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籠罩了天際,廣袤無垠的世界陷入了黑暗中,一盞盞明燈在這樣的昏暗裏亮起,照耀了整片大地,到處一片明亮。

付廣霖帶著付婼馨出去進行飯後的散步運動,而年邁的奶奶則早早地去睡了覺了,屋裏就隻剩下駱曜笙和付溪茜兩人。

坐在長椅的兩頭,付溪茜將腿伸到了椅子上不拘小節地盤坐著,一手撐著自己的腦袋,一手握住自己的遙控器在那裏換台。

而駱曜笙的目光則是一直緊緊地鎖定在付溪茜的身上,將她的動作全部看在了眼裏,一個都不錯過。

這樣**裸而稍顯炙熱的視線,付溪茜又怎麽可能感受不到呢?隻是她假裝看不到,裝作很淡定地繼續看著電視。

但其實早就心亂如麻,心裏急成了一鍋粥了,不過這些都不能表現出來,她隻能僵硬著維持著從給付婼馨洗完澡之後到這裏坐下來的動作,循規蹈矩地從頭到尾按順序不斷多次的切換頻道。

盡管付溪茜表現得多麽不在意,敏銳的駱曜笙那犀利的眼睛早就從她這非正常的行為裏看出了付溪茜的緊張,嘴角微微輕揚,露出了稍顯得意的笑容。

稍稍起了一點兒身體,駱曜笙不動聲色地往付溪茜的身邊挪近了一點點。

然而,女人都是敏感的動物,即便是如此細微,駱曜笙再怎麽地小心謹慎,付溪茜還是在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他的動作,立即停止了手上按遙控器按鈕的動作,猛然轉頭緊張地盯著他。

“你,你要幹嘛!”因緊張而狂亂跳動的心髒使付溪茜說話結結巴巴的,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全部暴露了。

“我隻是坐累了,換個姿勢,怎麽?你要給我提意見嗎?還是說我下次要跟你匯報一聲?”被付溪茜的大反應逗趣的駱曜笙笑眯眯地看著她,感覺十分有趣。

“少來!你明明就往我這邊挪動了!”不相信駱曜笙的說辭的付溪茜,指著他剛剛的位置,用十分肯定的語氣指責道。

“嗯,是啊!”還以為駱曜笙不會承認的,結果他卻爽快地回應了付溪茜的話,這頓時讓付溪茜傻了眼。

但是駱曜笙說出口的下一句話,又讓付溪茜再一次陷入了暴走狀態……

“可是這椅子這麽長,我隻是挪動一點點而已,也沒妨礙到你呀,何須這麽大反應。”他依舊嬉笑著一張臉,眼睛笑眯眯地看著她,期待著她接下來的反應。

“你!駱曜笙,我警告你,你不許靠近我,這兒!”聞言,付溪茜的情緒突然爆發了出來,起身站在了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駱曜笙。

手指氣憤地指著他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麽,隻好彎身拿過前邊茶幾上的紙巾筒,跪坐下來,放在了椅子的中央,再抬起頭來,對著駱曜笙憤怒地宣示:

“你!不能超過這裏!否則我!啊!”話還沒說完,付溪茜的眼前就突然一黑,然後整個身體都被推往後倒,為了不讓自己的後背撞到堅硬的椅子,付溪茜用雙手的手肘撐在了後邊,將自己的身體撐住。

穩了過來之後,抬頭定睛一看,駱曜笙寬大的身軀不知何時已經壓在了自己的身上,而他的臉就放大在自己的麵前,近在咫尺,隻要他稍稍欺身而下,完全可以俘獲她的吻。

“喂,駱曜笙,你別過來!”因緊張害怕過頭的付溪茜,連邏輯也有些混亂了。

想著這才不過一天的時間,她就已經被奪去了三次吻,付溪茜覺得,要是駱曜笙強硬起來,她肯定是招架不住的。

“哦?可是我已經過來了呀!”駱曜笙眉頭輕輕一挑,打趣地說道。

“……”聞言,付溪茜無言以對。

沉默了半秒,惱羞成怒的付溪茜張嘴就吼:“駱曜笙你個混蛋,快從我身上下來!”

“如果我說不呢?”完全沒有被付溪茜的氣勢所嚇倒的駱曜笙,嘴角那詭秘而猶似帶著陰謀的笑意更加的深了,邪魅低沉的聲音響起之後,他又稍稍湊近了些許。

看著他慢慢地靠近自己,付溪茜快速地抬起手來抵在他的胸前,阻止了他的進一步行動,但是因為害怕自己的力量不夠,她緊閉著雙眼低著頭,將她的臉深埋了下去,不讓他的唇觸碰到自己。

軟若無骨的小手覆在他略顯溫熱的胸膛上,那觸感讓人不禁心猿意馬,隻不過是這樣一個簡單的觸碰,駱曜笙就開始想入非非了。

“咦?媽咪,叔叔,你們在做什麽?”散步回來的付婼馨一進門,就看到了付溪茜和駱曜笙正以一個奇怪姿勢躺在椅子上,讓她覺得很好奇。

“啊!”

被自己女兒稚嫩的聲音嚇到的付溪茜猝不及防地尖叫了一聲。

“砰!”

伴隨著那一聲尖叫之後的,是一個大物體摔倒在地上,與地麵接觸的悶響聲,沒錯,那就是被突然坐起身子來的付溪茜給撞到額頭以及衝擊倒地的駱曜笙……

脆弱的額頭遭受了猛烈撞擊的兩人都痛苦地捂著,不停地揉著被撞得生疼的地方,齜牙咧嘴。

“哈哈!媽咪,叔叔,你們為什麽打架啊?”看見自己的媽咪竟然用頭去撞駱曜笙的額頭,付婼馨頓時笑開了眼,很是歡喜。

“嗬嗬,媽媽在跟叔叔玩遊戲而已,玩遊戲,而已……”一向不擅長說謊的付溪茜,在聽到自己的這個說辭再想想自己剛剛和駱曜笙的姿勢,白皙的雙頰瞬間泛上了一抹淡淡的桃紅,尷尬地笑了笑,摸摸自己的後腦勺,以笑掩飾自己的心虛。

“付溪茜,你夠狠!”沉浸在付溪茜的柔情攻勢裏的駱曜笙根本就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她突然襲擊到底,心裏怒火燒起,咬牙切齒地對著還躺坐在椅子上的付溪茜狠狠地說道。

“我,我這不是故意的嗎?”眼睛瞥見駱曜笙頭上那淡淡的紅色,付溪茜才知道,自己撞得真的很用力,因為,她現在的腦袋也有些暈乎乎的。

恨恨地瞪了用誠懇的眼神和語氣給自己道歉的付溪茜,駱曜笙也氣不起來了,第一次覺得要對一個人狠是那麽的無力,隻要你深深地愛上一個人,你就會舍不得狠下心來對她耍狠,舍不得去懲罰她,更舍不得去傷害她一分一毫。

現在駱曜笙的心情,就是如此。

以前的駱曜笙冷酷無情,女人在他眼裏,就是塵埃,不足掛齒,每個和他好過一段時間而被他拋棄的女人,他永遠都記不住她們的模樣,也不會留下任何的聯係方式。

他和那些女人之間,最多算是一個交易關係,她們虛榮,他就提供機會,隻是當做消遣而已,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像付溪茜那樣讓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讓他有了牽掛……

“算了,我去廚房拿些冰出來。”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駱曜笙從地上爬起身來,捂著自己被撞到的地方,走進了廚房。

不一會兒,就拿著兩個小小的冰袋走出來,徑直地走到了付溪茜的身邊坐了下來。

先將手中其中一個冰袋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拿著另一個側著身子麵對著付溪茜。

“你要幹嘛?”目光一直追隨著駱曜笙的動作的付溪茜,看到他的這個行為,防備地看著他。

“過來。”駱曜笙沒有回答,而是拋出了一句命令的話語。

“你到底……啊!”

信不過駱曜笙的付溪茜想要盤根問底,但是每一次話還沒說全,就被駱曜笙以粗暴的動作拉到了他的身邊,捂著額頭的手被扯了下來,一股冰涼的感覺覆上了額頭受傷的地方,讓付溪茜霎時錯愣。

原來,他是要給自己敷冰塊……

他的動作很輕柔,認真的眼睛一直看著她的額頭,細心地為她敷著冰塊,一下一下的輾轉著,付溪茜感到很是舒服,那股疼痛,也被冰冷給壓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