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雲州天下太平的時候,動亂了一年的楚地也變得天下太平起來,戰爭似乎已經遠離了大家,沒有再去關心戰爭,沒有再去思考戰爭,在這裏大家唯一想的事情就是如何活下去,如何把明天活得更加的美好,除此之外,一切都不再去想,因為實在不能夠預料明天的戰鬥什麽時候能夠到來,到時候自己是死是活。

整個楚地出現了一種畸形的繁榮,整個社會消費突然之間一下子增多起來,各種消費場所異常的火爆,特別是喝花酒的地方更是火爆異常,很多快要瀕臨倒閉的小地方都突然一夜之間賓客飽滿,弄得很多小姐都好幾天沒有睡覺,一天至少要招待五六個,同時收入也是以前的十幾倍,當然也並不是為了錢,就算是有再多的錢,誰又知道自己能不能活過明天,純粹的就隻是為了瘋狂一把,享受一下生活而已。

這種情形不光影響到了楚地的普通人,就連林源也受到了影響,在把政務交給穀濤,軍務交給顧澤貴之後,自己成天的離開王府,四處巡視,名義上是為各地大氣加油,實際上都是去找自己的老相好去了,作為楚地的統治者,林源曾經在楚地的各個地方都修建了行宮,雖然大小不一,但是絕對都是奢華不已,哪怕現在丟掉了一般的地盤,想要不這些地方全部的玩遍,那也至少需要一年的時間。

而這個時候他正好可以選擇放鬆一下他緊張的心情,什麽江山,什麽未來,在這個時候他都統統不去考慮,活著就是為了享受,就是為了舒坦,至於能享受多久,都讓其他人操心去吧,我就不要在添亂了。

在林源享受生活的時候穀濤和顧澤貴卻要被累死了,當然他們不能夠有任何的怨言,誰叫你是別人的手下呢?林源能這樣相信你們,應該趕到高興才是,一般的人根本不可能得到這樣的信任。

經曆過西州戰役之後,楚地的政務全部的爛成一鍋粥,穀濤必須在短時間內全部的梳理起來,如果沒有政務的支持,楚軍就沒有軍餉,就沒有軍械,到時候不用高州軍來打,楚軍很有可能就已經敗掉,到時候不管是他穀濤還是其他人都會似無葬身。

與政務不同的是,這個時候楚地的軍務要好了一些,在林源撤回政州之後,馬上就重新整理出新的部隊,畢竟不管在什麽時候軍隊都是最為重要的,有了軍隊才有抵抗能力,加上雲州的援助,這個時候楚軍還是能夠組建一支五百萬人的部隊,不過這中間一部分人都是不理想的,等待顧澤貴的還是有很大的苦難,不過相對於西州那時候的情況,這次要好了很多,至少他還是不少的時間。

“元帥,穀大人過來了。”顧澤貴正在想如何對先有的軍隊進行改編的時候,突然下麵的傳令兵跑了進來,對顧澤貴說道。

顧澤貴開始的時候還沒有注意,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地圖看個不停,似乎地圖上有什麽東西已經完全的吸引了他,已經完全的超脫於這個世界之外,有寫幻想,也有一些實際,是旁邊的邱盛提醒了一下之後才反應過來。

“穀大人?”顧澤貴這個時候完全把心放到了軍隊上,對於其他的事情也沒有完全的考慮,突然聽見他過來,馬上就顯的迷惑了。

來回的走動了兩圈,也沒有想清楚,穀濤這個時候過來的意圖,於是轉過頭說道:“他這個時候過來幹什麽?”

原來屋子當中並不隻是顧澤貴,邱盛和楚致和都在,現在軍隊的事情如此的緊張,很多時候也不是一個人能想得到的,多一個人力量也能夠豐富一些。

“應該不是什麽小事情,要不然他也不會親自過來,至於是什麽事情,現在就說不清楚了。”邱盛想了一下之後說道。

“恩,先不管,我們出去見見他。”顧澤貴也怕浪費時間,現在最為緊缺就是時間了。

陽光微微有些遊動,並時不時的向所有人表達一下他的火辣程度,隨著時間的推移,春天又馬上的就要過去,夏天即將要到來。

“穀大人。”

前麵的院落的亭子當中,穀濤早已經在那裏等候多時,可能確實有一些急切的事情,已經坐不住,在亭子裏來回的走動起來,顧澤貴過來之後馬上就喊了一聲。

“顧元帥。”穀濤臉上的愁容馬上就換成了笑容,整個人神色也突然之間變得好轉起來。

“穀大人請坐,不知道找在下有什麽事情。”顧澤貴來到涼亭之後,熱情的招呼穀濤做了下來。

“冒昧前來打擾實在有些過不去,先給你賠一個不是。”穀濤是一個讀書人,所以說話一向比較文文縐縐的。

“那裏的話,我們都是同殿為臣,那裏需要如此客氣。”顧澤貴馬上禮貌的回敬道。

顧澤貴最不喜歡的就是這些了,本來沒有多少事情的,但是就是這些文文縐縐的事情,老是浪費時間,有什麽直接說就是,那裏來那麽多的廢話,直接說目的多好。

顧澤貴的想法這個時候穀濤是不知道的,穀逃馬上又皺起了臉,然後對顧澤貴說道:“雲州這次又支援我們了,比上一次的力度還要大,而大王前幾天到揚州之後,就沒有聯係得上,等派出去的人聯係上,至少得五天之後。”

穀濤的話讓顧澤貴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實在沒有弄懂他到底是什麽意思,林源出去玩的事情大家都知道,聯係不上也算是正常,至於雲州的支援應該是政務的人處理就行,實在沒有多少和自己有多少的關係,穀濤找過來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麽目的。

顧澤貴沒有說話,因為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的回答這個,也不知道該從什麽地方回答,這兩個問題和自己關係都不是很大。

“我們幾個人都討論了一下,絕對雲州這樣做定然有目的,索性我們把殿下嫁到雲州去,和他們聯姻,這樣也能夠看一下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麽。”穀濤並沒有等顧澤貴回話,而是直接的說道。

“什麽?”

饒是經曆過生死的顧澤貴也被穀濤的話嚇了一大跳,然後馬上的站了起來,整個人神色顯得有些難看,也有些不知所措。

林源有六個孩子,其中男孩四個,女孩兩個,三郡主年方十八,小公主隻有六歲,穀濤現在說把公主嫁給雲州,定然說的是三郡主了,三公主林煊為林源的王妃所生,是大王子的親妹妹,而王妃在生下林煊的時候難產死掉,一直以來,林煊都被視為王妃的生命的延續,等到楚地所有人的愛戴,楚王和大王子更是把他當成掌上明珠,絕對是楚地最為珍寶的東西。

同時死去的王妃也是穀濤的妹妹,就是說林煊和大王子都是穀濤的外甥,作為林煊的舅舅,穀濤說話的分量可想而知。

這也是顧澤貴震撼的原因,穀濤居然想要林煊去和親,這不知道需要多大的勇氣才行,並且現在在楚王不再的情況下。

“是不是覺得這個決定有些過激?是不是覺得我這個舅舅當的不到位?”看見顧澤貴的表情,穀濤馬上的問道。

顧澤貴還是沒有說話,因為他實在有些想不明白穀濤為什麽會這樣做。

“我們現在楚地危急,能夠幫助我們的隻有雲州,而雲州不可能無私的幫助我們,那他們定然就會有目的,而我們現在看不透他們的目的,所以我們隻能這樣,如果我們能夠聯姻,那情況就不一樣起來。”穀濤一邊說,一邊看了周邊人一眼。

“首先如果聯姻,我們就能夠化被動為主動,至少讓雲州沒有要挾我們的借口,未來要是我們勝利了,在慶國我們的話語權能夠大一些,其次我們楚地危險,如果能夠林煊過去,至少能夠讓她安全,另外我聽說唐開鵬身邊就隻有林嵐公主和一個女人,想必這樣的人,林煊要是嫁過去之後不會太過於吃虧,唐家的名聲還是十分到位的,既然注定了為政治犧牲,我覺得這次是一個難得的機會。”穀濤說的十分的輕巧,不過了解他的人都知道現在他其實並不輕巧。

顧澤貴聽到這番解釋之後,內心的震撼總算是輕鬆下來,確實按照現在的態勢來看,這樣給安排,不管是對於楚地還是林煊本人都算是一件十分合理的事情,也算是一個好出路。

不過想要讓顧澤貴就這樣接受這個說法,還是有些難以接受,因為需要一個女人來維護整個楚地的安全,實在讓人接受不了,特別是他這個大元帥。

“我覺得應該聽聽郡主的意思,如果她能夠同意我也沒有什麽意見,如果她不同意,我覺得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我們不能拿她的幸福來滿足我們的需求,就算是我們楚地戰鬥到最後一兵一卒,也是我們男人的事情。”顧澤貴來回的在亭子當中走了一圈,把自己的心情梳理了一遍之後說道。

“行,隻要你認可就行,林煊那裏的工作我來做,我剛剛收到消息,高州軍又在集結部隊了。”穀濤馬上點點頭說道。

他也知道現在的情況和以前不太一樣,特殊的時候就需要一些特殊的手段,顯然這個時候的動作就是特殊的手段,能夠得到顧澤貴的支持,穀濤行事也要輕鬆很多倍,畢竟都是為了楚地的好。

天地之間微微有些發亮,似乎太陽就要從山後麵爬了起來,一個戒備森嚴的院子當中,突然出現了一個白衣少女,正在拿著一把劍瘋狂的舞動。

隨著劍的舞動,周邊空氣被切破的聲音馬上傳導開來,同時還有一些東西被切斷的聲音。

仔細的觀看一下,你會發現,原來她手中的劍已經帶動了天地之間的靈氣,能用劍帶動靈氣,這已經是先天的標誌。

定眼看去你才發現,原來這個舞劍的白衣少女年齡十分的年輕,也就至少十八歲左右,天才程度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