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惜惜長舒一口氣,這個問題好糊弄,自信滿滿道。
“金鑲玉的工藝,為了讓整個手鐲呈現出最完美的狀態。”
台下的人紛紛蹙眉,竊竊私語。
季言澈輕笑一聲:“行內流行一句話,鑲金無好玉,好玉不鑲金,一旦鑲金的翡翠價格會大打折扣。”
“頂級玻璃種翡翠價值上億,鑲金會讓手鐲瑕疵。”
“從而讓手鐲的價值大打折扣,難道說喬家財大氣粗到這種地步,拿著上好的翡翠做廉價的工藝?”
喬惜惜一噎,頓感汗流浹背,她根本不懂這些,她的珠寶都是國外的大牌,很少戴翡翠,更不懂工藝這些。
台下其他珠寶行業的人開始議論紛紛。
“季先生說得沒錯,上好整塊的翡翠都不會做鑲金工藝。”
“隻有瑕疵的翡翠和斷鐲才會用金鑲玉掩蓋,有瑕疵的翡翠再好的品種都會大打折扣,還說花了兩億,難道喬家騙人?”
“這個喬二小姐好像不太懂珠寶啊。”
“早就聽說,這個喬二小姐是瑰寶的空降兵,看來傳言不假。”
“瑰寶現在墮落成這個樣子了嗎?設計總監連工藝都不懂,以後誰還敢跟瑰寶合作。”
喬惜惜心跳如擂鼓,額上滲出細密的汗珠,眼神中滿是慌亂,不停地在周圍掃視,似乎在尋找著什麽可以依靠的東西。
終於看到喬星的身影,她向喬星投去求救的目光。
嘴唇微微顫抖著,想要說些什麽,卻又發不出一絲聲音。
喬星卻直接避開了她的視線,繼續喝酒聊天。
......
季言澈的目光落在喬星身上:“聽說此次的設計,都是喬總監操刀了,為何喬總監不替喬二小姐解釋一下。”
喬星大大方方的上台,她一身黑色抹胸赫本風齊地禮服,簡約的禮服,將身上的項鏈,耳飾等珠寶襯托得熠熠生輝。
珠寶也將人烘托得明媚動人。
喬星拿起話筒:“這塊翡翠價值兩億不假,有瑕疵也不假。”
“因為我們這塊翡翠來自古代,是我們在一位收藏家手裏買的,翡翠有些許瑕疵,但其收藏價值遠高於材質本身,所以價值不菲。”
“為了掩蓋瑕疵,也為了配合此次主題,所以做了金鑲玉工藝的處理,也象征著封建女性的浴火重生。”
喬星的一番解釋讓台下的人心服口服。
“原來這才是瑰寶的設計總監。”
“天才設計少女的頭銜果然名不虛傳。”
“瑰寶有這樣的人才,難怪會設計出這麽厲害的珠寶。”
“那個喬二小姐,聽說她媽媽是小三上位,根本就不是什麽正兒八經的喬小姐。”
......
各大珠寶商的議論聲越來越大,紛紛向喬惜惜投去鄙夷的目光。
喬惜惜臉上燒的慌,此時此刻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抬眸望去,薑堯臉色鐵青,整張臉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一定是她剛才的行為讓薑堯失望了。
本想在薑堯麵前表現表現,她並不是隻會花錢的花瓶,結果卻適得其反,讓她憤恨不已。
宴會繼續進行,喬星端起酒杯抿了口,站在一個玻璃櫃前發呆。
“喬總監看上這副耳環了?”季言澈順著喬星的目光望去。
喬星勾了勾唇:“看上有什麽用,這是非賣品,可遠觀,不可近玩。”
晚宴展示的這些珠寶品類,都是世界頂尖級,有些都有幾千年的曆史了,屬於非賣品,有錢也買不到。
季言澈看了眼耳環:“喬總監眼光不俗。”
“季總你認識我?”喬星眸光微亮,季言澈是珠寶行業的標杆人物,能被這樣的人注意是她的榮幸。
季言澈笑笑:“喬總監的作品在海內外都很有名,很難不認識。”
喬星臉上染上一層紅暈,她有種關公麵前耍大刀的感覺。
這可是大名鼎鼎的珠寶大亨,季言澈。
不僅設計天賦極高,經商能力也是一流。
將旗下的珠寶品牌做到了設計最優化,和利益最大化。
“剛才謝謝季先生了。”喬星勾了勾耳邊的頭發,有些不好意思:“讓您見笑了。”
“做設計的都討厭被剽竊勞動成果,我也隻是舉手之勞罷了。”季言澈眉眼微彎,好似和煦的春風:“喬總監,周末有空一起吃個飯嗎?”
邀約的有點突然,喬星怔愣了一下。
季言笑著澈解釋:“我們TheOne品牌正在找新設計師,喬總監的設計理念和風格很適合我們品牌,想和你商議一下。”
“喬總監是否願意給這個麵子?”
TheOne這個珠寶品牌屬於一線品牌,
一張設計圖紙的價格更是業界標杆,想和他們合作的設計師數不勝數。
瑰寶一直想要打賞季言澈這根線,奈何一直搭不上。
今天有機會,喬星自然不會錯過。
“好啊,能有機會和季先生合作是我的榮幸。”
“那就這麽說定了。”季言澈拿出手機:“方便加個微信嗎?到時候把具體位置發給你。”
“當然。”喬星加了季言澈的微信。
宴會散去,季言澈上了一台銀色的勞斯萊斯,笑著衝喬星打招呼:“周末詳聊。”
喬星禮貌揮手告別。
能和季言澈合作,喬星心中的陰霾一掃而光,回家路上心情格外的好。
喬星和喬惜惜坐在一台保姆車上回喬家別墅。
剛到家門,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已經停在喬家鐵藝大門前。
薑堯倚靠在車身上,一手抄兜,另一隻手微垂,指尖夾著一支香煙。
在一起這麽久,薑堯還從未主動來喬家找過喬惜惜,都是喬惜惜上趕著去找他。
喬惜惜興奮地下車,提著裙子跑到薑堯跟前:“薑堯哥,你等了很久了嗎?怎麽不給我打電話呢?”
薑堯沉默,眼眸微側,目光似極地寒冰冷得讓人膽寒,越過車頂,落在剛下車的喬星身上。
喬星抬眸正好對上這目光,她轉移視線,往別墅裏走去。
薑堯猛地上前幾步拽住她的胳膊:“所以你當年急不可耐地出國,就是為了他?”
喬星蹙眉,他?哪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