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act 54 Q版探病
act54Q版探病
七天之後,管陽終於回城住進了博愛醫院的頭等病房。
這不,管誠田鬆把他頓好,辦好各項手續後剛離開,管家父母爺奶就來了,提著大袋小袋珍果食盒讓他吃,從頭問到尾,又從尾問到頭,管陽無奈,借口累了,才把殷殷切切千叮萬囑眼淚含含依依不舍的長輩們支走。誰知才沒一會兒,白星等蒼蠅就來了。又是悲悲切切(一看就知道是裝的)、掩袖揮淚(誰知道是不是抹了自個兒口水)、哭爹喊娘(靠,是嫌他沒死是吧),這搓那捏(媽的!非要在傷口處捏嗎!?)
“夠了沒?”管陽咬牙切齒,噝――痛啊!
“咳,經過咱全麵檢查,丫日後還是社會害蟲一條,恭喜恭喜。”幾人一本正經裝腔作勢立正站好朝管陽一拜。
“嘿嘿,同喜同喜。”管陽揮揮袖,含笑回應。姿態如同皇帝出巡,高高在上又滿眼睥睨。隻是,那身上的病號服讓效果大打折扣之餘再添三分滑稽。
幾人嗤了一聲各自找位坐下,還蹺起二朗腿,那悠閑姿態讓管陽看了又是咬牙切齒。更可恨的是李默兒翻箱倒櫃,把人家探病送的好果子好料全裝盤裏,也不問病號願不願意,幾人就開吃了。
“嗯,這玩意兒不像豎產的,特綠色,好吃。”
“這東西也不錯,是進貢用的吧,拿,星兒,給你一個。”
“唔唔。”
……
這些個小兔崽子小白眼兒狼,有臉空手來也就算了,還要實行三光政病管陽以眼神為利刃,殺殺殺,將幾個小兔崽子殺個片甲不留殺人於無形。
“哎,你媳婦兒呢?”百忙之餘,李默兒抽空慰問了一下病號——的家屬。
“對啊,這會兒早該下課了。”白星看看表再看看管陽,驚叫:“不會是被拋棄了吧!?難怪,老子一進來就覺得丫臉色不對,跟變色龍似的,丫委屈了甭憋心裏,都倒給咱吧,倒完了就舒服了,是吧默兒?”
“嘿嘿。”李默兒一臉幹笑。
“你嘿啥呀!管陽,跟你說,我最近認識一漂亮妞,特帶勁兒那種,見了保證你心癢難奈心慌意亂心花怒放心馳神往心有餘悸……幹嘛呀你們這是,都什麽眼神兒呢?!”正說得心潮澎湃的白星同誌對觀眾的不賞臉很是不滿,熊熊斥道。
“要不明兒我帶她過來探病,讓她治治你媳婦兒給你留的心傷?”白星跟管陽商量,卻見管陽一副吊兒郎當要笑不笑意味深長的表情,心頭一驚,耳邊又聽見“嘿嘿”的笑聲。
白星同誌僵硬地轉過身——管陽他媳婦兒正懶洋洋倚在門旁,腋下還夾著書本,簡單的襯衫布褲也能將人襯得修長優雅,豐神俊秀,整個人籠罩在身後夕陽餘輝下,淡淡光澤暈染開來,而細致的臉上,同樣一副要笑不笑意味深長的表情。
眾人的眼光一下被吸引住了,心裏感歎:黎曦越來越出色了。像蟲蛹一樣,經過一次次蛻皮之苦,終蛻變成蝴蝶。剛認識那會兒,他聰穎純淨但一身青澀,現在,他純淨依舊聰穎非常但青澀褪去換成隨意淡定。
“默兒,白星說要帶誰探病呢?”黎曦走進門,坐到床邊問。
話一出,白星同誌的腦袋瓜子以光速運轉,轟轟隆隆好不激烈。白星同誌道:“就我一女朋友啊,靠!迷咱迷得要死,上哪兒都非要跟著,就剛才吧,死扒活勸才把人勸回家,可人家說了:你朋友不就我朋友嘛?分什麽彼此呀!說什麽非得明兒來看看咱小管爺,你說人家一番好意咱不能當驢肝肺是吧?人家一顆紅心閃閃咱不能黑心肝是吧?人家對祖國同胞一片愛心咱不能惡意阻止是吧?台內都搭起友誼橋梁了,咱不能窩裏反是吧……”
“星兒,吃個果解解喝吧。”
“默兒……”白星同誌感動得,那叫一個眼淚汪汪!“丫這輩子做得最正確最完美的事兒就是認識了咱,進而與咱建立了革命友誼,丫的犧牲貢獻黨和人民都不會忘記的,回頭給丫量身打造一枚五角星,天天別在領口上班兒去,啊?”
“噗唔!”黎曦拿書遮臉,李鐵等人頭扭一爆臉皮兒一勁抽筋兒,默兒繼續“嘿嘿”傻笑。
“默兒,改明兒上班兒路上記得唱: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你為什麽背上公文包?我去上班了,天天不遲到,愛工作愛勞動,日後要為哥們立功勞……”
管陽捏著嗓子唱,把眾人樂得東倒西歪,直抱著肚子喊疼。掀項的大笑聲還惹來護士再三警告:再不安靜點兒,全把你們轟出去!
然後醫生也來了,告誡眾人:別逗病人大笑,現在傷處還在愈合期,笑過度了會導致傷口崩裂的。眾人聽了諾諾稱是,在醫生的利眼中灰不溜丟閃了。
醫生做完各項檢查後,再次告誡病號一番也閃了。
病房終於安靜了。
“還沒吃飯吧,飯盒裏有飯,我媽拿來的,我吃了一些。”
黎曦聽言,打開飯盒,都是些清淡營養的菜肴。他拿了芍子吃幾口,又給管陽喂幾口,沒一會兒,便將整盒飯吃幹淨了。把飯盒收好,拿水杯給他漱了口,掀開薄毯細細摸了一下,感覺他原來勻稱結實的身子瘦了不少,肩胛骨都突了,還有鎖骨也變深了,再仔細看,俊臉也似被剝了層皮似的。
“才一個多星期,怎麽就瘦這麽多?”
“前些日子天天吃爛糊的粥能不瘦嘛?”管陽小媳婦兒似的撒嬌訴苦,兩眼兒灼灼緊盯在黎曦身上——最喜歡看他穿襯衫,有點兒雅致有點兒書卷氣有點兒文弱又有點兒慵懶,總之,很得管陽歡心。心裏盤算著等傷好了,再拉他去PRADA挑幾件衣衫和布褲。
“I城那事兒有結果了嗎?”
“……哦,那事兒啊,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些人都逃不掉,輕者拘留重者吃個幾年牢飯,總之,他們完了。”管陽有些心不在焉道。
“那些人也算勇夫,我想那幕後人這會兒肯定很後悔,竟然派了這麽個衝動不知深淺的混蛋去挑場。”
“所以說後台那人一樣混蛋。”
“嘿,也是,不過,你更混蛋。”黎曦皮笑肉不笑睨他。管陽立馬投降:“拜托,我真是不小心!求您饒了我吧,反正那人都丟牢裏接受再教育了。”
“牢獄生活不見得能改造他們,但肯定能加強他們的犯罪技巧。人說蹲過牢房出來的人,大多都退化成原始人,改造隻讓他們表麵乖馴,實際上,都成亡命之徒了,一點兒風吹草動都能讓他們疑神疑鬼,要是再來點刺激,保證能讓他們再次凶相畢露。”黎曦慢條斯理道。
“嗬嗬,瞧你這純淨樣兒,哪兒來的這些陰暗觀點呀。”
“荀子說人性本惡啊。”
“那人家孟子還早他七十多年說人性本善呢,你怎就不記這個呀。”管陽長手勾住他的腰,身子小心挪了下,讓他躺在身邊。
“我這不打算先皮鞭後蜜糖嘛。”黎曦玩笑道。
“得!我強烈要求你以後先蜜糖再蜜糖。”
“行啊,隻要你別老往醫院蹭就行了。”
“沒問題,保證不會有下次了。”
“說到做到才行!”
“一定!”
“我下周考完試要去實習,就上次和我們導師去的那家企業。”黎曦突然天外飛來一筆插曲,管陽聽了忍不住蹙眉。“多久?不會又是住那吧?”
“是要住那。實習到開學止,我跟黃兄還有幾個同學一起去。”
“不要啊――”管陽沒形沒象的哀嚎。“老子那時候才剛傷愈,你又要離開了!”
黎曦悶笑,小狗樣兒拍拍他的頭,安慰道:“乖,周末放假了你有空就來接我。”
“真的?”驚喜的表情。
“嗯,先養傷,這模樣兒看了真叫人別扭!”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