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平斷一開口,便是笑意:“師妹,你猜得真準,梁愛媛果然又要來找你了。”
洛晚晚大概能猜到是怎麽回事,也不多問,隻道:“麻煩大師兄回複她,就說天機不可泄露,緣起緣滅,皆是定數,不能強求!”
“可她說,如果見不到你,就天天到乾玄公司等你,直到你出現為止。”褚平斷這般說。
洛晚晚才不在意呢,直接回了一句:“那你就讓她等著唄,等上三天五天的,等不到我,她自然就會放棄了。”
“可是,這樣會影響乾玄公司的正常運作,甚至……”
說到這,褚平斷突然不說了,像是有什麽遲疑,欲言又止。
“甚至什麽?”
洛晚晚皺著眉,語氣不免沾上了幾分嫌棄:“你不要在我麵前裝了,有什麽事就直說,別遮遮掩掩的,搞得你在我這好像吃虧了一樣。”
明明,她才是一直被怨種大師兄拿捏,吃虧的那個。
褚平斷笑了。
他也不賣關子,回道:“你也知道,乾玄公司的利潤,有一部分是來自青山居士的分成,如果梁愛媛總是等不到青山居士,萬一被別人誤會了是青山居士不靈,到時候業務量下跌,那麽將會直接影響公司的收益,師妹,你也不想公司倒閉吧?”
“大師兄,你覺得,你說的這些話,我會信?”洛晚晚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吐槽道,“乾玄公司的利潤,絕大部分源自谘詢的相關擴展費用,青山居士的分成才占一個零頭,至於讓你倒閉嗎?”
但她也清楚褚平斷的用意,便順嘴回了一句:“好了,你去跟梁愛媛說,讓她再耐心等等,一旦時機成熟,我自會出現,至於你說的,什麽利潤不利潤的,這次梁愛媛的費用,我不收了還不行嗎?”
“師妹,有你這句話,就好辦了,我馬上去回複她,相信這幾天她也不會再來公司一直蹲守了。”
褚平斷說罷,爽快的掛了電話。
留下洛晚晚一個人,無奈的直搖頭。
她的這個大師兄,有時大方讓人驚訝,而有時候,卻又小氣的讓她無語。
反正梁愛媛的谘詢費也沒多少,就權當是她“孝敬”大師兄了吧。
放下手機,洛晚晚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十點了。
她本想再刷會兒微博就睡覺的,卻收到了一條來自陌生人的消息。
【洛晚晚是嗎?明天白天你有沒有空?我想見你一麵!】
洛晚晚有些狐疑,指尖在屏幕來回移動,回問對方。
【你是誰?為什麽要見我?】
對方隔了一會兒,才回了一條不長的消息。
【見了麵就知道了,明天12點,南城咖啡館,我等你。】
洛晚晚猜不到對方的身份。
但想著最近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情,或許這個人會跟洛啟明或陳曼兒是一夥的,也說不定。
洛晚晚不想冒險,便拒絕了。
【別等我,我不會來的。】
本以為,對方在收到了她的拒絕信息後,會放棄要她見麵的打算。
哪裏想到,隔了十分鍾,對方的消息又來了。
【你母親藏著的秘密,你不想知道?】
母親?秘密?
看到這樣的字眼,洛晚晚狐疑的皺緊了眉頭。
【你到底是誰?】
【你跟我母親是什麽關係?】
【我母親藏著的秘密又是什麽?】
可對方沒了回答,隻是重複著,將上麵的信息,又發了一遍過來。
【明天12點,南城咖啡館,我等你。】
所以,她是不得不去了?
猶豫著,洛晚晚的心裏滿是遲疑。
她不太敢確定,對方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又或者,那隻是一個請君入甕的圈套?
洛晚晚思量了許久,最終還是放棄了猶豫,選擇了答應。
【好,明天見。】
不管母親的秘密是不是真的?
洛晚晚都要去一探究竟。
他也要弄清楚,藏在陌生號碼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即便,那會是一場陰謀,一個局,她也會去麵對……
第二天中午,早早的吃了午飯,洛晚晚便開車出門。
她並沒有把晚上發生的事情告訴傅懷南,而是選擇一個人前往。
一來呢,是不想男人擔心她,給男人添麻煩。
二來,她也怕如果有其他人陪她一同前往,對方會選擇不露麵,那她就白來了。
十二點整,洛晚晚準時出現在了南城咖啡館。
但因為並不清楚對方的身份,即便進了咖啡館,又站在咖啡館的門口觀望了一番,她也不知道,裏麵的哪個人,才是自己真正要見麵的對象?
直到,服務員上前問她:“你好,請問是洛小姐嗎?”
洛晚晚下意識的點頭:“是我。”
“你好,洛小姐,已經給你安排了八號桌,請跟我來!”服務員說著,邁步帶路。
洛晚晚也不多問,跟著服務員走到了八號桌。
落座之後,另一位服務員馬上端上一杯奶茶:“你好,你的奶茶,請慢用。”
洛晚晚沒有點奶茶,所以她想象著相信,點奶茶的人,應該就是約她見麵的人。
她忍不住問服務員:“麻煩問下,是誰替我點的奶茶?”
服務員先是一愣,隨後回答:“不是你自己打了電話過來,說要一杯奶茶的嗎?”
這樣的回答,也讓洛晚晚愣了一下。
但她馬上反應過來,對方或許是不願意提前露麵,便假裝是她,定了位置和飲料。
洛晚晚也不著急,一邊喝著奶茶,一邊等著。
直到五分鍾後,有個半大不小的孩子跑到她的身邊,問她:“你好,請問你是在等一個陌生人嗎?”
洛晚晚狐疑的看著麵前的孩子,點了點頭:“是的,你是?”
孩子也不說什麽,直接將一張疊好的紙,塞進了她的手裏。
“那個叔叔叫我告訴你,他不會來了,說隻要你看了紙上的內容,就會明白他的意思。”
說完,孩子一溜煙就跑了,洛晚晚又哪裏來得及追?
更別說從孩子的嘴裏,問出什麽了。
無奈之下,洛晚晚隻能打開了那張紙。
卻見那張紙上留著的,是一句詩。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