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太陽高掛在湛藍的天空中,和煦的陽光灑落在廣闊的大地上,帶來無限的溫暖,寬闊的草原微風輕撫,搖曳著花圃裏的花朵,空氣中洋溢著花香的氣息,讓人心曠神怡。

付溪茜輕輕地關上房間的門,和廖欣走到了屋外,繼續坐在前院裏,享受午後的愜意時光。

“溪茜,你的工作找到了嗎?”坐在桌子前,端起一杯花茶,廖欣輕瑉了一口,問起了付溪茜最近的狀況。

因為花茶店的工作已經算是穩定下來了,孩子也都懂事,平日開店的時候都交給了附近一位年邁的慈祥的老奶奶幫忙照顧著他們,所以付溪茜和廖欣才不會太忙亂。

但是緊靠著花茶店的收入似乎還是不夠的,雖然這家店付溪茜也有份投資,但是廖欣才是占大部分的股東,她們現在是存錢期,再過幾年,孩子們都需要上學,在這國外,消費和在國內一樣的高昂,兩人難免容易捉襟見肘。

因此,付溪茜便打算到鎮上找一份工作來幫補一下,花茶店的生意,就交給廖欣來管理。

“嗯,找到了,是在鎮上的一間小學當音樂老師。”兩人都因為孩子的事情而沒有順利拿到Z大的*,但是在這國外,看重的多數是才華,尤其在這樣的小鎮,並不怎麽在意文憑這件事。

況且付溪茜的能力不差,被錄用,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那就好。”聽到這個好消息,廖欣也寬心地笑了。不過即便付溪茜找不到她也不會說什麽的,花茶店還有發展的空間,盈利還沒有達到最大的上限,兩人一起經營,總是可以好好發展起來的。

可付溪茜都堅持了,她也不好說什麽,廖欣明白付溪茜的性格,一旦決定,就難以改變,那還不如,讓她放手去做,去多積攢點兒經驗也好。

“我明天就要去正式工作了。”放下手中的空茶杯,付溪茜微笑著開口說道。

“好!那大概什麽時候下班,我到時關了店把孩子接回來,帶他們去鎮上接你,順便,去鎮上慶祝慶祝,我們都好久沒去玩玩了呢!”忽而,廖欣想起了什麽,開始安排起了明天的行程。

想想,這些年她們都會帶著孩子去附近的幾個小鎮上玩玩,也去過比較遠的地方,畢竟人需要長見識,她們也不想孩子一輩子就被囚禁在這麽一個地方。

“嗯!好啊!我到時確定了下班時間,給你電話吧!”因為是午飯過後才接到電話通知她明早去上班的,高興過頭的付溪茜也沒有多問,所以並不了解具體的時間安排表。

“OK!等你電話!”

於是乎,兩人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了。

廖欣拿起桌上的茶壺,為付溪茜滿上了一杯濃鬱清新的*茶,端起,衝著她微微一笑,舉了舉杯子以示恭賀她找到了工作,付溪茜也回以一笑,兩人相視無言,笑著輕瑉了一口花茶。

隨即動作一致地放下,後背微微後仰,靠在了木藤椅背上,抬頭仰望著碧藍的天空,周圍的寧靜和著清風的涼爽,讓人無限舒適,兩人不約而同地閉上雙眼,享受這愜意的午後時光。

悉尼機場上,一輛惹人眼球,足夠吸引別人目光的Raytheon緩緩將落在了特定的區域,待停穩時,走下來了兩個帶著墨鏡的男人。

遠遠的,雖然有了墨鏡的遮擋,看不清兩人的容顏,但是兩人周身散發出來的那股與生俱來的貴族的高貴優雅的氣質卻難以讓人忽視。

兩人的身材都十分高挑,來往的中國遊客還有一些外國友人,都被這兩人的氣質還有外貌給吸引住了目光,紛紛停下腳步來向他們投去了充滿驚豔的視線。

其中一人身穿著喬治•阿瑪尼的手工西裝,將他的紳士風度和氣質展露得360度毫無死角,腳下穿著的那雙Berluti盡顯他的貴族氣息,一些女性遊客,已經完全沉醉了。

而另一位同樣讓人驚豔的男子,周身所散發出來的高貴氣質之中還夾著一絲的邪魅,與他身邊那位紳士風度盡顯的男子不同,他身上的CERRUTI將他天生的貴族品質給襯托得天衣無縫。

這樣優秀的兩個男人,隻是遠遠的看一眼就讓人無法再移開視線了。

兩人站在那飛機的艙口,掃視了廣闊的飛機場一眼,駱曜笙姿勢優雅地伸出手來,摘下自己臉上的墨鏡,一雙邪魅的鳳眸瞬間讓那些看得沉醉的女性遊客驚豔到不敢呼吸。

“墨軒,你確定在這裏嗎?”他無視掉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灼熱的目光,畢竟這些都是家常便飯了,隻是冷冷地開口詢問著身邊的墨軒。

“嗯,翻查了很久之前的記錄,廖欣的確搭乘過飛往澳大利亞悉尼的飛機。”墨軒輕聲應了一句。

他其實挺恨自己的,那麽多年了,竟然把時間都浪費在排查國內的每個地方,以為她是借著出國留學的障眼法,留在了國內,但是卻未曾去查關於國外的信息。

等到想起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年前的事情了,公務的繁忙讓他搜查的進度有些慢,直到前幾天,才翻查到了五年前關於廖欣搭乘飛往這裏的班次的乘客名單信息。

不過都過去那麽多年了,墨軒其實心裏也很沒底,一來,澳大利亞很大,來到這裏的廖欣也不知道會去往哪裏,要找她出來,隻能靠著運氣;二來,畢竟人消失了五年了,是否還在這片廣闊的大地上,都還是個未知數,說不定,她已經離開了……

“嗯……”聽到墨軒的回答,駱曜笙的心裏湧動出了一絲的興奮,五年了,離自己奶奶給出的期限的最後時間,僅差五個月。

這五年來,他和墨軒費盡了心思,總算有點兒收獲了,隨著時間的一點點流逝,駱曜笙心裏的希望就愈發的渺茫,當他快要絕望之時,墨軒卻給出了一個好消息,也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了。

雖然這個地方很大,若沒有緣分,茫茫人海,五個月的時間要揪出一個人來,想想也是不可能的,但是都到了這個份上了,說什麽,他也不會放棄的。

“可是曜笙,你要做好準備,畢竟五年了,人還在不在這兒,都是說不定的……”墨軒知道這個說法對於駱曜笙來說很殘忍,但是語氣讓他抱著太大的希望去找,倒不如現在實話告訴他。

“我明白,你不用多說的,還有時間,我不會放棄,就算到了奶奶給出的期限,我也不會放棄!”駱曜笙還是過往的那個駱曜笙,做出的決定從不會輕易改變,即便是自己最親的人,也不能阻止他,他早就做好了排除萬難和一切阻擋的心理準備了。

“嗬嗬!看來我看錯你了,你還是沒變。”聽到駱曜笙這熟悉的狂妄語氣,墨軒失笑。

“好了!我們還是想想,該去哪裏先吧!”打住了墨軒的話,駱曜笙微微皺起眉頭掃視了一眼這偌大的飛機場,出了這門,該何去何從?他真的不知道……

“別想那麽多,我想,我們真的隻能靠運氣了!你愈是著急就愈加地找不到,就當做來這邊度假吧!輕鬆一點兒,說不定,真的能來一個偶遇呢!”拍拍駱曜笙的肩膀,墨軒用輕鬆的語氣說道。

與以前那個一臉死板,不苟言笑的墨軒不同,或許是經曆了廖淼和廖欣的這件事,又或許是五年的漫長消磨,把他那銳利的棱角給磨平了,如今的墨軒,懂得了說笑,也不會再想最初那樣盲目而著急地去找。

“你都不緊張,你老婆帶著孩子嫁給了別人?”看到墨軒一臉輕鬆的樣子,駱曜笙翹著雙手,輕挑了一下眉頭,打趣地說道。

一聽到駱曜笙這話,墨軒臉上的笑容瞬時就僵住了,漸漸地,被陰沉取代,重重地一圈打在了駱曜笙的胸口。

“咳咳!你下手那麽重!”捂住自己被打得異常疼痛的傷口,駱曜笙皺著眉頭不悅地看著墨軒,身子因為疼痛微微地弓著。

“廢話都少說!留著點兒力氣好好玩吧!”他知道自己對於廖欣的殘忍,他也不敢奢望自己把廖欣的心傷透了之後,她還會單身一人的等著自己去找她,很久以前,他就已經有了最壞的想法,那就是廖欣帶著他的孩子,和別人組建了家庭。

可是哪有怎樣?她以為他會好好地祝福她嗎?在墨軒看來,這根本是不可能的,就算用強製的手段,他也要把她的女人和孩子,從別人的手上奪回來!

然,雖心裏早就心知肚明,但是墨軒就是不允許別人說出這個假設,就連駱曜笙也不可以。

“行了!那你說,我們要去哪兒?”揉了揉自己被打得生疼的胸口,駱曜笙再一次詢問道。

“聽說離這裏比較近的一個郊外環境挺不錯的,我們就去哪兒走走吧!五年了,都沒怎麽放鬆過,當給自己放個假吧!”

墨軒的眼神隨意地瞄到了一旁的廣告牌,上邊打著的廣告正是離著不遠的一個郊外的農家樂廣告,於是他便這麽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