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你就知道了!”白宛梅笑著,“你是龍家的小姐,早一點下班沒什麽問題吧,現在就跟我下去吧,時間差不多了?”

吖?裴詩茵吃了一驚,這白宛梅是什麽胡蘆賣什麽藥啊?她真想說一句她現在沒空,不去了。

可是吞了吞喉卻沒辦法說出口,就憑她是程大少的媽媽,她也不敢這麽得罪她啊。

“好吧,我跟經理交待一下就走!”裴詩茵硬著頭皮回答,誒,她這段間三頭兩天就請假啊,也不怕臉皮厚。

裴詩茵跟洪晴交待了一聲,便跟白宛梅一起走出龍氏。

白宛梅是自己開了車來的,豪門闊太開著耀目的房車隻能越顯出她的高貴氣質。白宛梅帶上裴詩茵去了一家名叫溫馨茶莊的包間裏。

一時包間悠和的音樂便響起,隨之讓她為之一怔的是包間裏坐著的一個女子。

女子二十三、四歲,一身白衣白裙、長發飄飄,顯得異常的靈動飄逸。

她明眸似水般看著走近的白宛梅與裴詩茵,嘴角露出天使般清純的笑意。

裴詩茵眼睛也不由得瞪大了,這麽美麗的女子不是何韻嘉是誰?

“沒想到,你倒來得挺早的!”白宛梅不鹹不淡的笑著,拉了拉裴詩茵,兩人便過去坐了下來。

裴詩茵怔了怔,不明白程夫人為什麽拉她來見何韻嘉。

“嗬嗬,程伯母約到,我何韻嘉又怎麽敢怠慢!”何韻嘉淡淡的笑著,話語裏明明是有著諷刺的意味,可語調中卻半點都不著痕跡,清清淡淡的,十分幽雅自然。

“何小姐,這多年不見,你是越大越漂亮了啊?相信何小姐這麽聰明,也應該猜到我的來意了吧?”白宛梅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何韻嘉一眼隨即很不客氣的開口道,她說的話前半句是讚賞,後半句卻帶著硝煙。

“嗬嗬!”何韻嘉淡淡然一笑,拿起桌上的茶具優雅的砌著茶。“多年不見,伯母還是豐采依然啊,就連尖酸刻薄的脾氣也一點沒改變!”何韻嘉冷冷的諷刺著,聲音卻十分的溫柔。

同時她淡淡的掃了裴詩茵一眼,自然自語:“四年了,本來以為奔愛上的女人怎麽也是有點純潔高貴之心的,沒想到……”她凝視著裴詩茵,眼中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似乎在暗示著裴詩茵配不起程逸奔。

裴詩茵知道何韻嘉對她有所誤會了,她這麽跟著白宛梅出現在這裏,明顯的人家也是把她當成了尖酸刻薄一類的人了。

說實在的,她也實在討厭白宛梅的這種處事方式,看來她這個準婆婆又是在耍手段對付何韻嘉了,還特意叫上她來撐場的。

可是,她對何韻嘉卻怎麽也同情不起來,她腦海清清楚楚顯現的隻有程逸奔與何韻嘉緊緊相擁的一幕,怎麽樣也揮之不去。

她承認也是很忌妒這個女人,她是吃醋了,看到這個像天使一般的女子,她有點自行慚愧……

她怎麽就覺得自己比不上人家呢,好歹她也是青春無敵的B大三美女之一啊?

可是也不知為啥,她見著何韻嘉心就

心虛了,自信也不知跑哪去了。

她一向牙尖嘴利,可是此時何韻嘉對她不著痕跡的淡淡諷刺卻不知如何作答。

白宛梅對裴詩茵的表現顯然很不滿意。

更何況何韻嘉明著說她尖酸刻薄了,她心裏早就有氣了。

她冷冷的拉了拉裴詩茵道:“何小姐四年不見,當真令人刮目相看啊,不過,不管是四年前還是現在,你都別癡心妄想跟我兒子扯上什麽關係的!”她指了指裴詩茵,“這個便是我的兒媳婦,你是沒機會了!”

“嗬嗬,原來如此,程伯母跟當年還是一樣的無聊!”何韻嘉淡淡一笑,半點也沒有動怒。她看了看裴詩茵一眼,“龍小姐,你是不是也以未來程太太的身份警告我一下啊?”

白宛梅一聽推了推裴詩茵,打了個眼色,示意這女人便是程逸奔的舊情人,讓裴詩茵給她點顏色。

裴詩茵眉宇蹙了蹙,對著何韻嘉淺淺的笑了笑:“對不起,何小姐,我看你是誤會了,我並沒有任何要向你示威的意思。伯母找你也是出於愛子心切,希望你別見怪了!”

“誒!”白宛梅聽得眉宇都擰了起來,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對裴詩茵道,“你這丫頭,說的是什麽話,真是手指拗出不拗進!真沒出息,給我靠一邊去!”

白宛梅說著臉色很不善的轉向了何韻嘉,她冷笑道:“何韻嘉,我這未來媳婦的確是沒出息,擺不上用場。不過,你也別想著把主意打到奔的身上。開門見山跟你挑明好了,這一次,你回來,我不想讓奔見到你!開個價吧?”

“哈哈!”何韻嘉笑了,笑得很燦爛,“伯母終於開口了,看來是心急了不少了啊,人真是越老就越沒耐性了,不過,這麽多年過去了,伯母用來用去就是這麽幾招,不覺得跟不上時代了嗎?

何韻嘉一邊語氣諷刺的說著話,一邊動作優雅的品著茶。

“今時不同往日了,伯母以為今時今日的何韻嘉還會受你這一套嗎?

何韻嘉冷冷的一笑,十分優雅的掏出錢包,抽出一張支票,隨手揮筆寫下了一連串的數字,狠狠的擱在白宛梅桌前。一字一句的道:“這是四年前伯母強逼我收下的五百萬,現在本小姐連本帶利還你六百萬!還有,你對我所做的一切,我也都沒忘記,遲早也會連本帶利的還回去!”

白宛梅怔了怔,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這個氣質優雅的女人,這女人舉手投足都散發出一種優雅卓越的高貴氣質,氣勢雖然不霸道,卻足以淩人。

這女人還是當初柔柔弱弱任她欺淩的何韻嘉嗎?

裴詩茵顯得有些尷尬,不知道應該怎麽幫白宛梅說話,說實在的,她對白宛梅的所作所為真的是十分鄙視。

當初,她也是以這種方式和喬素芬聯合在一起逼自己離開程逸奔的,隻是現在角色換了,她成了喬素芬的那個角色。

那時她運氣好,幸好有程爺爺的幫忙,奔也及時出現,所以最後也沒什麽,還趾高氣揚的贏了一仗。

顯然何韻嘉並沒有這樣的運氣……

聽她們兩人的對話

,即便是四年前何韻家的離開恐也是程母的一手作梗。

這叫她如何幫程母說話?即便她是牙尖嘴利,她也隻能選擇一聲不吭的站在那裏。

哎,真無趣,這種約會壓根就不應該找她一起來。她不是喬素芬,這種仗勢欺人,並落井下石的事情她做不出來,也不屑去做。

更何況要是讓程逸奔知道她跟他母親一起欺辱何韻嘉,還真不知程大少心裏怎麽想呢?

“嗬嗬,還給我?什麽意思?當初沒見你這麽嘴硬,現在有錢了,隨隨便便將六百萬隨意的甩過來,就當當初沒拿過麽?”程母冷笑,“有這麽便宜的事?想當初若不是有了本夫人給你的那筆錢,你在國外會混得像今天一樣風生水起?恐怕,像連隻狗都不如吧?”

何韻嘉麵色一凝,臉上閃過一絲戾色,整個人幽幽的站了起來:“我想夫人才是人模狗樣,說出的話連狗都不如。要不是經年期綜合證,就是腦袋有些問題。正好,我在這方在還算專業,不妨有空到醫院來掛個號,我們可以慢慢聊,甚至開個方,打個針,動動手術的也不是什麽問題,隻是現在本醫生時間寶貴,就不奉陪了!”

“你,你這牙尖嘴利的妖女……”程夫人氣得七竊生煙,接著指著裴詩茵就罵,“龍詩茵,你這笨豬,怎麽不幫我罵她!她回來是要搶你未婚夫哪,真沒用!當初對著我就伶牙俐齒的,現在就是個軟柿子,任人捏也不出聲。笨嘴拙舌的,懶得理你了,你自己打車回去吧,本夫人看到你就煩!真搞不懂我兒子怎麽找個像你這麽笨的女人!”

程夫人十分不爽,嘀嘀咕咕的罵了裴詩茵一頓也走了。座位上隻剩下裴詩茵一個人在發呆。

坑你個爹啊,有毛病啊?自己好端端的在上班,被強拉出來不在說了,還白白的受了一頓氣,裴詩茵才真是有氣沒地方發泄了。

她十分心煩的打了個電話給喬氏珠寶的那家分店。

“售貨小姐,你說過三天後就給我答複的,怎麽一直沒消息啊,我的鑽石項璉什麽時候才可以贖回啊?”

“裴小姐,實在不好意思,你的鑽石項璉已經賣掉,實在是沒辦法再贖回了,不過鑒於是本店的意外疏忽所致,公司的高層決定了,作出一百萬的賠償作為對裴小姐的經濟補償……”

“我不需要你們的一百萬,我要的是我原來的鑽石項璉。”裴詩茵實在是有些怒火中燒。

“對不起,裴小姐,這已經是公司作出的最大退讓了,若是裴小姐不滿意的話,不妨走法律程序吧?我們這些小職員也是無能為力了!”售貨小姐無奈的說道

坑你的爹啊,走法律程序,這豈不是弄得人盡皆知……裴詩茵十分怒火的掛了電話。

誒,她的鑽石項璉可是贖回無望了。不過那一百萬的賠償可是不拿白不拿。

裴詩茵是一肚子怒火的走出茶莊,順道走過喬氏珠寶分店拿回那一百萬的賠償金。

一百萬是到手了,可是她的心情卻是鬱悶到了極點,怎麽分明是一個月內可以贖回的鑽石項璉讓珠寶店提前給賣掉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