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季半夏躊躇猶豫的時候,傅斯年輕輕挽住她的腰:“半夏,跟我回家好嗎?和阿梨一起,我們回家。”
季半夏看著他,隻覺得灰心又失望。直到這個時候,他還是不肯對她說出那個該死的秘密,苦衷,什麽狗屁苦衷!在他心裏,他的苦衷比她重要一萬倍,比阿梨也重要一萬倍!
季半夏冷漠地搖搖頭:“對不起,我不想跟你回家。”
阿梨聽懂了父母的話,癟癟嘴又要哭。
傅斯年急了,他放柔聲音哄她:“半夏,那我們好好吃一頓飯行嗎?慶祝女兒今天第一次開口說話。好不好?”
季半夏這個人素來吃軟不吃硬,傅斯年這麽一哄,再看看女兒期待的小眼神,季半夏點點頭:“好。”
她再給他一次機會吧。傅斯年這個人心思太重,現在的氣氛,也許他沒辦法對她開誠布公,也許,吃一頓飯,氣氛緩和下來,他會把一切都告訴她。
這件事已經變成了她的執念,這個問題一天不解決,她就一天不可能和傅斯年重歸於好。
她不是沒有想過接納宋禛,可是,阿梨那聲爸爸,讓她的天平徹底傾斜了。
阿梨在傅斯年懷裏多驕傲多任性,多活潑多開朗啊。隻有被寵愛,被心疼,被珍視,被慣壞的孩子,才能有這樣的性格。
她希望她的阿梨永遠被寵愛被珍視。希望她的阿梨永遠活潑開朗,哪怕任性刁蠻,都比怯生生的乖巧要好。
一家人默默上了車。老規矩,季半夏開車,阿梨不肯坐嬰兒座椅,心滿意足地坐在傅斯年懷裏。
父女二人又開始玩起你喊爸爸我回答的遊戲,樂此不疲。
傅斯年試圖讓阿梨說更多的話:“寶貝,說爸爸,親親。”
阿梨搖搖頭,大眼睛眨巴眨巴:“爸爸!”
季半夏聽得好笑,插嘴道:“能開口說話就是好事,你別老逼她,揠苗助長。”
傅斯年一聽覺得很有道理,在阿梨臉上親了一口:“嗯,會說爸爸媽媽已經很了不起了!我們阿梨真棒!”
跟傅斯年在一起後,阿梨調皮的天性表現得越來越明顯,聽傅斯年這麽一說,她小嘴一翹:“爸爸,親親!”
季半夏撲哧一笑。傅斯年也哈哈大笑,要不是在車裏,他真想把寶貝女兒抱起來在空中轉幾個大圈:“小壞蛋!故意逗爸爸呢!”
傅斯年在女兒臉上不停地親,親得阿梨都抗議了:“爸爸,壞!”
她嫌棄地擦擦自己的臉:“口水,髒髒!”
傅斯年和季半夏都開心壞了,阿梨願意說的話越來越多了!
傅斯年一心想帶阿梨回去看她的新玩具,跟季半夏商量道:“半夏,去我家裏吃好不好?我叫保姆把飯做上。”
季半夏一聽就懂,揶揄他:“你是想向阿梨炫耀你新買的玩具吧!”
傅斯年訕笑一聲,幼稚心事被人看穿,他的老臉也有些掛不住了。
兩人不再說話,車中的氣氛變得溫馨和諧,阿梨在這種氣氛中慢慢睡著了。
車開進傅斯年家的小區,季半夏扭頭一看,阿梨睡著了,不由道:“早知道她會睡著,我不由直接帶她回家了。”
傅斯年誤會了她的意思,趕緊道:“沒事,我買了全套的兒童床品,還有衣服,什麽都有,她去我家裏睡也一樣的。”
季半夏瞟他一眼沒說話,還全套的床品衣服,他是打定了主意想賴著阿梨了吧?
傅斯年抱著阿梨,季半夏跟在他後麵走。
進小區的時候,保安看了她好幾眼。這個帥哥平時都獨來獨往,今天不僅破天荒帶了個女人回來,竟然還抱了個孩子,莫非是買一贈一?
還是熟悉的公寓,還是熟悉的布置。季半夏看著傅斯年的公寓,心裏彌漫出一層淡淡的傷感。
一切都沒變,三年前她擺在桌上的鮮花已經幹枯,變成了幹花,可它還擺在那裏,位置都一模一樣,分毫未動。
時光好像在這屋子裏凝固了。她穿過的居家拖鞋都整整齊齊地擺在櫃子裏,幹幹淨淨,好像她早上出門才剛穿過。
傅斯年……還是真心愛她的吧?
隻是,他愛自己,超過愛她而已……
傅斯年壓根沒注意季半夏的傷感,他隻顧著懷裏的孩子。保姆想從他手裏接過孩子,被他拒絕了。
傅斯年抱著孩子,輕手輕腳地走進旁邊的一間屋子。
這間屋子以前是放映廳,傅斯年買了成套的投影儀和高級音響擺在裏麵。
季半夏走進去一看,現在變成兒童房了。牆紙什麽的竟然都已經換好了,所有的家具都是新的,整個房間的色調都是粉紅色的,可愛的毛絨玩具和各式各樣小姑娘喜歡的東西擺得滿山滿穀。
季半夏皺皺眉,吸吸鼻子:“這是你什麽時候弄的?”
傅斯年把阿梨輕輕放在兒童**:“昨晚連夜弄的。”
季半夏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你這個瘋子!”
她狐疑地看看壁紙,又看看地毯:“新裝修的,是不是要放放味?”
“不用,全都是純天然的材質,沒有任何汙染。”傅斯年想了想,又把阿梨抱起來:“不過你說的也對。還是先讓阿梨睡我房間吧。安全第一。”
傅斯年這個提議季半夏很讚同。孩子的健康是最重要的。
傅斯年抱著阿梨往他臥室走去,季半夏也跟在後麵。
傅斯年的臥室也沒有變化,素色的大床,簡潔的現代派家具,她的香水還放在梳妝台上,她用過的梳子上還纏著她的長發,所有的一切,都那麽自然,好像她從來沒有離開。
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季半夏甚至懷疑,傅斯年堅持要帶她和阿梨來這裏,就是為了向她展示這一切,好讓她回心轉意。
傅斯年這種老狐狸,能做出這種事也不足為奇。
隻是,季半夏真的冤枉了傅斯年,他確實沒這個想法。他的心裏防線已經完全被阿梨那聲爸爸給衝垮了。此時此刻,除了感恩,還是感恩,除了喜悅還是喜悅,根本沒心思跟季半夏玩心眼。
傅斯年抱著阿梨往自己**放,季半夏怕阿梨睡得不舒服,輕手輕腳將她的小裙子脫了下來。
傅斯年在旁邊幫忙。二人配合很是默契。
阿梨從大人的臂彎來到柔軟的大**,身體全部打開放鬆,翻個身朝旁邊一滾,一下子滾到床邊去了。
傅斯年找了幾個靠墊,想把床兩側全部圍住。這樣,就不怕阿梨翻身掉到床下去了。
季半夏跟著幫忙,拿了一個靠墊往床邊放。
放好靠墊,她抬起身子準備從**下來。結果傅斯年正好湊過來放另一隻靠墊,兩人的身子一下子撞到一起,雙雙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