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誰是惡人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們應該在606軍事訓練基地見麵,但你們要保證到時候裝作不認識彼此。”老魏又一次提醒雷同在訓練中不能搞特殊,不能因人而異。

“這個我明白。”雷同說完轉身摸了摸林涵溪烏黑柔順的發絲:“行了,老婆,跟他們走吧,到時候我期待看到一個不一樣的林涵溪。”

“嗯,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林涵溪堅定的點了點頭。

……

幾分鍾後,老魏帶著林涵溪離開了秦城監獄,至於他們去哪了,需要做什麽,雷同是不知道。事實上,他也不需用擔心,能放心的讓她離開,完全是因為邱一民的存在。

雷同知道作為158中隊的中隊長,邱一民絕不會叫林涵溪受半點委屈,況且林涵溪的父親林天英還是他原來的隊長,所以於情於理,邱一民都要保證林涵溪的安全。

而恰恰是因為有了這兩層保障,雷同才敢大膽放心的任由老魏把林涵溪帶走,否則他不會這麽輕易就決定的。

至於為什麽雷同會知道林天英是邱一民曾經的隊長,這個完全是他臨走前悄悄的告訴雷同的。

事實上,邱一民隻說了兩句話,但雷同能從其中得到很多消息。

第一句話,林涵溪的父親來了。

第二句話,她的父親曾經是我的隊長。

雷同心裏很清楚,邱一民說這兩句話,無非就是想讓他安心,不要多想,本本分分做好自己的事就足夠了。

……

“雷同,我還真沒看出來,你夠陰險的呀。”林涵溪離開後牢房的鐵門又被關了起來,皇甫卓鴻百無聊賴的走到桌子前坐下,手裏擺弄著還沒打完的麻將。

“什麽意思?”雷同眼中猛然掠過一道精光。

“切,裝,繼續裝,指導員都走了你還裝。”皇甫卓鴻賤笑不已。

“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別搞那些花花腸子,弄得人雲山霧罩的。”雷同翻了翻白眼,一下子被皇甫卓鴻的言語弄得莫名其妙。

“我就知道,你其實是想讓指導員參加訓練,可又不好意思說出來,然後你就用了激將法和欲擒故縱之計,讓指導員自己搶著要去參加訓練,這樣你的目的就達到了,對不對?”皇甫卓鴻曖昧的看著雷同,一臉你騙不了我的模樣:“哎呀,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哦。”

“好吧,我承認你說的沒錯。”雷同表現的非常坦誠。

“唉,看你挺憨厚的,沒想到這麽陰險,以前指導員剛來的時候,也是你出主意故意刁難人家的,所不同的是那個黑臉都是我們來唱。”皇甫卓鴻說道。

“怎麽,你有意見呀,難不成讓我這個組長來唱黑臉?”雷同眼睛瞪得老大。

“沒,沒意見,我們哪敢有意見呀。”皇甫卓鴻感歎一聲:“官大一級壓死人哦。”

“哎,我說雷同,這麽一想我突然覺得你能和指導員走到一起還真得感謝我們。要不然,憑哥幾個的才華風貌,你根本沒有機會呀。”張海明在旁邊使勁的攪合,生怕這潭水還不渾:“正是因為當初我們在指導員麵前表現的太差勁,這才讓你趁虛而入,唉,不可思議呀你居然來個一箭雙雕。”

“嗬嗬,你們倆皮癢癢了是不是?”雷同狠狠的剜了兩人一眼。

“好吧,不說了。”張海明和皇甫卓鴻兩貨扼腕歎息。

“對了,雷同,我們真要去訓練女兵?”少言寡語的紮西走過來問道。

“你說呢,要不我們一輩子都出不去。”雷同若有所思的說道:“你沒看出來嗎,這回上級是王八吃了秤砣鐵了心要咱們訓練女兵,你不願意就逼你願意。”

“是呀,其實我們早就該明白的,今天看到連邱隊那麽厲害的人物也隻能當陪襯,我才意識到這是逼宮呀。”紮西歎了口氣,可憐他們再桀驁不遜也跑不出這個秦城監獄呀。

“行吧,訓練也可以,我不是要了免死金牌嘛,到時候出事怪不得我們了。”雷同眯著眼說道。

“什麽意思?你還真要按特種部隊的標準訓練?”紮西驚訝的望著雷同,那可是一群女娃子,真能下得去手?

“不,你忘了,特種部隊沒有所謂的標準,我隻想讓她們在戰場上活著回來,活著回來你懂嗎?”雷同死死的盯著紮西,或許隻能經曆過戰爭的人才知道戰場有多麽殘酷,尤其是新兵第一次接觸戰火的洗禮,死亡率更是高得離譜,況且她們還是一群女兵。

“好吧,我替她們慶幸,又替她們悲哀,找到了你這麽一個教官。”紮西撇了撇嘴。

“不,你又錯了。”雷同頓了頓繼續說道:“不是一個,是五個,你們都要像我一樣,甚至比我還嚴厲。”

“憑什麽啊,你又想讓我們當惡人。”張海明頓時就發牢騷了:“你有了指導員,還想沾花惹草呀。”

“閉嘴,再亂說話,信不信我把你嘴縫上。”雷同認真的說道。

呃……

張海明瞬間石化了,快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事實上,他絲毫不懷疑雷同說話的真實性。

“行了,事已至此,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來,咱們繼續搓麻將。”皇甫卓鴻走到麻將桌前坐下滿不在乎的說道:“我這次可是洗得一手好牌。”

“搓你個頭搓。”幾個人異口同聲的瞪著皇甫卓鴻。

“怎麽了,還有三天呢,出去以後再說這些事吧,站在這裏討論什麽訓練啊,完全就是扯淡,沒有任何實際意義。”皇甫卓鴻一邊搗鼓麻將,一邊說道:“來吧,先打麻將消磨時間吧,三天啊,想想我就興奮,哈哈。”

……

“喂喂,等一下,我又胡了。”皇甫卓鴻一把推倒自己麵前的麻將:“那個,紮西趕緊記賬,張海明已經欠我好幾千塊了,還有雷同的,別記錯了,到時候請你吃飯。”

可憐的紮西,因為不喜歡玩麻將卻被幾個家夥拉過來記白條,要早知道這樣他還不如自己玩兩圈呢。

“算了,不玩了,今天手氣不好呀。”張海明躺坐在椅子的靠背上,有氣無力的說道。

“不是張海明你咋回事,我這正在興頭上呢,幹嘛不玩了。”皇甫卓鴻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看看幾點了?”張海明指了指牆上的時鍾。

“六點,怎麽了?”皇甫卓鴻不解的回道。

“怎麽了?我們的晚飯呢?我餓死了。”張海明義憤填膺的哼道。

然而,話音未落,隨著鐵門上的那個小窗口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一股濃濃的飯香瞬間彌漫整個牢房。

皇甫卓鴻打牌正在興頭上,原來是不餓的,但是一聞到這個誘人的飯香,他肚子也咕咕的叫了起來。

“姥姥的,終於開飯了。”張海明說著迫不及待的站起來跑過去拿飯。

話說,一個晚飯,幾人吃得特別快,估計連十分鍾都不到。

原因主要有兩個,一個是林涵溪走了,所以他們吃飯就不需要像之前那麽拘謹了。另一個就是今天的飯點有點晚,幾人都餓了,所以一陣狼吞虎咽,這些飯哪裏還能撐他們這麽吃呀。

風卷殘雲般的吃完晚飯,已經是六點多了,天色黑了下來,這又是一個寂寞無聊的夜晚。

陸嘯天抱著撐大的肚子仰麵朝天:“你們都吃飽了嗎?”

“吃飽了。”張海明摸著渾圓的肚子舒服的說道:“我發現這監獄的夥食真心太好了。”

“好呀,要不你留下來?”皇甫卓鴻笑吟吟的說道。

“我留個屁呀,就算這飯再好吃,也沒達到讓我忘乎所以的地步吧。”張海明用白癡般的眼神掃了皇甫卓鴻一眼。

“那個,對了,雷同,昨晚你那個故事還沒講完呢,咱們今晚繼續。”陸嘯天突然歪頭看著雷同說道。

“我繼續你個頭繼續。”雷同躺在**,望著天花板:“錯過了,就沒有了,誰讓你昨晚睡著了。”

“可那……我也不是故意的呀。”陸嘯天努力辯解道,希望可以挽回什麽。

“行了,繼續是不可能了。”雷同根本不吃這一套,他太了解陸嘯天那點花花腸子了。

“喂,陸嘯天,我們四個人一人一個故事,你呢?”張海明驀然把矛頭指向他質問道。

“我?”陸嘯天指了指自己:“我又沒執行過特種作戰任務,怎麽講?”

“你當幾年兵了?”張海明追問道。

“三年!”陸嘯天不假思索的回道。

“三年是吧。”張海明點了點頭:“我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可不是在普通的軍隊,而是在野戰機動部隊,也就是一線作戰部隊,說一點戰鬥的經曆都沒有,你當我們三歲小孩呀。”

“真沒有。”陸嘯天苦笑道。

“行了,我不管你有沒有,今晚就是你了,你就是編也得編一個像樣的故事出來。”張海明霸道的說道。

“明哥……”

“喂,不要套近乎!”

“鴻哥……”

“我覺得你是應該編一個!”

“雷大……”

“我們是一個整體,步調要保持一致,來吧,講一個。”

這個……

苦苦哀求了半天無果後,陸嘯天歎了口氣:“好吧,戰鬥我是真沒參加過,但是我小時候聽我爸講過很多帶勁的軍事行動,這個行不行?”

“也行,雖然不是你親身經曆,不過無所謂,我們就當聽評書了。”張海明有點無所不拒的感覺。

“那我就說了啊,故事可能有點長,你們都耐心點聽著。”陸嘯天輕輕的說道。“嗯嗯,來吧,我們很有耐心,這個你大可放心。”張海明點了點頭。“聽著啊,當時呢,事情是這樣的……”陸嘯天眉頭緊鎖,似乎是在努力回憶故事情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