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嘭嘭”後坐力極大的67式重機槍開始從各個車裏噴吐著火舌,由於目前隊伍最先進的是89式而且數量不多,因此這種數量最多的67式係列機槍成為隊伍的主力機槍。
隨著吉普車刺耳的漂移聲和重機槍震耳欲聾的怒吼,森森的彈殼從機匣中紛紛跳出像下雨一般砸落在車體的鋼鐵上奏出一支死亡之曲。冰冷的機槍口頓時變得滾燙似火,隨著一縷縷白煙的升騰槍口綻放出一朵朵美麗的死亡之花。
激射而出的子彈伴隨著張揚四射的烈焰從最初的一片彈幕匯聚成一條條精準的金屬火龍猶如死神的鐮刀般揮向這支不死亡靈軍團。
堅硬的彈頭帶著呼嘯的破空聲鑽入喪屍冰冷的頭骨,接著憑借自身強橫勁霸的威力掀開那脆弱的頭骨,帶著一團黑色的腦漿和碎骨殘渣飛濺向四麵八方。
死神之舞再次舞動,帶著這些罪惡的不死亡靈走向烈焰地獄。機槍手熟練地進行著長點射和短點射,強橫的火鐮所到之處,一顆顆罪惡的屍頭被當空爆裂;一具具殘破的身軀在彈雨的轟擊下碎裂成一片殘肢斷骨,翻騰的血霧在彌漫、碎裂的骨肉在拋灑。勁猛的北風夾雜著黑色的血雨碎骨瞬間濺滿了疾馳的車身。
守備在牆頭的一群蓬頭垢麵的漢子們驚呆了,這支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車隊以橫掃千軍之勢在密集的屍群中左突右進。
沒被機槍打死的喪屍被看似普通的汽車撞爛、碾碎,駕駛室的司機一邊野蠻地狂吼著一邊朝死裏折騰這些可憐的車,似乎不把這車折騰報廢了不甘心似的。
在這群越野車後麵一輛三層樓高、滿身裝甲如移動堡壘般的龐然大物轟鳴著向這裏奔來,二層樓高的車輪將擋路的喪屍無情地碾壓成肉泥,剛才勢不可擋的喪屍群如今在這巨大的移動堡壘前變得如螞蟻擋車般可笑。
而那個看似鏽跡斑駁的移動堡壘上一麵大旗迎風招展,隻見那麵杏黃旗麵、紅色邊緣的大旗上書三個剛健有力的隸體字——黃羊山
短短十分鍾,在一片密集的火力下數千頭圍攻的喪屍全部腦漿迸裂,巴喀拉基地四周再次恢複了平靜,隻有濃濃的硝煙還彌漫在基地的上空。
“真TM的厲害”一個個剛才還緊張兮兮的漢子瞪著牛眼嘟囔著。他們打了半晌喪屍還沒人家十幾分鍾的效率高,這就是武器的差距。
“大哥,這黃羊山我怎麽看像土匪呢?咱這附近有這麽厲害的土匪麽?”一個隻有十六七歲、穿著藏袍的男孩抹了一把髒兮兮的臉問身邊的大黑。
“TN的,還真是土匪,TM的他們要打劫不是?或者要占領這裏?”大黑瞪著血紅的眼睛一把扯下帽子滿臉是汗地說道。
“連長,咱打不過他們呀;那大個的家夥進來碾一圈咱們就完蛋了。”一個年紀大點的漢子一邊撓著滿是虱子的頭發一邊說道。
那個正在緩緩開來的移動堡壘明顯是改裝過的裝載機,裝載機上架設的重機槍再加上外麵停了一地的吉普車,還有車上的機槍更是讓人感到膽顫心驚。
“不對,這肯定不是普通的土匪,搞不好是哪的部隊落草了。”大黑邊說邊思考著,據他所知沒有哪的幸存者基地有這麽強的火力,可是從那個方向來的、可能有這麽強火力似乎隻有一家——難不成是他們?
“敢問大當家的可是托素湖的鄭連長?”大黑拿著一個鐵皮製成的擴音器衝裝載機大聲喊道。
“嘿,這小子挺能耐的。”卡車裏的陳二狗看著那個黑大個笑了笑說道。
“哈哈哈沒想到換了身衣服還是被認出來了,大黑兄弟,好久不見啊。”王阿貴的招呼聲從揚聲器裏傳出。
“快點開城門快點”大黑一聽是鄭連長趕緊催促手下看門,雖然他不知道如今鳥槍換炮的鄭連長此行意欲何為,但是不開門不行啊,哪怕人家真是打劫的也得開門迎客。
“連長,不能開啊這不是開門放強盜嗎?”一個矮粗的士兵拽著大黑的胳膊勸道。
“傻帽你能攔得住嗎?咱這破牆扛得住那個鐵鏟嗎?快去把廣場清理出來”大黑指了指那個能放下一座小房子的巨型鏟鬥瞪了一眼那個兵。
巴喀拉基地厚重的鐵門不情願地打開了,沒辦法,對方的火力太強了,這種人惹不起,是福是禍聽天由命吧。
5輛越野車帶著囂張的勁頭在一個個低著頭看都不敢看一眼的漢子中間駛進了巴喀拉基地的廣場。
大黑手下的守備緊跑慢跑地把圍觀的商人、牧民向廣場四周清理,緊接著5輛車一個漂亮的漂移華麗麗地停在了大氣不敢喘的幸存者麵前。
5輛車打開車門,一個個穿得花裏胡哨、戴著耳環、墨鏡、綁頭巾的土匪兵手持嶄新的85式衝鋒槍迅速擺好一圈警戒。
漆黑的製式衝鋒槍、閃動著寒光的刺刀卻拿在這群土匪的手裏,這種極大的落差讓周圍的幸存者不禁身上冒冷汗。剛打走了喪屍又來了一群狼,幸存者們本能地想到了血洗、屠城、慘死等字眼。
裝載機穩穩地停在了巴喀拉基地的大門口,這個門太小了,裝載機進不去,於是就堵在了門口。
緊接著,後麵的一輛軍卡調頭拐彎後,車後廂大門對著巴喀拉基地打開車廂門,緊接著一輛嶄新的H2型黑漆六輪加長悍馬從不大的車廂裏緩緩駛出,在基地內外幾千雙眼睛的注視下向基地裏駛去,兩隊同樣衣著花裏胡哨、提著85式衝鋒槍的土匪兵踩著軍人般整齊的步子、護衛在悍馬車兩旁跑步進入巴喀拉基地。
“他那車是咋裝進去的?”幾個守備眼睜睜地看著並不比六輪越野卡車車廂小多少的悍馬車耀武揚威地駛進基地。
“果然是落草的部隊,你看那步子踩得整齊的。”大黑身旁的一個漢子一邊抹著汗一邊說道。
“NN的,好大的譜啊,老子三年都沒見過新車了。”大黑一邊對車子強顏歡笑一邊抹著滿頭的大汗。
和基地裏一片緊張不同的是,裝載機裏陳二狗等人笑得肚子都疼了,王阿貴本來想讓大夥一起去看看老生意夥伴,但是陳二狗他們不去,或者說他們的臉皮沒王阿貴那麽厚。
“哇哈哈哈——你看那譜擺得”陳二狗捂著肚子看著那輛加長悍馬囂張至極地駛進基地,而基地的大門卻連關也不敢關。
“劉偉,看清楚了你老大是怎麽擺譜的,上回你太斯文了,虧得遇見一幫老講究,如果是這幫人你可鎮不住。”金雨堂拍了拍劉偉的肩膀,劉偉此時正坐那憋氣呢,按說這事兒該他出麵的,但是王阿貴壓根就沒搭理他隻顧著自己去擺譜了。
“小子,還生悶氣呢?給你說,這幫人你鎮不住,他們可不比普通的幸存者沒見過什麽世麵,這可是一幫老油條、老無賴甚至老流氓,還記得上回住店麽?他們就敢那麽黑。這種人換你你能鎮得住麽?”陳二狗見劉偉不吭聲,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我——似乎明白了。”劉偉蔫吧了,這些人眼睛中閃動的光一看都是久經摔打的老油條、老泥鰍,這種人和阿圖幹基地那幫沒見過世麵的老人根本沒法比。
這地方可是每天要麵對死亡、鬥毆、爭執、爾虞我詐等情況的。資源少、人口多、交易物品單一,使得來這地兒的人個個精明狡詐,整天和這種人打交道的基地守備能是善茬嗎?
劉偉雖然跟著王阿貴來過兩次,但是那會兒太苦了,顧不得細心觀察,如今才發現和這種人打交道,他劉偉根本不行。
。。。
當悍馬車停下後,大黑帶著一眾親隨小跑著來到車前,大黑點頭哈腰地本想過去給鄭連長開門,沒想到被兩個土匪兵用槍頂住了。
看著那嶄新的衝鋒槍,大黑趕緊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媚笑點頭哈腰地往後退了幾步。
“哢噠”車門開了,一個身材嬌小、戴著墨鏡、提著筆記本電腦的小姑娘從副駕駛位下車繞過車頭,在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中輕快地來到車後門打開了車門。
“哇——好俊滴小閨女耶”大黑身邊的幾個親隨眼睛都瞪大了,這個梳著馬尾辮、穿著粉色夾克、白襯衫、褐色長筒靴的女孩讓眾人目瞪口呆。
這女孩又秀氣又漂亮還真白淨那提著筆記本電腦的小手多細嫩啊那深藍色的牛仔褲繃著的小屁股多有型這家夥竟然有這麽漂亮的小秘書
這樣的女孩他們不是沒見過,但是那已經是幾年前的事情了,屍亂爆發距今已經三年,在這夢魘般的三年裏他們見過的女人要麽骨瘦如柴、要麽渾身是病,別說漂亮的,就連洗過澡的都沒見過。正如幾年沒吃過肉的人突然聞到肉香一樣,這個幹淨漂亮的小姑娘讓人眼前一亮。
大黑悄悄回頭剛想說什麽,卻看見人堆裏一個家夥一邊瞪著野獸般的眼睛一邊把手伸進褲襠在搞些什麽動靜,多少年沒見過這麽漂亮的女人了,哪怕是看一眼都能激起男人的**。
“我C你M的,你幹啥呢?”大黑飛起一腳踹到那個漢子身上直接把他踹翻在地。幾個反應過來的親隨趕緊拽著這個丟人現眼的同伴藏起來,盡管他們的褲襠也頂得難受。。.。
“大黑兄弟,好久不見啊。”一個渾厚的男聲響起,一條穿著褐色馬靴的腿伸出車外,接著一個身著褐色夾克、黑色牛仔褲、腰間係著武裝帶掛著手槍的獨眼男人笑吟吟地走了出來。
連長”大黑把髒不拉磯的手在衣服上狠狠搓了兩下、半彎著腰緊走兩步來到王阿貴跟前和他握手。
“哎呀,一年不見了,兄弟們都還好吧?”王阿貴也不在乎而是大大咧咧地和大黑握手,另一隻手還拍了拍大黑的肩膀,隻是他和大黑握的是左手。
好著呢”大黑趕緊獻媚地笑著換了左手和王阿貴握手,本來他肚子裏冒出一團火,他以為王阿貴看不起他用左手和他握手,可是那個拍在他肩膀上的右手卻拍得他很疼,這時大黑才想起來這人前兩次來時沒有右胳膊——這是假肢。
“鄭連長,您的胳膊——不是不是,我是好奇這世道還能有假肢。”大黑不可思議地看了看王阿貴的右臂戴著一隻黑皮手套,除了發僵外看不出什麽,果然是假肢。
“有,這世道什麽沒有?就看你敢不敢進城去找了。”王阿貴拍拍大黑的肩膀自信地笑道。
他的右臂不過是命令生物護甲變硬固定住右臂而已,反正就這一次,今後再和大黑打交道的就是劉偉了,雖然難受忍著點就行了。斷肢再生這事兒可不能讓人知道,就算說移植了其他人的胳膊也沒人信——這世道哪來的無菌手術室?
進城了?”大黑不可思議地瞪著眼問道。緊接著,大黑身後傳來一群倒吸涼氣的聲音——進城?他們竟然敢進城?在場的人大多數都打過進城摸點物資的主意,可是還沒到市郊就被烏壓壓的喪屍嚇跑了,所以市區在所有人的眼裏是真正的活人禁區。
“對,不進城這車、這衣服外麵有嗎?”王阿貴一副“沒見過世麵吧?小子”的樣子看著大黑和他手下的一群親隨。
“是是是鄭連長果然還是那麽勇猛無畏”大黑趕緊奉承道。
王阿貴這身衣服大黑不稀罕,稍微大點的鎮子裏都有,要不是彈藥太少他們也敢進去拿。
但是王阿貴的秘書提著的蘋果筆記本電腦,以及那輛加長悍馬可不是小村小鎮都有的,就算是有,也不可能保存這麽新,這車肯定是從有專業車庫的地方拉出來的,不進市區根本沒有這種地方。
“哈哈哈什麽英勇無畏,隻要有槍,哪不能去?是不是?”王阿貴爽朗地放聲大笑。紅月在一旁輕輕地撇了撇嘴——裝得真像真跟地主老財似的
隻是紅月沒想到,她這小姑娘的微微一顰引來了一連串極力壓抑著的呻吟聲,不知
道多少男人就這麽意yin著痛快地擼了一管。
紅月不禁感到有些惡心,沒辦法,她打扮得太漂亮了。雖然嫣雲也來過這兒,但嫣雲過來時卻是一身大夥拚湊出來的衣服、臉上還髒不拉幾的,再加上她那個子很多男人都未必看出來那是個女的。
“是是是鄭連長最近好像高升了是吧?這次來小地兒不知道要換些什麽?”大黑語無倫次地說著話,腦海裏放映著那個小姑娘要是躺在**得有多美妙。
“嗯,升到正營了,不過也落草了。要不是知道沒人管也不敢這麽著,一旦放羊大批彈藥都可以動用,咱們的生活水平一下子就上來了。兄弟混得好了不來照應一下大黑這多不好意思啊?”王阿貴雖然對大黑那極力掩飾的YD眼神心裏略微不滿,但他知道紅月這麽漂亮不讓碰吧總不能連人家意yin的權力也剝奪了吧?
大批彈藥?王阿貴這一句話不亞於在平靜的湖麵扔了一塊巨石,一瞬間圍觀的人群中響起一片低呼聲——彈藥還是大批彈藥!來巴喀拉基地的人絕大部分都是為了換彈藥來的,兩年前還能換到八一杠子彈,現在卻連自製的霰彈都是天價,大批彈藥這個詞讓眾人仿佛看到了一堆堆軍綠色的箱子和閃動著寒光的鋼槍。
“啊啊——你看我這混蛋怎麽這麽傻呢?您是大客戶,裏麵請、裏麵請”大黑這才意識到剛才戒備心太強了這句話不該在這裏問,於是趕緊拽著王阿貴往“一級甲等”宿舍請,他手底下的親隨一路狂奔過去收拾會議室。
“我我我趕緊去給首長匯報一下——”大黑感覺自己被王阿貴的氣勢壓得喘不過氣來,他需要找個地方靜一會兒。
“別給我裝了,你就是這個基地的一把手,警士長同誌第一次來我就看出來了,別裝了,走吧,老哥請你吸煙”王阿貴拽住借故想逃的大黑,於是大黑就傻不愣登地被王阿貴拽著走向會議室,而此時大黑的腦袋裏已經被“煙”這個字眼代替了一切。
。。。
一級甲等宿舍一樓的會議室已經被擦幹淨,其實所謂的擦幹淨不過是用幹抹布擦了擦灰而已,巴喀拉基地缺水,不是他們沒有深水井,而是他們沒有電、沒有什麽油料,僅有的油料是萬一哪天逃命用的根本不敢隨便動用。
“真髒。”紅月首先一步來到會議室,看了看那擦了和沒擦沒什麽兩樣的桌椅皺了皺眉頭,於是小姑娘從緊繃的屁股兜裏掏出幾張衛生紙把王阿貴的椅子和自己的椅子擦幹淨,然後從電腦包裏又掏出一個白色的手絹要擦桌子。
“別別別,這手絹擦髒了就搭了——棍子棍子呢?——過來,拿塊幹淨點的抹布把桌子擦幹淨”大黑趕緊叫手下人去擦桌子。
“大哥,咱的水不多呀”棍子小心翼翼地說道。長久以來的嚴重缺水讓他們養成了珍惜每一滴水的習慣,眼下要浪費這麽多水擦桌子棍子心疼。
“少羅嗦快去”大黑一腳把棍子踹了出去,心裏還在抱怨,該死的沒眼色的家夥,濕塊抹布能花多少水?
看著棍子把桌子細心地擦幹淨了,紅月這才輕輕坐下把電腦包放桌上然後拿出電腦來開機。
“嘻嘻”站在王阿貴身後兩側的兩個戴墨鏡、當保鏢的戰士瞅見了紅月的桌麵不禁笑出了聲,紅月回頭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趕緊隨便換了個桌麵。
紅月的電腦桌麵上是她在阿卡吉航校時騎在王阿貴肩膀上撒嬌的照片,這張照片紅月一直當桌麵用,這回過來時忘了提前換,正好讓兩個當保鏢的戰士看見了——原來老大也有可愛的一麵啊
“給,大黑,這是見麵禮,兄弟現在闊了不能獨享不是?”王阿貴很有老板氣質地往後伸了伸手,後麵的一個保鏢趕緊摘下背上的背包從裏麵掏出來三條紅蘭州,王阿貴接過後扔給大黑兩條。
“棍子,給兄弟們分分。”王阿貴把最後一條順著長長的會議桌推給在一旁眼饞的棍子,棍子他認識,就是當初為了幾發子彈給他們端茶送水送飯的服務員之一,挺機靈的一個小夥子。
棍子眼巴巴地看著那條紅蘭州順著桌子滑過來**起一團灰——棍子隻把紅月和王阿貴使用的桌麵用濕布擦幹淨了,其他地方沒擦。棍子可憐兮兮地看著大黑,棍子身邊一圈親隨都眼巴巴地看著大黑,看來大黑的家教甚嚴。
“拿去吧,看你們那吊樣?”大黑瞪了棍子一眼低喝道。
“烏拉——”棍子拿了那條煙就消失在會議室,扔下一幹夾著文件夾的文職親隨幹瞪眼,接著走廊裏傳來一陣歡呼聲接著是打架的聲音接著又是歡呼聲。
大黑一邊賠著笑一邊拆開一條紅蘭州扔給5個親隨一人一包,親隨嘛,自然待遇要高得多了,棍子的級別不到,隻能跟其他戰士按根分了。
“鄭營長,兄弟在這兒謝過了。”大黑美美地抽了一口煙對王阿貴拱拱手,“有我大黑能做的盡管吩咐,大黑一定全力去做”
大黑多精明的人?他已經從王阿貴的隻言片語中知道了他們這次來帶來了大批軍火,正是基地最需要的東西,而且他們沒有惡意,或者說人家不稀罕這個破地兒。可能要讓自己當“黃羊山”的代理商或者代理人之類的,雖然大黑不明白鄭營長圖他什麽,但是這份實實在在的心意大黑已經感受到了。
“好好好,鄭某人看中的就是大黑的這份實在。”王阿貴大笑兩聲說道,“實不相瞞,我們的部隊已經落草了,沒辦法,這都三年了還是和上級聯係不上;而且天上那狗日的飛機不知道是誰家的,看見軍車就炸,看見穿軍裝的就打,我們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和軍區成對立麵了,不得已,損失了十幾輛卡車百十號弟兄後咱們隻能落草。”
“但是落草歸落草,落草也不能是流寇,所以我們就進了趟青北市區,改善了下生活,手裏也有大批物資,所以上級首長就想在那邊開個商路,養幾個小基地過日子,但是那邊都是茫茫戈壁沙灘,連公路都沒有我們缺少糧食和鹽、布匹等東西。想來想去這東西還就這兒有,所以兄弟就帶人過來了。”王阿貴麵不改色心不跳地編著謊。。.。
“哦,不好意思,我太那啥了。”大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心中也舒了一口氣:原來人家是軍倒,人家不稀罕咱這破地兒,與其把這兒占了還不如找代理商方便呢,一個是不缺軍火,一個是不缺肉類和鹽,而對方不缺的自己都缺,這樣一來大家正好互補,也說不上誰是誰的代理商,就當朋友互相接濟唄。
但是大黑明白,這群人現在這麽說,但是今後慢慢的巴喀拉基地將成為對方的附屬基地,畢竟人家掌握著軍火,在這末世沒有肉可以但是沒有軍火可不行。
但是事到如今,在這實力說明一切的世道,自己還是老實點吧,以後?鄭營長這人不錯,以後說不定能跟他混,未必比現在更差。
雙方互相探了底兒後,接下來就是商量正事兒了,王阿貴來這兒的目的是要插上一杠子、接上一條線,這條線搭上後王阿貴會盡快離去,時間不等人,鬼知道那太陽風暴什麽時候來?
“我這次帶來了6千條槍,各式彈藥60萬發;其中重機槍70挺,老式手槍700把,迫擊炮10門;手|榴|彈十箱,每箱10顆——大黑,咱打過幾次交道,哥們覺得你這人雖然長得有點黑,但人實在。當然了,商人嘛,無利不起早,哈哈哈”王阿貴點了點大黑,意思是你別再給老子玩兒上回那花樣了,雖然那是小花招,但老子沒那閑工夫給你耍花槍。
“是是是大黑長得黑,但人絕對不黑”大黑一邊倒吸著涼氣一邊哆嗦著手在一個又髒又破的筆記本上記著什麽。他自然明白王阿貴在說住店的錢不按市價走那回事兒,不過今後再讓大黑那麽做他可不敢了,這麽大的量老老實實做生意哪怕賺得少點也行啊。
大黑身邊的幾個親隨估計是基地的會計、文書、庫管等一些文職,這幾個戴著眼鏡的漢子劈裏啪啦地打著算盤計算著什麽,隻是他們的手已經發僵了,哆哆嗦嗦的總是打錯數。
6千條槍,60萬發子彈,作為以前駐藏部隊的中轉站後勤人員,這點東西他們見多了,但那是以前,如今別說這個數,哪怕少十倍都夠他們歡喜得了。
不過看著這幾個劈裏啪啦打算盤的會計和庫管,王阿貴覺得自己也得有幾個專業的會計了,張煜她們雖然是高材生,但是畢竟專業不對口。這種會計活可不是看看《基礎會計》和《財經法規》就行的,必須要有一個專業的會計團隊,而且要重新設計一套複式記賬法。
鄭營長需要點什麽?”大黑已經換了稱呼道,人家已經是正營了,不能再喊人家鄭連長了。
“鮮肉,咱們這回開來了冷藏車,我們需要大扇大扇的鮮肉,這個有問題嗎?”王阿貴問道。
“有冷藏車就好沒問題,咱們這兒用牲口換槍支彈藥的多著呢,你們什麽時候要?”大黑拍了拍胸脯保證沒問題,牲口多著呢,牲口圈裏的牛羊馬匹都快放不下了,各個幸存者聚集地的牧民千裏迢迢的把牲口帶來就是為了換彈藥。
“明天,今下午就殺,明天我們還得趕回去複命,雖然咱們現在是土匪,但私底下還是軍人——軍令如山。”王阿貴說道。
“沒問題,下午就開始殺還有什麽需要的嗎?”大黑問道。
“帆布,就是牧民們自己紡的那種結實耐磨的布料,不過這次不要,你給牧民們說讓他們回去紡沙黃色的帆布,能染成迷彩色的高價收購。兩個月以後——這樣,我給你留一台太陽能電台,兩個月以後具體什麽時間來再商量,到時候來之前你有什麽需要的提前打招呼。”王阿貴想了想說道。
“可以,可以,可以這個沒問題,牧民們的婆娘紡紗紡布都是好手。”大黑在本子上飛快地記著,旁邊的會計也飛快地打著算盤,這些鏡頭紅月筆記本上的那個針孔攝像頭已經全部拍下,如此專業、如此高效的運作方式回去得讓劉偉認真領會和學習。
“別的沒有了,對了,你們這兒有單身男人嗎?孤兒,有父母的不要。”王阿貴想了想問道。
“您要擴編嗎?”大黑愣了愣問道。
“對,上回部隊遭受了一次屍群掃**,損失了近千人,必須要擴編啊。”王阿貴一臉憂愁地說道。
NN的你們給多大的喪屍群打仗啊?損失近千人?大黑和親隨們心中一凜,能損失近千人的戰鬥得多少屍群?就他們這裝備、這火力還能損失近千人,那得多大的屍群?上萬頭?十幾萬頭?大黑不能想象,果真是部隊,人多槍多就是厲害
“有是有,不過都是骨瘦如柴的小男孩,也就十七八歲、十五六歲的樣子,都是孤兒,二十歲以上的在各個聚集地都吃香著呢。”大黑麵露難色地說道。
“哦?說說看?”王阿貴來了興趣,還是童子軍,這感情好,這樣的孩子訓練幾年以後可是比二十多歲的男人訓練出的戰鬥力要強得多,而且也忠心得多。
“這些孩子都是附近逃荒過來好幾年的,但是他們除了養牲口什麽也不會,有的孩子連字都不識。而且年紀小,體力活也幹不了,本來我們打算把他們養起來補充兵員,可是‘半大小子吃窮老子’,正長身體的時候是最能吃的,但是他們幹的活和飯量不成正比,咱們也養不起,再說也沒他們能幹的活。”
“牧民們幾乎沒有雇傭工人的,你們估計獨此一家。還有好多孩子都是跟著牧民過來的,牧民把他們扔這兒就悄悄走了,他們舍不得殺,就留這兒給自己減負擔。
可是他們是減負擔了,我們卻多了這麽多累贅,隻好和那群老頭老太太一起養著,一天兩頓粥,餓死了就餓死了,餓不死就那麽活著。”大黑一臉無奈地說道,巴喀拉基地不是慈善組織,沒辦法,沒殺了他們就不錯了。
“有女孩嗎?”王阿貴剛說完,就感覺腿上被誰掐了一下,身後的戰士撲哧一下子沒憋住笑出了聲。
“有,也不少,年齡都差不多,賣身都沒人
看得上。除了特能吃外什麽也幹不了,還不如那些半大小子呢。”大黑奇怪地看了看王阿貴,這家夥要養軍ji嗎?
“很好,有多少?”王阿貴思考了一陣說道。
“男孩七十多個,女孩一百多個,你能都要完嗎?”大黑有些緊張地問道。這麽多累贅他巴不得都換出去呢,至於這些孩子出去是死是活他才懶得管,這就是末世,老人、孩子就是累贅。
“給我挑健康的男孩;女孩要相貌清秀、身板好,最好是處女。這些人我另加價——稍等。”王阿貴又思考了一陣向後伸手,後麵的保鏢趕緊把對講機遞給他。
“劉偉,給我搬30噸水泥、10噸鋼筋過來;另外帶30噸柴油。”王阿貴對劉偉說道。
“你們的城防也該加固了,這麽多人閑著幹什麽?趁著現在有槍有人把基地擴大點吧。”王阿貴關閉對講機對大黑說道,
“當然,現在這些人不值這麽多錢,剩下的算預付賬款,回去告訴牧民,有這樣的孤兒孤女的都帶過來,女孩如果是處女加價收購,年齡別太小,我們能等三年五年,等不了十年八年。但是你要給我把好關,別什麽都給我往裏塞。”
“放心沒問題小事一樁”這回大黑的胸脯拍得山響,擴大基地這感情好,那些老弱病殘也有活幹了,幹不了大活搬磚和泥再幹不了扔出去得了,如果能把基建工程繼續下去,基地就進入了一個良性循環。
當確定好價錢後,王阿貴也回裝載機上歇著去了,大黑很有眼色地沒有留宿,他知道那麽大個的機器上留給這營長的宿舍肯定要豪華得多,而且那個小姑娘這麽愛幹淨肯定不會喜歡“一級甲等宿舍”裏那雖然整齊卻髒了吧唧的床單被褥。
“老實交代你要那麽多小女孩幹什麽?以前是給戰士們婚配,現在女人多幾倍你怎麽還要?”一進辦公室,王阿貴就麵對了宋婉兒的河東獅吼,隻是宋婉兒嘴上叨叨歸叨叨,手上還依然給王阿貴倒水盛飯。
“這麽快就成統一戰線了?”王阿貴嘿嘿笑著一邊洗著手一邊說道。這邊宋婉兒帶頭河東獅,那邊紅月藍雪握著小拳頭、抿著嘴在後麵無聲地加油,嫣雲則躺在沙發上繼續看她的小說等著看笑話,不過這幾個女人看王阿貴今天心情好才敢鬧的。
“屍亂三年了,這世道人均壽命低啊,80後的現在已經是中年人了,90後的已經邁入中年;00後的已經是年輕人。你們想想,沒念過書、沒接受過熏陶、沒見過世麵的女孩會有氣質麽?再漂亮也是傻大妞。”
“在可以預見的三五十年裏,男人要終身上陣廝殺,那麽以後的孩子誰教育?還是女人,而隻有高素質的女人才能教育出高素質的孩子。但是上過大學、上過高中的這三代女人已經沒幾年了,再不傳承下去,這基礎的文明就斷代了。
咱們養一批女孩,就是要培養一批高學識的女人,讓她們把咱們的學識繼承下去,也是為了今後的孩子。”王阿貴一邊吃著飯一邊語重心長地說道,站的高度不一樣,眼界自然就打開了,這個問題王阿貴以前從沒考慮過,但是現在這個問題要及早下手了。。.。
“咱們現在還養不起老年人,等咱們成了西北王的時候,還要大量收留老教師、老醫生、老學者、老工人,人類文明不能就此斷代。各位夫人?明白了嗎?”王阿貴笑了笑意味深長地看著四位夫人。
“明白啦我說呢,咱們老鄭同誌剛有了龍鈺這個絕世紅顏不可能還這麽不知足的。”宋婉兒撇了撇嘴一屁股坐到王阿貴老板椅上說道。
宋婉兒這才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現實,在這缺醫少藥、缺吃少喝的世道,人均壽命不可避免的會隨著科技一起倒退數十年。如今的人均壽命能有50歲就很不錯了,如此算來,快而立之年或已經而立之年的80後可不是已經稱作中年人了?剛剛二十出頭的90後可不已經開始奔向中年了?
末世一年要操過去十年的心,王阿貴剛剛三十一歲卻老得像四十歲的男人一樣,他的眼角不可避免地出現了皺紋——這都是操心操的。
與之對比強烈的是,劉偉不過二十五六歲的年紀卻像個奔四的男人一樣老氣橫秋,這就是末世;獨立八師條件好,其他幸存者基地呢?缺醫少藥、吃不飽、穿不暖,70後、80後還有幾年可活得呢?當這一代素質普遍較高的人逝去後,人類文明將不可避免的出現斷代。
“你們放心,龍鈺是最後一個,這話我今天說出來了。”王阿貴斬釘截鐵地說道,五個就夠頭疼的了,還想幾個?非得湊夠兩桌麻將才行?
“紅月、藍雪、嫣雲,你們都聽見了啊他要再找的話咱們五個一起把那女人轟出去”宋婉兒可算抓住話柄了,趕緊大聲宣布,沙發上的嫣雲把書一扔趕緊和雙胞胎一起起哄,一家人熱熱鬧鬧得倒也溫馨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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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夜晚對於巴喀拉基地來說是個少有的不眠之夜,大批的彈藥無非是最好的興奮劑。
當柴油倒進抽水機、發電機後,巴喀拉基地迎來了三年中唯一一個有電燈的夜晚和隨便喝不掏錢的井水;牧民們看著眼前亮晶晶的燈光流出了熱淚,他們本以為自己後半輩子再也看不到燈光了呢。
牧民們不缺牲口,但是缺武器,很多牧民帶著牲口在巴喀拉基地已經住了兩三個月了,雖然牲口養得白白胖胖的,但是人卻發愁愁得瘦了十幾斤,換不到彈藥他們可沒臉回去。
但是今天,那群土匪們卻給他們帶來了好消息,就是讓他們用肉換軍火,當然,沒有宰殺費的,但是牧民們也樂意白幹。
大黑也夠光棍,每頭牲口30發子彈,犛牛60發;還要槍的子彈減半。雖然他還不知道這是批什麽槍,但是他相信王阿貴不會用一批玩具槍來忽悠他,能拿出來換的,肯定不是新槍。但是如今這世道,多少人連條老炮筒都沒有,哪怕是膛線磨平了的老槍也值大錢。
整個晚上基地裏人聲鼎沸、牲口的慘叫聲不絕於耳,大批大批的牲口被開膛破肚,大扇大扇的鮮肉被清洗後直接運到門口停著的“冷藏車”。
而軍卡裏的戰士則用手推車一趟一趟地往車廂裏特製的冷庫搬運,以前戰士們吃的鮮肉都是打來的,平時隻能吃肉幹,不過今後戰士們可以像以前那樣吃到冷鮮肉了,而且不會再像屍亂前那麽貴的離譜。
“這老黑也太大方了吧?這牲口值兩個彈夾嗎?”劉偉趴在窗戶前看著燈火通明的基地裏忙碌的人群說道。
“值,你給我說說為什麽值?”王阿貴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地問道。
“介個那個還真不懂”劉偉很幹脆地承認不懂。
“大黑這人很有心計,你以後跟他打交道要多學著點,多喊兩聲哥。大黑的用意是通過這批軍火刺激基地的良性循環。還記得美國當年大蕭條時怎麽做的嗎?”王阿貴揉了揉太陽穴問道。
“召集大量失業工人,一隊在土山上挖洞,挖完了給工錢換地兒挖;然後另一隊去填挖好的洞,填完算工錢然後換一個地兒繼續填。希特勒當年在的時候是大興土木,建高速、建機場,修公路。但是美國設施完備不需要那樣,隻有挖洞,挖完了再填。然後工人有錢可以消費,需求量就增大,慢慢經濟就盤活了。”劉偉說道。
“對,大黑就明白這個道理。給槍給子彈刺激牧民的生產,高原上喪屍相對較少、活動緩慢,有槍有子彈就能活著;能活著就能養大量的牲口,然後能給咱們換更多的軍火,這樣一個良性循環就建立了,對大黑、對牧民、對咱們都是好事。”王阿貴閉著眼慢慢地給劉偉解釋。
就在外麵殺牛宰羊熱鬧非凡的時候,基地西牆角,肮髒破舊、臭氣難聞的難民棚裏,基地的醫生帶著一群男兵正在挑選健康的男孩和模樣秀氣的女孩。一個個骨瘦如柴、渾身髒臭的孩子站在強光燈下被細細挑選,一個個麻木的孩子任憑這群漢子們拽來拽去,叫幹什麽就幹什麽。
“你們你們要帶這些娃兒幹啥去?”一個渾身髒臭的枯瘦老太簡直是爬過來的指著這群守備喝問道。
這個不大的難民棚裏有三百多個老人和孩子,這裏就是他們人生的最後一站,這就是末世,當資源稀少的時候,弱者會成為第一批被犧牲的人。
“老太太,別管了,你先管好自己吧。”一個守備把槍一橫擋住這個站都站不起來的老太說道。其實守備心裏也發酸,也許再過十年,躺在這裏的將是自己吧?
“你們……你們是不是要把娃兒賣了吧?”老太太伸出骷髏一般的手緊緊抓住守備的褲子大聲喊道,和這些孩子待了這麽久她早把他們當做自己的孫子一般看待。
“我說老太婆你管那麽多幹啥?就是賣了你能咋地?好好歇著吧,過兩天你們就有活幹了,有活幹就有飯吃、有衣服穿,別管恁多了,你管不了的。”守備輕輕掰開老太的手說道。
“啥?俺們能幹啥?”一聽有活幹,棚子裏近百個老人顫抖著撐起身子問道。
“打喪屍你們幹不了,搬磚和泥總能幹得了吧?基地要擴大規模,會有你們一口飯的。”守備離老太遠了點說道。
“行了,這些人全部帶走;那些留著過幾天幹活吧。”帶隊的軍醫冷冷地指著一隊挑出來的孩子對守備說道,然後一言不發地扭頭走掉,留下一群石化的老人和哭泣的孩子。
作為醫生,這名軍醫能做隻有這些,留下的孩子都是殘疾或者先天性疾病的,能活多久就看他們的命了,這雖然很不公平,但是這世道何曾有過公平?屍亂前的世道沒有,這末世更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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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亮,巴喀拉基地已經被鮮血染紅,隻要是能宰牲口的地方到處是一片鮮血和斷骨殘渣,如果在飛機上看很容易讓人想到這裏剛遭受了一場慘絕人寰的大屠殺。
但是和外表看起來大相徑庭的是,被鮮血濺滿了衣服和臉的牧民們卻高高興興地排著號等著領槍。
被挑選出來的50名男孩、40個女孩個個骨瘦如柴、近乎赤身**地站在裝載機下神情麻木,他們已經餓得什麽也顧不得了。這些孩子最大的不過16歲,最小的才13歲,正是需要父母疼愛的年紀卻成了孤兒,這樣的孩子在末世的幸存者基地裏太多太多了。
這時,幾個打扮得花裏胡哨的女兵抬著一桶桶大米粥、幾筐饅頭和一桶鹹菜來到孩子們麵前放下。另外幾個女兵則抬著幾個箱子走了過來,箱子裏是快餐杯和餐具。
“每人一個飯盒一雙筷子,從女孩開始領,領完了去盛粥。不許亂動,不然一邊餓著去。”帶隊的女兵冷冷地注視著這群孩子低喝道。
什麽樣的將領什麽樣的兵,這些女兵和宋婉兒、王蘭一樣刀子嘴豆腐心,罵歸罵,實則心裏卻真心疼這些孩子,但是她們必須限製這些孩子的食欲,孩子們已經餓了這麽久,不能一次吃太多,否則會死人的,一切都得慢慢來。
“一人一碗粥,一個饅頭,一勺鹹菜找地兒蹲著吃,吃完了剛才怎麽站還怎麽站誰要是搶的話今天這頓飯就別吃了”負責給孩子們打飯的女兵瞪著眼大喊道,完全不顧這群孩子可憐巴巴的神情和奔湧而出的口水。
孩子們就這麽老老實實地領完飯盒去打飯,男孩排在女孩後麵眼巴巴地看著蹲在旁邊拚命吃的女孩。男人在末世的地位高,那麽承受的苦難也必然多,這就是規矩,沒有人會隻得利益而不服出代價。
“啪”突然間,一個女孩手中飯盒被一個女兵一巴掌打掉,飯菜灑了一地,那女孩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剛才怎麽說的?誰讓你搶的?你搶了你的姐妹吃什麽?再哭?再哭把你扔了信不信?”那女兵伸出手作勢要打,“一邊站著去,這頓沒你的飯——都給我聽好了,誰敢搶,第一次餓著,第二次扒光衣服看人家吃飯,第三次直接扔屍體堆裏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