤的戰鬥序列;一線、二線戰鬥人員起碼要達到70,不能有龐大的後勤部隊。”王阿貴隻是把這個設想在腦袋裏過了一遍就否決了。

因為部隊有空間放大儀,戰鬥部隊和後勤物資可謂一體行進,極大地縮短了後勤供應的鏈條和時間,這也是獨立八師的優勢之所在,所以隊伍不需要大批的輜重部隊。

而所需的各種給養供給完全可以通過各個幸存者基地給予供應;因此隨車的部隊最好是百分百的戰鬥部隊,哪怕是炊事兵在危機時刻也能進行起碼的守衛戰鬥動人民戰爭,這是老一輩軍隊發展壯大、奪得天下的根本原因,也是獨立八師極力模仿的模式。

“那怎麽辦?給哪找那麽多的男人?”金雨堂想不出還有更好的辦法,“難不成去搶麽?”

“實在不行那就搶,連人帶槍的搶”沉默了好一陣子,王阿貴陰沉著臉決定了。

可是,新的問題又來了,沒有武器,怎麽搶?搶來的男人幹什麽?幾個人一條槍?一條槍隻有幾發子彈?如今的世道不比開國戰爭時期了,沒有槍的部隊終究會走向滅亡。

以前的老一輩部隊還能通過各種途徑從國外進口槍支,如今獨立八師找誰要槍去?在這個打一發子彈少一發的年代誰肯把槍賣給你?

然而沒有槍就無法找到必備的設備,重新開始作坊式生產也做不到,這個惡性循環依然無法打破。

事到如今,王阿貴隻能走一步說一步,如今的當務之急是要把現有的隊員訓練出來,起碼要把身體素質練出來,別到時候逃跑的勁兒都沒有。

接下來的日子簡單而平靜,每天就是訓練、勞作。以唐致中實驗室為中心周邊100畝的校園區域被劃定為警戒區,以前的圍牆被加高、加厚,圍牆後麵還有各種車輛做鞏固,這片小小的校園成了一座堅固的幸存者基地。

在這看似悠閑的日子裏,王阿貴他們偶爾也會開著車去外麵的戈壁灘上打些黃羊和犛牛等牲畜,有肉有菜、有米有麵的日子過得倒也輕鬆,但是也越來越讓人揪心——末世的生活緊張和恐懼才是正常,寧靜卻是反常。

去中俄邊境的計劃也擱淺了,王阿貴他們低估了人類的潛力,中俄邊境的武器貿易點根本不止他們知道,那裏的軍火早就被人搜刮得幹幹淨淨。當飛機飛過那幾個著名的黑市上空、看到地麵上遊**的多是穿著製式軍裝的喪屍時,王阿貴就失望了。

這樣的日子過了四個月,如今是2012年6月中旬,此時的天氣已經轉暖,隊伍裏的女人們迫不及待地換上了美麗的夏裝——不管在什麽時候,女人都忘不了美,何況現在獨立八師是土匪身份,根本不限製著裝,就是穿比基尼都沒人管你。

2013年6月23日的夜晚溫度已經達到35℃,突如其來的夏天讓每個人都難以入睡,由於新戰士尚未進行酷暑訓練,因此王阿貴一直沒讓他們進入冬暖夏涼的汽車裏,所有的新戰士統一睡在沒有電、沒有空調風扇的原教學樓中。

“老邱,和姐妹倆處得咋樣了?”裝載機的車輪上,王阿貴、陳二狗和邱國興在一起抽煙。

“嘿嘿……嘿嘿”邱國興的臉騰一下紅了,臉一紅舌頭就開始打結,除了嘿嘿外什麽也說不出來了。

經過四個多月的恢複,娜塔莎她們已經恢複了原來的相貌,本來歐羅巴人種國家就盛產美女,美女甚至成為俄羅斯等國的戰略資源,從阿國帶來的31名年輕的女留學生幾乎全是標準的俄羅斯美女,身材長相都屬一流,是中國人眼裏不一樣的異國風情。

不過好看歸好看,在沒有香水的日子裏,歐羅巴人種身上的味道不是誰都喜歡的,所以這31名美女除了邱國興神魂顛倒外,其他的男人不過是看看而已。

“別嘿嘿了,什麽時候向大夥公開呢?”陳二狗拍了拍邱國興的肩膀說道。都過35歲的男人了才找到屬於自己的女人,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這事兒。

“隊長,現在我才算體會到和高個子女人在一起的壓力,壓力大啊。不過還好,她們姐倆不在乎我的身高。”邱國興憋了一會兒才憋出一句話。娜塔莎姐妹倆一個183cm、一個180cm,身材修長、曼妙、年輕漂亮、棕色的頭發、藍色的眼睛,還有突出的身高,這讓剛一米七出頭的邱國興感到很有壓力。

“慢慢就習慣了,現在的女人都明白自己的歸宿是什麽,不再有那麽多閑事了。”王阿貴彈了彈煙灰說道,雖然他一直沒有要嫣雲,但是能夠想象得到男女身高的巨大差異必然會引發性不和諧,換以前的社會這樣的家庭過不長,隻是如今,沒有女人會因為性不滿足而紅杏出牆。

“娶了姐妹倆的日子可受罪了,兩個人欺負你一個——咦?怎麽又起霧了?今年夏天的霧也太多了吧?”陳二狗突然說道。

“走吧——睡覺去,今兒又是一個桑拿天,但願這幫小子們能受得了吧。”王阿貴看著逐漸彌漫的霧氣說道。最近霧很多還很大,但都是晚上起霧天亮就沒了,第二天也不下雨,這可真夠反常的,不過這世道天氣夠反常,這點反常也正常。

“嗚——嗚——嗚”刺耳的警報聲劃破寂靜的夜空傳入每一個正在酣睡的隊員耳中,警報聲以三聲為一次的頻率拚命狂吼著,每一個剛從夢中驚醒的隊員不禁流了一身冷汗——這是一級紅色警報這標致著有事關生死存亡的危險即將來臨

刺耳的警報聲不知道攪合了多少人的好事兒,這邊車裏,一個個隻穿著**、拖鞋甚至光著腳的男隊員拿著槍紛紛跳下車登上戰地吉普開始警戒。一個個隻穿睡衣甚至…內衣的女人魚貫奔出宿舍奔向彈藥庫,接著大箱大箱的彈藥開始往車下搬運,一條條各式步槍被飛快地擺成數排。

那邊教學樓裏,一個個身影以最快的速度奔出教學樓奔向那數排步槍;大多數男人隻穿一條**、甚至連鞋都沒有穿;女人都是披頭散發的,有的隻穿一身…內衣、有的全身隻套了一件大號短袖、短袖下卻是**的;有的女孩因為熱隻穿了一條**睡覺,如今隻能**上身光著腿腳跑出教學樓。

這樣的夜間演練進行了很多次,王阿貴對男兵要求嚴格,聽到警報聲你就是光著也得給我跑出來,兩分鍾之內男兵宿舍必須清空,誰慢了就得受罰;對於女兵則是多少寬容點,起碼給她們時間穿上睡衣或者短袖。

末世的生活就是這麽殘酷,要防範的不隻是喪屍,還有人、還有特種兵甚至還有重型武器,雖然一級警報從來沒有過,但是發生一次就是性命攸關,等這幾百號人穿上衣服黃花菜都涼了。

雖然所有的女兵平時也心安理得地享受這種特權,但是今天不行,一級警報表示局勢已經失控,所有人都危在旦夕,這種高級別警報下沒有人例外,動作慢了甚至有可能要槍決。所有的人在看到校園裏厚重的濃霧時就出了一身冷汗——今晚這霧太濃了,濃得呼吸都困難。

一條接一條步槍被有序卻慌張的人提走,在這一堆朦朦朧朧的身影裏甚至還有幾十個胴!體,這些女人不全是阿國女人,有老兵、有新兵,甚至還有幾個女教師,思維觀念的開放和炎熱的天氣讓她們養成了裸|睡的習慣。但是霧太濃了,除了能看清是女人外是誰根本看不清。

一個接一個人影在自己長官的指揮下迅速跑上圍牆後的公交車蹲在自己的崗位上,一杆杆步槍被暫時靠在牆上,一架架弩機被架起。在這些或強壯、或曼妙的身影後,一個個凸凹有致的身影抬著彈藥箱在一個個戰士身後匆匆跑過,將一箱箱開啟的弩箭箱和彈藥放在他們身邊。

每一個戰士都對身邊暴露的異性目不斜視,這是一級警報,這意味著戰鬥的打響隻在一瞬間,生死也在這一瞬間;何況很多新兵根本就沒經曆過這種場合,死亡的威脅讓每一個人的神經高度集中在麵前的濃霧和濃霧中星星點點的綠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