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隻見依然一臉醉意的李白,正醉眼惺鬆的坐在地下,把兩隻腳直衝著高力士伸了過來,臉上還帶著笑意,但高力士分明從那雙醉眼之中看到了李白那對自己的一種譏誚的笑意,這種感覺讓他感到十分的不舒服,他何時何地受過如此待遇,他自從李隆基登上帝位之後,隻服侍李隆基一人,在他後半生的生命裏也隻有李隆基一人,因為他知道他目前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這個人賜給他的,如果沒有他,他就失去了一切,但眼前他竟然要服侍一個小小的翰林學士,叫他如何不羞,如何不惱,但他又不能惱,不能怒,因為這是楊玉環的意思,而大唐明皇現在已經完全被這個女人迷住了,隻要是她所說的,大唐明皇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去辦的,所以自己盡管惱、怒,但還得去辦。

李白此時高聲叫道:“高總管,您倒是快點兒工,李白此時詩意上湧,急欲大筆一揮,如果耽誤了時間,詩意消失,那您這罪過可是不小啊。”高力士臉上強露笑意說道:“是,老奴這就來,李學士且莫著急,人上了年紀了,動作總是會慢的。嗬嗬!”高力士終於蹭到了李白的跟前,李白把雙腳伸到高力士的胸前,什麽話都沒說,隻是斜眼看著高力士,高力士則靜靜的給李白拖鞋,拖完這一隻,又拖那一隻,然後把兩隻靴子整齊的擺放在旁邊,然後悄聲的退到了一旁,二目低垂,隻是偶爾

的時候看一眼李白,但李白是何等人,從那老眼之中看到了一種針對於自己的殺機。

李白隻是微微一笑,轉身對著書案坐好,提起筆來,可是又放下了,一旁的楊玉環奇怪的問道:“李學士,你為何不寫呀?”李白無奈的說道:“唉,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呀,眼下無墨叫李白如何寫呢?”原來桌上無墨,楊玉環對一旁站著的高力士說道:“那就麻煩高總管給李大學士磨墨吧!”高力士這一回一點兒都沒有猶豫,平靜地走到桌前,給李白磨起墨來,眨眼之間墨以研好,高力士又是悄聲退下。

李白提起筆來,筆走龍蛇,在紙上刷刷點點的寫了起來,片刻之功,李白把筆放下,伸手拿起紙來,遞給了旁邊的高力士,高力士雙手接過又雙手遞到了李隆基的跟前。李隆基拿過一看,不由得拍案叫絕,隻見這上麵寫了三闋詩:其一: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其二:一枝紅豔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腸,借向漢家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其三:名花傾國兩相歡,長得君王帶笑看,解釋春風無限限,沉香亭北倚欄杆。

李隆基看罷之後遞給了楊玉環,楊玉環接過仔細的看過一番,看完之後,也是連連叫絕,隨即,楊玉環對李隆基笑道:“陛下,李學士今日做出如此好的詩來,陛下該當獎勵呀!”李隆基

點了點頭,說道:“那賞賜他什麽好呢?”楊玉環說道:“李學士平生最好美酒,不如您賜他美酒一杯,您看如何?”李隆基拍掌笑道:“好,就如此。力士,你去李學士斟一杯酒。”如果此時有人注意到高力士的話,就會發現高力士的身上在瑟瑟發抖,但他依然是恭敬的答應一應:“是,老奴遵旨。”說著,高力士從李隆基的桌上拿起一個酒壺和一個銀杯,拿到了李白的桌上,然後把杯放在桌上,開始慢慢的斟酒,李白看到酒在向外倒的時候有些不太穩,高力士那白嫩的手在微微發抖。終於酒倒完了,高力士退了回去,而李白則端起酒杯,衝著李隆基和楊玉環一揚手說道:“臣謝過了。”然後一飲而盡。楊玉環看到李白如此模樣,輕捂紅唇笑道:“李大學士真不愧為酒中之仙。”

詩也寫好了,李隆基派專人把李白送回了自己的府中,然後對楊玉環說道:“好,現在咱們是否該要人譜曲唱這曲子了?”楊玉環點頭稱是,兩個一同努力譜好了新的曲子,給了幾天的期限讓樂工們熟悉,過了沒有幾日的時間,樂工們來報,說是曲子已經練的很熟悉了,李隆基很是高興,派人請來楊玉環,準備共同欣賞這新曲。

楊玉環到來之後,聽李隆基說新曲譜好,滿臉笑容的說道:“新曲已經譜好,那眼下就差有人唱了,陛下可想好,讓何人來唱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