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慶功宴
劉熙彤想明天要不要給他打電話，說和他一起看過新劇了。第二天又下不了決心，終歸不是個主動的人，又安慰自己還有機會的。
柳承安當晚首映見麵會結束後，公司給準備了慶祝宴。樸勇打電話讓公司的一些熟人都過來了，加上劇中的一些演員和導演等人，一個宴會廳顯得熱鬧非凡。每個人都走過來跟金導演柳承安還有公司會長道賀，誇讚新劇非常精彩。
張藝珠不請自來，柳承安心情不錯，高興地接了她的賀禮。
剛見了一圈客人，柳承安手機響起來，是個陌生號碼。
“你好。”
“您好柳先生，我是菊地一葉。恭賀您，新劇非常好看!”
柳承安聽出是菊地一葉的聲音，道：“哦，原來是菊地小姐。謝謝你的祝賀。新劇還要過幾天才在電視台播送，你怎麽會看到？”
“剛才在現場看的，就在您後麵幾排坐著。”
“你來首爾了嗎，什麽時候過來的？”
“剛來幾天，來參加模特大賽的。”
柳承安想起來大概10天後是亞洲超模大賽的日子，她定是來參加那個比賽的。居然來這麽早，難不成是為了自己的見麵會？心裏頓時升起一絲暖意，道：“你現在哪裏，我們正在辦慶祝宴，我讓小胖去接你。”
“謝謝柳先生，我還是不去了。能跟你通話我就很高興了，你們玩好。”
“還是過來吧，李啟哥還經常提起你，都很想你呢，你在什麽位置？”柳承安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撒了一個小謊。
那邊停頓了一下，報出了自己所在方位。小胖那次雖沒去日本，但看過帶子和照片，認得菊地一葉。
沒過一會兒，就領著菊一葉地過來了。菊地一葉早有準備似地穿了一身緊身白色連衣裙，端莊高雅。
柳承安正被張藝珠拉著聊天，小胖過來小聲地說了一句。
柳承安一看見她，心裏一驚，今夜的她，優雅迷人。大半年不見，她變化如此大，不再像是青澀的小女孩。
柳承安熱情地迎了上去，見了老熟人樣的開心。
“怎麽來了首爾也不跟我聯係，這次我是東家誒。”
菊地一臉溫柔的笑，甜美的酒窩要把人灌醉似地，柳承安都有點暈了。
“這幾天您一直很忙不是嗎，我怎麽能打擾您。能參加見麵會就很高興了。您不知道是誰給我的票嗎？”
“哦？不知道啊，是誰？”
“是李啟哥，我來之前就知道你的首映見麵會。但還是來晚了，沒有拿到票，直到昨天沒辦法了才給李啟哥打電話要了票。”
柳承安心想這個李啟，她來了也沒告訴自己，搞得自己很失主人的身份。
“哦，啟哥忙得都忘了告訴我。不好意思了。”柳承安笑著，領著她到餐台前倒了杯酒，介紹了導演給她認識。
菊地一葉的美麗果然引起了注意，紛紛回頭看她。菊地笑得越發溫柔，李啟解釋了他倆的合作關係，還是引來人群的一陣唏噓。
從菊地一葉一進門張藝珠就緊盯著她不放，氣鼓鼓地看著柳承安笑開了花兒似的臉。
張藝珠恨恨地穿過人群走過去，到了柳承安跟前頓時變了笑臉。親密地攬了柳承安的胳膊，柔情似水地對柳承安道：“承安，她是誰啊，怎麽不給我介紹一下。”
柳承安抽了抽胳膊，沒能擺脫她緊抓的手。有些尷尬地笑笑，道：“這位是菊地小姐，太尚大師日本服裝發布會時的合作人。”又轉身對菊地一葉道：“她是張藝珠，當紅小天後，應該聽說過吧。”
菊地一葉當然知道她，也知道她和柳承安的緋聞，心裏對她很反感。向張藝珠伸出了手，依然笑臉，用生硬的韓語道：“您好。我是菊地一葉，初次見麵。早聞您的大名，今日得見非常榮幸。”
張藝珠慢吞吞地伸手過去，輕輕碰了一下就收了回來。更加親密地靠近柳承安，聲音也越發嗲起來：“承安，菊地小姐真是個美人！”
“當然，菊地小姐此次是來參加比賽的，一定會拿到好名次。”柳承安瞪了她一眼，示意她把手拿開。張藝珠偏不拿走，挑釁地看著菊地一葉。柳承安隻好換了隻手舉起杯子，“讓我們預祝菊地小姐成功，幹杯！”
張藝珠小聲嘟囔著：“幹什麽杯，我看她那樣根本得不到獎。”
柳承安氣得咬起一口潔白的牙，細長的眼中升起一絲寒意。張藝珠嚇得趕緊鬆了手。
柳承安轉而笑臉邀請菊地一葉共舞，菊地一葉歉意地對張藝珠一欠身。細長的手放到了柳承安手裏。
張藝珠氣憤地看著柳承安牽著菊地一葉進入舞池，廳裏眾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
“是第一次來韓國嗎？有沒有去一些地方玩玩？”柳承安問道。
“以前來過幾次，也都是來首爾。這次來得比較早，可能要去一些風景好的地方看看。”
“好啊，到時我有空一定當向導。這次日本來了多少人參賽？”
“要來五六個，不過他們還要過幾天，我自己提前過來的。”說完有些不好意思似地低下頭。
“以前就會韓語嗎，剛才第一次聽你說。”
“是不是說得很不好，上次發布會以後，專門請了老師過來學的。”
柳承安感覺沒必要再問下去為什麽要學韓語了，大多是為了他！自己回來以後一次也沒聯係過她，她卻一直關注著自己。
一回頭瞥見了張藝珠瞪著自己的目光，下意識地摟緊了菊地一葉。聞見了菊地一葉身上傳來的淡淡香味，不禁悄悄陶醉地深吸了一口。忽然想起了，那個懷念的味道。
再轉回來時，已經看不見張藝珠了。她一定是氣走了，柳承安放鬆了緊握著有些緊張的菊地一葉的手。
再看菊地一葉，不知是因為跳舞還是別的原因，臉上緋紅一片，更顯嬌羞。不禁又握緊了那隻小手。
一曲終，眾人皆鼓掌。紛紛下舞池跳舞，宴會氣氛活躍起來。
柳承安先給菊地一葉倒了一杯清水，笑道：“多虧了你，氣氛才熱烈起來。”柳承安瀟灑地喝了一口紅酒，看著舞池裏幾個搞笑男誇張的舞姿。
菊地一葉望著身邊微笑的柳承安的完美側臉，眼裏流露出無限崇拜和愛意。
這時金導演走過來，直接走到菊地一葉身邊道：“菊地小姐，我們的菜還合口味嗎。”
“嗯，很好吃。”
“菊地小姐這次來韓國準備待多長時間？”
“比賽完就回去。這次來很高興認識了金導演。”
金導演舒服地一笑，和菊地一葉喝了一杯，道：“我給你介紹一個人。”
隨著他點頭的方向，一個肥胖的中年男子走過來，滿臉堆笑道：“你好，菊地小姐，很高興見到你。這是我的名片。”接著掏出一張金色的名片遞給菊地一葉。
菊地一葉不知對方身份，客氣地接了過來。夏石，某投資公司老總。隻是不知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又為何給自己名片。
不明就裏的菊地一葉看了看金導演，金導演道：“這位夏總，就是《非常人生》的投資方。”
“哦，很高興見到您夏總。”菊地一葉淡淡地客氣回應了。
身份明了後，夏總似乎換了個樣子，有些傲氣地挺著胸，道：“菊地小姐，我很欣賞你，有沒有誌向一起合作。”
菊地一葉一愣，原來找上自己是有意合作，自然是很高興，微笑道：“我才疏學淺，怎得夏總青睞!”
夏總哈哈一笑，道：“菊地小姐太謙虛了，從你進門開始，金導演一直誇獎你。”
“金導演過獎了，我真的不懂演電視劇。”
“誰說的一定要拍電視劇，不過我投資下部電視作品的時候一定找你當女主角。”
能在韓國發展起來當然很好，菊地一葉淡淡地謝過了夏總，不想表現得太激動。
“不過，我最近要投資一個產品，我會推薦你當代言人。你有沒有興趣？”
“我？”菊地一葉沒想到機會會來這麽快，顯然有些激動了，“我可以一試，但不一定能做好。”
“拍廣告嘛，時間很短，何況菊地小姐是模特出身，我相信你的能力。菊地小姐的電話是多少，我好跟你聯係。”
菊地一葉忙從坤包中掏出紙筆寫了電話給他。夏總又意味深長地盯著菊地一葉看了一會兒才離開。
柳承安和李時莞一起走過來，剛才已經做過介紹都互相認識了。
“和夏總聊什麽了，認識他嗎？”柳承安問道。
“不認識，金導演剛介紹給我認識的。”菊地一葉並沒有說夏總有意向和她合作的事，那隻是意向而已，如果現在說出來以後又沒有機會拍廣告，豈不是很尷尬。
“哦，過去吃點東西吧，剛上了新菜。”
“不了，我吃過晚飯的。你們去吃吧，我想先走了。”
“才剛玩一會兒呢，等下再走啊。”
菊地一葉想說這裏人太多，呆久了有些不自在。但柳承安親自挽留他，當然是一百個願意。
柳承安側身給李時莞眨了眨眼，然後找個理由自己走開了。
“能有這個榮幸請菊地小姐跳支舞嗎？”
菊地留戀地往柳承安的背影看去，答應了李時莞的邀請。李時莞很緊張地握著她的手，不時地踩到菊地一葉的腳，然後不斷地道歉，隻得很尷尬地提前結束了這支舞。
菊地一葉沒找到柳承安，拿著包在外麵等著。李時莞跟出來要送她回去，她堅持要跟柳承安親自道別才走。李時莞隻好進去幫她找柳承安。
柳承安很快出來了，臉上飛紅，顯然剛才又被人灌了不少酒。
“怎麽就要走了嗎。”
“嗯，住得比較遠。今天很開心，看了您的新劇，又參加了慶功宴。”
“哦，都忘了你一個女孩子，這麽晚了肯定要早點回去的，住在哪裏，我送你回去。”
“不了不了，我自己可以的，打車很快就到。”菊地一葉看他有點微醺的樣子，馬上拒絕了。
“我沒醉，這麽晚了也沒有交警。一定要送你回去。”
說完就站起來去按電梯，菊地一葉隻好跟進去。
兩人一前一後靜靜地站在電梯裏，柳承安站在她身後聞著熟悉的味道，衝動得差點抱了上去。
菊地住的酒店並不遠，轉過兩條街就到了。柳承安一路上卻想的全是劉熙彤的樣子，臉上掛了癡癡的笑。下車送菊地一葉到酒店門口，菊地轉過身去那一刻，柳承安放佛看到了劉熙彤，不管不顧地抱住了她。
菊地一葉嚇得身子一顫，接著撫著柳承安的手幸福地笑了。
一星期後，首爾明洞最繁華的街道上，一團擁擠的人群簇擁著柳承安，熱鬧非凡。多個方位的攝像機跟隨著，柳承安在參加一個綜藝節目的戶外拍攝。粉絲們的尖叫聲幾乎蓋住了走在柳承安旁邊的主持人的聲音，主持人高聲說著話，保鏢在一邊艱難地開路。
在做顧客登記的雪兒手機響起，鈴聲是柳承安專輯的主打歌。送走顧客，雪兒才掏出手機，一看是一個粉絲好友來的電話，趕忙接起來。
還沒說話，那邊傳來火急火燎的聲音：“雪兒，你幹什麽呢不接電話，現在安少在明洞大街上做節目呢，你趕快過來啊。”
“什麽？安少在明洞大街上？真的假的啊，我怎麽不知道消息。”
“我也才剛得到消息就過來了，現在安少就在前邊，不信你聽聽聲音。”
不一會兒雪兒聽到了熱烈的呼聲，喊的正是柳承安的名字！雪兒馬上緊張起來：“他具體在哪個地方，我馬上過去。”
隱約聽見對方說：“趕快來啊。”然後就是一串緊密的高跟鞋撞擊地麵聲音夾雜著尖叫聲，接著電話就掛斷了。
雪兒來不及罵她重色輕友掛她電話，急忙奔到休息室，劉熙彤剛要去上課，雪兒大呼小叫進來了：“熙彤姐，不好了不好了，快點快點，我們走。”說完拉著劉熙彤要往樓下跑。
劉熙彤甩開莫名其妙的雪兒，道：“雪兒，發生什麽事了，這麽著急，我馬上要上課了。”
“來不及了，安少現在在明洞街上，我們快過去吧，說不定還能趕上。”
“真的？他去明洞幹什麽？你怎麽知道的？”
“團裏的朋友剛打來電話，她就在現場，安少在那錄節目呢。”
“那怎麽辦，馬上就到上課時間了，幼琳又不在。”不等雪兒答話，劉熙彤奔過去抓起櫃台上的電話快速按下了幼琳的手機號，剛一接通就急道：“幼琳，快來幫我上課，我有急事馬上出去，快點，快點，馬上過來。”
劉熙彤又回教室給學員們道歉，說有急事要換個老師，讓他們稍等一下，為了補償，會送禮品給她們。然後就下樓在門口等幼琳過來，劉熙彤讓雪兒先過去，雪兒堅持等她一起走。過了快10分鍾才看見幼琳從出租車上下來匆匆忙忙跑過來問怎麽了，劉熙彤隻道有急事催她上去上課，拉著雪兒上了出租車走了。
路上雪兒給幾個朋友都打了電話，不是在忙不知道消息就是不接聽，估計是在現場顧不上接，雪兒急得直罵她們幾個。劉熙彤倒沒剛才聽到消息時那麽急了，反正已經做了努力，若是沒機會見麵，就隨緣吧，經過上次的見麵會，她已經有些習慣了將他們的相遇交給緣分。
兩人不知道具體的街道，轉了好幾條街也沒有看到。轉到最繁華那條街時，看到一大群人進了一家商場。忙下車奔過去，進去大廳看見很多人一起慢慢地往前走著，旁邊跟著攝像的一隊人。雪兒跳起來也看不到柳承安在哪，幹脆跑到二樓上往下看，接著招手讓劉熙彤也上來。劉熙彤一眼看見了柳承安，今天裝扮很正式，一身全黑西裝和皮鞋，隻脖子上掛了個閃亮的十字架。
真的是他，他還沒走，劉熙彤一摸帽簷下的額頭，已經滿是汗了。也沒跑多少路，原來自己是很緊張的。
柳承安已經帶隊上了樓梯，主持人不時地問著問題，柳承安都微笑著回答了。劉熙彤卻在等待他的一抬頭，她就對他揮手，然後笑一笑。出門沒來得及換衣服，隻批了件外套，裏麵穿著瑜伽服就出來了，仍是一身白。
柳承安似乎很高興，也忙著回答問題，始終沒有朝她的方向看一眼。最後被人群簇擁著從她眼前經過然後拐彎消失了。雪兒還沉浸在近距離看見偶像的喜悅中，忘記了身邊的同伴，跟著人群走了。
劉熙彤扶著欄杆失了魂一樣，蹲了下去。
過了好一會兒，聽見有人說話：“小姐，你沒事吧。”
猛地抬頭，一個穿著很大外衫的男人在朝她笑，想要伸手扶她。劉熙彤沒理他，自己站起來無力地往下走。
隻聽身後卡擦一聲，大概是誰在照相吧，劉熙彤想，沒有回頭，繼續走。突然很想哭，一有這個想法，淚便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擦擦吧，路上很多人在看你呢。”旁邊遞過來一包打開的紙巾，接著劉熙彤從餘光中看見了那張微笑的臉。
又是他！居然跟上來了，到底什麽企圖。劉熙彤沒接紙巾，用手背擦了擦眼淚，加快腳步往街邊走，上了出租車，看見那人還在路邊向自己招手，一陣風吹過把他的中長發揚了起來。心情糟糕的劉熙彤低聲咒罵了一句“變態”。
柳承安的公寓內。
柳承安一覺睡到大天亮，滿足地伸了個懶腰。劇集已經開始在電視台播送了，18集的劇集也拍了12集，這幾天導演放假讓好好休息幾天。前天接了綜藝節目，昨天又為了劇中的一段舞蹈在排練，根本沒時間休息。自從清隱回來以後，這才隻是第一個睡到自然醒的覺。想到清隱，柳承安又沒了勁頭，好懷念那裏的一切。這個臭丫頭，不是徹底把自己忘了吧。除了那身衣服，用過的膏藥，和洗過很多次的小布熊，沒有關於她的任何東西。透明得似乎並沒有在他的生活裏出現過。
邊刷牙邊晃到了院子裏，拿起乒乓球，把球在桌子上彈起來，然後打到對麵去。柳承安剛從清隱回來就打電話訂了這個乒乓球桌，和一大堆乒乓球。隻剛買的那幾天還打過幾次，也不會打，就瞎拍著玩，每次都弄得滿院子黃的白的球一大片。後來檔期緊張，又經常去外地拍攝，就沒有機會打了。本來還打算去專門學習一下，提高一下水平以後可以陪劉熙彤打球，可實在沒有時間。
刷完牙也不洗臉，就賴在沙發裏喝牛奶。看見了放在電視上前天在明洞街上拍攝的帶子，反正也沒什麽事，就塞到機子裏放上。看了看自己的表現，感覺還滿意。家裏有很多帶子，參加各個活動時拍攝的，他事後總要播放看一下，以觀眾的角度來給自己打分，再看哪裏需要改正。多年來一直保持著這種習慣，這個公寓的房間不少，但都堆滿了各種東西。
然後又拿起電話給家裏打電話，正說這話，突然看見了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忙掛了電話，拿起遙控器倒帶，定格在一個畫麵上。柳承安忙從茶幾下摸出眼鏡戴上，仔細地看了看，那個人好像劉熙彤，那熟悉的鼻子嘴巴下巴線條，再看那身白衣，潔白的皮膚，一樣的身高和身材，的確是劉熙彤！是在商場裏麵裏，鏡頭是朝柳承安前進的樓梯拍的，正好那時樓梯上沒什麽人，劉熙彤正往上走，邊走邊回頭看。雖然戴著帽子，也擋不住她半張臉完美的線條。
柳承安興奮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走到電視前，盯著那張臉仔細看了好久，又倒回去搜索其它有她的畫麵，可惜沒有。再往前仔細看，鏡頭有幾秒停在了二樓圍觀的人身上，戴白色帽子的她很容易找到。正扶著圍欄向下探頭看著什麽。不是偶然！原來她是來看自己的！
她來了，她來看自己了，我真笨，為什麽沒有注意到呢。應該想到她有可能來韓國找自己的，這種場合應該多留意幾眼的。說不定前幾天見麵會的時候她也來了，趕忙找出見麵會的帶子，從頭看到尾也沒有發現劉熙彤的身影。
她什麽時候來的韓國，為什麽不聯係我，為什麽不來找我，她丟了自己的號碼和地址嗎，一定是的，一定是的！不然就不會特意來看自己了。柳承安又興奮又焦急，興奮她終於出現了，焦急著該怎麽找她，又不能公開地喊著要見她。最後也沒想到好辦法，給助理小胖打了個電話，讓他抓緊過來一趟。小胖是柳承安以前的一個鄰居，小時候的玩伴，比他小一歲。他紅了兩年以後就讓小胖做了個助理，還幫他在附近租了房子，幫自己辦些雜事，更多時候聽命於李啟。
小胖接到電話迅速出門，不一會兒柳承安就聽到了急切的敲門聲，小胖還沒進門就先問：“安少，出什麽事了這麽著急？”
柳承安驚訝道：“小胖，動作又快了很多嘛！”
“那是，安少的事情能不快點。”小胖蹬了鞋子進屋，發胖的身體走路時肉都有點顫。
“哦，我想找個人，小胖，你想辦法幫我找一下。”
“找人？誰啊？”
“過來看。”柳承安指著畫麵上不是十分清晰的劉熙彤，“就是她，前幾天來明洞看外景拍攝了。”
“哦，露半個臉也能看出來很漂亮，是認識的人?”
“恩，是在中國認識的一個朋友，有段時間沒聯係了，沒想到她來了韓國。”
“是個中國明星嗎？怎麽不用電話聯係。”
“要是能聯係上還要麻煩你幫我找嘛，不過她不是明星。不知道什麽時候來的韓國，住在哪裏，現在在韓國做些什麽。”
“什麽名字，職業是什麽？”
“叫劉熙彤，英文名字jazy，認識她時剛畢業不久還沒工作。這次來韓國大概不是工作的吧。”柳承安想起她以前也有事來過韓國，應該是有親戚或者朋友在韓國，她家那麽有錢，來韓國工作的可能性不大。
“我先記下來，回頭就開始找。把詳細特征說一下。”小胖掏出本子和筆開始寫了。
“名字記下了吧，23歲，身高大概1.7米，身材你看見了相當完美，皮膚很白，哦有個重要的特征，頭發很長而且是銀色的。”
“銀色的頭發？”小胖看了下屏幕上的劉熙彤，“戴了帽子，看不見啊。還有這麽個性的女孩子？全都染成銀色了嗎？”
“不是染的，天生就是銀色，她和一般人不太一樣。”
“是天生少白頭嗎？怎麽個不一樣法？因為是個美女？”小胖快速記下了銀色長發的特征，把本子裝進了上衣口袋。
“現在跟你解釋不清楚，等見了她你就知道了。不過的確是個美女，在韓國也少見到這個級別的。小胖，打算怎麽找，問題不大吧？”
“如果還在首爾，應該能找到。安少，什麽時候走的桃花運？”小胖也開始對這個隱約的白衣女子感興趣，不隻是因為她的特殊和美麗，而是他的老板安少對她的緊張。
他知道小胖感到好奇，輕描淡寫道：“就那樣偶然遇見的，我就讓她當我老師教我中文了。”
“還跟她學了中文？怎麽沒說，現在水平怎麽樣？”小胖越來越好奇了。
“簡單的對話沒多大問題了，她很厲害，會好幾種語言。她要是不說，你一定以為她就是韓國人。”
“這麽厲害，沒在韓國生活過？”
“據我知道來過，她不但是我老師，還對我有恩，我是想報答她。”
“這才是你找她的主要原因？”
“差不多吧，以前約定的來了韓國要做主人的，她也答應要來。我給留了電話和地址，可能是給丟了。”
小胖看了看他，突然明白什麽似地笑笑，道：“知道你前段時間那樣子為什麽了，等她電話呢吧。”
“我怎麽了？”柳承安疑惑地看著小胖。他去當兵後小胖沒有接受李啟給他介紹的其他藝人的助理活，這兩年自己找了點事做。大概10天前才回來接著做助理，應該不知道自己這段時間的事。
“我剛回首爾沒幾天李啟哥就問我知不知道你的事，說你最近精神狀態不太好，總看手機。我是不是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