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為什麽你們就不能多了解溪茜一點兒!為什麽一定要這麽武斷!”
聽見時國成的話,時逸楓再也無法壓抑住自己心裏的怒火,握緊拳頭,不解地看著對麵自己的父親。
“為什麽?這樣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你又了解多少!你又怎麽知道她不是有目的的接近你!逸楓啊!你怎麽就不能明白你媽媽和我的苦心!”
對於時逸楓的不領情,時國成一手抱著已經近乎昏倒的蘇桂芳,一手用力地垂著自己的胸口,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逸楓啊!聽媽媽一句,別再這樣執迷不悟了。”靠在時國成懷裏的蘇桂芳,捂著自己的胸口,虛弱無力地說道。
“……”
聞言,時逸楓無話可以反駁,自己的父母對付溪茜的成見那麽深,不論他說些什麽,他們都不會相信。
緊緊地攥著拳頭,一時間,現場陷入了沉默之中。
一直躲在另一側入口的柏樹後邊的付溪茜,一手緊緊地拽著裙擺的紗衣,在極力地忍住要奪眶而出的眼淚。
她緩緩地閉上眼睛,用力地呼吸已平複自己的波動的心。本以為,今天會是她最難忘幸福的日子,卻被意外,所打破了。
但是,要麵對的終究是要麵對的,她不可能,讓時逸楓一輩子也不去見自己的父母,與她同樣注重親人的他,她怎麽能夠允許他拋棄自己的父母了。
當紊亂的呼吸變得平穩時,付溪茜再次睜開眼眸,沒有恐慌,沒有畏懼。
提起裙擺,付溪茜從柏樹之後走了出來,一臉淡定地走到正處於冷戰之中的三人的麵前。
“伯父,伯母。”
邁著輕盈的步子,付溪茜無聲地來到他們的身邊,恭敬地對著他們鞠了鞠躬。十分得體地打了一聲招呼。
“茜茜?”
付溪茜的突然出現讓時逸楓始料未及,在這個節骨眼上,他不希望她再受到任何的傷害。
“你這個女人!”
聞聲從時國成的懷裏抬起頭的蘇桂芳,原本氣若浮虛,麵無血色的臉上,頓時因為怒火攻心而憋得通紅,一氣之下,站直了身子,一個巴掌就甩了過去。
“啪!”
清脆響亮的聲音響徹整個婚禮現場,付溪茜本白皙的一側臉頰頓時浮現了一個手掌的紅印,足以見得這一巴掌的力氣有多重。
麻痛感從臉頰傳來,耳邊傳來“嗡嗡”的耳鳴聲,聽不見任何的其他聲音。身體本就羸弱的付溪茜,突然受到這麽大的衝擊,她的身子有些不穩,重心偏離,步子踉蹌了幾步,差點兒摔倒在了地上。
“茜……”
“你給我站好!別再靠近這個女人!”
時逸楓剛想去接住付溪茜搖晃的身子,可是腳才踏出一步,就被蘇桂芳給製止住了,用手擋住了他的去路。
眼看付溪茜不穩的身子快要倒向一邊,時逸楓卻隻能在那裏幹著急。
頭暈目眩的付溪茜沒有意識到自己下一刻要麵對的是什麽,隻是覺得找不到自己身子的重心,步子交叉地踏開了幾步,就直直地往身邊的地麵倒去。
看得時逸楓整個心都懸到了嗓子眼上,可不止從哪兒冒出來一個人影,待看清時,付溪茜摔入了一個溫熱而結實的懷抱之中,那是駱曜笙站在了她的身後,才讓她免於一難。
看到付溪茜沒有事情,時逸楓才鬆了一口氣,朝抱著她的駱曜笙投去感激的眼神。
“伯母,身體重要,別那麽激動。”駱曜笙緩緩開口,看似關心的話語,卻毫無感情可言。
再看上他的麵容,漆黑的墨眸閃爍著一抹未明深意的光芒,嘴角的弧線平直,表情嚴肅清冷。
“曜笙!你可別給這個女人給迷了心智!她就不是什麽好女人!”看到駱曜笙竟然幫了付溪茜,蘇桂芳好心地提醒著。
“多謝伯母提醒。”還是冷漠淡然的語氣,駱曜笙的眼神根本沒有直視她的眼睛,看起來好似敷衍。
“媽!別說了!”時逸楓察覺到蘇桂芳落在駱曜笙懷裏的付溪茜身上的不滿的目光,知道下一刻,定然是要說出不堪入耳的話語。
“你還護著她!”蘇桂芳氣結,可是看到自己兒子黑沉的麵容,周身散發著壓抑隱忍的氣場,隻好把那些難聽的話語咽回肚子裏。
“逸楓!跟我回家!”怒火已經爆發過一次的時國成陰沉著一張臉,眉頭緊擰,威嚴霸氣的話語從口中流溢出來,是不可抗拒的命令的語氣。
“爸……”
“別說了!跟我走!你還想讓你媽出點兒什麽事嗎!”
不容反駁,時國成撂下這句話,便攬著蘇桂芳的身體往餐廳的門口走出去,即便時逸楓會失望,但他還是下定決心要拆分他們,這段婚姻,無論如何,都不會得到他們祝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