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秋看見是季半夏,也愣住了。她看著季半夏,頭昂得高高的,語氣充滿諷刺:“有些人真像牛皮糖,怎麽甩都甩不掉,去哪兒都能碰見。”
季半夏停住腳步,轉身看她:“某些人還真以為自己是宇宙中心,全世界都要圍著她轉。自戀成這樣,真是少見。”
“哈哈~”顧淺秋發出一聲急促而尖利的笑聲,盯著季半夏道:“自戀又如何?我有這個資本!你呢?憑什麽以為自己有資格教訓我?憑你全身加起來不到200塊的行頭?還是憑你和斯年那份私人協定?你演戲演得太投入了吧?真當自己是豪門未婚妻了?”
季半夏定定的看著她:“你所謂的資本,也就是顧家的權勢和財富,除了這些身外之物,你還有什麽?我曾以為你溫柔善良,現在才知道,你又刻薄又膚淺!”
顧淺秋被徹底惹怒了,她氣得滿臉通紅,指著季半夏的鼻子厲聲道:“又刻薄又膚淺?當初在工地上,看到你被流氓劫持的時候,我真應該刻薄一點,膚淺一點的!你這種忘恩背義,口蜜腹劍的賤人,才是真正的刻薄膚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不就是想挖牆腳嗎?不就是想爬傅斯年的床嗎?很可惜,斯年他看不上你這種社會底層的垃圾!你這種姿色,夜店裏一抓一大把,想勾引傅斯年,你還得再整整容隆隆胸!不!你整了容也沒用,骨子裏的寒酸和下賤,整容都救不了你!”
渾身的血液都衝上頭頂,季半夏活了二十幾年,還從來沒被人這麽惡毒的辱罵過。淚水湧上雙眼,讓她幾乎看不清顧淺秋的臉,她渾身都在發抖,抖得她幾乎站不穩,情不自禁的伸手扶住洗手台。
顧淺秋打了勝仗,昂著頭離開了洗手間。
季半夏在洗手間裏站了很長時間,直到顧青紹有點擔心的打電話來問,她才勉強收拾好心情,走出洗手間去找顧青紹。
露台上,顧青紹和什麽人正在聊天,大大的花盆將他對麵的人遮了個嚴實,季半夏隻看到露出的一方裙擺。
想必那就是他姐姐了。季半夏努力擠出一個笑臉,朝他們走過去:“嗨,顧青紹!”
顧青紹興奮又有點羞澀的朝她迎過來:“半夏,你來了!”
站在花盆後的女人,也一臉錯愕的朝她看過來。
季半夏腦子裏轟隆一聲巨響,身子僵硬在原地,震驚的看著從花盆後走出來的顧淺秋。
顧青紹,顧淺秋,她怎麽就沒想到,他們是姐弟啊!
“半夏?姐?你們認識?”顧青紹也看出氣氛不對勁,有點慌了。
顧淺秋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季半夏,這個女人是存心的!她絕對是存心的!隻要她顧淺秋的東西,她都要搶走!
搶斯年,搶青紹,她身邊的男人,她一個都不願放過!
她一雙手握得青筋都凸出來了。她扭頭看著顧青紹,臉上的笑容扭曲而詭異:“青紹,這就是你那個小女友?”
小女友三個字讓顧青紹有些羞澀尷尬,但他來不及暗暗歡喜,因為顧淺秋臉上的表情徹底把他嚇到了!
“姐,你不要亂講,半夏她,她……”顧青紹說不下去了。氣氛太可怕了,他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