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事物從模糊變得清晰,當駱曜笙完全睜開眼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身處的地方很陌生。
撐起身子,身上的被子緩緩滑落,*的胸脯暴露在空氣中,清晨的溫度略低,接觸到溫熱的肌膚,感到一陣微涼。
這時駱曜笙才想起自己昨天所做的瘋狂的事情,單手扶額,修長的手指嵌入發間,低頭無奈地笑了笑。
他竟然就這麽跑過來這一個和自己不相幹的女人,駱曜笙真的覺得自己瘋了,嘴角那抹笑意中,嘲諷的含義愈加深刻。
目光掃視了狹窄的房間一圈,最後落在了床前方的地板上,正背對著自己的人兒,身上隻蓋著一張單薄的被子。
“唔……”
作息時間表很規律的付溪茜,在他醒來不久以後,便睡意漸淺,明眸微睜,意識緩緩清晰。
起身轉過身去,迷蒙的眼睛與**駱曜笙略帶玩味的目光相對,腦袋頓時變得清晰,原本還半睜著的眼眸立即瞪得滾圓。
“你醒了?”她未料到駱曜笙竟然會這麽早就醒來了,還想要看他睡得怎樣,卻看到了他探究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嗯。”他低沉地應了一聲,不再理會她,下了床,無視掉她,自顧自地穿好自己的衣服。
“你……你穿好衣服就走吧!趁奶奶還睡著。”看著他一副無關於己的模樣,付溪茜想起,這個點數,奶奶應該也快要準備起床了。
自己回來的時候明明才一個人,如今房裏無緣無故多了一個人,還是個男人!這讓她怎麽跟奶奶解釋?
未免多費口舌去解釋這樣一件根本解釋不清楚的事情,付溪茜不等他開口說話,便無情地下逐客令。
“哦?不吃完早餐?”整理好自己的衣著,駱曜笙轉身,表情嚴肅陰寒,從口裏流溢出來的話語透著一股懾人的威力,讓付溪茜一時間隻能木訥地張著一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嗯?”他冷哼了一聲,故意提高了音調,提醒正在發呆的付溪茜回神。
“我不想讓奶奶誤會,你還是快點兒走吧!”
麵對他透著微微威脅氣息的話語,跟他相處也有些時日了,付溪茜早就沒有了最初得那份膽戰心驚的畏懼,反而顯得淡定,毫不客氣地堅持自己的逐客令。
“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她的堅持與強硬倒是讓他意外,隻是她這樣冷漠的態度,讓他心裏隱隱不爽。
“是的,抱歉,駱先生。”站起身子,付溪茜禮貌地微微躬身,語氣堅定不移,帶著深深的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疏遠感。
沒想到她會連思考也沒有思考,就這麽果斷地給出了答案,這下子,他心裏的不滿更添了幾分。
她抬頭,冰冷如霜的眸子直直地望進他清冷的眼中,毫不退縮,腰挺得直直的,在靜靜地等待他的離開。
可是久久的,他卻沒有移動一步,似乎根本就沒有離開的意思。
無奈之下,她隻能再次開口:“駱先生……啊!”
話剛說出口,一句話還沒有說全,一個人影突然竄到了自己的眼前,擋住了自己的視線,嚇得她尖叫了一聲,一時間,腦袋一片空白,來不及反應,隻能瞪著一雙錯愕的眼眸緊緊地盯著眼前麵色陰沉的他。
“你……你要做什麽!”他就這麽站在自己的麵前,微微眯起的眼睛迸發出危險而陰寒的光芒,就好像要將她完全冰凍住。
“趕我?”無視她的問話,駱曜笙湊近她的眼前,用帶著威脅的語氣對她說道。
從來沒有那個女人會像她那樣迫不及待地趕自己,這讓他作為男人的麵子有些掛不住了,對他的尊嚴來說,也是一種極大的傷害。
“駱先生,請你保持一點兒距離好嗎?”他的靠近讓她覺得很不自在,她的身子稍稍後傾,拉開自己和她的距離。
“我就這麽讓你討厭?”
她越是拉開,他就越是湊近,一點一點的,讓他們的距離保持在一定的範圍之內。
“啊!”
直到最後,付溪茜不能再往後傾的時候,腳步不穩,身體後仰,準備來一個四腳朝天。
地板是硬邦邦的水泥,摔下去可是非同一般的痛,付溪茜知道自己難逃一劫,緊閉著雙眼,等待著痛苦的到來。
然而在尖叫之後的下一秒,腰間一緊,一股力道帶著她轉了一圈,把她後仰的身子拉了回來,隨即,摔進了一個結實溫暖的懷抱。
預期之中的四腳朝天沒有發現,不用睜開眼睛,付溪茜都知道是誰救了自己,臉就這麽緊緊地貼在那結實的胸膛之上,那熟悉的薄荷味再度席卷鼻尖,將她的呼吸全部掠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