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狙殺遊戲4

冷血撲入叢林,撲麵而來的便是亞熱帶叢林那特有的氣息。這氣息是如此的熟悉,讓他血液裏那天生的獵人因子都禁不住躁動起來。似乎是自然而然地,他渾身的肌肉就已經進入了一種興奮狀態,完全不需要經過大腦的同意。對於這叢林,他已經太熟悉了嗬!他在叢林裏留下了太多的東西,青春、汗水、鮮血、夢想、生命……

長發領隊由南向北搜索,黃毛則領隊又北向南搜查,而獵豹則由中間直接切入,直搗冷血的心髒位置。

黃毛步入叢林,現在天已經快黑了,叢林裏的光線更加不足,目視距離不超過五米。因為連續的下雨,樹林裏堆積的枯枝敗葉踩上去,除了有踩斷樹枝的“嘎嚓”的聲音,還拌有踩著敗葉“嗞嗞”的聲音,聲音雖不大,但足以暴露出自己方位了。

每一次有聲音發出,他們都心驚膽顫地伏下身子。麵對冷血如此的高手,他們能不怕嗎?

突然,黃毛身邊的一個人驚呼一聲,他的腳下一緊,一股沛不可擋的力量從右腳傳來,他隻覺得身體一輕,身子被倒拉起來,原來他的右腳被一根繩子鎖緊。在這樹的上方,冷血留下一根削尖的樹枝,一旦有人踏中陷阱,就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身體撞向那根削尖了的樹枝上去。

現在那人就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身體向那根尖枝撞過去,驚呼變成恐怖的呼救,當削尖的樹枝狠狠插入他的身體,穿胸而過時,他的人還沒有死,淒厲的慘叫聲響徹叢林,傳得很遠很遠,驚飛一群宿鳥。他的身體在拚命地掙紮,雙手竭盡全力地抓著穿胸而過的樹枝,想把樹枝拔離自己的身體。頃刻間,他的四肢開始**,開始抽搐,嘴角流出一絲鮮血,眼睛像死魚眼般凸出,在詭異地望著自己的弟兄,好像在控訴他的弟兄為什麽不來救他,好像……

黃毛和其他人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兄弟的慘狀,都被自己兄弟充滿期待,充滿渴望,渴求生存,但又不甘、不舍的可怕的複雜的眼神驚呆,一股涼氣從脊梁直躥上腦際,身子都情不自禁地狠狠地一顫。

一個和那個慘死的人感情比較好的兄弟,叫著那人的名字,想解開捆著自己朋友的繩索。因為屍體吊得比較高,要爬上樹去。一束蔓藤擋著他向上爬的道路,他用力一扯蔓藤,想把蔓藤扯下來。

“嗚”,一根削得很尖利的木棍突然從另一棵樹向他激射而至,恰好從他最柔軟的頸脖中穿過,狠狠地釘在樹上。

他比他的同伴幸運,沒有遭什麽痛苦就和閻王握手言歡了。

冷血的影兒還沒有摸到半點邊兒,兩個生龍活虎的弟兄就遨遊天國了。黃毛看著吊在半空中和插在樹中的兄弟的屍體,麵如土色,眼睛都駭得綠了,滿嘴都是苦水。他敲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冷血一個人為什麽比許昆帶領的整支隊伍都要強,都要狠,都要毒。

黃毛的手下的膽子也嚇破了,黃膽的苦水湧上口腔。不知道是誰突然用泰語叫了聲:“我的媽呀”,跟著拔腿就往遊艇方向跑。有人帶頭,其餘的人也一窩蜂似的如喪家之犬,抱頭鼠竄。

黃毛是頭兒,知道以臨陣脫逃的罪名,回到集團受的刑法絕對比在戰場上犧牲要難挨得多。他抽出手槍,聲嘶力竭地狂喊:“回來,回來,再跑我就開槍了。” 接著向天鳴了兩槍。

好像天也響應黃毛的呼喚似的,黃毛剛喊完,伴隨“砰”的一聲清脆的槍響,跑在最前頭的那個人的腦袋飆出一支血箭,那人一頭就栽倒在地上。

黃毛愣住了,他剛才是向天鳴槍,沒有對著人,自己的人怎會中槍呢?即使自己對著人開槍,以自己的槍法,昏暗的光線,近二十步的距離,子彈也不可能這麽準確地鑽進自己兄弟的腦袋呀。不會是子彈打上天掉下來時恰好鑽進自己兄弟的腦袋吧?但即使這樣,子彈的殺傷力也不會這麽強哦。

就在黃毛百思不得其解時,“砰”,又一聲槍響,跑在前頭的一個兄弟又翻身倒地。

其他逃跑的人“轟”的一聲作鳥獸散,有的尋找大樹隱蔽,有的幹脆熱情地擁抱大地,把自己的頭拚命的往樹葉堆中鑽,卻沒有想到自己的屁股挺得高高的,這不是一個絕好的靶子嗎?他也沒有想到,殘枝敗葉不是防彈玻璃,怎能阻擋得住冷血那神出鬼沒的子彈呢?他更加沒有想到,即使是防彈玻璃,冷血也有辦法破解,更何況這些樹葉堆做成的“防彈衣”呢?

他們在詛咒軍師為什麽不為他們配備防彈衣,害得他要用樹葉來做防彈服,但他還沒有想到的一點是,他們即使穿了防彈衣也沒有用,冷血喜歡打的是頭部,他們沒有戴防彈頭盔。即使戴了防彈頭盔還是沒有用,冷血的子彈喜歡鑽沒有防彈頭盔遮擋不住的地方。

那有沒有其他辦法躲過冷血子彈的狙擊,有,隻有一個辦法,就是不來中國參加這項行動,在家擁老婆抱孩子。

為了掩護許昆,為了盡可能地狙殺軍師的有生力量,他們逃跑就要問過冷血肯不肯放他們一馬。

“砰”,又一個繼續想逃跑的人“光榮”中彈了,四肢在地上亂揣幾下,就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