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逸奔的心裏雖然有些很不好的異樣的感覺,不過既然寧敏悅這麽說,他也隻能是裝作若無其事了,總不能讓寧敏悅也跟著操心。
“沒事,可能是我想多了,進去吧!”
豪門貴族的婚禮本來就煩鎖。
更何況是兩家豪門的婚禮,雖然寧敏悅的腿行走不便了,可是寧父還是一點沒有想要從簡的意思。
這一次的婚禮雖然準備的時間比較短,不過鋪張程度也是空前的。
要有的禮節還很多。
兩個主角自然沒有多少時間跑離現場風花雪月太久。
即便是演戲的成份,也得演得像一些。
程逸奔很是體貼的推著寧敏悅進去。
心裏卻是不由自主的多了幾份警惕。
他已經是交代好的了,讓保鏢有什麽事情直接的第一時間打他的手機……
隻是他沒想到的是,保鏢直接打了這一趟電話之後,就再也沒有給他打電話了。
電梯內的氣氛很是沉凝,雷的深和裴詩茵相互沉默了好一會,裴詩茵才慢慢的道:“雷先生,你為什麽要抓我呢?你跟程逸奔有過節,你直接找他鬥就好,你抓我也沒有用的,是不是?他現在都結婚了,我對於他來說,一點都不重要,你要是想拿我來要挾他,你就打錯算盤了。”
“一點都不重要?裴詩茵小姐,你也太小看自己的魅力了吧,如果真是一點也不重要,他會派人偷偷的跟在你的後麵一直保護著你嗎?”
“你什麽意思?”裴詩茵不解的看著雷的深,她根本就不知道程逸奔是一直偷偷的派人跟在她的後麵一直保護她。
程逸奔從來沒跟她說,她也一直沒有發現過,保鏢那麽專業的跟蹤水平如果連她都能輕易發現的話,那才叫是怪事。
雷的深看裴詩茵一副茫然的樣子不由自主的便笑了起來,看來這傻女人還不知道此事呢?
對於裴詩茵,他倒是很有好奇心,一個算不了天姿國色,還失了憶的女人,卻是對他有著無形的吸引力。
現在看她那傻傻的樣子,他也居然不會覺得她特別笨!要是在組織裏看到如上笨的女人,他通常看不順眼了,就恨不得一斃了。
而現在他並沒有什麽反感覺和不悅,反而覺得裴詩茵是一種傻得可愛的感覺……
“我的意思是程逸奔一直派人在暗上的保護著你,你還說你對他不重要麽?”雷的深這回是很有耐心的跟雷的深解釋了一番。
裴詩茵微微一怔,終於是反應過來,她的心微微的驚跳了一下,就道,“這並不代表什麽啊,我是他女兒的媽媽,他隻不過是盡一下責任,並不是因為我有多重要、有多在乎我。要是他真的覺得我重要,真的那麽在乎我的話,他就不會跟別的女人結婚了!”裴詩茵很是不以為然的反駁著雷的深,心中卻盡是駭然,這男人,怎麽這麽厲害,這麽容易就猜到程逸奔在乎她。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程逸奔派人保護她的事,他卻是知道得那麽清楚,很是顯然,他所說的並不是隨口而出的話,恐怕真是如此。
程逸奔一直在派人保護著她,而隻是她不知道而已。
因為以前,她跟程逸奔說過她要自由,不喜歡被人跟著,不喜歡他限製她的自由。
如果換作平時,裴詩茵知道程逸奔這麽做,心裏肯定是很不高興的,隻是現在,這個時候卻是心裏有著莫名的感動。
原來他一直都在讓人暗中的保護她,隻因為怕她不高興,可能沒有跟她說而已。
隻是現在裴詩茵知道了程逸奔的用心良苦,都已經是太遲了,她現在又落入到這個可怕男人的魔掌中,都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夠脫身,這讓她彷徨到了極點。
這個男人絕對是危險的,而且對於她又是一種曖昧不清的態度,這讓她更加的害怕。
她現在就是想用言語說服他,自己對於程逸奔來說是不重要的,想讓他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什麽作用而主動的把她給放了。
隻是她這麽想顯然是天真了。
雷的深一聽她那麽說就冷冷的笑了起來,“哦,是嗎,真是隻是責任,隻是把你當作他女兒的媽媽嗎?裴詩茵不說,我倒還真忘了,這麽年輕美貌的裴小姐,居然都已經是一個當媽媽的人了。”
“你,你想怎麽樣?”裴詩茵一見雷的深那突然改變的臉色一下子的就更加的害怕起來。
她的話似乎又把眼下的這個男人給惹火了,可是,連她了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惹火了他。
“我討厭已經生過孩子的女人!”雷的深冷冷的一笑,一句話直接的給裴詩茵解了惑。
她微怔之下張了張嘴正想說話,卻是被雷的深後來的哽住了。
“不過,是程逸奔的老婆,那自然不同說法!能玩程逸奔的女人,就是不用的感愛,尤其是他深愛著的女人。”
“他……他不愛我的,我看是你搞錯了。”裴詩茵這個時候氣得連心尖都顫抖了,不過,卻還是隻能示弱般的辯解著。
見鬼他的死男人、臭男人,這個世界這麽多人死怎麽不見他死,真是個變-態,居然
愛玩別人的女人?
這樣賤男怎麽上天也不派人下來收拾心拾。
又讓他出來禍害了。
而且這世界上那麽多的人,他什麽人不禍害,又偏偏來禍害她,有這麽淒慘的事嗎?
她腦部受傷又失憶,自己喜歡的男人又和別的女人結婚,現在已經是很慘了好不好?怎麽能再這麽的麵對她。
她真是害怕、彷徨的不得了,一邊說,一邊又暗暗的移開了一些腳步。
在她看來,即便是稍稍的離開這男人遠一點都是好的。
雷的深哼之以鼻。
她想逃嗎?別說這麽一個狹小的空間,她逃無可逃。即便是天海海闊,作她跑,她也跑不出他的手掌心。
還有,她說程逸奔不愛她?
嗬嗬,這一點他還看不清楚嗎?程逸奔要是不愛眼下的之個女人,絕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他之所以結婚的意圖他可是清楚,不外乎是通過聯姻聯合寧氏的勢力來對付他而已,這麽一點障眼法就能瞞得過他的法眼了嗎?
這也未免太小看她了吧?
雷的深的微微的掀了掀嘴唇,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何韻嘉正在程氏公司裏很是焦灼的拔著他的手機,原來本那十分腳步這個時都完全的亂了方寸。
很是焦急在的在辦公室裏踱來踱去。
該死的雷的深,死去哪裏的?今天程逸奔的現場直播婚禮都已經是弄得她氣憤、忌恨到了極點了,而沒想到這才是對她折磨的剛剛開始,不一會,公司的告急電話便不斷的響起,報告著公司股份被間中收購。
而且,不斷的告急電話一次比一次嚴重。
各個部門連鎖反應般的出現問題。
很快的就把何韻嘉,甚至是何芝萍弄得手忙腳亂了。
這個時候,何韻嘉算是徹底的明白了程逸奔的策略。這該死的男人真是卑鄙,居然在這個時候,來暗度陳倉的對她下手?
太陰險了!何韻嘉又氣又恨,恨得咬牙切齒了。
不得已,他也隻好打電話給雷的深了,怎麽說,她都隻不過是個醫生,即使是她再聰敏有加,對於應對這麽大型的收購計劃,她都是很有些吃力的。
這可是跟她以前暗中的收購程氏不同,以前,她的對手隻是程逸新和程逸奔,而現在,她的對手便是程逸奔和裴振騰,這兩人雙劍合一的部署,絕對不是她那麽輕易的就能應對的。
而找雷的深回來坐鎮,這幾乎是她本能想到的事情,隻是手機打了一遍又一遍,雷的深都沒有接。
何韻嘉不由自主的就焦急了。
“雷……雷先生,你的手機……手機在響!”見韓俊宇不接電話,裴詩茵是小心翼翼的提醒。
這姓雷的,也不知道你的手機鈴聲音多刺耳,拜托要不要聽電話,要不就掛機好了,真是煩死人了。裴詩茵在心裏冷冷的暗罵著,眼睛卻是目不斜視的在一旁觀望。
她真害怕跟這雷的深正眼相接,雖然他那像眼睛漂亮得不像人,可是對於她來說卻是可怕的無底深淵,隻要看上一眼,就很難擺脫。
“我的耳朵並沒有聾掉!”雷的深這時才是慢斯條理的說道。
裴詩茵心裏暗罵,是啊,你是沒聾掉,不過聽力遲鈍,腦袋有問題而已,不然為什麽如此反應遲鈍,還好意思說。
裴詩茵一邊心裏腹誹著一邊將視線移到別處,她的目光餘光始終落在了李雲微的身上,李雲微還是昏迷不醒,這讓裴詩茵這心裏更是暗暗的擔心。隻是即便是擔心,也不能表現得太明顯,對於她來說,這雷的深就是個定時炸彈,她隻能是如履薄冰一般的應付著。
盡量能不惹他的,就不能惹怒他!
“什麽事?”雷的深很有些語氣不好的聲音響氣讓裴詩茵暗地裏嚇了一跳,這男人,不是語氣都一直那麽慢條斯理和從容好聽的嗎,什麽時候會這般的不耐和焦灼了。
“雷,公司出現了,今天突然的……”何韻嘉是很是簡要的將今天出現的事情跟雷的深說了一遍,雷的深就很是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事情發生了,你找我也沒用,積極處理才是關鍵,你是堂堂的一個總裁,發生了事情自然就要找方處解決了,不要什麽事情都依賴別人。要不然,要你這麽一個總裁何用?”
何韻嘉一聽,又氣又怒,沒想到這該死的男人居然如此說話,她好不容易的憋住了氣,那種怒意上衝的感覺卻是怎麽也揮之不去。
她卻隻是捏緊了手機,暗中的咬牙。
“自己想辦法,我還有事情忙,就不回公司了……”雷的深很是不耐的說著,就掛掉了手機。
這個時候何韻嘉簡直是被他氣得快要炸了,這雷的深什麽意思,他是想要袖手旁觀的看著她出錯嗎。
他是想要暗地的挑出她的錯處來,使個手段把她們母女倆趕出程氏麽?
何韻嘉很是氣憤的想著,心裏是亂糟糟的亂成了一團,在她看來。這雷的深分明的就是故意的為難她。
程氏發生著這麽重要的事情都不回來坐鎮公司,這實在讓她太
過的震怒了。
現在的她,多麽的需要人的幫忙,尤其是雷的深的幫助。何韻嘉的臉色黑得不能再黑。|
“韻,怎麽了,雷的深在哪啊,讓他趕緊回來吧!”
“我不知道他在哪,可是我卻知道,他不會來。”何韻嘉很是生氣的道。
“韻,你這是幹什麽?你啊,再怎麽生氣也得讓著雷的深,不要跟他硬磁硬,絕對不能跟他嘔氣的!手臂又怎麽能硬得過大腿呢?”
“我沒招惹他,更沒跟他嘔氣,是這男人太可惡心了,是他無端端的生氣。也不知道在發什麽神經。”何韻嘉這個時候是很是鬱悶和惱火的說了起來。心中更是怒不可遏。
她真是受夠這男人的氣了,小氣又多變,都不知道應該怎麽猜這男人的心意才讓他滿意。
何韻嘉越想越是氣,拿著書桌上的筆狠狠的就戳著麵前的一張廢紙。
電梯不知什麽時候緩緩的打開了,裴詩茵終於等到了電梯修好的時候了,隻是電梯的六都還沒的打開,雷的深就已經是扣上了她的手腕,而且眼前還收到了雷的深的一個警告的眼神。
裴詩茵是自然而自然都不能輕易妄動,不過不是鼓起勇氣的望了雷的深一眼道,“我朋友暈倒了,我能不能打120送她去醫院啊,她這麽暈在裏麵很危險的。
“哼,用不著那麽麻煩,我讓人送她去,你跟著我走就是了。”
雷的深說完了這句話,已經是很不由分說的就拉著她往外走,讓在外門修理電梯的維護員很是詫異的看了她們一眼。
裴詩茵頓時的就覺得不好意思起來。
隻是她那隻讓他扣著的手卻是一點都無法掙脫。
她不得以的被他他握著手,卻是不得已的,一點都不好發作,沒一會,雷的深在一個電話之下叫了兩名戴著墨鏡的黑色西裝的男人把李雲微帶走。
“你,你們幹嘛?”裴詩茵很是擔憂的看了雷的深一眼,“你說過要放她的,不能說話不算話!”
“送她去醫生,不是你想要做的事情嗎?”雷的深很沒好氣的道。
“真的,真的隻送醫院?”裴詩茵看著雷的深的目光都很有些不相信起來,眼下的這個男人,她能相信嗎?
不,她沒有一點的信心,卻是沒有一點辦法?
李雲微被他那兩個穿著黑色西裝訴手下帶了去,恐怕比暈在這電梯裏更危險吧?
而在外麵的那些電梯維修工這時候卻已經是提著工具往外走了,眼前雷的深那雙眼睛的可怕目光讓這些電梯維修工都不敢多管閑事,他們都隻是怪異的看了他們一眼,便很是迅速的走掉了。
裴詩茵看得不由自主的暗自躲腳。
真是世風日下,現在的人都隻是懂得明哲保身而已嗎?
然而她卻是不敢開口說些什麽?她自問自己沒有辦法叫停這些電梯維護人員為她做些什麽。
別說人家都一副落慌而逃的樣子,即使是別人不介意的肯幫她做些什麽,不過看樣子雷的深和他的那兩個手下都不會允許。
“真的隻是送她去醫院!”
就在裴詩茵的心裏很有些焦灼的時候,雷的深淡淡然的道了,而且看上去他的語氣是相當的不悅啊,這小女人居然在質疑他所說的話。
對於李雲微這麽一個素不相識,也沒有利用價值的女人,他抓她也是浪費氣力而已,他才沒有那麽好的閑情!
這裴詩茵居然以這麽一種懷疑的眼神看著他?
雷的深的心裏是深濃的不悅,冷冷的哼了一下,就直接的扣著裴詩茵的手去乘另外的一座電梯了。
裴詩茵無可奈何的隻能跟著他走,反自她是怎麽也沒有辦法逃離他。
李雲微還在雷的深的那兩個男人的手上扣留著,裴詩茵根本就不敢玩什麽花樣,甚至,她很想很想的大喊著救命,在這個時候都是一字、一句的不敢出聲!”
心中微微的有些絕望了起來,裴詩茵的心除了順從,還是順從兩個字。心上也想著,這雷的深不是說程逸奔還派了保鏢在暗中護著她的嗎,怎麽現在不出現,即便不出手相救,能幫她搬來救兵也是好的啊。
雷的深看到她略有些期待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就冷笑,仿佛是猜到她的心裏在想些什麽似的,道,“不用想了,程逸奔的保鏢不會來救你,那飯筒,早就被我的手下搞定了。你還指望他們來救你。聽話,乖乖的跟我走,這是你唯一的出路。”
裴詩茵沉默著,心裏那種凝重的感覺越發的顯得凝重。
壓抑的感覺把她壓得空氣都有些呼吸不暢,這雷的深真的斷了她的所有希望,一絲讓她逃離的機會都不給她。
她現在除了乖乖跟他走之外真的不知能做什麽了。
喜宴的現場,真是十分的熱鬧和喜慶,剛開始還有些心神不寧的程逸奔,現在已經是慢慢的放下心來了,保鏢一直沒有來電話,看來,裴詩茵也不會有什麽事情,反而,公司裏的好消息是陸續的有來,程希芸說是收購十分的順利。他們把何韻嘉兩母女逼得可是精彩之極,就差沒有看到她們母女倆被氣得當場吐血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