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亡命狂逃1

在一個神秘的地方,確實有一個頭戴黑麵罩的人在盯著實時拍攝的錄像,各路口的監控錄像為這人提供非常及時和準確的情報。

冷劍在一個停放了大量摩托車卻沒有什麽行人的地方停了車,在一個陰暗處,隻用了十幾秒就偷了台摩托車。冷劍叫黃菲下車,然後對蜷縮在第二排的總隊長笑笑,說:“放心,你的隊友很快就能找到你。”

冷劍說完招呼黃菲坐上摩托車尾,向著那些不能開汽車的小巷,向著沒有安裝攝像頭的路段絕塵而去。對於Z市的城市交通情況,那些地方有攝像頭,那些地方沒有攝像頭,他比交通警察還清楚。

冷劍就神秘地消失在警方的視線中。

在冷劍消失不久,一個遮擋著大半邊臉的人走向冷劍停放在路邊的汽車,從懷裏抽出件東西,拉開車門。

總隊長以為隊友來了,掙紮著,卻看見迎接他的卻是一柄安裝了消聲器的烏黑的槍口。

“卟”的一聲輕響,總隊長的雙眉之間血花四濺,殺人的手法和冷劍一模一樣。總隊長雖然知道凶手絕不是冷劍,但他卻不能開口告訴他們的戰友了。

總隊長帶著不解,挾著不甘,裹著遺憾,壯烈犧牲。又一位警壇精英在和平年代,為了保一方平安,英年早逝。

楊廳長麵對著自己得力助手已漸漸冷卻的屍體,虎目中兩行熱血情不自禁地、狠狠地流淌下來。一幹軍警也熱淚盈眶,裹著對戰友深深的懷念的淚花沾濕了衣襟。

誰說男兒流血不流淚?隻是未到傷心時。鐵血男兒流下的淚比流血更珍貴。

楊廳長狠狠地把手舉到警帽沿下,在莊嚴的國徽下,對著英魂敬了個有力而時間長久的軍禮。

“敬禮!”隨著中校的一聲怒喝,在場的所有軍警整齊劃一地、狠狠地舉起右手,也對著英雄的遺體敬個最崇敬、最有力的軍禮。

旁觀的市民緊抿嘴巴,也默默地為英魂行注目禮。

頓時,天地一片肅穆,莊嚴。

軍禮長久而莊重,隨著“禮畢”的悲號,軍警又整齊地把手放下來。

楊廳長把警帽除下來,低下頭,向英雄致以最後的默哀,致以最後的送別,全部軍警也向英雄默哀。

一片烏雲把西斜的如弓的冷月遮擋住,就像在為這位英雄誌哀。風吹過,在為勇士嗚咽。嗚咽的風吹過路旁的樹木,樹木的枝葉颯颯作響,像在為這為烈士低聲哭泣,遠處汽車的鳴笛聲,也像在為英魂悲鳴。

霎時間,天地一片悲泣。

良久,一個警察在楊廳長麵前狠狠地敬個禮,嘶聲大吼:“廳長,讓我帶隊去抓捕他,請廳長收起不準開槍的命令。”

楊廳長知道總隊長肯定不是冷劍殺的,這其中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和陰謀。楊廳長在車上秘密地安裝了隱蔽攝像頭,是應冷劍要求安裝的,楊廳長派最信得過的成嘉瑤安裝上去的,應該把車中的一切拍攝下來,有證據證明冷劍不是凶手。楊廳長在聽到總隊長遇害的消息後,就嚴令所有警察不能碰那台車。他叫現場所有的警察離開點後,親自檢查汽車時神不知鬼不覺地把車中的攝像頭和監控錄像帶都拆下去,才準刑警勘測現場。冷劍的初衷是拍攝下對他以後複職有利的證據,想不到居然真的能派得上用途。

但這些秘密楊廳長能對外說出來嗎?對於滿腔悲憤的手足,他還能下不準對冷劍開槍的命令嗎?不能,他決不能再下這樣不近人情的、傷同誌們的心的命令,他隻能在心裏默默地為冷劍祝福。於是他艱難地點點頭,啞聲道:“同誌們,罪犯是特戰精英,遇上他,你們絕不能亂來,我不想再失去一位戰友。”

中校也抓起電話聯係肖上將,他對著電話怒喊:“首長同誌,我請命領隊緝拿罪犯,請指示。”

肖上將聽完中校簡短而有力的匯報後,沉默良久,才說:“這是地方的事情,我們是解放軍,不便過多地參與地方的事務。如果沒有上層的命令,抓捕的任務就不用我們軍方操心,任務完成迅速歸隊。請楊廳長聽電話。”

中校對肖上將的回答有點意外,他知道這位鐵血將軍疾惡如仇,為了摧毀這個犯罪集團,不但動用陸軍的精英——偵察大隊,還動用海軍的精英——海軍陸戰隊,甚至動用了祖國神秘的潛艇部隊。但肖上將為什麽對一個從特戰精銳部隊出來的、熟識特戰理念的、窮凶極惡的犯罪分子,采取這麽模棱兩可的回答呢?

中校雖然不明白,但絕不敢問上級為什麽做這個決定,於是說:“是”,然後把電話交給楊廳長。

楊廳長走在一旁沒有人的地方,和肖上將簡單交談了幾句,回來時臉沉如水,下達了他最沉重、最艱難的命令:“全城搜捕罪犯冷劍,如若拒捕,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