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博弈聽見方可的話,整個人顯得有些顫抖起來,他不知道為什麽這個人會說出這樣的話,甚至讓歐陽博弈對這個世界的認識都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整個人處在那裏,是說話也不是,是不說話也不是,這些部隊都是好不容易帶過來的,居然在他的口中成了這個樣子,叫歐陽博弈如何能夠承受得了。
卓文才顯然要比歐陽博弈的表現過了很多,方可的話,簡直讓他覺得不可理解,這完全就是無賴的說法,一個皇帝,一個讓自己真心付出的皇帝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簡直不可思議,卓文才第一次感覺到了厭煩,而且是對於方可的厭煩,方可就好像是一個小醜一樣,一下子就占據了卓文才的內心,這種感覺一旦出現就沒有辦法清洗掉。
不管是歐陽博弈還是卓文才顯然都不會讓手中的部隊去冒險,這些人是他們能夠在這裏安生立命的關鍵,為了眼前這個小醜浪費顯然是沒有必要的,既然沒有必要,那根本就不用在說什麽。
方可感覺不到氣氛的變化,方一正是感覺得到,雖然他也十分的不喜歡這兩人的部隊,但是現在西慶國隻有他們的軍隊,如果沒有他們就沒有軍隊,這個時候得罪他們顯然是不明智的,方一正可不腦袋衝動。
“大家放心,我會給你們提供糧食,兩位元帥隻要在前線打好仗就成,後麵的一切交給我了。”方一正組織了方可繼續說話,轉而十分和藹的同兩人說道,安慰人心方一正還是有一套的。
“謝謝宰相體會我們的難處,隻要糧食能夠保證,陛下宰相放心,西域反抗的那點人,我們保證能夠全部解決。”既然有人說了好話,卓文才當然也得找個台階下,畢竟方可和方一正都不是自己能夠得罪得了的。
“陛下,宰相,糧食送到的時候就是我們出兵之日,部隊雖然不好,但是是唯一的部隊,我們不能讓他們餓著肚子打仗。”歐陽博弈也站了起來同時對方可和方一正鞠躬,然後給卓文才使了一個眼神,兩人就離開這裏,不管怎麽說這個時候兩人的利益是一致的,既然利益一致,當然也需要一些共同進退。
卓文才也是一個明智的人,很快弄懂了歐陽博弈的意思,靜悄悄的同歐陽博弈離開了這邊。
“啪啪。”
在兩人離開之後,桌子上的茶杯一下子被方可給摔倒在地上上,然後整個爐火衝天的看著方一正,就好像要吞吃了方一正一樣。
“為什麽不讓我發火,我是皇帝,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他們居然幹不聽我的話,我要殺死他們,殺光他們,這些人活著幹嘛?都是一個個的飯桶,我才算是皇帝,我才是皇帝。”原來剛才方可就已經想要發火,隻不過被方一正給製止了,並沒有能夠發起來。
“陛下,這個時候我們需要他們,雖然會浪費一些錢財,沒有他們我們這些錢財就拿不走了。”方一正低調的對邊上的方可結束道,不管方可如何的怒火中燒,方一正說話的時候還是顯得十分的底氣十足。
“哼,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這幫人難道還有用。”說道這裏方可總算是平靜下來。
“也不是什麽事實,他們沒有歸沒有,但是現在必須要用,我們得用他們。”方一正搖搖頭說道。
“不說他們了,晦氣,我們的軍隊準備得怎麽樣,還有錢財都運走了嗎?”方可說了兩句之後,就把目光轉到了一邊,顯然不想在談論這個事情。
“已經準備好五十萬人,還是沒有形成戰鬥裏,需要一段時間才行,錢財都已經準備好了,全部都存在大宋帝國的帝國銀行當中,等以後過去的時候,我們在把錢財轉到另外的銀行,到時候什麽商盟商業銀行,大魏國貴族銀行,我們都存上,就算是有什麽危難,也能夠做一輩子的富家翁。”方一正微微一笑的說道,顯然在這個方麵他的努力還是足夠的。
“好,既然這樣,我就不用擔心了,我倒要好好的對對這個西域反抗力量,讓他們看看到底是睡在西域掌權。”方可怒火總算是停歇下來,對於他來說,一切都已經有了一個軌跡。
一個皇帝居然在這個時候想得不是讓軍隊去戰鬥,而是想得自己的錢財有沒有轉移,可想而知這個皇帝是多麽的不靠譜,是多麽的猥瑣,這樣的一個皇帝就算是還有權利,他的結果也是被注定了的。
雖然部隊最終給了糧食,不過糧食給的還是不到位,而這個時候西域反抗力量在慶國軍隊的幫助下,已經真正的成長起來,等到歐陽博弈和卓文才組織起軍隊起來,準備動手的時候,西域反抗力量已經成長到同他們差不多的程度,同時占據著西域一半的地盤。
西域反抗力量雖然部隊都是剛剛招募來的人,但是他們有完整的後勤,有完整的武器係統,甚至經過前麵的勝利,西域反抗勢力士氣已經成長到一個澎湃的程度,這個時候西域反抗勢力有一種一往無前的架勢。
反觀歐陽博弈和卓文才的部隊,雖然先對西域反抗力量是老牌的部隊了,但是這支部隊士氣低迷,糧食後勤基本上都沒有,甚至很多士兵已經產生了一種厭惡心裏,還沒有開打,整個部隊的情緒,陣形就開始不穩定起來,有散架的趨勢。
另外不管是歐陽博弈還是卓文才都有一種反戰的心裏,皇帝都這樣個樣子了,打仗還有什麽用處,為他打仗還值不值?統帥部隊的人都是這樣想,下麵的人就更加會這樣想了,久而久之,整個部隊開始動搖起來。
反抗力量可不管你是什麽一個狀態,發現部隊不行,直接就展開了總攻,這是他們絕佳的一個機會當然想要一下子打敗西慶國人的人。
於是兩邊的人就在西域區域內戰鬥起來,戰鬥場麵比之先前慶國和大魏國的戰鬥也不承讓,雙方你來我往就在這邊趕了起來。
反抗軍雖然有強大的優勢,不過部隊戰鬥力實在有些值得讓人商討,歐陽博弈和卓文才有這麽多的劣勢,但是他們的部隊繼承於高州軍,戰鬥力相對要強悍很多,即便是在這樣的情況,還能夠抵禦住反抗軍的瘋狂進攻,一邊打一邊退。
看見前方的部隊再次的抵抗不住,方可再也坐不住,就算是手中隻有五十剛剛招募起來的部隊,他也開了出來,反抗軍算什麽玩意,還不是一擊就垮掉的存在。
剛上戰場的時候確實給反抗軍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為此反抗軍直接的撤退了接近二十裏的,看見反抗軍撤退,方可內心的雄心一下子就被點燃了,整個顯得有些輕飄飄起來。
說你們是廢物,你們還不信,這就是你們說的軍隊,簡直就不堪一擊,什麽玩意,還能夠打得你們不停撤退,簡直就是在找死,既然要找死,那就去死好了,於是根本不管情況,直接帶著部隊朝反抗軍的大營衝了過去。
反抗軍是被打得措手不及,不是被打敗了,等他們調整過來之後,方可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邊一下子增加了無數的部隊,部隊的數量好像是想象中的好幾倍,而且自己的部隊已經不能夠抵擋的時候,他才知道情況有些不對。
不過到了這個時候方可也沒有打算撤退,他不能允許自己被反抗軍打敗的這個事實,對於他來說這就是直接在他的臉上打他。
直接給歐陽博弈和卓文才發送命令,讓兩個人趕快過來救援,當然在信中他不能寫救援這兩個字,他寫的是攻擊兩個字。
飯都吃不飽,拿什麽攻擊,不管是歐陽博弈還是卓文才都沒有達理方可,於是方可的求援根本沒有成功,還是單獨麵對不斷增加的反抗軍。
本來要求到極限的人,到這個時候才突然發現自己麵對的東西到底是什麽,每天身邊一個個人死去,每天自己活動的空間被不斷的壓縮的時候,方可才突然發現,戰爭原來比自己想象中的要痛苦很多,自己根本沒有能力去承受這一切。
當然讓方可就這樣接受自己的命運,他也不可能接受,對於他來說這簡直就是一個侮辱,無論如何也不能夠接受這樣的事實,於是方可給後方的方一正求援,希望方一正過來把他救走。
不過這次他又一次的失望了,方一正沒有過來,似乎方一正就沒有收到消息一樣。
原來方一正在很久前是轉移了財產,不過轉移財產存入銀行的時候用的是自己的名字,而且規定隻有他能夠取出這些錢,至於方可,他沒有想過,也沒有計劃過,現在方可出現了危險,方一正突然感覺到這個機會來了。
西域的狀況不用說都知道是什麽情況,對於這裏的人來說根本就沒有人想過未來會如何,他們想著都是該如何活命,現在的狀況來看,活命顯然是最為主要的事情。
現在方可被反抗軍包圍起來,那對於方一正來說就多了一個思考的出路,帶著方可,方一正未來定然不能做主,錢財也不完全是自己,如果沒有了方可,那這一切都是自己,想想那些東西方一正都有些行動,於是方可的求援,方一正根本沒有動靜,同時給歐陽博弈和卓文才去信,讓他們自己派人回來去糧食,家裏的糧食都給你們了。
派人回去,就是讓你們分兵,本來力量就不住,現在分兵,當然是讓你們不要進攻了,沒有了兩人的支援方可的命運可想而知。
經過一個月的拚死抵抗之後,方可最終沒有能夠抵禦住反抗軍的瘋狂攻擊,最後在逃跑的時候不知道被誰給一刀砍了,落了一個身首異處,西慶國的第二任皇帝就這樣隕落在西域。
方可一走,歐陽博弈和卓文才急忙把軍隊收縮回去,不再出來,雖然反抗軍力量強大,但是他們還是不怕,而方一正找準了一個機會,直接消失在西域,從此之後再也沒有人在西域見過他。
同時慶國軍隊開始在西域活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