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酒吧,外邊燈紅酒綠,七彩的霓虹燈散發出耀眼的光,將這個S市最繁華奢華的地區籠罩在糜爛之下。
涼薄的風輕輕地拂過,將衣著單薄的付溪茜的身軀吹得瑟瑟發抖,感受到懷裏的人兒的顫抖,駱曜笙沒有微蹙,不自覺的收緊力道,將她抱緊。
護著她,駱曜笙帶著她去到了酒吧的地下停車場,將她塞進了副駕駛,剛把車門關上,門閉上的聲音驚醒了付溪茜,她的思緒猛然回了過來,驚恐地望著前方。
當駱曜笙上了主駕駛位置,擋住了她左側的視線時,她機械地轉頭望著他,眸中漸漸染上一抹狠戾的光芒。
看著駱曜笙那張臉,付溪茜就想到了剛才在包間的一幕幕,想起慕容沁的冷血無情,心裏牟然無名火起,手抓住車的門把就想要逃出這密閉的空間。
可是不論怎麽搖動那門把,都是徒勞,因為駱曜笙不知何時,已經將車門都上了鎖。
“駱曜笙!把門打開!”付溪茜瞪著一雙狠戾的淚眸,衝著身旁的駱曜笙怒吼道。
“回家還是宿舍?”可是駱曜笙並沒有理會她,隻是拋出冷冷的話語。
“你快把門打開!我要下車!”她嘶吼著,白皙的脖子上青筋爆出,明顯能看出她透明的血管,昭示著她的怒火。
然而,駱曜笙隻是皺了一下不悅的眉頭,並沒有對她這般沒禮貌的態度發表太多的意見,像複讀機一樣,有重複了剛才的話:“回家?還是宿舍?”
聽到他一遍又一遍地若無其事地問自己話,付溪茜的怒火更盛,眼角那滿含屈辱與委屈的淚水漸漸滑落,帶著怨恨的聲音破口而出:“我不需要你們這些人的施舍!你不用再假惺惺了!你們都是虛偽的人!”
淚水猶如斷了線的串珠,一滴一滴地滑落,付溪茜將心裏受到的莫大委屈跟屈辱,都借著此刻狠狠的發泄。
從來不是什麽大度的救世主的駱曜笙,縱然他今日出手救了她,但是不代表,他可以容忍她這不分青紅皂白的謾罵。
“我再問一次,回家還是宿舍?”這一次,明顯透露出了駱曜笙的不耐煩還有慍怒。
可是失去理智的付溪茜根本沒有聽進耳中,隻是一味地重複剛才的話。
看著她失控的模樣,駱曜笙也不想再跟她廢話了,一踩油門,車飛馳而出。
知道反抗與掙紮都是徒勞的付溪茜,原本還在吵鬧突然轉為安靜,一臉頹然地靠在椅背上,眼神空洞茫然地直視著前方,雙目無神,麵無表情,恍若一個沒有生命的骨瓷娃娃一般,麵色蒼白得可怕。
一聲刺耳的刹車聲奪回了她的思緒,車穩穩地聽在了第一次碰見駱曜笙時,她將自己帶回的那家的公寓,原來,和酒吧是在一個區的。
推門下車之後,駱曜笙走到副駕駛位,粗魯地拉開車門,將失魂落魄的她拉了出來。
此時已經沒有了靈魂的付溪茜任由他拽著自己進去公寓裏,空洞無神的眼眸直視著前方。
手腕處被生生地掐出了一道紫痕,可是付溪茜卻好似沒有感覺一般,連一個疼痛的眉頭也沒蹙一下。
駱曜笙粗暴地將她拉進了主臥室的浴室裏,拿起浴室的花灑,開啟水閘,便從她的頭上開始灑水。
冰冷的水浸濕了她柔順烏黑的發,將她身上單薄的衣服全部淋濕,緊緊地貼在了她瘦弱的身子上,略顯透明。
徹骨的寒涼侵蝕著她的每一寸肌膚,和著窗口狹縫中吹進來的一絲絲半夜涼風拂過臉頰和身體,使她忍不住微微顫抖,嘴唇也愈發蒼白。
“醒了麽?”
舉著花灑的駱曜笙,用不含一絲一毫的猶如惡魔般的聲音問道。
可付溪茜沒有回答,酒吧發生的一幕幕宛若電影播放一般閃現在腦海裏,黃琛那惡心的親吻和撫摸,此刻又像真實存在一般,她能真切感覺到他的手和嘴在自己身上遊走。
忽然,她想瘋了一般,用手不住地在自己的身上擦拭,每一個被碰過的地方,都狠狠地用力擦拭,直到皮擦破了,她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隻要一想到黃琛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跡和感覺,她就覺得自己很肮髒,覺得很羞辱,覺得即便沒有被奪去那層膜,但是她的清白,卻好像已經不複存在了。
無力地環抱住自己的胸前,付溪茜任由冰冷的水落在自己的身上,她低著頭,無聲地哽咽著,身體慢慢地蹲下來,像一個孤獨無助的孩子一樣,蜷縮在了那裏,痛苦地隱聲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