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強勢的兩個人就這麽站在自己的麵前,黃琛根本就駕馭不來,周身不停的顫抖,眸中滿是驚恐和害怕。
駱曜笙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得罪他從來就隻有死路一條,以後再也不可能馳騁商場;而時逸楓,雖然看起來溫文爾雅,有自己的事務所,似乎不怎麽管自己的家族事業,但行內人都知道,其實時氏一直都是他在幕後掌控,手段雷厲風行,不比駱曜笙差多少。
今天,他的好事一下子被這兩人撞破,黃琛頓時覺得自己的前途一片黑暗,在這一刻,盡情地粉碎,被風吹散,不複存在。
“我會保留控告你的權利。”惡狠狠地留下這一句話,時逸楓便走向床邊的付溪茜,將自己身上的西裝披到她的身上。
當那還帶著屬於時逸楓餘溫與氣息的西裝觸及到自己的肌膚的時候,付溪茜的身體一怔,變得僵硬,眼眸卻依舊低垂,沒有去看身前的時逸楓。
看到她這幅模樣,時逸楓知道,她一定是受傷害了,才會這般的武裝自己,將自己保護起來。
眼底蔓過一抹心疼,時逸楓的心跟著抽痛,如果允許,他一定會當場將黃琛給碎屍萬段!
“茜茜,我們回家了。”他溫柔地對她說道,伸手將她單薄的身體抱起來,動作十分地輕柔,就好似付溪茜是個易碎的陶瓷娃娃,一不小心就會將她弄碎。
當溫暖的手掌觸碰到她微涼的肌膚的時候,付溪茜明顯往後縮了一下,她不想讓這樣肮髒的身體碰到時逸楓。
察覺到她的動作,時逸楓眸中的光更黯淡了幾分,卻還是倔強的將手伸上前,將她單薄的身體抱起,往門外走去。
從木屋出來以後,時逸楓就直接帶著付溪茜回到S市,而駱曜笙開著車緊隨其後,順便打電話讓助理給付溪茜的奶奶打一個電話,告知付溪茜是有事趕回S市了。
在經曆了長達六個小時的行駛之後,三人終於回到了S市,一路上,付溪茜都蜷縮在時逸楓的後車座裏,眼眸一直低垂著,讓人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緒,不言不語,若非密閉的車內安靜地連呼吸聲都聽得見,他真的以為,付溪茜是不存在的。
車緩緩地駛進時逸楓的公寓裏,將車泊好之後,他便下車打開後車座的門將付溪茜抱了出來。
一直到將她抱緊公寓的房間裏時,時逸楓正要把她放到**的時候,她卻忽然開口。
“我想去洗澡。”聲音細如蚊蚋,卻透無法拒絕的堅定。
聞言,時逸楓的身體微微一怔,明白她是在介意自己的身體髒,他也不說什麽,輕輕地將她放了下來。
腳一著地,付溪茜就奔向了浴室,不一會兒,浴室裏就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時逸楓將目光收回,邁著步子走出臥室走向廚房,為她做飯,算起來,她已經一天沒有東西入肚了。
衝進了浴室的付溪茜,二話不說的,毫不猶豫便開了冷水的花灑,冰冷如霜的水透過肌膚,侵蝕入骨,帶來一陣鑽心的寒涼,讓她的身子不覺發抖。
纖瘦的手用力地擦拭著身體每一處被黃琛碰過的地方,直到皮膚紅腫脫皮,她也不肯罷手。
濕透的衣服緊緊地貼在她的身上,隱隱之中顯露出她白皙的肌膚,冰冷使她瘦弱的身體不住地顫抖,最後,無力的雙手隻能用力地抱著自己的雙臂,肩膀顫抖著,淚水從眶裏滑落,滿是水珠兒的臉頰上,已經分不清哪些是淚了,最後隻能做無聲的嗚咽。
待眼淚都哭幹之後,付溪茜才伸手將花灑的水閘關上,此時的臉上蒼白無血色,空洞無神的眼眸直視著前方,就像一具木偶一般。
光著一雙腳,付溪茜麵無表情,猶如行屍走肉邁著腳步走出了浴室,身上的衣服還滴著水,將木質的地板都弄濕了,也全然不覺。
當時逸楓將一切都弄好之後,想要進房看看付溪茜洗完沒有,但一進房,就看到全身濕透了她,木訥著一雙眼,就這麽站在那裏,全身發抖,沒有一點兒動作。
“茜茜!你這是做什麽!”他跑到了她的身邊,慌忙地拿過**的絲被,將她發抖的身體完全包裹起來。
“茜茜,我拜托你,別這樣對自己好嗎?”看著她蒼白的麵容,時逸楓心裏一陣鑽心的疼痛感襲來,跳動的心髒每跳一下,都伴隨萬箭穿心的苦。
他的聲音哽咽著,帶著沉痛不忍,將付溪茜的思緒喚了回來,她機械地抬起頭來,望著一臉焦急和傷痛的時逸楓。
忽而,淚水積滿了眼眶,化作水霧,迷了她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