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半夏剛弄完一組數據,突然聽見靳曉芙怒氣衝衝的聲音:“季半夏!你怎麽回事啊!剛才不是讓你準備會議室嗎?怎麽投影儀都不開?”
季半夏心裏一沉,忙問道:“曉芙姐,怎麽了?我第一次用投影儀,不太會操作,是出事了嗎?”
靳曉芙白她一眼:“投影儀你不會用不知道問我啊!現在好了,財務總監看見投影儀沒打開,自己瞎折騰,結果給弄壞了,會開不成了!boss的臉黑得像鍋底!”
“那怎麽辦?”季半夏腦門開始冒汗,這投影儀也太嬌貴了吧,擺弄幾下就壞了?華臣不是很有錢嗎,怎麽投影儀質量這麽差?
“還能怎麽辦!再去樓下借個投影儀唄!”靳曉芙說著,又朝季半夏不耐煩的擺擺手:“算了算了,你也不認識人,我去借吧!你趕緊去會議室負荊請罪去!”
季半夏走進會議室的時候,裏麵很安靜,傅斯年坐在右手第一個座位,麵沉如水。
看見季半夏進來,他快速的從上到下掃視了她一遍,眼裏一朵小火苗一閃而過。
傅斯年還沒說什麽,一個胖胖的戴眼鏡的中年男子開始發飆了:“會議室是你布置的?”他指著投影儀對季半夏道:“投影儀都不會用?那還來華臣上什麽班?”
季半夏看著他,知道他大概就是那個財務總監,在頂頭上司麵前弄壞了投影儀,把鬱悶和尷尬全發泄到她身上了。
傅斯年看著她,沒有阻攔財務總監,似乎在等著看她的反應。
季半夏吸口氣,對財務總監道:“不好意思,是我工作的疏忽。以後我一定注意。”
季半夏的柔順,讓財務總監更加來勁了,他又指著會議桌正中間的那杯茶:“開會時傅總都坐右手第一個位置的,你把茶放那裏是什麽意思?傅總坐那個位置怎麽看牆上的投影?”
這純屬故意找茬了,季半夏心裏有了點怒氣,但還是盡量低姿態:“我剛入職不久,這些細節確實還不清楚,以後我會向同事多請教。”
見季半夏一副認真聽取教誨的模樣,財務總監心裏舒服多了,在傅斯年麵前丟掉的麵子總算找補回一點了,這才冷哼一聲,不再唧唧歪歪。
季半夏沒看傅斯年也知道,他一直盯著她,嘴角似乎還有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幸災樂禍是吧?看她被人訓斥很快意是吧?季半夏心裏火直冒,竭力壓著怒氣道:“沒什麽事的話,我先出去了。”
“等下。”傅斯年終於開口。聲音淡漠,眼裏卻閃著光芒。
季半夏抬眼看他,等他的吩咐。
這是進辦公室之後,她和傅斯年第二次正麵對視。季半夏看到,傅斯年眼裏的紅血絲很明顯,眼下的也有青色的陰影。
不知道這麽拚命幹嘛,剛出差回來,時差還沒倒過來就趕過來開會。
季半夏在心裏暗暗嘀咕,收回自己的目光。傅斯年的眼神,讓她有點心慌。
“留下來做會議記錄。”看到季半夏躲閃自己的眼神,傅斯年心裏有點堵,又有點甜。
傅斯年握住她的小拳頭,笑得很邪惡:“你知道投影儀是誰弄壞的嗎?”
“不是財務總監嗎?”季半夏心裏開始有了不好的預感。
“嗯。反正不是我。我從來沒想過要弄壞投影儀,再借機把你叫進會議室。”傅斯年說的一本正經,臉上是正人君子的誠懇。
“傅斯年!你!”季半夏撲上去,和某人展開第二輪貼身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