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致命陷阱3

冷劍推理是熟人作案。如果不是熟人作案,憑冷劍這樣的本事,像殺手這樣隻用刀殺五人而不使出他的絕技——硬幣,他也不能做得到一舉擊殺五人而沒有人開槍還擊反抗,雖然保鏢開槍也不可能打中冷劍。從殺手用薄利的小刀刺心髒而致人死地的手法推測,這殺手的功力還沒有到爐火純青的地步,比自己還差一籌。自己也不能做到的事情,這殺手肯定也不能做得到,所以冷劍推測是熟人作案。

冷劍突然發現自己有做刑警的潛質,他相信他弟弟冷睿的目光會比他還更毒辣。但他卻沒有想到,他為什麽能看得這麽透徹,是因為他和殺手是同一類的人,都是特戰精英中的精英。而一般刑警沒有他們這麽出色的身手,當然不可能一眼就瞧出其中的玄機,但可以通過科學分析得出結論,隻不過需要多點的時間罷了。

這樣的殺人手法需要殺人者很強大的能力,殺手把殺人當作一項藝術珍品來完成,冷劍對這種高超的殺人方法感興趣,所以在大廳停留了一小段時間。

一陣輕微的呻吟聲從樓上隱隱傳來,撕破大廳血腥而恐怖的煙霧,使冷劍重新回到現實。

冷劍提著槍,凝神戒備著慢慢摸上樓。這殺手的實力太強大,也不知道殺手有沒有同伴,有多少同伴,冷劍不能不小心。冷劍在戰略上藐視敵人,在戰術上從來都重視敵人。

摸上了三樓了,居然一路平安,沒有遇到什麽危險,這令冷劍有點意外。

霍展鵬的臥室亮著燈,但虛掩著門,一束光線掙脫房門的束縛,肆無忌憚地跳出房間,把三樓的黑暗驅趕走。呻吟聲就從霍展鵬的臥室傳出來,聽聲音是女聲,是被人用布塞著嘴巴發出的壓抑的呻吟聲。

冷劍把皮鞋除下,隻穿著襪子,順便把擺放在攔河的一盤花提在左手,右手舉槍,輕輕地、落地無聲地向臥室摸去。

到了霍展鵬臥室門口,呻吟聲聽得更清楚了。冷劍沒有急著衝進去,而是默默地感受臥室內有沒有危險的氣息。房間除了那壓抑的呻吟聲,冷劍感受不到任何危險氣息的存在。

冷劍等自己的眼睛適應了房間光線亮度,右腳才突然猛地一蹬房門,房門轟然倒地,冷劍左手提著的花盤向房間的一側扔進去,而人卻貼著地麵從另一個方向滾進房間,一股血腥味混合著黃菲特有的茉莉花的清香,直躥入冷劍的鼻孔。

冷劍半眯著眼睛,迅速地把房間內掃描一遍。黃菲隻穿褻衣,酥胸半裸,大半個雪白滾圓的肉球暴露在空氣中,任憑空氣的親吻,半透明的情趣小**,一層神秘的黑色耀眼得引人犯罪,刺激著男人的感覺神經。她被綁著手腳,固定在大**,嘴裏塞著襪子。黃菲滿臉通紅,*,正在徒勞地掙紮著。隨著她的動作,胸前的乳波肉浪起伏不定,黑森林**起一圈圈奪目的旋渦。

冷劍對可以令絕大多數男人犯罪的、幾乎*的*熟視無睹,眼光越過黃菲誘人的嬌軀,盯在房間的書桌上。一個男人身穿睡衣坐在椅子上,上半身都伏在書桌上。看背影,冷劍就知道這男人是霍展鵬。霍展鵬像是累了,伏在桌子上想休息一下,卻熟睡了,連冷劍這麽大動作也吵不醒他的美夢似的。

房間安全,卻充滿一種神秘而詭異的氣息。

豔情!

妖異!

糜爛!

血腥!

冷劍的臉色狂變,血腥味就從霍展鵬那兒迸發出來,椅子下麵有一灘鮮血。他顧不得解開黃菲,一個箭步衝過去,把霍展鵬的上半身扶正。

霍展鵬的喉嚨處一道疤痕,疤痕很精致,像外科醫生做手術似的,很有藝術性。傷口還有鮮血流淌,正張著慘白的嘴巴,像在諷刺冷劍為什麽來得這麽遲。霍展鵬竟然剛死不久,死了不足五分鍾。

霍展鵬伏著的書桌上有兩把刀,和冷劍猜想的完全一致。一把是狹長的刀,長約一尺,中間有道血槽,是用來放血的。即使刺中的不是要害,也會因大量出血而死亡,是特種部隊常用的軍刀。另一把是薄如蟬翼,吹發可斷,長約一寸,像外科醫生手術刀似的小刀。

冷劍拿起兩把刀,那把小刀在燈光下發出幽幽的寒光,刺激得冷劍皮膚上的寒毛全部倒豎起來。

好刀,確實是殺人於無息的好刀,如果以冷劍的身手,好好練習一下,絕對能殺人於無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