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那老大是不是會特異功能啊?三姐給我們說說老大會啥啊?”一群小女生瞪著驚奇的眼睛嘰嘰喳喳地問道。

“你們在這裏麵睡了兩天了還沒看見啊?”三妞很享受這種核心感地指了指整個碩大的車廂興奮地說道。

和女兵們嘰嘰喳喳看得挺熱鬧卻說不到重點不同,這邊的男兵卻是一臉肅穆卻個個熱血沸騰。

“看見沒?都睜大眼睛看看,獨立第八師雖然現在是殘兵敗將,但是咱們會有東山再起的時候。隻要跟著老大好好幹,這裏就是各位兄弟涅槃翻身的舞台。”

“末世也是機遇,不像屍亂前階級壁壘那麽森嚴,如果把握好這個機遇,咱們就鹹魚翻身了;借用大哥一句話:榮華富貴、妻妾成群、兒孫滿堂——各位都會一一擁有”帶隊的老四一臉嚴肅地“訓話”道。

“屍亂前,男人不好做,甚至連娶妻生子都是奢望;但是這末世,各位卻可以得到比以前更多的機會。如何把握好這個機會,各位要好好斟酌。

有膽小的我不強求,但是我隻說一句:30年後當你們再也無法上陣廝殺之時,你們願意不願意守著矮小的房屋、點著蠟燭看著今天的照片為自己當年錯過了一個搏一把的機會而抹下兩行老淚?”老四長歎一口氣說出了經曆過那個時代的年輕男人心中的無奈。

“不願意”整齊列隊跨立的男生們齊聲高呼,正值青春年少的男人們頓時感覺胸中燃燒著一團火焰,誰不想光耀門楣?誰不想光宗耀祖?可是大家缺少的不僅僅是機會,還有舞台。

“很好,沒有慫人。有了獨立八師這個舞台,大家可以盡情揮灑自己的汗水,也許如今大夥沒有施展才能的機會,但是等咱們有了這批軍火,你們每一個人都是軍官,當然你們要甘於從最底層的軍官一步步做起,你們進入隊伍早,將來你們會隨著大哥的步伐一步步高升

記住,獨立八師不缺錢、不缺權力,我們缺少的是榮譽是忠誠”老四麵色威嚴、語速緩慢而有力,他已經和王阿貴學會了什麽是抑揚頓挫,他甚至被自己的話語都感染得熱血沸騰。

“吾之榮譽即忠誠——吾之榮譽即忠誠”在列的數十位新兵昂首挺胸齊聲高喊——忠誠,這個已經泯滅了三十年的詞語終於再次回到了男人們的心中。這群熱血青年也將是獨立八師真正的精銳——禁衛軍的基礎。

“很好,最後聲明一點:獨立八師的女人隻準看,不許碰;想碰,你可以去追人家,用你的魅力去追,當你們成為合法的夫妻後沒人管你們。但是要記住,既然選擇好了,就要做好相伴終老的心理準備。”

“花花公子們記好了,管好的你鳥蛋,獨立八師不興玩玩就散,玩玩就散的行為要嚴厲懲處——因為,你們玩兒的是你身邊兄弟未來的老婆如果你想在戰場上被兄弟丟下,那你可以陽奉陰違地試試。”老三咬牙切齒地說完了這最後一句話。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這句話不是亂說的,在戰火紛飛的年代,男人們隻有團結一致才能有更大的概率從戰場上活下來。

那個年代兄弟情同手足,那是因為從戰場上把你扛下來的是兄弟,從敵人手中把你救出來的是兄弟,在補給急缺的時刻把最後一塊幹糧、最後一壺水和你平分的還是兄弟;哪怕你戰死沙場把你的屍體從槍林彈雨中搶回來的、為你報仇雪恨的仍然是兄弟。

得罪了女人還能再找,但是為女人得罪了兄弟卻未必再有機會彌補,為女人得罪了兄弟的人會在戰場上被昔日的兄弟無情的拋下,麵對殘酷的戰場誰還會認為女人比兄弟重要?也隻有在那來之不易的三十年和平時期才會出現那麽多的“為女人不惜得罪兄弟甚至插兄弟兩刀”的事情。

但是,戰爭才是世間的永恒,和平不過是曇花一現,在這末世,誰要是為了女人和兄弟過不去,那麽等待他的將是被無情地拋棄;甚至死了,還會有人唾上一口再踏上一隻腳對後來人說:“看這就是背叛兄弟、為女人得罪兄弟的下場”

。。。

車隊一邊走著一邊尋找著叉車和各種可能需要的工具,就這麽慢騰騰地晃**著行駛了整整3天才終於經過315國道鐵西山段來到沙漠公路的腹地。315國道,一年半以前也是沿著這條路,獨立八師遭遇了滅頂之災。但是今天,也許這條路將是獨立八師東山再起的光明大道。

“老大,前麵就是沙海了,這沙漠不小啊,起碼得有幾萬平方公裏。”於洋站在高舉的鏟鬥上拿著對講機說道。

“找到有山了麽?”王阿貴向外看了看說道。這茫茫沙海實在太大了,給哪去找什麽布拉山?這種荒山有命名麽?可能是當地人的叫法吧。

“山是不少,也不能說是山,不過是一些風化的土丘而已;怎麽辦?一座座找?”於洋問道。

“雪振,下公路,一座座找。”王阿貴命令曹雪振下公路,隻能一座座找,反正隊伍現在也耗得起時間。

巨大的裝載機駛下國道向著眼前茫茫的沙海開去,神秘老人指定的範圍不大但也不小,王阿貴估計他自己都不知道那布拉山在哪;老人終歸還是“人”,能修得有漏他心通已經很不簡單了,他還沒有無所不知的漏盡通。

很快,315公路就和茫茫的沙海融為一體。藍得炫目的天空、熾熱的焦陽、滾滾的黃沙,夾雜著高溫和沙礫的大風連綿不斷;如此惡劣的環境怪不得老人要說“敢不敢”,可能老人沒想到王阿貴的裝載機裏足以儲存三百多號人飲用一個月的水吧?

然而除了水和補給,真要找到目標絕非那麽容易的事情。於洋站在被太陽曬得滾燙的鏟鬥裏瞪著眼睛瞅了一天、歐達在能把雞蛋燙熟的沙土堆裏鑽了一天,直到日落時分,裝載機跑了三個類似山體的地方都沒能發現那座巨大的軍庫。

入夜,裝載機停在一處隆起的沙丘旁紮營,在三輛車裏躲了一天的戰士們才從車廂裏鑽出來透透氣;但是白天高達40℃的沙漠,晚上的氣溫卻直降到5℃左右,越是環境惡劣的地方越是溫差大,在靠近幾個湖泊的青北市晝夜溫差並不大,而才幾百公裏的柴達木沙漠竟然能一天經曆三個季節。

溫暖的篝火燃起,炊事班的女兵們開始忙活著收拾晚飯,年逾花甲的老賈顛兒顛兒地跟著跑前跑後,唐致中的榜樣作用開始發揮,老賈開始準備尋找第二春;而那5個雖然年逾天命卻依然身強力壯的黑人也跟著老賈跑得不亦樂乎,這才幾個月,他們竟然能說得出磕磕巴巴的漢語了,黑人懶嗎?還是沒逼到那份上。

“還行啊,老賈同誌準備煥發第二春了。”陳二狗拿著地圖靠在冰冷的機械臂上看著老賈匆忙的身影笑道。

“嗬嗬,人嘛,不論何時得有個互相照應的。”王阿貴彈飛一個煙頭笑道。炊事班的女同誌年齡都不小了,也該有個歸宿了,雖然盛傳黑人不負責任,但是能在阿國待那麽久的黑人應該沒那麽混蛋吧?

“叉車準備的怎麽樣?”王阿貴回頭問曹雪振。

“一共有57台叉車,最大噸位7噸,全部修理完畢,應該夠用了。”曹雪振無法估計那個軍庫究竟有多麽大,所以他隻能盡可能沿途尋找各種能用的叉車。

“咱們是不是找個當地人問問?這樣下去得找到猴年馬月?”金雨堂看了看很美卻很凍人的沙漠夜景說道。

“是啊,咱們應該從附近的幸存者基地打聽一下,咱現在是土匪,沒必要收留他們;嚇唬嚇唬就行了。”程飛也讚成這個想法。

“好,剛才於洋說這附近有個戈壁牧場,那裏有火光,一會兒吃了飯咱們就去看看。”王阿貴想了想還是同意了。

晚飯後隊伍休息了一會兒然後繼續上路,沿著戈壁沙漠中多少年汽車壓出來的沙石路向著西南方那個小小的幸存者聚集地駛去,今晚要當土匪了,很多新兵都抱著槍很是興奮,不過今晚不會有女土匪演出的機會。

“老大,不對勁那些人不像是幸存者他們受過訓練”就在大家準備像土匪一樣出現在那群幸存者麵前時,於洋帶來一個不好的消息。

“怎麽回事?”王阿貴問道,現在距離那裏還有七八公裏,還來得及撤退。

“那群幸存者一共有12輛卡車,大小不一,雖然顏色是民用的,但明顯是軍用塗裝的;人倒不多,三十來號,全部是便服,但是他們的氣質一看就能看出來。而且他們有製式槍支。”於洋報告自己的觀察結果。

“應該不是賀蘭山基地的人,如果是他們肯定不會低於一個營的編製。搞不好是和咱們一樣的人。”陳二狗快速地分析道。

“好,滅大燈繼續前進,在他們外圍兩公裏停下——婉兒,找娜塔莎。”王阿貴給宋婉兒通話,今晚正好讓娜塔莎試試最近的訓練成果。

。。。。。。。。。。。。。。。。。。。。。。

漆黑的夜裏,娜塔莎走了一公裏後停了下來回頭看了看裝載機依然顯眼的黑影後轉身繼續前行,這是娜塔莎第一次單獨執行任務,她心裏沒有譜,但是王阿貴給她的要求並不高,她隻要膽子大、能沉得住氣就能完成。

晚上的沙子真涼,娜塔莎迎著吹來的冷風伸開一直護著胸口和下身的胳膊——嘿,真不冷呢按說這個溫度應該穿棉衣了,可是自己卻一點也不冷

這就是中國的巫術吧?竟然這麽厲害。娜塔莉摸了摸光溜溜的身子笑了:光滑、細膩、柔軟,比自己以前的皮膚還要好,難怪那個大個子女鬼開槍打架樣樣都會身上卻沒有一絲疤痕,手還那麽細嫩。

在娜塔莎自戀

的時候,如果有誰從這附近走過肯定會被嚇得頭皮發麻,空****的沙漠中什麽也沒有,卻兀自傳來女人開心的淺笑,眼前空無一物,笑聲卻清晰入耳,這場景能讓途徑者嚇破膽。

到了,大膽點,情報組就這兩個女人可不能讓人看笑話。看到眼前的火光娜塔莎停下了腳步深吸了兩口氣加快了移動速度。

在十幾輛裝著帆布車篷的卡車圍成的圈子中,娜塔莎看見了幾堆火,也聽見了讓她感到揪心的浪笑和女人強顏歡笑的呻吟。這種聲音她聽得太多了,如果不是為了一口飯哪個女人願意這麽曲意奉承?

想到這裏娜塔莎不自覺地用雙手捂住了下身,那次痛苦的流血卻僅僅換來兩個大餅,那個如夢魘般的夜讓她多少次從夢中驚醒。

不過還好,如今睡在她和妹妹中間的那個矮個子中國飛行員真得很疼她們,這麽久了還沒有要過她們——不知道他哪來的那麽強的自控能力;好像他們的男人自控能力都很強,喪屍圍城那晚自己的身子讓很多男人看見了,可是人家除了投來一束讚美的目光和親切的笑意外眼睛純潔的沒有絲毫雜念,這都是讓末世逼出來的麽?

娜塔莎靠近了卡車,小心翼翼地躲避著卡車上的哨兵,她不像歐達是在土裏鑽,她卻必須光著身子才能溶入周圍的環境因此她不能攜帶任何武器;黑黑的夜、豺狼般邪惡的敵人、手無寸鐵的**,這讓娜塔莎不自然地感到心跳加快。

娜塔莎找到兩輛車銜接的地方悄悄蹲下,鑽入前車車鬥下放備用輪胎的地方小心翼翼地趴下定定地看著裏麵的情景。

圈子裏共有5堆篝火,二十多個人圍坐在篝火旁或吃飯或喝水。這些人都是中國人,有男有女,他們雖然髒,但不像其他飲水困難的幸存者髒得離譜,這說明他們的水並不缺乏。。.。

離娜塔莎最近的那堆篝火旁,五個男人每人抱著一大塊烤好的肉在大吃大嚼還不時爆發出一陣浪笑,這些男人雖然身著便裝,但清一色的披著軍大衣,每個人的肩頭都靠著一條製式八一杠,而且從不離手邊,這說明這些人都從死地爬出來的。

而這些男人身邊或一陪一、或兩陪一地坐著十幾個女人,這些女人雖然也披著軍大衣,但是娜塔莎分明看見她們軍大衣下就是白花花的身體——除了這身軍大衣她們竟然什麽都沒穿娜塔莎不禁想到炊事班的一個大姐說過的事情,末世幸存的女人能穿衣服就是莫大的幸運。

這些男人一邊啃著烤肉,一邊不時地伸出肮髒的爪子在身旁作陪的**身上摸一下,而那作陪的**不得不強顏歡笑地逢迎,隻為了這些男人能將沒啃淨的骨頭留給她們。

看著那些曲意逢迎的女人,娜塔莎不禁渾身發緊,她想到了那個夜晚自己明明疼得想哭卻不得不裝作很舒服的樣子。

受了幾個月的訓練,娜塔莎不再像以前那樣多愁善感了,她慢慢爬出車底,悄悄來到車的側麵然後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

果然是重新塗裝過的娜塔莎借著裏麵的火光用石頭刮開了車體外麵的藍色塗層,裏麵果然是軍綠色,這些車都是軍車。OK,任務完成,該回去了,不然老邱該焦急了。

準備往回退的娜塔莎聽見了一輛卡車車廂裏那讓人惡心的**聲,她有些好奇地站直了身體向裏麵看去:隻見黑蒙蒙的車廂中,一男一女正在大戰三百回合;那個披著棉襖的男人正用力地揉捏著女人的**,而女人則站直腿、彎著腰,雙臂架在車護欄上使勁地叫著,任憑身後的男人努力做著活塞運動。

這女人沒瘦,他們的生活條件還不錯。娜塔莎捂著鼻子不想再看這惡心的一幕便回身向外走。

“有鬼有鬼”突然一聲恐懼的尖叫聲響起,娜塔莎趕忙挺住身形卻看見不遠處的一輛卡車頂上站著一個哨兵正指著她所在的地方拚命地大叫。

緊接著一陣雞飛狗跳、滴瀝咣當的聲音響起,娜塔莎身邊的車上迅速出現了十幾個拿槍的人,一條條步槍在尋找著什麽似的。

讓發現了娜塔莎隻是本能地想起讓發現了,過度的緊張讓她失去了思考能力,她能做的便是撒腿就跑。

“跑了跑了快去追是個沙精她有體溫,肯定是個什麽東西”那個剛才報警的哨兵竟然指著娜塔莎逃命的地方興奮地大喊道。

接著一個個持槍男人跳下車廂順著娜塔莎奔跑的地方大步追去,而且他們竟然都能看見她。娜塔莎不明就裏隻知道死命地跑、死命地跑,遠處她已經能看見裝載機的影子。

經過四個月的訓練,娜塔莎已經學會了如何在不穿衣服的情況下跑得更快,憑借著西方女人本就身高腿長步子大的優勢,娜塔莎很快就和後麵的追兵拉開了距離。

“呯”——“啊——”隨著一聲槍響,娜塔莎被一槍掀翻,雖然她並不疼,但是這一緊張使得她放棄了特異功能的使用,娜塔莎白花花的身子瞬間出現在一群吱哇亂叫的男人眼前。

“現原形了現原形了哇哈哈哈——竟然逮住一個沙精老子還沒嚐過女沙精的滋味呢”黑暗中傳來一陣浪笑,紛雜的腳步聲也越來越近。

娜塔莎趕緊爬起來繼續跑,可是她已經忘記了自己沒有使用特異功能,如今的她在追兵眼裏不過是一個不害怕子彈卻還能奔跑的光身子“沙精”而已。

“呯”又是一槍,娜塔莎被再次掀翻,這回子彈正中她的後心,巨大的衝擊力使得她修長的身子向前撲出數米。

紛雜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吱哇亂叫和浪笑聲也刺耳地傳來,這一槍讓娜塔莎頭暈眼花,一直是乖乖女的她哪見過這場麵,此時她已經蒙了,甚至連站起來再跑的力氣都沒了,她除了哭什麽也不會。

興奮的槍手浪笑著向那個體態修長、皮膚白皙、頭發還是波浪卷的赤**鬼撲去,他們以為這是傳說中的“沙精”他們要看看活著的沙精究竟有多麽厲害——她也怕槍嘛。

就在這一瞬間,突然他們麵前的黃沙凸起一個小沙包,隨著一股沙塵**起,從沙包中猛然彈出一個黑影,於此同時一陣沉悶的聲音響起——這響聲像槍聲,但是追兵隻看見幾個亮點響起而已。

在一片慘叫聲中,6個追兵在被眼前的黑影嚇愣的一刹那腦袋如西瓜般炸開,剩下的追兵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同伴死於非命,而那個突然出現的黑影在落地的一瞬間就猶如掉入水中一般瞬間消失在滾滾黃沙中。

其餘的追兵也顧不得那個美麗的沙精了,這些亡命之徒扭頭就跑,一個個吱哇亂叫的唯恐跑得慢被消滅,剛才那股不可一世的氣勢**然無存。

“快起來,趕緊消失快跑回去。”正趴在地上渾身發軟的娜塔莎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抓住胳膊扶起,緊接著歐達熟悉的聲音響在耳邊,娜塔莎趕緊隱身向著裝載機狠勁跑去。

。。。

“他們有熱成像儀,我還真不知道這東西是用來幹嘛的。”裝載機上,一身深藍色牛仔服的歐達遞給王阿貴一個小巧的儀器,“娜塔莎幹得不錯,第一次能做到這份上很不錯了,值得表揚。”

“謝謝哦,我會努力的,下次不會這麽狼狽了。”裹著呢子大衣的娜塔莎正縮在邱國興懷裏發抖,聽到歐達表揚她她很高興,這說明她對隊伍還是有價值的,不屬於吃白飯的。

“沒事,再接再厲,誰第一次都會怕的。”王阿貴衝娜塔莎豎了豎大拇指笑道,娜塔莎衝王阿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隊伍如今的情況下歐達和於洋完全可以勝任一切偵察任務,幾乎沒有需要嫣雲和娜塔莎出力的地方,因此她們隻是在情報部掛個名而已,並不歸歐達指揮——哪個都是歐達大嫂,他敢指揮誰?除非極其特殊的情況下一般不會讓她們倆單獨出去,當然,今晚是娜塔莎的一次考試。

“都是這麽小號的?”王阿貴看了看手中那個不大的熱成像儀問道。

“不是,有一輛卡車中還有一個大號的,那玩意兒看著很先進。”歐達晃了晃手中的06式微聲|手|槍笑了笑,“老大,這槍沒子彈了?”

“沒了,扔了吧。”王阿貴笑了笑說道。

“大號的熱成像儀?”程飛和陳忠同時皺起了眉頭,他們拿那麽多熱成像儀幹什麽?

“我聽他們在喊‘沙精’、‘沙精’,什麽是沙精啊?”娜塔莎在一旁弱弱地問道。

“沙精?”王阿貴見眾人都看向他突然腦袋中靈光一閃——他想起神秘老人說的“有緣人”是誰了

“沙精其實和九歌山鬼先生一樣是天地中的一種存在,非人非鬼非仙非妖;在山上的叫山鬼,在水裏的叫水妖,在雪山的叫雪妖或者雪姬,在沙漠的就叫沙精。不過是一種傳說而已,肯定有,但仙凡隔路、人鬼殊途和咱們沒關係——而且他們拿那台熱成像儀肯定不是逮沙精的,沙精不可能有體溫。”王阿貴簡單地解釋了一下沙精。

“估計他們和咱們一樣是找那個軍火庫的。但是拿熱成像儀幹啥?”陳二狗不解地問道。

“看看去,全部活捉,看看能從他們嘴裏麵問出什麽來;記住,一會兒不能同情心泛濫,咱們管不過來。”王阿貴揮手示意大家準備戰鬥,並且再三叮囑一會兒不能同情心泛濫,別忘了自己現在是土匪的身份。

那群驚魂未定的幸存者正在互相訴說著剛才的驚險時,一陣發動機巨大的轟鳴聲響起,緊接著哨兵的槍聲響了起來,腿還在發軟的漢子們紛紛跳起上膛頂火。

篝火邊赤身**的女人一邊尖叫著一邊爭先恐後跑向一輛卡車後麵,二十幾個白花花的

身子在一片槍聲中一邊互相撕扯著、一邊拚命往卡車上爬,誰都想先爬上去結果誰也別想上去,一群**就這麽在卡車下打得稀裏嘩啦的。

而隱藏在卡車後麵開槍射擊的漢子們卻已經嚇得渾身是汗,遠處的黑暗中十幾輛大大小小的車輛向他們猛撲過來,這些車帶著絲絲詭異,十幾輛車全部熄著燈,沒有一絲亮光猶如幽靈車隊般黑漆漆的,

而且那看似普通的車身竟然連子彈都穿不透漢子們打出的子彈除了能在車上濺起一片火星外絲毫沒能減緩車隊的速度。

這群沒見過世麵的幸存者本能地想到是剛才的沙精糾眾報複,而那些所謂的車輛不過是自己看到的幻覺而已。

“無組織無紀律、戰鬥素質低下。”最後麵一輛卡車駕駛室裏的王阿貴給這支烏合之眾下了定義,這些人根本不是正規軍出身,戰鬥素養極其低劣,不足為懼。。.。

本來王阿貴以為對方既然能開著軍卡過來,這說明他們應該是部隊的人,就命令車上的戰士們都藏好,等離近了再從車頂的掩體中開槍還擊,畢竟他要的是活口。

但是事實卻出乎意料,王阿貴根本沒想到這群人戰鬥力竟然這麽低下,而且還未等車隊開近,這些人竟然這麽幹脆地繳械投降了

而更加可笑的是,這群人竟然篩糠般抖動著跪在地上,嘴裏還在不停地念叨著“沙精老爺饒命”等各種唱祝辭般的話。

“看來把咱們當沙精了,既然膽這麽小剛才還那麽橫幹啥?”王阿貴冷笑了一聲說道。

“嘿嘿,都是欺軟怕硬的。”一旁的司機笑著說道,“咱上回去巴喀拉基地,大黑不是說有雪人經常幻化成人的樣子襲擊人嗎?傳說害死人啊,他們可能以為和一群精怪打還不如求饒呢。”

“這可省力氣了。”王阿貴苦笑了一聲,這群人應該是久在沙漠附近生活的人,對傳說還有著深深的敬畏。

迅速繳械投降的幸存者們被槍頂到腦袋上才發現原來這群衣著雜亂的男人根本不是所謂的沙精,而是一群武裝土匪

他們肯定是聽到剛才的槍聲摸過來趁火打劫的,這群幸存者的頭目跪在地上使勁拿腦袋撞地,他後悔死了,對方就這十幾輛破車自己這12輛軍卡就是撞也能把他們撞翻,自己卻傻了吧唧地跪求“山精老爺饒了俺們吧”。

可是這個頭目後悔也晚了,他已經被人牢牢捆住雙手、雙腳呈“Y”字型吊在一輛卡車上,而他的手下也被同樣的方式吊起。同樣的,那輛卡車下那群渾身是沙子的**也被用槍指著縮在地上大氣不敢喘。

“你們你們是哪條道上的?報個名號上來”那個頭目一邊後悔著一邊衝這些土匪大喊著。眼前一個個放滿刑具的兜子在沙地上鋪開讓他渾身冷汗濕透了衣服。

“黃羊山、黃羊寨;記住我們的名號,以後看見了躲著點。”王阿貴陰沉著臉在小頭目身邊來回踱著步,冰冷的話語裏帶著絲絲殺氣。

“你們知道俺們是誰嗎?說出來嚇死你們青海還沒有人敢劫老子的道快快放俺下來饒你們小命”白壯漢子一聽是個沒聽過的名號而且對方“不敢”殺他們,白漢子一下子有了勁兒衝著王阿貴吐沫星子橫飛地吼道。

“扒光衣服。”王阿貴用手一指白壯漢子,簡短地說道,和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不需要廢話。

王阿貴話音剛落,兩個拿著電工刀的戰士獰笑著撲了上去,鋒利的電工刀幾下便將漢子身上的衣服割開撕碎。

“喵了個咪的老子是鹽橋基地的你敢動老子老子回去找人滅了你們”白漢子瘋了一般破口大罵,看似強壯實則虛弱的身體拚命地扭動著,無奈綁著他的幾根尼龍繩太結實了。

“哦,鹽橋基地,據說很厲害。說吧,來這兒幹什麽的?”王阿貴點了點頭淡淡地表示那個基地確實很厲害,要槍有槍要人有人,雖然比銅山、賀蘭山差得遠,但在這青海也算是一方土霸王。

不過龐大的幸存者基地厲害並不代表著這群SB也厲害,出了他那二畝三分地這群家夥不過是普通幸存者而已。

“哈哈哈原來你小子也聽說過俺們基地啊?怎麽樣?怕了吧?怕了就放老子下來,讓你婆娘過來陪老子睡一夜咱這事兒就算了——”白漢子看來狂妄慣了,在這附近似乎頂著鹽橋基地的名號一般土匪不敢惹他。

但是看著這個獨眼匪首淡定的樣子,白漢子不由得感到渾身發緊,如果王阿貴和他嘰裏呱啦一陣兒或者大喊大怒,他倒不害怕,反而這種淡定卻最讓他害怕,真正的狠角色向來都是隻做不說。

“夠狂。”王阿貴也不生氣依舊陰沉著臉冷哼道。接著,他指著卡車下那一堆**說道,“隨便挑一個。”

一個女人被提溜了出來讓槍指著、舉著雙手來到王阿貴麵前大氣不敢喘一下,麵前這個獨眼土匪比這群男人還讓她感到恐懼。

“把這個弄大。”王阿貴抬起手中的馬鞭指了指白漢子傻大黑粗的小兄弟對女人說道。

“大王,大王我不會我不是那種不要臉的女人,我——”那女人一看就嚇了一條拚命晃著雙手哭喊道,她不知道這個匪首要幹什麽,但肯定不是好事。

“啪”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過,女人髒兮兮的身子上多了一條皮開肉綻的鞭痕,女人捂著傷口死了命地慘叫著。

“快點。”王阿貴收起了馬鞭淡淡地冷聲道。

一旁的戰士們看著王阿貴下手之狠不禁一凜,老大本來性子就陰沉,但是這麽久了還沒見過這個他這麽狠心過,難道這才是老大的真麵目?

王阿貴雖然麵不改色,但心裏已經憋了一肚子火,雙胞胎的經曆是他心中永遠的痛,連**女人都這麽囂張,那麽還有他不敢囂張的事情麽?至於打女人,王阿貴從來不認為打女人是很丟人的事情。

挨了一鞭子的女人老實了,忍著鑽心的疼痛慢慢爬起來到白漢子麵前怯生生地抬頭看了眼他,然後雙手捧起豐潤的**貼向白漢子的兄弟開始不斷揉搓。

“我CM的你不想活了?老子下來非操|死你你TM幹嘛子?”白漢子拚命地扭動著破口大罵那女人,這種時候在一群男人麵前挺直了槍可不是什麽長光的事情。可惜那女人害怕王阿貴比怕他更甚,根本不把白漢子的話聽在耳裏,她隻是驚恐地加快了揉搓的速度,她隻想辦完事趕緊離開這裏。

白漢子拚命抑製著兄弟的衝動,可是這本能感官的事兒豈是主觀意識能控製得?很快,在女人豐滿的ru房揉搓下,白漢子的兄弟雄糾糾氣昂昂地站了起來。

“挺長。”王阿貴拿馬鞭挑了挑那根傻大黑粗並且開始流水的東西冷笑了一聲,然後衝著劉偉一點頭,“剪下來。”

“嘿嘿”劉偉YD一笑,從地上一堆工具中挑出了一個專門剪鋼絲的鋼絲剪來到了白漢子身邊。

“俺說俺說俺說——”看著雪亮的鋼絲剪已經放到了他兄弟的根處,白漢子終於崩潰了。對方甚至連“再給你一次機會,說不說”這句話都沒有,而是直接命令動手,一上來就是最要男人命的招式,白漢子徹底怕了,這獨眼匪首才是真正的狠角色

白漢子招了,招得徹徹底底的,然而這支幸存者隊伍提供的情況和資料卻讓王阿貴大驚失色——自己要再晚一天過來,也許那批軍火就要易手了

“M的”看著手中的資料,王阿貴額頭上的青筋暴露無疑,一隻獨眼紅得猶如烈火一般,額頭的冷汗差一點奔湧而出——太懸、真的是太懸了

從來沒見過老大氣成這樣的劉偉躡手躡腳地藏到一邊大氣不敢吭,其他的戰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然大家都不明就裏,但是誰也不敢吭聲,一旁的陳二狗等人也是一臉疑惑地看著王阿貴。

“一個不留”王阿貴拿著手中的檔案袋瞪著血紅的眼睛掃了眼車上、地上所有的俘虜,“拿上他們的槍,把車都給我開走”

偉還想問什麽,卻見陳二狗衝他揮揮手示意他別問了,劉偉便乖乖地閉上了嘴,那邊王阿貴梗著脖子已經登上了越野卡車。劉偉知道老大的渾勁上來了,老大犯起渾來可是六親不認。

一陣槍聲響過,一陣沙土飛揚,黑暗的天地間又多了30個冤魂,這就是卒子的命運,要怪,就怪他們知道得太多了吧。

資料上的信息讓在座的人感到揪心的同時也驚心不已,他們明白了王阿貴為什麽要殺掉這些人,為了那批軍火,這些人必須死,絕對不允許有通風報信的。

原來,早在王阿貴知道這批軍火以前,就已經開始有人抱著同樣的目的進入這片沙海,而且他們開始的時間要遠比王阿貴他們早得多,進度也要大得多。

在那份資料裏有一張印刷版的地圖,這個地圖上清晰地標明了他們勘探過的地方,那一個個紅叉叉表示沒有發現,而剩下的那些劃著紅圈的地名則表示是最有可能存在的地方。

鹽橋基地是以前青海的一個運輸營駐地,裏麵人少彈藥也少,以前王阿貴牛氣的時候沒正眼看過這些基地,可當王阿貴牛不起來的時候人家已經變成了一個中型基地,而且可怕的是,他們手中竟然有這片沙海的製式地圖

這份地圖不是軍用的,也不是普通民用的,而是正規的勘探地圖,這表明鹽橋基地裏有一個專業的探礦團隊。專業的技術人員、專業的設備、龐大的基地供應,這一切一切的優勢都是王阿貴他們無法比擬的,在這場軍火爭奪戰中,獨立八師已經落了下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