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今晚的月色的確很美,我們也好久沒有這麽浪漫過了。"程逸奔伸手,十指緊扣般的牽上裴詩茵的手,眼內是盛滿了柔情。

"嗯!"裴詩茵拚命的摒退了心裏的那一抹不自然,努力的綻放出一抹笑容。

握緊了程逸奔的手,即便是為了最後的溫柔。

裴詩茵掩飾得很好,程逸奔並沒有發現裴詩茵的異常。

或許說,裴詩茵的心其實還算是平靜的,如果隻是死,其實她不害怕。

她隻是不舍,不舍得她最愛的男人,不舍得她最心愛的小寶貝。

月色真的很美,越夜越迷人。

在皎潔迷人的月色下,連星星都淡然隱退。

那淡淡的,珍珠般夢幻迷人色彩,將整座歐式風情的園林別墅裏的映照份外動人。

花園裏,各種各種的花朵仿似都爭相的吸收夜月的精精華,顯得格外的嬌豔,那亮麗的色澤更是散發出一種神秘醉人的韻味。

程逸奔扣緊了裴詩茵的手,就這樣不緊不慢的走在花園裏的卵石路上,呼吸著百花的精華,享受的月光的洗禮。

一切都顯得格外的浪漫和美好。

"丫頭,我們近一個月都沒有這麽,好好的走走,如此舒舒服服的享受月色了吧?"程逸奔輕笑,此刻他的心情也是格外的好。

牽著丫頭的手,感受著丫頭手心的那種溫曖感覺,程逸奔似乎能把裴詩茵的心跳聲都能感覺到。

月色之下,裴詩茵也顯得格外的純澈,格外的迷人,那水靈靈的眼眸,那如水般溫柔的眸光美得讓人窒息,美得讓人心醉,嬌潤嫩白的肌膚在月光之下晶瑩光澤,得似乎想要邀請人去咬上一口,臉頰上那羞澀的淡淡的紅暈,更是散發著r-ou-人親近的r-ou-惑。

程逸奔看得有些愣神。

光是看側麵,他便有些沉醉。

"丫頭,我們似乎忘了拿一樣東西。這麽好的月色,怎麽能少得了酒,我現在回去拿紅酒,你等我!"

程逸奔興致很高的折反回去,去拿他酒櫃裏珍藏著的極品紅酒,自然也少不了兩個晶瑩剔透的高腳杯。

裴詩茵望著程逸奔返回別墅的高大身影,心裏有些自嘲的笑了起來。

嗬,這是什麽節奏呢,是慶祝她快要離開,還是慶祝她快死去。

也罷,即便是死,也要死得快快樂樂的。

程逸奔很快就拿了個小籃子出來,小籃子裏麵有絕品的紅酒,和一些送酒的零食,話梅、杏仁、花生、開心果還有包裝的鹽局雞翅等等。

裴詩茵嘴角掀起了一個淡淡的弧度,這些小零食家裏本來就備了不少,那自然是為了滿足小家夥的食-y-u,不過現在拿來送酒倒是最合適不過了。

程逸奔牽著裴詩茵的手在噴泉附近的長椅坐了下來,然後用開酒器慢慢的打開了瓶蓋,裴詩茵微笑的適時拿著高腳杯遞過去。

"嗬嗬,丫頭,看來你比我還嘴饞呢!"程逸奔倒上酒,順口的取笑起來。

"沒有,我隻是幫幫你的忙而已,怎麽會說是我嘴饞呢?一會,第一口酒,我還是讓你先喝的。"裴詩茵微微一笑,緊接著是有些不依的嘴唇撅起,裝出一略為生氣的嬌俏

模樣。而那微微嘟起的紅唇這時越發顯得迷人,嬌豔-y-u滴的仿佛要溢出水來。

"一會,我們一起喝!"程逸奔淡淡的說著,目不轉睛的看著裴詩茵。

"奔,你看哪裏呢?酒都快溢出來了。"裴詩茵嬌嗔的語氣顯得有些急促和焦急了,她這老公似乎是走神走得有些離譜了。

"……"程逸奔有些無語,酒是倒得滿了一些了,隻要一不小心就會溢出來,他小心的放下手中的那瓶紅塵,低下頭輕抿了一下裴詩茵杯中的杯子,一大口的酒就已被他吸了去,拉著,她拿過裴詩茵杯中的高腳杯,別一隻手,輕輕的就將她麵對麵拉近自己,一低頭,捕捉到裴詩茵的櫻桃小嘴,將嘴裏香醇的酒緩緩的渡了過去。

"唔!"裴詩茵被程逸奔突然的舉動給嚇了一跳,這麽親密的喝酒方法還真是一時之間讓她有些緩不過神來。不過她也隻是驚呀了一會,很快就已經開始享受著程逸奔這種如此熱情的喝酒方式了。

直到程逸奔用這種方式,喂著她,一口又一口,直到他們把整杯酒酒都喝完了,裴詩茵這才有機會開口說話。

什麽一會一起喝啊,原來,他是這麽喂她喝,還真是無賴透頂了。

"程逸奔,你這麽喝酒法,幹嘛多此一舉的拿兩個酒杯過來啊!"裴詩茵這回是羞紅了臉,嘟著嘴道。

這回,染上了酒色的紅唇就似乎顯得更加顯得嬌豔了。

"嗯,也是,不過你說得也不對,一會我們重演一下喝交杯酒的情形,那麽,兩個酒杯也剛好用得著,好事成雙嘛。"

"無聊!我們已經……"

"噓,別胡說!"裴詩茵離婚的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程逸奔硬生生的截住了,"我們永遠都是恩恩愛愛的夫妻。"

程逸奔放下高腳杯,發狠的就吻上了裴詩茵,皎潔的月光下,他那張英俊的臉更顯得魅惑了。

隻是一個側麵就已經帥得驚天地,泣鬼神。

裴詩茵覺得自己不知不沉就已經醉了,酒不醉,而人自醉,她毫不拒絕的任憑程逸奔吻著,閉著眼,仔仔細細的感覺著那種令她感覺心神俱醉的熟悉氣息,靜靜的感覺應著那種全身被電流蔓過的酥麻快感。

靜靜的感應著程逸奔給她的深情無限。

"奔,我……"

"叫老公!"程逸奔蹙起了眉,"不好聽的話半個字也別說。"這麽好的月色,丫頭又提離婚兩個字,還真是會大煞風景的。

而且,他是好久沒聽過丫頭叫他老公了。

"老公……"裴詩茵這會是軟軟糥糥的聽話叫著,那種軟軟的感覺似乎都叫到程逸奔的心坎裏去了。

"求你,放我走!"

裴詩茵接下來的半句卻是完完全全的打斷了程逸奔的好心情。

他很是驚愕,剛剛裴詩茵還那麽深情限的叫著老公,下一秒就求他放開她。程逸奔是徹底的有些怔住。

裴詩茵是看準了時機,突然的推開了程逸奔。緊接站了起來,退開幾步,伸手之間,一把光晃晃的瑞士軍刀已經對準了自己的-x-i-ong-膛。

"丫頭,你是在幹什麽?快放下刀!"程逸奔突然的驚醒,眼眸突然就變得驚恐起來,而更多的

是露出無比震驚的眸色。對於裴詩茵突然而來的過激舉動,他是意外得不得了,不由自主的就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不放,除非,你答應放我走,不然,我今晚就死在你麵前!"

"不,不要,丫頭,我是你最愛的人你怎麽能夠這麽對我?"程逸奔的手是不由自主的開始發抖,他的心也在發抖。

他最心愛的女人,為什麽連他在世間最後的一個多月的時間都不肯陪著他。

為了逃開他,她居然不惜以死來威脅。

程逸奔的心突然的就仿佛被無數的利刃刺入,然後不停的翻攪涼伴一般,那種痛入骨髓的感覺遍布了身上每一條神經,他的頭立刻的就有些刺痛起來。

"對不起,我不愛你了,所以我不想跟你再浪費時間下去了,別說一個半月,連一個小時,一天,我都不想這麽呆下去。"裴詩茵咬著牙,仿佛看不到程逸奔那種傷痛到極點的眼神,以及悲切都極點的語氣。

她已經完全沒有了退路,再傷人的話,這個時候也必須得說出來。

"不愛我了?連跟我多呆一天,甚至一天都不願意麽?我就這麽令你討厭?"程逸奔腥紅了眼眸,不由自主逼向了裴詩茵,"討厭到連死也不想跟我多呆一會?"

程逸奔的眼神很是恐怖,一副像是要將裴詩茵生吞活剝的樣子,其實了的心痛得不得了,頭也開始無法抑製的劇痛。

他現也無法控製自己怕情緒,他也不知道自己還有膽量逼近裴詩茵,在他的心裏,沒有什麽比丫頭的命更重要。

可是他動作是下意識的,幾乎沒想到自己稍許移動就會有傷害裴詩茵的可能。

"站住,不要過來,程逸奔,我受夠你了,你是不是一定要要我死,你才肯放過我?"

"我要你死?"程逸奔低喃著,他那麽愛她,把她都寵到骨髓裏去了,甚至連程氏有沒有繼成人都不在乎了。她居然說他要她死?

他的丫頭怎麽能夠這麽的沒心沒肺,怎麽能夠說這種無情的話來傷他,怎麽能夠在他生命裏剩下的為數不多的時間裏對他如此的殘忍?

怎麽能夠……

怎麽能夠……

程逸奔感覺眼中有什麽晶潤的東西滑落。

頭好痛好痛!

心好痛好痛!

是不是就應該這麽放手。

"不,我不能,不,我不放……"程逸奔滿腦子都是不甘,滿心都是不舍,就在他感覺頭部痛得有些意亂神迷之際,眼前一道銀光閃過,丫頭終於揮出了那柄刀子。

聽不到什麽聲音,卻是看到了鮮豔奪目的紅色,染上了裴詩茵雪白的裙子,一切顯得那麽的刺目,那麽的驚心,程逸奔條件反射般的發出淒厲的叫聲:"不……不要……"

緊接著的,程逸奔就感覺頭部狂潮般的劇痛湧來,在他最驚心、最焦急、最揪心的時刻,他是毫無預兆般的倒下。

"奔……"裴詩茵是強忍著-x-i-ong-前的痛,想要走過去拉起倒下的程逸奔,隻是,她剛一邁腳,-x-i-ong——前的痛感就令她皺眉,令她頭暈眼花。

咬著牙,她勉的強站定,知道自己撐不住了,連隨拔通了保鏢的手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