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如遭受五雷轟頂般的打擊,“轟隆”的一聲,付溪茜隻覺得眼前一片空白,思緒牟然停滯,周圍的事物都處於靜止狀態了,耳邊除了“嗡嗡”吵雜的聲音之外,她再也聽不見任何的動靜。

明眸大睜,呆滯地看著看著駱曜笙放大的俊美臉龐,身體僵硬得一動不動,薄唇上的柔軟在輾轉反側,輕舔著她似染了*的唇瓣。

舒服的感覺讓駱曜笙情不自禁地閉上雙眼,溫軟的舌頭試圖探入深處,木訥恍惚的付溪茜沒有反抗,當他靈巧的舌頭撬開她的唇齒時,輕而易舉就攻入了,與她的纏綿悱惻起來。

這一次的吻並不似上次那般的粗暴,濡濕的**似混雜著致命毒液,讓她沉淪。

周遭的空氣瞬間升溫,曖昧的氣息縈繞在兩人的鼻尖,兩人的呼吸變得急促而粗重,忘我地吻著,完全把剛剛表白的眼鏡男給忘記了。

舉著巧克力盒的眼鏡男錯愣在了那裏,羞澀的笑容僵在了麵部,看著曖昧親密的兩人,頓時不知該如何應對,隻能呆呆地望著兩人。

突發事件讓遲鈍的付溪茜此時隻能像布偶娃娃一樣任由駱曜笙擺布,吻越來越深,口腔裏屬於他獨特的男性氣息越來越濃重,也將她丟失的思緒拉了回來,失神的她猛然驚覺身前的人的所為,霎時耳根通紅,伸出手用力推開他。

唇邊的溫軟突然撤離,沉醉於她甜膩的吻之中駱曜笙被推開了幾步,眯起的雙眼之中暗含著危險的光芒,充斥著一股欲望之流,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駱曜笙的吻讓付溪茜的呼吸變得此起彼伏,明亮的眼眸中升起一層水霧,目光無焦距地看著他。

久久,曖昧的氣息散去,取而代之地是孤寂的平靜,付溪茜隻是站在原地調整呼吸,而駱曜笙則完全忽略掉那個剛剛讓他一時衝動的眼鏡男,用探究的眼神死死地盯著付溪茜。

作為一個電燈泡,剛表白就夭折的眼鏡男,心裏悲痛不已,訕訕地收起巧克力盒子,失落地低下頭去,默默地離開。

發現被自己忽視的那位同學一聲不吭地離開,付溪茜將目光投向他落寞消瘦的背影,他步履沉重,似受了極大的打擊。

雖自己什麽也沒說,但是付溪茜的心裏還是油然生出了一股罪惡感,就好像自己是奪取別人希望的偷盜者,盡管她其實是要去婉拒,可從未想過是用這般的手段。

思及剛剛發生的那一幕,付溪茜的拳頭收緊,薄唇緊抿,扭過頭去惡狠狠地看著一派悠閑自在,仿若剛才的事與他毫無幹係一般。

“你剛剛為什麽要這麽做!”竟然不問她願不願意,又一次強迫自己和他做出那般親密的行為,明明他們也隻不過是算得上認識的陌生人而已!

看著她杏眼怒瞪,雀躍的滿含怒火的火苗在她烏黑的眸中燃起,她眉頭緊皺,雙頰因生氣而變得紅潤。

定定地看著她,駱曜笙沒有任何動作,垂放在兩側的雙手自然地插入西裝褲的口袋裏,淡然自若,對於她的怒火置若無睹,迸發著清冷光芒的墨眸隻是緊緊地盯著被他掠奪過的嫣紅薄唇,心裏的躁動感不斷,他用極大的理智,才壓抑住心底的一再上前捕獲的衝動。

見他不說話,付溪茜一直隱忍的怒火頓時如洪水猛獸般爆發,也不管眼前的男人是讓自己畏懼和猜不透的駱曜笙,衝著他就是一陣大罵:“駱曜笙!你簡直就是個混蛋!”

這一聲是用盡她全身力氣的,握緊的拳頭中,尖銳的指甲似乎要嵌入厚實的手心,閉上眼眸奮力喊出自己心裏的話,付溪茜臉上的青筋明顯突出了。

回音久久**漾,直到最後的餘音隨迎麵吹來的微風散去的時候,付溪茜身體一怔,太過衝動而導致她的理智喪失了,想起自己說的話,她突然後悔了。

可一切,都來不及了,她猛然抬頭,就看見周身布著寒氣的駱曜笙,沉著一張臉走近她的身邊,俯身,俊美的臉再度與她近在咫尺。

付溪茜屏住呼吸,嘴唇緊閉,隻能驚恐地看著他,躲不了,也不敢躲。

此刻他的眼神銳利如那用千年寒冰鑄造的尖刃,正一點兒一點兒地刺痛她的每一寸肌膚,讓她不敢再任意妄為。

明明是溫熱的氣息,可打落在她的肌膚之上,她隻覺得周身一股冰冷徹骨之感。

“付溪茜,難道你還想跟那個男的有些什麽嗎?我那是在幫你,不懂?”他的聲音宛若地獄裏的勾魂使者,不摻雜一點感情的陰寒。

強烈而寒冷的氣場讓付溪茜薄弱的身子不住顫抖,她在心底不斷地告誡自己要冷靜,但心情收拾好之後,她又換上了一概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姿態。

“駱先生,謝謝你的好意,我想下次駱先生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免得招人誤會。”

一句話,徹底激起了駱曜笙心底裏剛湮滅不久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