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爹的,她還真夠笨啊,都忘了這總統套房可是人家的的地盤,她真是見了鬼才會跑到這裏來的。
裴詩茵擦了把眼淚,向著房門快步而去。
“丫頭,別走!”程逸奔從身後緊緊的抱住了她。
“放手!別用你的髒手碰我!”裴詩茵大為惱怒的說著,眼中的淚水又忍不住往下掉。
她咬了咬牙,裴詩茵啊裴詩茵,你真沒種,哭什麽哭!
她用力的拉著程逸奔的手,想拉開他,可是他的手臂就像堅硬的鋼鐵紋絲不動。
“丫頭,我不會放你走!”程逸奔堅定的說著,將她攬得更緊了,那熟悉的體溫,那熟悉的氣味,那安心的感覺便很自然而然的湧上心頭。
這種感覺她還是那麽的留戀,有那麽一刻,裴詩茵感覺像是回到這段時間他們恩愛的時候,今天晚上的事情就像從沒生。
隻是當她還在沉醉的時候,一種淡淡的香味刺痛了她的心,那是何韻嘉的淡雅清新的香水味。
她像是被針突然紮了一下,一股怒氣由心而生,大聲的吼了起來:“我讓你放開我,聽到了沒有?”你媽的,好好的不抱你的舊情人,還抱她幹什麽?
“程逸奔,我們完了……這遊戲我不玩了,這婚禮的新娘我也不做了……你找你的何韻嘉。有時間我們就去辦個離婚手續吧!”裴詩茵咬了咬唇,強忍著淚,一字一句,斷斷續續的說著,字裏行間都是刺痛,都是決絕。
她隻是一個小女人,隻想有專一的愛情,她不求榮華富貴,隻想著一生一世一雙人,白頭到老。
她受不程逸奔跟何韻嘉的出軌。
他們既然還相愛就好好愛吧,她何必擋在中間……
她跟寶寶不需要他負責!
“丫頭,你胡說什麽?”程逸奔的語氣迅速冷了下來,隱隱中帶著怒火,他一把扳轉她的身體讓她麵對麵的跟他對視,當看到她梨花帶雨的神情,便再也生不起氣來。
“離婚,不可能!”程逸奔正視著她,正式的一字一句的說道,“雖然這一次是我對不起你,但婚禮必須照常舉行!”程逸奔緩緩的說著,語氣中透著絕對的不容置疑。
“我不會嫁你的,這婚禮我也不會出現,你別白費心機了!”裴詩茵咬牙切齒的說著,語氣中也透著堅決。
“丫頭,別這樣好嗎?我保證今天晚上的事情以後不會發生了,我一定會好好待你,好好對待我們的寶寶的,好嗎?”程逸奔的語氣軟了下來。
嗬,他居然低聲下氣了。
“不好!”裴詩茵狠狠的咬著牙,我不會給你機會了,我不會讓你傷我一次又一次了:“程大少,我不想嫁你了,我後悔了,我跟寶寶都不需要你的負責!”
程逸奔臉色都綠了,他都這麽低聲下氣了,裴詩茵居然還這樣態度強硬的拒絕他。
他的臉色漸漸的越來越冷,眸光也逐漸變得幽沉。
“丫頭,你已經是我程逸奔的老婆了,以後別再說這樣的話,我不愛聽!”程逸奔正色的說著,語氣中警告的意味十分濃烈。
隻是,此時此刻的裴詩茵被憤怒衝昏了頭,被心痛控製了心,她沒在意到程逸奔的警告,她依然氣急敗壞的道:“什麽老婆,程大少,我不玩了,我不要當你老婆了,你找你的何韻嘉吧?”
坑你爹的,當程太太一點都不好玩,有錢了不起啊,億萬總裁又如何?這個遊戲她不玩了,總可以了吧!
程逸奔的臉色徹底的陰沉,眼中卷起了強烈的風暴。
“由始至終,你都隻當這婚姻是遊戲是嗎?”程逸奔的語氣透著淡淡的怒火。
雖然他知道明明是自己有錯,但是他還是忍不住生氣了。她把婚姻當遊戲了,他犯了一次錯,她就要跟他決絕?
程逸奔強忍著怒意,眼底深處閃爍著霸道淩人的光芒。
雖然是他一時失足犯了錯,不過,他很清楚,這隻是一次意外,他還是深愛著裴詩茵的,他並不打算就這麽放了她。
他的小妻子,永遠都隻能屬於他!
裴詩茵蹙了眉,凝視了他一眼
,“是不是遊戲?隨你怎麽理解吧!你愛怎麽想就怎麽想,反正我不想玩了!就讓一切結束了吧?”裴詩茵態堅決的著,口氣沒有一絲的鬆動。
程逸奔陰沉著臉,眼中閃過一絲戲謔,多少年了?除了當初何韻嘉離他而去外,幾乎沒有女人會拒絕做他的新娘吧?
今晚裴詩茵卻做到了,不過,他程逸奔又豈會如她的願?
程逸奔嘲諷的想著。
他程大少想要的,沒有要不到的。
程逸奔有些惱怒的將裴詩茵抱到**,眼神溫柔的看著她,他邪魅的一笑,魔爪伸到她的裙底:“好,不玩是吧?沒關係,那是你的自由,不過,你爸可是提前預支了你的嫁妝,我給他的那個項目價值超過一億!給你個節扣好了,賠我一億,咱們之間就結束!”
程逸奔戲謔的說著,裴詩茵的腦袋卻翁翁作響,如被電擊:“一億?”開玩笑,一毛她倒有不少!
超級蛋白質,笨蛋、白癡、神經質!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明明是他出軌了,還要耍手段留下她,什麽意思嘛?
哼,耍她開心,惡整她,想玩死她是吧?
好!陪你玩,玩到底,大不了玩一輩子,誰怕誰!
裴詩茵咬了咬牙恨恨道:“一億,我沒有!”
我知道你沒有,程逸奔冷冷的笑了笑:“沒有就乖乖的當我的新娘!”程逸奔算計的說著,眼神中明顯有著得色。
“去洗個澡吧,我不喜歡跟髒兮兮的人睡一起!”
“不喜歡就算了,大不了我睡沙發!”裴詩茵冷冷的笑道,坑你爹的,髒兮兮,你在說誰呢?說你自己吧,四處播種的賤男人,你才髒兮兮呢,本小姐還不希罕跟你睡在一起呢。
“你不去洗,是不是要我幫你洗!”程逸奔無賴的笑了笑,毫不留情的出言威脅起來。
“洗,洗,我現在就去!”裴詩茵連隨彈了起來,坑你爹的臭男人,霸道、白癡、神經質!
這段日子真是被他寵得上天了,怎麽就忘了他的惡魔本質呢。
裴詩茵一溜煙的衝進浴室,眼中的淚水又忍不住滴了下來。原來她腦海中又浮現了程逸奔那天深夜幫她沐浴的情形了。
原來,她無時無刻心裏都有他的身影了,所以她的心才會這麽痛,她的心原來早就失落了。
還收得回來嗎?
一整晚,程逸奔都強勢霸道的纏著她,摟著她睡,裴詩茵拒絕不了,也推不開他。
隻能任由他摟著。
但是,她的心卻在隱隱的作痛,那是因為她發現自己依然那麽貪戀著他溫柔,他的氣息,他的溫度。
裴詩茵,你真的很沒種……裴詩茵不斷的的咒罵著自己,偷偷的掉著眼淚。
程逸奔此時也很是無奈,知道裴詩茵在傷心,他的心裏也是在隱隱作痛。
今晚的事情他實在不想的,也非他所願。他感覺今晚他真的有些異常,他竟然真的醉了,而且情-欲是無法收拾的高漲。
他迷迷糊糊的居然就控製不住自己了……
當裴詩茵出現,撞破了他跟何韻嘉的車震事件時,程逸奔那時其實還在暈頭轉向中的不太清醒。
他當時其實是背對著裴詩茵的,所以裴詩茵才那麽清晰的看到何韻嘉用力的拽著他祼露的後背。
而當時,裴詩茵隻是掃了一眼,便條件反射般的逃開了。程逸奔是根本不知道裴詩茵來過的,直到程希芸對著車窗大聲在喊,他才迷迷糊糊意識到了發生什麽事情。
這時候,程希芸也迅速追著裴詩茵他們去了。
程逸奔這時是想要去追了,隻是何韻嘉當時一直在用力拽著他。而且,他感到頭痛欲烈得厲害。
隻是稍稍推開了何韻嘉一下,想要站起來,便立刻的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那時候他的狀態實在沒有辦法追裴詩茵他們,不但連站也站不穩,而且,他的車子也拋錨了,根本開不動了。
最要命的是,他一身衣衫不整,實在沒顏麵衣服不穿的就這樣去追程希芸。
再怎麽
樣也得穿回衣服了才行吧?
隻是等他穿好衣服的時候,他妹妹與裴詩茵他們都已經不知去哪裏了。
程逸奔暈乎乎的想要打電話,可拿出手機的時候卻剛好沒電了。
事情有時候往往就是這麽巧,手機偏偏就在那個時候沒電了。
他不想用何韻嘉的手機打給丫頭,那樣隻會讓丫頭更加痛心罷了。
穿好衣服,當時的程逸奔隻能迷迷糊糊的等著拖車,而何韻嘉似乎是有些意亂情迷。
她感覺到仿佛回到了從前。
很顯然,程逸奔的舉動讓她看到了複合的機會。
何韻嘉的心是激動的,她緊緊的抱上了程逸奔,不斷的在他耳邊說著這些年的事情。
本來,程逸奔對何韻嘉離開他一直是耿耿於懷的。他一直都想知道真正的原因。隻是何韻嘉一直就不肯說實話。
四年前,何韻嘉走的時候隻是留下了一封信,說她愛上了別人了。
但是後來,他卻暗中發現是他的父母在從中作梗。用非常的手段拆散了他們。但是其中真正的原因是什麽他就一直不知道了。
當時何韻嘉緊緊的抱著他,跟他說話時,程逸奔正在迷迷糊糊之中,可意識上還有著一半是清醒的。
何韻嘉說了很多關於她自己事情,她的清苦生活,以及家中媽媽……
何韻嘉一直以來是在單身家庭中長大,這一點程逸奔是早就知道的,但是何韻嘉一直都表現得那麽樂觀、積極、向上和堅強……
所以,以前她是很少很少跟他提及那些不開心的事情的。
當時何韻嘉說了很多很多,說得眼淚都掉了,她說她高中的時候就懂得勤儉學,做假期工幫補家用……她說她母親身體不好,心情也不好,經常是罵她的……她說她沒有爸爸,更不知道爸爸是誰……
當時她就這麽摟著程逸奔說了很多很多,迷迷糊糊的程逸奔當時也記不了多少。他隻記得何韻嘉當時的神情是那麽的傷感,那麽的楚楚可憐,她當時就哭得像個孩子一樣。
不過後來她說的那些話他是記得清清楚楚了,因為那些話帶給他的震動是無以複加的。
她當時緊緊的伏在他身上,她說:“奔,我愛你,一直一直都愛,從來都沒想過要離開你。直到有一天,媽媽告訴我,你很可能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那個時候我就完全繃潰了。”
“而且,你的父母極度的不喜歡我,他們三番四次的找我談過話了。”
“我不知道你爸爸當時知不知道我有可能是她的女兒,又或者隻是嫌棄我不是富家千金、大家閨秀。”
“總而言之他是從來沒有給過我好的麵色。”
“你媽媽更是直截了當的威脅我,甩給我一張支票,逼著我離開你。”
“那時候我就萬念俱灰了,我並不是僅僅因為你母親對我耍手段,逼我,才有了離開你的想法,而最直接的那個原因是我媽說的那句話,你很可能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
“奔,我接受不了。”
“這句話對我的打擊才是致命的,我不敢求證,也不敢跟你說。”
“於是,我離開了,可是沒有人知道我當時的心情有多難過,那感覺真的跟刀子插在心口一樣,很痛很痛!”
“後來,我去了國外,這些年來,我一直過得很苦,我拚命用學習麻醉自己,我考到了T國最著名的醫科大學,後來,我以最出色的表現成為了世界有名的腦科權威陳博士的得力助手。”
……
“半前年,我在一次難度係數十分危險的手術中救了現在的義父周爵士。”
“不過人人都隻知道,他是為了報答我的救命之恩才認我為義女的。卻不曾知道,其實他是我親生的父親……”
“說起來,還好像是夢幻一樣,一次我媽來醫院找我,不經意碰到了周爵士。原來他們早就認識的,而且還有過一段很深的感情,媽媽當初也跟他有過關係的,最後她提議我們鑒定DNA。”
“她說,若是我不是周爵士的女兒,就必定是程逸海的女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