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駱曜笙就將他的那份早餐全部消滅掉了,還在慢悠悠地吃著包子的付溪茜簡直覺得眼前發生的一切不可思議,她微張著嫣紅的小嘴,愣愣地看著他。
“味道一般。”優雅地擦淨嘴角殘留的包子湯汁,駱曜笙眼眸低垂,幽幽地開口道。
“怎麽能和駱先生的山珍海味比,我們這些粗人吃的,就是這樣的了。”對於他這般高傲的語氣,付溪茜心裏覺得有些生氣,即便口味不怎麽樣,但是也不能當著人家老板的麵講,好在老板在招待別的客人,並沒有聽到他的評論。
“逸楓也跟你來吃過?”無視她帶刺的譏諷話語,駱曜笙突然問出了這麽一句話。
“嗯,吃過幾次。”付溪茜如實回答,她也沒覺得這是什麽好隱瞞的事情。
聽她這麽一說,駱曜笙的心裏不覺泛起一股不爽的感覺,讓他牟然煩躁,卻不知為何,使他十分懊惱。
所幸這讓他頓然煩躁的感覺一下子就消退了,他緩緩起身,對著坐在對麵還在吃著自己那份早餐的付溪茜冷冷道:“晚上記得準時去。”
拋下這句話,他便頭也不回地邁出步子走出店鋪外,根本不給付溪茜任何開口回話的機會。
“奇怪的人……”付溪茜不解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離去的身影,嘴裏不滿地嘟囔了幾句,又轉回身子去心不在焉地吃著自己的早餐。
她一邊機械地夾起包子往嘴裏送,一邊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出神地想著從遇到駱曜笙之後的一幕幕,她總覺得,駱曜笙似乎是特地來找自己的……
“怎麽可能!”
想到此處,付溪茜猛然回過神來,甩甩腦袋,輕聲地對自己說道,糾正自己這荒謬的想法。
雖然不解為什麽駱曜笙要來Z大這邊,也許就是順道路過而已,但是付溪茜絕對不會認為,他會是特意來找自己的。
快速而幹淨利落地解決完自己的那份早餐,胡亂地擦拭了一番嘴,把錢留在桌上之後,付溪茜就提著自己的琴箱匆忙地走出門外去了。
駱曜笙的出現不過是個小小的意外罷了,付溪茜認為她根本不必放在心裏,不必為了這麽一個不相熟的人兒擾亂自己的心情,打亂自己的計劃。
想通了這一切的付溪茜頓時豁然開朗,原本還有些懊惱低沉的心情牟然變得歡愉,張開雙手,仰起脖子,閉眼感受迎麵而來的清風,柔順如絲的風拂過細膩的臉頰,舒適而愜然。
找到一處安靜的地方練琴之後,付溪茜就完全將遇到駱曜笙的事情拋諸腦後了。
這一天,除了早晨那小小的插曲,付溪茜按部就班地過著自己原定的生活計劃。
時間在她躍動在鋼琴黑白鍵的指間之中悄然流逝,琴室窗外的天空從明朗的湛藍漸漸轉為昏黃的顏色,如火的紅霞高掛空中,落霞的餘暉從透明的玻璃窗照射進來,鬆散的光線灑落在付溪茜沉醉音域的臉上,顯得這般靜謐而美麗。
一曲終時,門外一把響亮而孤寂的掌聲響起,充斥了整件琴室,將付溪茜的思緒從鋼琴的琴聲之中帶了回來。
付溪茜猛然回頭看去,入目的是慕容沁那濃妝豔麗的臉頰,烈焰紅唇昭顯著她的性感嫵媚,此刻微微上揚的嘴角所展露出來的一抹笑容,更顯得她姣好的麵容更加動人。
“沁兒?”付溪茜未料到慕容沁竟然會出現在這裏,明明自己的行程,是沒有人知道的。
“彈得不錯啊!”踏著十厘米的高跟鞋,慕容沁走到了她的身邊,身體微微倚在鋼琴旁,讚賞道。
一句最簡單不過的讚美,讓付溪茜的臉頰牟然染上一抹淡淡的桃紅,讚賞的話語她不是沒聽過,但是臉皮薄的她總是經受不住,每每到這時候,她的臉頰就會不自覺地泛紅。
“你怎麽來啦?”默默地接受她的讚美的付溪茜,抬起明亮清朗,清澈如湖水的眸子,疑惑地看著慕容沁。
“知道你今天要去工作,就來看看你,從逸楓那兒知道你是學小提琴專業的,曜笙給你介紹的又是彈鋼琴的工作,所以想著你應該回來練習,就找來了,沒想到還真讓我給猜對!”
沒等付溪茜一一問出來,慕容沁就好似看透了她的想法,把她所有的疑惑一次性全部解決掉。
這般聰明的慕容沁不覺讓付溪茜吃了一驚,一時間不知道該回些什麽話語好。
看著她這副驚呆了的模樣,慕容沁臉上露出一如既往和藹親近的笑容,靠近她身邊坐下,用親昵的語氣道:“練好了嗎?練好我送你去酒吧好了!我正好有事要去那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