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希芸穿著一套寶藍色闊邊長裙,麵前的珍珠佩飾高雅大方,那瑩潤的光澤更是襯得她肌膚勝雪,性-感的櫻桃小嘴不點而朱,她隻要出現在人群中,那回頭率絕對是超高的。

像她那種天生麗質,天然高貴的氣質是與生俱來的,她一走進酒巴,馬上是惹來不少人的關注。

裴振騰所選的位置很是顯眼,程希芸一進入酒巴,幾乎是一眼就看到他了。

黑色的西服,白色的襯衣,一身簡單的衣服就能把他襯托得玉樹臨風。

他這身衣服真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他出身於普通的家庭,並不習慣動不動就穿價值不菲菲的限量版,而他這身普通的衣服,加起來絕對不會超過兩千塊。

可是,即便是那麽普通的衣料,穿在他的身上也是有足夠的氣質吸引別人的眼球。

"振騰,你說話不算數了,說好等我過來一起喝的,怎麽就已經點好酒了?"

"我隻是隨意的點了一瓶,並沒有喝。我的心上人都還沒出現,我又怎麽舍得先喝。"

噯,對於裴振騰說著心上人的一詞,程希芸並沒有過多的辯駁,反正在裴振騰的心裏都已經認定是她了。

如果之前在他沒有表白的時候她還不知道,那麽,上次跟她表白過了之後她還不知道,那就絕對的說不過去了。

正如他所說的,她需要一段新的戀情,需要一個新的開始,需要一個好的男人來愛她、寵她。

其實她真的需要的,而裴振騰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除了他,她還能從哪裏找到那麽愛她,那麽包容她,那麽優秀的男人。

"芸,給彼此一個嚐試的機會吧,記得上次我教你煮麵條嗎?你說過,你不會煮,會煮得不好吃的,那時我就說,有我在你身邊,你就一定能煮得好吃,你記得麽?那天,你按照我說的,第一次煮的麵條就已經很好吃了!有些事情,你不試過是不會知道的。就像我們現在,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吧,我不會讓你後悔的!"

那天,她靠在他安穩的懷裏,他跟她說的就是這麽一段話。

這麽實在,又讓人感動的話,這麽優秀,又深情款款的男人,讓她怎麽忍心的拒絕他。他太好,太好了,好得讓人不忍心拒絕。

在那一刻起,她就已經默認了跟他開始交往了,心上人三個字也不過是正好表達了他們現在的關係罷了。

"想喝什麽?我來點!"裴振騰見程希芸一坐下,馬上就遞過吧枱上的餐牌。

"我們就喝你桌上點的那瓶就好了,要麽再來一瓶啤酒就夠了,振騰,我們喝酒是為了享受生活,不是為了找虐,對嗎?沒有必要喝個死去活來。要是你覺得不痛快,我們可以出去走走,或許找場電影看,好嗎?"

"嗬嗬,誒,好吧!"裴振騰微微的苦笑了起來,"我怎麽就找你來陪我喝酒呢?明知道你會來勸酒!"

"因為我是你女朋友啊,你不找我找誰?你要找別的女人,我可是會吃醋了,程希芸微微掀起嘴角的含笑而道。

裴振騰一聽,眼睛晶亮起來,"芸,你說這話不是在同情我吧,你知道,我可是會當真的哦。"上次跟她表白,她由開始的拒絕到最後的隻是默言,可是這一次,她說的這句話的確是牽動裴振騰的心。

"你覺得我是在同情你嗎?"程希芸微微一笑,那笑容讓裴振騰一時間看得癡了,她真的是好美好美,怎麽說是配不上他呢?能跟她在一起,他可是真的感覺到無憾了。

"好,我什麽都聽你的,隻要你說過的話,不許反悔,我可是聽清楚了,希芸終於答應做我女朋友了。"裴振騰高興的說著,十分愉悅的拿起了酒杯,動作優雅的為彼此都倒上半杯酒。

"為我們的正式交往幹一杯。"裴振騰微微的笑著,他這笑容是這兩天來,最為舒心的。

看著裴振騰的笑,程希芸但笑不語的舉起了酒杯,跟他默契的碰了一下,兩人一口喝盡。

接下來,兩人是有說有笑的喝著酒,而且叫來了一些送酒的食物,在明媚的笑意之下,酒吧靠窗而坐的一對男女,一頻一笑都顯得是那麽的合拍,郞才女貌的,好一對令人羨慕的璧人。

這邊是兩人的是聊得高興,可是他們沒想到,他們那舒心的笑容正灼痛了不遠處,吧桌上的另一個男人的雙眼。

那男人,正神色一麵陰鷙的盯著程希芸這邊看,那捏著酒杯的手不自不覺的握緊,仿佛恨不得一把將酒杯都給捏個粉碎。

"唐少,到你猜了,人家的是六、五、五大,看來這一次,小女子可就是贏定了!"

"哼,無聊,不玩了!"唐燁希猛力的用力的把酒杯給擱下,很是氣悶的站起身來,"我先去一趟洗手間,你們先玩著。"

他隨意的說了一句,也不理會看著他明顯顯得驚詑起來的,幾名叫他來酒吧玩的損友,腳步不由自主的就往程希芸和裴振騰所在的方位邁步而去。

裴詩茵和裴振騰所在的位置幾乎是酒巴中最好,最為顯眼的位置。唐燁希一進來,就能一眼的看到程希芸和裴振騰。

那股本來已經覺得自己壓製得差不多的感情,一下子的就點燃了起來。

程希芸去美國以來,唐燁希是拚命的壓製著自己的心緒,想讓自己不要再對程希芸有什麽特殊的念想。

這麽一段日子以來,唐燁希的心裏一直都是糾結的,他在折磨著程希芸的同時,感覺到自己的不忍和異樣了。

他感覺到自己的種種反常,似乎都預示著對程希芸有了特殊的感覺了。

她是父親情敵的女兒,是他要報複的對象,以他的高傲,他可是不允許自己對程希芸有絲毫的愛。這樣的情況已經違背了自己當初對程希芸報複的初衷了。

這一回,他似乎是在報複的同時,搭上了自己了,程希芸的種種美好,她-r-ou-人的身體,氣息、樣貌、笑容,不知不覺的一點一點的慢慢的慘透進他的心裏,不知不覺中,她已經在他的腦海裏占據了重要的位置,而等到他發現的時候,卻已經覺得揮之不去,越陷越深了。

他開始迷失了自己了,他發覺沒有程希芸的日子,他開始瘋狂的想著她。

可是,越是這樣,他越是不敢再輕舉妄動去找她了。

他是陷進去了嗎?他是愛上她了嗎?他怎麽允許自己愛上程希芸?他唐燁希可以愛上任何一個人,就是不能愛她才對?

隻是,要是他們彼此相愛,應該很幸福才對吧?

唐燁希這一段時間以來都是考慮著這個問題。

隻是,那顆仇恨的心,他能放得下麽?

他糾結得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了。

這麽多年來,那個女人眼裏,心裏,都隻有程逸海那個男人,都隻有陸燁林那個野種,自從那個野種死去了以後,她是正眼也沒瞧過他一眼,這麽多年了,他有當過他是她兒子,有盡過半分當母親的責任嗎。

在別人的眼中,他是眾多光環集於一身的天之驕子,而有誰知道他背後的落寞,有誰知道他一直渴望著母愛的悲哀,明明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對自己卻如同是陌路之人,有誰知道他內心深處的痛苦。

爸爸是那麽愛她,可是她有看得見嗎?

不,她看不見,在他的心裏恐怕是永遠隻有她那個初戀情人,那個拋棄她,不要她的j-ian-男人。

這世界還真是可笑,是不是,一個是拋棄她,不要她的的男人,一個是對她深情無限,為了她跟父母家人反目的男人。而她,愛的居然是拋棄她的那個,將深愛著她的父親置之不顧。

二十幾年了,他何時看過她對他父親溫柔甜蜜的笑過?他何時看到她眼中對父親有過半點的溫情。

在她眼裏,他們父子都是無關重要的,透明如空氣一般的存在嗎?他們一個是她兒子,一個是她的丈夫啊,這個女人有心嗎,她配當一個妻子,配當一個母親嗎?

好恨,好恨,這些天的,父親的身體越來越差了,心髒動過兩次大手術了,她關心過半分了嗎?要不是她對父親如此的冷寞,父親會這麽憂鬱,會得這樣的病?為什麽她還一直沉浸著那個小孽種的死,他們兩個活生生的人,都比不上一個死去了的孽種?

這是為什麽?這是為什麽?

唐燁希不止一次的問著自己這些問題,可是,他不知道答案,每每看到陸依黎那種淡漠到了極點的眼神時,他想問,卻又放不下驕傲和自尊去問她。

他唐燁希什麽都好,什麽都優秀,可是在他母親麵前卻是什麽都不是,他無論做什麽,怎麽做,全部都做到一百分,依然得不到她的半分讚許……

站在他母親麵前,他是一個失敗者,永遠的失敗者……永遠找不到希望的失敗者。

每次提起自己的母親,每當想起陸依黎,唐燁希都有一種挫敗感,一種永恒的挫敗感。

那種恨的火苗,那種恨的種子就是這麽一天、一天的發芽生根的。不知何時開始,他開始恨程逸海,這個毀了他母親,讓她變成現在這般冷漠、無情的賤-男人。

他恨,恨死他了。

要不是他,他可是有一個很幸福的家。

要不是他,他母親一定不會這樣,一定不會這樣的對待他們父子,他們也會像平常的幸福家庭一樣,擁有著一個正常的母親,一個正常的妻子。

不過,自從程逸芸逃避的逃去了美國之後,自從他發現自己對她有著特殊的感覺之的後,他己經開始,不想報複這件事情了。

可是沒想到前晚,程逸海的車子居然停在了他們唐家大宅的門口了,這個賤-男人,居然還在想著勾引自己的母親。

後來查到母親想要轉掉手上的程氏股份,他馬上的就明白了。

這個男人居然還敢利用她的母親。

居然還是在他的眼皮底下,想要利用她。

實在是太過分了!

他怎麽會讓他如願。

即便他不再招惹程希芸,可是這件事情,他可是管定了。

絕對不能讓這些股份流回到程逸海的口袋裏。

程氏現在亂成一團,急需著這些股份救急,他更不能讓程逸海如願

了。

現在這種隔岸觀火,伺機而動,可以趁火打劫的機會還真是天助他也。本來有點已經熄滅的報複之心,一下子的又燃了起來。

尤其現在看到程希芸和裴振騰那麽優雅的坐在酒巴喝酒的時候,他們那樣有說有笑,親密無間的樣子哲痛了他的心。

不僅僅是報複的心,不僅僅是仇恨作怪,而是清清楚楚的一種感覺,那種感覺叫做忌妒。

他唐燁希怎麽能夠讓別的男人去搶了他的女人,即使這個女人,已經是過棄的,他沒想過要愛她的。可是,他卻是對比任何女人來得在乎,關心與緊張。即使是他再不願意承認愛她,可是他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舉動已經開始出賣了他的心。

他該死的再不樂意,也是無法管住自己的心。

"天,唐少,不是說上洗手間嗎?他向哪走啊,那裏有洗手間嗎?唐少不是沒喝就已經醉了吧?還真是夠牛丫的。"唐燁希桌上的一名損友笑道。

"少說兩句啦,你要不是想惹唐少生氣的話。"另外的一名損友道。

"是啊,有熱鬧看,就看著,何樂而不為?"另外的一位女子也嬌笑了起來。臉上完全是一副看好戲的神情。

"嘻嘻,那位是程氏的千金小姐,程希芸,可不就是新婚那天丟棄了唐少的那位落跑的新娘麽,這回恐怕是有好戲看了。"

"嘻嘻,你看,唐少那臉,黑的多難看。"

"那個坐在程希芸旁邊的小白臉是誰,感覺好像也很熟麵孔的樣子?"

"什麽小白臉,IT界的天才,著名的操盤手和財經分析師你也不知道,真是孤陋寡聞!"

"哦,想起來,那個裴振騰,嘻嘻,原來程小姐是另結新歡,有趣,有趣了。"

"作死,說什麽有趣,一會唐少回來,可不許亂說。"

這邊,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著,那邊唐燁希已經大步的走到了程希芸和裴振騰的桌邊。

剛才還有說有笑的程希芸突然的就瞪大了眼,優雅愉悅的聲音嘎然而止了。

真沒想到,她才回來多久,這麽快就碰到了。

程希芸咬著唇,免強的鎮定著那突然快要跳到嗓子眼的心。驚懼極點的看著眼前的那道熟悉、英俊的身影,他身上的那種密集的壓迫力和陰鷙的氣息讓程希芸無法自製的冷汗直滲。

"唐少,好久不見啊!"還是旁邊的裴振騰先開了口,而且他的一隻手很是自然的不著痕跡的握上了程希芸的小手,十指緊扣之間仿佛在傳遞著正能量給她一般,讓她的一顆心稍稍的定了下來。

他的親近總能給她一種安心、安穩的感覺。

"是好久不見了,希芸小姐!"唐燁希望著程希芸,死死的盯著兩人相互牽著的手,恨不得此時手上有一把刀,狠狠的把兩人的手給砍斷,他截過話,將話直接轉到了程希芸身上,仿佛對裴振騰的話一屑不顧一般。

聽著他的話,程希芸莫名的又是一陣的心跳加速了起來,手心是不由自主的滲著細汗。

"嗬嗬,唐總裁真是客氣,這麽惦記我女朋友,不過,我裴振騰的女人可是不希望別的人惦記著!"裴振騰淡淡的眸光,透出冰冷的寒,此時的他明顯的感覺到了手心的人兒的緊張,連隨的就強勢的把話給截下來。

"哈哈,裴振騰,你還真是會開玩笑,什麽你的女朋友,程希芸可是我唐燁希的人,我的情-婦、未婚妻和玩物!難道你裴振騰不嫌髒,有專收破爛和廢物的習慣?"唐燁希自信的目光迎了上去,兩道目光空中膠著,那是激烈的火星較量,唐燁希的毒舌理是不遺餘力的諷刺和貶低著程希芸,故意把程希芸說得仿佛是垃圾不如的樣子。

可是他現在卻是強烈的醋意升騰,跟裴振騰親密牽手的她現在是一身寶藍色長裙,渾身都是高貴、優雅和迷人,那麽的美好,美得不可方物。

美得他立刻情動,想要立刻的把她給壓倒在身下。

長期處於真空狀態的他,竟然是一下了就能-y-u-火燃燒,這時唐燁希才猛然驚覺,自從程希芸離開以後,他居然沒有出去找過女人。

這樣的事實讓他的心驟然縮緊,手也緊緊的握著,仿佛想要捏碎什麽似的。

這時候的裴振騰也是十分震怒,曉是他一向的冷靜、自若,可是聽到唐燁希那麽的貶低和汙蔑程希芸之後,心底那種暴怒的感覺,還是不由自主的爆發了出來。

"他本來也是可以保持冷靜,隻是他不想隱忍。

"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他冷笑著,咬牙切齒,霍然的站起身了,空著的那隻手抓起了桌子上的酒杯,一杯酒就這麽快、準、狠的往唐燁希身上招呼過去。

"堂堂的唐氏總裁居然是滿口胡言,低俗不堪的家夥!"

唐燁希微微一笑,在裴振騰手一動的時候,馬上就果斷退開,一杯酒落空的酒了一地,那叫一個滿地的酒香縈繞啊。

裴振騰還沒在沷不中唐燁希的鬱悶中醒來,一個晃大的拳頭已經是甩了過來。

接著,兩個大男人拳打腳踢的動起了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