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詩茵看著眼前的兩名蒙麵男人有些豁出去的說道。
那兩名男人微微一怔,心想這女人倒是不怕羞,其中一名蒙麵男子,把把寧敏悅綁著眼睛的綁帶給挑了。
嘴巴的塞布也拿開,說道,“好吧,看在我們老大對你的確有些不同,給你個麵子,不過別想著要逃,不然的話,後果很嚴重。記住了!”男人一邊說,一邊瞄了同伴一眼,兩人都不做逗留的走了。
不過是個殘廢了的女人,他們也樂得賣裴詩茵一個麵子,他們倒不但心寧敏悅和裴詩茵說話能鬧出些什麽花樣來。
看著兩名蒙麵男人走了出去,裴詩茵的心裏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看著寧敏悅正睜大眼,微微她奇的打量著這裏的一切,裴詩茵心裏有些詫異這寧小姐的鎮定,她行走不便,可是看上去卻比她冷靜很多。
“謝謝你,裴小姐!”寧敏悅掃了四周圍幾眼,才慢慢的對裴詩茵道。
裴詩茵微微的點了點頭,“沒事,不用謝,同時天涯淪落人,我應該幫的。”裴詩茵心底裏微微的歎了一口氣,況且她也幫不到什麽!
寧敏悅似乎知道心裏所想,“你已經幫了我好大忙了,起碼,我現在不用被那白布塞得連氣都透不過來。”
“真沒事,我隻是隨意的跟那綁匪說了兩句而已,其應該我感謝你才對,幸好有你來跟我做伴,不然今晚我恐怕會被嚇死!”裴詩茵剛說完這句話,嘴馬馬上就閉上了,她恨不得捂住自己的嘴,天,她在說些什麽啊?
什麽叫幸好有你來跟我做伴,她說的這句話還真是欠扁啊,哪有人這麽說話的啊,他們現在是被綁票了啊!不是被人請去吃飯、喝茶……
裴詩茵一下子就顯得尷尬起來。
“對不起,我一時口快,胡說八道了。”
“沒事,這或許是我們有緣份吧?”寧敏悅微微的一笑,語氣平和,聽上去也一點沒有生氣。
裴詩茵一聽微微的鬆了一口氣,心中卻是苦笑。
她本來對這寧敏悅沒有什麽好感,由於她是程逸奔結婚對象的緣故,她是或多或少的對她有些說不明的敵意,隻是現在聽了她的話,卻對於這個女人好感覺大增。
在這種危險的地方,她都能風輕雲淡的說出這樣的話,這女人給她的印象真的好大氣。
緣份?
這樣的緣分不要也吧,她都害怕得要死,而她卻顯得那麽的風輕雲淡。
“寧小姐,你不害怕嗎?我們現在很危險的!”裴詩茵是很是疑惑的看了眼前這女人一眼。
她感覺這女人真是有著一種很特別魅力。
“害怕也沒用,索性放輕鬆了,況且,我早就經曆過生死,對於這樣的事情已經有了免疫力……”寧敏悅是淡淡然的笑著,笑得十分的自然,一點都看不出緊張害怕的樣子。
裴詩茵是由心底的佩服這個女人。
她,是什麽時候才會學會這份處變不驚的氣度,而且一想起雷的深所說的話,說明晚的事情,她的心就嚇得不由自主抖顫。
“不用害,逸奔會來救你,你出事了,他緊張得不得了呢?”寧敏悅仿佛能看出裴詩茵的緊張,很是適時跟她說了一句。
裴詩茵的心裏微微的就有些激動起來,“他……他知道我們出事了嗎?”
“嗯,他知道你出事了,至於我,恐怕沒有這麽快知道吧?”寧敏悅微微的苦笑了一下,即便知道,恐怕也不會像緊張裴詩茵一樣的緊張她吧?
寧敏悅是眸色一暗的想著,隻是很快的就恢複了過來,而且安慰著裴詩茵道,“別擔心,他會很快就能帶人來救我們。”
“嗯!”裴詩茵微微有些感激的點了點頭,眼下的這個女人實在大度,在她看來,這寧小姐沒有理由不知道她就是程逸奔的前妻,可是對她態度依然是這麽好,裴詩茵的心裏對她的那份排斥和敵意似乎也是自然而然的淡了一些。
其實,她的腿要不是這樣,一定就很完美的,這還真是可惜了。
裴詩茵心底裏掠過一絲歎息,對於寧敏悅的歎息,隻是她不知道,寧敏悅的腿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完全是因為跟程逸奔的天山之行,完全是為了程逸奔才弄成這樣子的。
寧敏悅不知道裴詩茵在想什麽,隻看到她的目亮落在了她的腳上,眼上露出了同情之色,便道:“我這腿沒什麽的,暫時走不了而已,即便是有什麽,以後也是有機會康複的,我是醫生,你不必替我擔心些什麽!”
聽著寧敏悅的話,裴詩茵很有一些尷尬,眼前的這個女人顯然是很驕傲的一個人,並不喜歡看到別人對她露出同情的神色。
而她剛才的那種眼光,恐怕會讓她有些不悅了。
裴詩茵是想得沒錯的,寧敏悅的確不喜歡看到別人憐憫她,尤其這個人是裴詩茵就顯得更加的無法忍受。
她怎麽都無法接受自己比不上裴詩茵,程逸奔愛她是隻她們之間的緣份比她深,僅此而已。
站在醫學界頂尖的她,向來自信又自傲,對於裴詩茵那無心之話自然的是有些不悅。
“寧醫生說得對,寧醫生這腿很快就會好
起來的……”裴詩茵望著寧敏悅,這個時候是十分誠摯的說著這話。
寧敏悅的嘴角終於露出一絲笑意。
微微的歎了一口氣!
“希望運氣能站在我們身邊吧,眼下,我們麵臨著的這一關恐怕也是不容易啊,我們可得怎麽也要等到逸奔來救援。”寧敏悅這時看似淡然的說著,隻是眉宇間已經不由自主的蹙起了眉。
鎮定歸鎮定,她也不會盲目的樂觀。眼下她跟裴詩茵的情況還是相當的危急。
而且剛才裴詩茵所說的那句,她是那兩個綁匪的老大喜歡的女人,這一句話就已經是讓她覺得驚險了。
裴詩茵是程逸奔最為在乎的人,她也不想看到她有事。
或者說,是不想看到程逸奔傷心。
寧敏悅從來也沒想到以卑鄙的手段來取代裴詩茵的位置,在愛情的追求上,她一貫有著自己的一套原則和晢學。
人家說處——女座的人就是追求完美的,而她,很不幸的,就是屬處——女座的。
寧秀婷不止一次的說過寧敏悅太過不懂追求幸福了,隻是,寧敏悅都對於寧秀婷所說的一笑置之。
“寧醫生,你聽到海水的聲音嗎?”裴詩茵這個時候突然的對寧敏悅問了一句,其實她很想到那個窗戶那裏看看,外麵究竟是一個怎麽樣的環境,然而她的腳是被綁住的,手也是被反綁的,隻能是縮坐在地上,怎麽也無法站立起來的。
而那扇窗戶開得比較高,以裴詩茵現在這麽一副縮坐在地上的高度,即便是讓移到那窗戶下現麵也是無法抬頭看到外麵的環境的。
而寧敏悅是坐在輪椅上的,相對比她坐在地上的高度高,不過她的手也是被反綁著的,輪椅根本就到不了窗戶那邊……
“嗯,我也留意到了,這裏似乎是近海邊的。”寧敏悅這時候是側著耳般的聆聽著。
最後才點頭般的認可了裴詩茵的所猜測的。
既然寧敏悅也能聽到海水的聲音,裴詩茵就更確定她們是離海比較近的地方了,隻是是在哪裏?
可即便讓她知道她們身在何處,又怎麽逃出去?
寧敏悅說程逸奔會帶人來救她,等到什麽時候呢,她的眼光是有些發愣的看著那扇還透著星光的窗子。
心裏卻是淩亂如麻。
那兩名綁匪警告她別想逃,可是不想逃的才是白癡,隻不過是沒法逃罷了。
寧敏悅看裴詩茵這樣的神情,她也在悄悄的打量著這周圍的環境,陷入了沉思了,如果說裴詩茵逃不掉,她就更加的沒有辦法了,腿腳不便能逃到哪去。
就在這個時候,門突然又響了,裴詩茵和寧敏悅都齊齊把目光轉過去。
現在的她們雖然在各懷心事,可是身在險地之中,警覺性都很高的。
燈一霎那的亮了起來,一個身穿著米白色裙子的,純美得像天使一般的美麗女郎優雅的走了進來。
寧敏悅的眉頭馬上的就蹙了起來。
而裴詩茵卻有些茫然的看著眼前那純美得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
這樣一相氣質高雅的女子,是綁匪?
裴詩茵是瞪圓了一雙清澈的大眼,很有些迷茫的看著這個美麗的女郎。
她失憶了,早就已經不記得何韻嘉是什麽樣的人,更加想象不到一個純美得如此動人的女子,狠起來是怎麽樣的心狠手辣、歹毒到極點。
“怎麽?裴詩茵,你記不起我了,你是真的失憶了,還是假失憶呢?”何韻嘉慢條斯裏般的向著裴詩茵走過來,嘴角是扯出了一抹很是輕蔑的諷刺。
裴詩茵微微的蹙了蹙眉,轉眼去看了看寧敏悅現在有些陰沉著的臉色,很快就明白了眼下這個女人雖然漂亮,卻必定是不懷好意。
聽她的話字裏行間的都帶著諷刺,即便她對這女人的記憶完全是空白,也知道眼下的這個女人是敵對的,看著寧敏悅那凝重又陰沉的臉色她就知道,這女人很是不簡單。
於是乎裴詩茵微微的掀起了嘴角,很是自然的綻開了一個好看的弧度,“對不起,實在抱歉,我也不知道是真失憶,假失記,反正不用記我也知道像你這樣的女人絕對不是什麽好的胚子。”
裴詩茵冷冷的笑著,很是不屑的看了何韻嘉一眼,眼中的意思就是,你對我輕蔑,我還真一點看不起你呢,拽什麽拽?我失不失憶關你屁事!
何韻嘉簡直被氣炸了,這裴詩茵居以這種這麽不屑的眼神看她,她以為她是誰呢,不過是程逸奔的過棄前妻罷了,還以為程逸奔像以前一樣把她給——寵——在手心嗎?
程逸奔現在都要娶寧敏悅了,她還好意思在她麵前一副耀武揚威的樣子?現在的她再囂張也隻是階下囚而已。
何韻嘉冷冷的想著,心中卻是想著,那個龍昭霖真是沒用,不是說對她這個同像異母的妹妹痛恨到了極點了嗎,怎麽就讓她過得那麽的舒服呢?
“嗬嗬,裴詩茵,你真可裴啊,你的前夫都要另娶她人了,你還跟你的情敵打得火熱,一副同氣連枝的樣子,你還真是夠大方,夠白癡的。”何韻嘉繼續她的諷刺策略的笑道。
並且視線不看裴
詩茵,慢慢的轉向了寧敏悅。
寧敏悅g-ou了g-ou唇,很是有些好笑的迎視著何韻嘉的目光,她眼中對於何韻嘉的不屑與輕蔑的神色顯得更加的濃重。
她的神色很淡然,比起裴詩茵來,是鎮定自然了許多,明明是階下囚一般的身份,可是她表現出來的神色就仿佛自己還置身於自家的後花園一樣的毫無壓力。
何韻嘉隻是看著她的笑意,和那股冷傲輕蔑的樣子,心底就有著一股怒氣突然的從胸膛冒起。
這寧敏悅算什麽東西,居然一副看她像看垃圾一樣的眼神?
比起裴詩茵,她顯得更加的可惡。
裴詩茵對於何韻嘉的諷刺也很有些不以為然,程逸奔要娶寧敏悅,她的心裏或多或少都有些不舒服,隻是今天跟寧敏悅處的這短短的時間裏,她已經很有些把感情的問題拋開的念頭了。
其實在她心裏對於寧敏悅還是欣賞的,像她那個一個腳都不能動的女子,堅強、自傲、鎮定、自然,大度,還著一些說也說不清楚的吸引力。
即使是情敵,裴詩茵對於寧敏悅也是有著足夠的欣賞在裏麵。
更何況她們現在是共同的處在一樣的危險線上,裴詩茵對於何韻嘉的話簡直是不與理會的直接就忽略掉。
她能不能活著出去她都不知道,還想以後程逸奔會選擇誰,跟誰結婚呢?
她現在是不想想,也沒精力想了。
不過對於何韻嘉的諷刺裴詩茵還是還回去的道,“我白不白癡,大不大度,又關你什麽事情,我喜歡!”
寧敏悅也冷笑了起來,對裴詩茵淡淡道,“詩茵,你這就不懂,你這麽說是因為你不知道她是誰!她啊,就是逸奔的那個初戀qing-人,做夢的都想嫁給逸奔,做夢的都想當總裁夫人呢?她現在當然關注我們了,她是在故意的挑拔我們,好將我們一一除去,然後,她再找機會爬上逸奔的chuang啊?”寧敏悅這話很是有些惡毒,不像她一向說話的風格,隻不過她的確的對何韻嘉這個女人厭惡到了極點。
所以才極盡的諷刺之能。
不過,寧敏悅也知道激怒了何韻嘉的後果是十分的嚴重,但是,她看何韻嘉看著裴詩茵的眼神就知道這何韻嘉對於裴詩茵恨之入骨。而她卻是有一種本能的想要保住著裴詩茵,不想看到她受到傷害,因而故意的沒話找話的諷刺著何韻嘉。
隻要把何韻嘉給激怒了,她的注意力就會從裴詩茵那裏轉到她的身上來。
果然,寧敏悅的話是成功的刺到了何韻嘉的心,她是一直都要找機會爬上程逸奔的chuang,隻是程逸奔向來對她不屑一顧罷了,以前是因為有著裴詩茵那個死丫頭在擋著她的去路。可是現在,程逸奔已經跟裴詩茵離了婚了,可是當她提出想要再跟程逸奔重新開始的時候,程逸奔是想都沒想的就果斷的拒絕了。
而過了才幾天的時間,又傳出了他跟寧敏悅快要結婚的消息了。
想當初,她了把程氏還給他的條件程逸奔依然的不肯答應跟她在一起,現他卻要娶一個殘了廢的女人。
她哪一點比不過這個寧敏悅。
如果說,她還能站,還能跑的話,那倒是還能跟她比上一比,可是現在的廢人一個跟她就根本沒有可比性。
何韻嘉立刻的對寧敏悅又忌又恨了起來。
鏘的一下,她突然的就取出一柄匕首,快速的撥了出來。
裴詩茵的心髒猛的就嚇了一跳。
一顆心也猛的揪了起來。
可是何韻嘉卻不是拿著匕首走向她,而是拿著匕首走向寧敏悅。
“寧敏悅,你還真是囂張嘛,沒想到頂頂大名的解毒聖手,不但是解毒的本領利害,而且搬弄舌根的本領還更厲害。”
何韻嘉一邊說,一邊微微揚手,手中的匕首已經是抵在了何韻嘉的身前。
寧敏悅微微一笑,“我怎麽厲害,也比不上何大醫生那卑鄙、無恥的本領厲害。
“你,寧敏悅,你信不信我一刀下去把你的心給挖下來。”
寧敏悅還沒有說話,裴詩茵就立刻的尖叫了起來。
“何醫生,不要,你別動她。”裴詩茵嚇得手心全是冷汗,她害怕寧敏悅太過強勢的言語會把何韻嘉逼得狗急跳牆,“你暫時不能動我們的,我們可是你老大看上的人!”
裴詩茵是想也不想的就搬出雷的深來,管他現在什麽情況了,在她的感覺中雷的深就是比何韻嘉霸氣的,在她看來,雷的深才是這夥人之中的話事人,現在的她可是生怕那何韻嘉一不小心的就會傷了寧敏悅。
“你說什麽?哪個老大看上你們!"何韻嘉的臉色突然的就煞白了起來。
裴詩茵很有些詫異的看了何韻嘉一眼,心裏似乎微微的有些反應過來了,這個姓何的女人這麽過過激的表情,她跟那什麽雷總的必有奸情。
尼瑪啊,要是沒猜錯的話,就耍耍這女人,嘿嘿。
“當然是那個有著一雙湛藍湛藍的眼睛,漂亮得像大海一樣的樣的。藍眼睛大帥哥了。”裴詩茵一邊說,嘴角故意的g-ou起了一抹無恥又得意的笑意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