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淩晨的眼皮跳了跳,心中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要是其他不重要的女人,傅暄才不會這麽在意呢。
A城大名鼎鼎,隻手遮天的傅爺要親自照顧一個窮困潦倒的女人,說出去一定會掀起不小的風浪的。
起碼會有大批的千金名媛派人打聽這個女人是誰,然後不惜一切代價的除掉她。
季淩晨一步一回頭的想要看好戲,但是卻被霍凡硬生生的給拉了出去,即使霍凡也不太了解傅暄為什麽會這麽做。
難道傅爺對這個女人動了感情?怎麽會,那麽多名牌大學畢業,家財萬貫的大家閨秀,傅爺都不看在眼裏,更何況她這個蹲了牢獄的家夥呢?
少爺的心思你別猜,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
傅暄將幹毛巾放進了熱水盆中,浸泡了一會,然後撈出擰幹,骨節分明的手指隻需微微用力即可。
冷漠沉穩的他,即使是為女人擦拭身體也不會有任何的別扭感。
修長的手指慢慢的解開了成君的衣服扣子,白皙的身體瞬間暴露在空氣中,由於內心對女人的不感冒,所以即使是曼妙的身體帶來了視覺衝擊也未讓他的身體上有任何的改變。
但是他的心裏還是受到了衝擊,全然因為她身上那橫七豎八,盤旋錯綜的傷疤。
她的身材很好,該凸的凸,該翹的翹,但是那玲瓏身體上卻偏偏多了那麽多不該出現的東西,破壞了美感。
傅暄冷峻的狹長眸子微眯,手指忍不住輕輕的摸了上去,比其它地方明顯高出了許多的疤痕讓冷心冷情的他都忍不住有些許的動容。
這個女人在牢獄中,一定經曆了許多不為人知的事情吧?
成君的眉頭動了動,似乎是感覺到了一絲異樣,即使腦袋昏沉,卻強迫著自己醒了過來,在監獄中呆的那八年,讓她神經敏感許多。
但是當她睜開眸子的一刹那,卻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和那個男人詭異的眼神對視著,就像是見了鬼一般。
“你怎麽在這?”成君想要吼出來,但是奈何因為高燒,嗓子很沙啞。
傅暄見成君醒來,也沒有什麽閃躲,將放在成君身上的手拿了起來,一起插在了褲子的兜中,淡漠的看著她:“如果我不來,想必你會死在這。”
成君謹慎的注視著傅暄,見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拿開,琥珀眸子瞬間看了過去,這才注意到自己的睡衣扣子竟然是打開著的,甚至連著身體都暴露在空氣中。
“你對我做了什麽,你這個惡魔?”成君沒有大呼小叫,而是冷聲,咬著牙關恨聲的質問到。
成君急忙用手將自己的身體掩蓋起來,掙紮著想要從**坐起來,這才發現自己渾身酸疼,仿佛被人狠狠的揍了一頓一般。
頭也昏昏沉沉的,剛起來四十五度的成君,身子又狠狠的墜落了下去。
“你這種女人,我還不屑做什麽,這是熱毛巾,自己擦。”傅暄一副嫌棄的神情,將手裏的毛巾扔給了成君,轉身便出去了。
雖然成君對於傅暄的那句嘲諷的話很反感,但是當對方將熱乎乎的毛巾扔過來的時候,她知道對方似乎也是好意。
但是自己的身體就這樣的讓對方給看見了,實在是難為情,不過她也不是什麽十八九歲的小姑娘了,隻不過是難堪而已,沒必要為這種事情大哭大鬧的。
用熱毛巾勉強的給自己擦了擦身體,感覺身體暖乎了許多,急忙便用被子把自己捂了起來。
對著外麵喊了句:“好了!”
喊完,進來的人卻是成君不認識的俊美男子,成君蹙起了眉頭:“你是誰?”
“哦,小姐,我叫季淩晨,現在開始是你的醫生。”季淩晨擺出了一副很紳士禮貌的樣子,自我介紹著。
但是那一臉曖昧的笑容讓成君怎麽看,怎麽厭煩,對於陌生人,她充滿防備。
“傅暄走了?”成君見季淩晨身後沒有其他人,淡漠的問道。
“嗯,傅爺有事,就先走了。”季淩晨麵帶笑容的說道,沒想到兩人這麽如膠似漆,離開這麽一大會都不行。
“打完點滴,你也可以走了。”成君將手伸了出來,不是很耐煩的說到,對於這種嬉皮笑臉的男人,成君沒有一絲的好感。
“額,好!”季淩晨看出了成君的態度,但是卻沒有在意,笑嘻嘻的將點滴兌好。
“小姐,會有些疼。”季淩晨手裏拿著針頭,小聲的提醒到,但是卻換來了成君的一記白眼。
“沒有那麽嬌氣!”
八年,在那裏麵比這疼痛百倍,千倍的都忍受過,又何況這如蚊咬一般的傷痛呢?
什麽能夠比得上絕望更讓人痛苦呢?
“好!”季淩晨原以為,能夠和傅暄在一起的女人,應該是那種嬌滴滴的,但是沒想到傅暄竟然好這口。
女漢子!
季淩晨將針頭推了進去,一切弄好後,又留下了幾服藥,然後再三囑咐後,被成君不耐煩的驅逐給趕了出去。
傅暄能夠來看自己倒是讓成君蠻意外的,但是和那個男人打交道,成君首先要做的就是他無論給出什麽樣的利益都不能相信。
一個性情陰晴不定的殺人魔頭,成君可不會奢望對方格外對自己有一絲的憐憫。
對現實社會看的太透徹,傷透了心的成君格外的沒有安全感,以至於不想相信任何人,也不會依賴任何人。
讓傅暄幫助自己,隻不過是互相的利用罷了。
當成君打完點滴,簡單的弄了袋泡麵吃了後,出租屋的房門被人從外麵敲響了。
成君走了過去,打開門竟然是傅暄的助理霍凡,麵帶警惕的看著對方,冷然的問道:“什麽事?”
總感覺沒好事。
“這是傅爺讓我給你拿來的藥水。”霍凡將一個藥盒遞給了成君,成君以為是感冒藥,沒放在心上,直接揣進了口袋中。
“好了,我接到了,你可以走了。”成君見霍凡沒有離開的意思,提醒到。
“傅爺讓我帶您過去。”霍凡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說道。
“幹什麽?”成君瞬間凝起了眸子,警惕的問道,除了關於交易的事情以外,成君不願和那個危險的男人有過多的接觸。
“請!”霍凡沒有做過多得解釋,那強硬的態度,讓成君很不舒服,真的是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下人。
“回去告訴你們家主子,我們隻是合作關係,命令的口氣在我這不好使!”說著,成君便狠狠的將門甩了上,震的霍凡耳朵嗡嗡作響。
她可以幫他傅爺咬人,但是絕對不會那麽隨叫隨到。
這是屬於她的倔強。
但是成君萬萬沒想到,她的倔強強硬不過半分鍾。
“給你五分鍾收拾好你自己,半個小時後我要是見不到你,你絕對會後悔。”
傅暄蒼冷肅殺的聲音剛說完,就沒有一絲拖拉的掛斷了電話,強硬的態度讓成君蹙起了眉頭。
似乎她的倔強在這個男人麵前根本就無濟於事,起不到任何的作用,無奈,成君隻好收拾好東西乖乖服從。
她真的怕她自己後悔,複仇的道路,她知道不能沒有傅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