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陰謀

?悠然已經進組了,工作室的事宜暫時讓靜姐和李平負責,雖然和她聯係。..已經是初秋的天氣,悠然昨天拍了一場雨戲,現在有些頭疼。

鼻子塞的難受,想打噴嚏打不出。憋的眼睛裏滿是眼淚,抽了張紙巾擦了擦。

琳達連忙上前把衣服蓋在悠然身上。他們拍的這段背景是夏天。悠然還要穿著裙子,而現在是初秋,真是凍的要死了。

她捧著熱氣騰騰的感冒顆粒縮在椅子上,琳達幫她擦頭發臉上的水,說道:“冷嗎?”

悠然牙齒打顫:“冷。”

說完就打了個噴嚏,雖然大噴嚏很不雅,但打出來總歸是舒服多了,悠然拿過抽紙擦鼻涕,整個人都是暈的:“一會兒還有一場戲,今天拍的比較晚。”

“剛剛郭陽打電話過來了。”

悠然本來沒什麽精神的垂著頭,聞言皺眉抬頭看過去:“什麽時候?”

“剛剛你們拍戲的時候。”

悠然仰頭把感冒顆粒喝下去,明天還有重頭戲。不能感冒了:“把手機給我。”

翻著手機看到來電,吸了吸鼻子,把電話回了過去,郭陽這個時候打電話給她,肯定是許清源那邊有消息了。

晚上,悠然接到了郭陽的電話,許清源那邊有消息了。

許清源的銀行賬目一直沒有問題,可是問題就出在悠然失去孩子的半個月後,他在澳門豪賭,一晚上輸掉了兩百萬。

賭錢很正常,有錢人一晚上別說輸了兩百萬,兩千萬的也不是沒有。可問題是許清源從不賭博,這點悠然很清楚。

許家男人似乎都沒有這個習慣。

“他輸給了誰?那個人的資料有嗎?”

“我要給你說的正是這個!”郭陽的口氣頓了下:“那個人是當地有名的一個黑社會頭目,那個人在三天後周轉了五個賬戶把一百萬打到了B市一個叫宋立春的賬戶裏,很明顯,許清源是故意輸給這個人的。”

悠然忍不住打了噴嚏:“我知道,郭陽,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瞞著你,你在查的這件事情很危險,如果你不想做。再幫我做最後一件事,你想回S市我不攔著你!”

“悠然,你感冒了嗎?你別這樣說,我們什麽關係,越是危險的事,就越有挑戰啊,我就喜歡做這樣的工作,就像你喜歡拍戲是一個道理,你還要我幫你查什麽?”

“宋立春,幫我查這個人和趙同芳的有沒有關係!”

悠然掛了電話,拿著手機在房間裏轉來轉去,如果這個宋立春和那個和她送燕窩叫趙同芳的男人有關係,那她流產那件事就百分百是許清源幹的。

她和許南山爭家產那是他們的事,但絕對不能傷害她的孩子。

五分鍾郭陽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宋立春是趙同芳的女朋友。

悠然掛了電話,整個人有些虛脫似得坐在椅子上。

“悠然姐,你沒事吧?”

悠然搖頭,事情過去這麽久了,她能查到的事情,許南山不可能查不到,他說不用她管,他會替他們的孩子報仇。

他是知道了結果,有意瞞著她?

還是根本就沒想過幫他們的孩子討回公道。

他那個人,向來睚眥必報,可這件事卻忍了,為什麽?役鳥乒弟。

悠然看著手機,轉了轉目光,拿過琳達手中的毛巾,擦著頭發:“我找鄭哥對下戲。”

“悠然姐,你身體行嗎?”

“嗯。”

等下有一場吻戲,她現在這個情緒,怕等下拍不好,先找鄭哥對下台詞找找感覺。

下午六點的時候許南山過來了,悠然很是意外,他怎麽會過來。

悠然還沒有換衣服,穿著劇中寬鬆的白襯衣,牛仔褲。

頭發也是鬆鬆散散的披散下去,悠然正要去換衣服,視線就掃到了許南山的車。

她抬步往許南山的車走去,見到許南山,說不上什麽感覺,尤其是撞上他陰沉的目光。男人濃眉緊蹙,表情陰沉:“還不上來?”

“開車吧。”

因為角色需要,悠然並不需要化妝,漆黑的頭發長長的披著,襯的皮膚白的很純粹。

悠然抬頭,目光黑漆漆的,沒有表情,看著許南山:“你怎麽過來了?”

悠然和許南山快一個月沒見了,他也很忙,出現在這裏悠然就覺得有點意外。

“怎麽穿成這副醜樣?”許南山看得出這是劇組的衣服,她今天不就是穿著這件衣服拍的吻戲,頓時嫌棄的不得了,她這是穿上癮了?

“看到你來了,著急過來都沒來得及換!”悠然收起那些念頭,她不想猜疑許南山,畢竟,在這個世界上,能讓她完全相信的就他一個了,她想讓氣氛輕鬆些。

許南山臉色這才好看了些,嗤笑出聲,抬手捏了捏悠然的臉:“想我了?”

男人的嗓音暗啞,那三個字從他舌尖繞了一圈說出來的時候格外的旖旎。悠然還來不及臉紅,阿嚏打了個噴嚏,完全破壞了氣氛。

許南山嫌棄的不要不要的,這女人什麽時候都能這麽煞風景,不過還是吩咐司機:“先去醫院。”

悠然打了針,再加上心情不好,整個人昏昏欲睡,吃完飯回去的路上悠然就靠在許南山的胳膊上睡著了。

許南山把她抱上樓的,素了一個多月,好不容易看到人了,居然沒有睡成。

翌日早上悠然的鬧鍾響了起來,許南山順手給關了。

琳達在門外按門鈴,許南山怒氣衝衝的起床,下樓打開門瞪著門外的琳達:“一個小時後過來接她。”

琳達看著滿是怒氣的許南山,嚇的有點發懵,隻會啊啊哦哦。

許南山關門上樓,悠然也醒來了。

拿起手機一看時間八點了,連忙起床:“怎麽我的鬧鍾沒有響?”

許南山橫了她一眼:“可能手機壞了。”

悠然匆匆去洗手間洗漱,許南山也跟了過去。昨天晚上打了針,又喝了藥悠然出了一身的汗,醒來之後神清氣爽多了,鼻子也不塞了。

她剛打開水要洗澡許南山就開門進來了。心中一驚,回頭看過去:“許南山,你進來做什麽?”

“還有一個小時,做完你去工作。”

悠然無語,許南山果真是天生的商人啊,不服都不行。

悠然被壓在洗手池上含糊道:“別咬脖子,一會兒我還得拍戲呢。”許南山什麽時候能把他咬人這個壞毛病給改了,她真就謝天謝地了。

許南山哼了一聲,扳過悠然的臉接著吻,半響才鬆開,貼著悠然的耳朵,嗓音低沉:“不要隨便和男人親,盡量別接**吻戲,我記得我說過?”就說許南山不可能無緣無故的過來看她,果然是那場吻戲,悠然被頂的難受,趴在冰冷的洗手池上,腦袋裏格外清醒。

“工作需要啊,許叔叔,你輕點!”

工作需要個屁,之前許南山就看到了新聞,昨晚他睡的晚就看到了悠然的劇本,許南山很生氣,這居然不是唯一的一場吻戲。

不是說就是演個盲女嗎,不是說戲份主要是和奶娘之間的戲份嗎?該死的,這是什麽東西?

可悠然感冒了又睡死過去,不能拉起來教訓一頓。

許南山也怕傷了她放慢了動作,手伸下去墊在悠然和洗手池之間,這才大開大合的做了起來。

悠然因為那件事本來就在心裏對他有些抵觸,現在又這樣,是他說可以讓她出去拍戲,還說支持她,不過就是個吻戲,就把人折騰成這樣。

該去做的事不做,好不容易見一次麵就想著折騰她。

悠然緊緊咬著唇瓣,不發出聲音來,也不配合她,她越這樣,許南山就越是生氣,兩人都跟較勁兒似的,一個不配合,一個拚命折騰,過了大半個小時才結束。

悠然下樓的時候腿都發顫,許南山把她送下來,拿過風衣遞給她說道:“規矩點,不要一而再的挑戰我的底線。”

悠然越想越生氣,回頭看著許南山的眼睛:“你不想讓我拍戲就直說,假惺惺!”

許南山蹙眉:“你說什麽?”

“我說你假惺惺!”悠然穿上外套深吸一口氣,轉身就往外麵走:“我先走了。”

悠然最不喜歡許南山在那事上對自己粗魯,忍不住就想起禽獸兩個字,悠然現在覺得這個男人把她留在身邊就是為了隨時隨地的滿足自己的獸欲,或許那個孩子沒了,就正和他心意。

許南山眯眼,咬牙:“你是不是想死?”

許南山抓著她的胳膊把人往懷裏拉,悠然低頭,又氣又恨,對著許南山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他穿著西裝,肉又緊,悠然隻覺得自己牙疼。

許南山直接把人拉懷裏了,悠然不說話,她生氣的時候就是沉默。

在許南山肩膀上掙紮了一會兒,男人凝視著她:“再動一下我現在就辦了你!”

悠然抿著嘴唇,心裏冷哼,你就會這一招是吧。

許南山怒不可遏,扯掉領帶揉成一團:“老子欠你的?”

悠然深吸一口氣,好半響才開口:“我在拍戲,許叔叔,講點理好麽?”

“講理?你和誰講理?我就是理。”

“你”大爺!悠然後半句髒話給憋回去了,還是不要和他對著幹了,眼圈瞬間通紅:“你就欺負我!這不讓拍,那不讓拍,你把我關起來算了!”

“敢哭我揍死你,閉嘴。”

悠然低著頭,無聲的落淚,許南山手掌有些粗魯擦過悠然的臉:“別哭了。”

溫熱的**粘在他的手心,許南山深吸一口氣,濃眉緊蹙:“你哭個屁?你還對我動手?嗯?翅膀真是硬了,我不過來,你是不是一個月都不會和我主動聯係一次?”

悠然現在不得不拚,自從和華宇解約之後,她手裏沒有一部影片,就跟一棟別墅,所有人都誇它各種好,位置好,風水好,但就是沒人買。

其實在娛樂圈混,沒有一個過硬的後台,寸步難行,可許南山沒有公開他們的關係,悠然就不能搶著公布自己是他的女人。

悠然明白,求人不如求己。自己強大起來比什麽都強,所以她才會給許南山說,自己應付不來的時候再讓他出麵,她若是再不站起來,定會被很多人踩。

之前那些營銷大號寫她還會留幾分情麵,畢竟有華宇罩著,自從解約消息出去後,很多的大營銷號寫她都是從裏黑到外。

各大論壇,黑她的帖子漸漸浮出水麵,悠然這個不怎麽上網的人都能知道,可想而知黑她的人下了多少工夫。

歐陽靜給悠然的建議就是:忍,不理會。

因為工作室剛剛成立,人際關係需要開拓。歐陽靜本來就剛複出,現在又離開影視公司自己打拚,悠然難免給人自不量力,稍微有點名氣就離開培養自己的東家,把華宇和她的關係就寫成了農夫和蛇。

許南山之所以沒有太插手,他也想看看悠然的魄力,他現在雖然是一場仗接著一場仗不消停,可悠然想拍什麽戲,想在娛樂圈折騰,那也是他一句話的事兒。

工作室開起來容易,可後續要想發展也很重要。

悠然現在迫切想改變現在這樣的被動局麵。

女人最有用的武器就是哭,悠然明白,許南山氣的差點吐血,抬起悠然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的眼睛:“哭什麽?”

悠然吸了吸鼻子:“你總那麽忙,我在家的時候你也沒時間回去,我怕我打擾你工作!”

許南山皺眉:“我什麽時候不接你電話了?”

悠然低頭不說話了,默默啜泣,好像是從來沒有過。

他和韓小姐訂婚那天也沒有不接她的電話。

許南山閉了閉眼,不得不妥協:“等下不要拍戲了?”

“要!”

“那別哭了,眼睛哭腫了怎麽拍?”許南山真是輸給她了。

這是綠帽子一頂一頂往他頭上戴,和鄭德凱拍吻戲就算了,還和那個顧北眉來眼去的,真有那麽好心,一直等她?

許南山真沒工夫和她鬥氣,這個女人,說她什麽好,現在是越來越本事了,一哭二鬧的學了個十足十的,轉過身,他要是不和她聯係,她絕對不會主動一次,說她沒心沒肺都是誇她了。

“許叔叔,那件事查的怎麽樣了?”臨走出門的時候,悠然開口問道。

從出事到現在,這是第一次,她開口問他這個。

許南山微怔了下:“這件事我會處理!”

許南山沒有說查出來,也沒有說沒查出來,給了悠然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我知道了!”悠然咯噔一聲關上房門,琳達的車子已經在酒店樓下等著了。

許南山看著關上的房門,眉頭皺了皺,她好像不太一樣了。

晚上主動要求為了趕進度加班,一直忙到十點半。下工收拾東西都差不多要十一點了,顧北走過來遞給悠然一袋感冒藥,說道:“回去記得吃藥。”

悠然接過藥點點頭,笑道:“謝謝顧導。”

“早點回去休息。”顧北對悠然的印象很好,不管她和許南山什麽關係,這是個很努力且很有毅力的女孩。

電影拍了大半,她給劇組人的影響都很好,就連一些老戲骨,在圈裏都是出了名的要求嚴格,可是提起悠然也是讚不絕口。

天氣越來越冷,劇組的拍攝已經進入後半部分。

悠然穿著厚厚的衣服和導演討論劇本,這部電影之所以叫《陪伴》,其實講的就是盲女曼妮和自己奶娘之間相互依靠不離不棄,在奶娘的鼓勵和資助下,她從一個盲女,到著名勵誌教育家的故事。

中間會穿插愛情,但因為她的特殊情況,遭到男主母親的反對,曼妮和她喜歡的男人分手之後,投身事業,終身未嫁。

和以往的愛情故事不同,陪伴講述的更多是親情,一個身殘誌堅,通過自己的努力改變命運的故事,後來,她用自己的故事鼓勵全世界很多和她一樣的人走上成功之路。

因為資金已經超過預算,投資商不願再投錢進來,投資商開始的時候完全是衝著顧北的名氣去的,可是後來看到成片和自己想象的差太遠,真的是相當失望。

悠然拍了這麽多戲,這一部真的是最有挑戰的,就圍著這沈曼妮坎坷的一生,到最後,因為戰亂逃難,連父母都不得不放棄了她,唯獨奶娘對她不離不棄,那種超越了人性的愛,讓人幾次落淚,絕對不是煽情,悠然拍的時候根本就不用刻意的去哭什麽的,完全被劇本打動。

這部劇,顧北本來就是衝奧斯卡用的,縱觀外語片種這幾年的獲獎題材都是比較偏向於勵誌女性的題材。

因為過程太辛苦,吃殺青宴那晚很多人都哭了,悠然也覺得悲喜交加,她帶頭舉杯,“這會是部傑作,大家,等電影上映的時候再見!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大家紛紛附和,敲碗拍桌子都跟瘋了似的,悠然挨個跟大家喝完酒之後,才看到顧北走到了她旁邊。

“導演?”

顧北端了杯酒,微笑道:“這幾個月辛苦你了,你做得很好,是我想要的曼妮。”悠然在劇中演的盲女就叫做曼妮。

悠然感覺付出全部得到回報:“顧導你言重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這幾個月你才真的是辛苦了,與你共事我受益良多,足以享用終身!”

拍攝結束,顧北也恢複了溫和儒雅的形象,兩人氣氛融洽地聊了幾句,悠然發現自己都快不習慣他這一麵了。

工作的時候顧北可真的是拚命三郎,而且又特別嚴肅,誰做的不好就會當眾指出來,悠然開始的時候因為還沒融入角色,N過幾次,也被他說過。

顧北笑:“現在工作也結束了,其實你不必再叫我顧導,直接叫我名字就好,悠然,以後我們見麵的機會還很多,無論是公事還是私事,希望能一直這麽愉快。”

郭陽打來電話:“悠然,這邊查到個資料,許氏財團的事兒,你要不要看?”

郭陽已經大概清楚了悠然和許家的關係,隻要他想知道,想瞞住他也不容易。

“嗯”悠然一猶豫,說道:“你發我郵箱。”

悠然報了個自己不常用的郵箱,既然知道了郭陽的厲害,她也怕別人用同樣的手段對付她。

“好,我馬上發給你。”

悠然打開電腦,登陸郵箱就跳出來一條未讀郵件。

點開之後,她看到很多數據,悠然覺得自己閱讀障礙了,完全看不懂。

直接打電話給郭陽:“還是你給我解釋下,那些數據我完全看不懂!”

郭陽其實羅列了人物關係,關鍵是悠然心有些太急了,完全沒有那個耐心坐在那慢慢去看,她現在隻想知道結果。

“我是查許清源的時候,順便看到的。就是許清源最近做主接了一個生意,他接生意的這個老板和許南山似乎有關係,而且關係很複雜,和香港那邊韓氏也有牽連,反正就是關係很複雜,悠然,我要給你說聲對不起哈,因為查許清源,所以就知道了你和許南山的關係。”

悠然無語,你是故意氣我的吧:“你接著說!”

“就是我懷疑這是許南山和韓氏,還有這個老板一起做的局。”

“做局?”悠然皺眉,商場上的這些黑幕她真的不懂。

不過,韓氏不是和許南山解除婚約了嗎,所有的人都認為韓氏和許南山鬧翻了,難道沒有?

“肯定是做局,許清源肯定要倒黴,你看上麵十個億的項目呢!”郭陽應該是熬了幾個通宵查這些人物關係,和悠然說話的時候一個哈欠接著一個哈欠的。

悠然猶豫片刻:“你查這麽多不會被外人知道吧?會不會被反追查?”

“不會。”郭陽做這些的時候很小心,他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不會那麽快又把自己給弄進去。

“你還是自己小心些,如果需要錢和我提。”

“你把查到的這些資料刪了,所有痕跡也都抹掉。”如果是真是許南山的計劃,千萬不能打草驚蛇:“郭陽,這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要好奇心太重,我沒讓你查的東西也盡量不要查。”

悠然也怕郭陽不小心把這些泄露出去,到時候會招惹殺身之禍的。

“放心,我有分寸。”

“好!”

掛了電話,悠然把資料拍成照片,然後刪了郵件,清空了電腦的曆史記錄。

許南山最近沒有出差一直在B市,劇組殺青之後悠然直接飛B市,連家都沒回,直接讓小高送自己去了許南山的公司。

現在已經12月的天氣了,很冷,悠然裹著黑色的羽絨服,帽子口罩,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既能保暖,又能防止狗仔偷拍。

悠然到許南山公司樓下的時候才打電話,那邊很快那邊就接通了,悠然哆嗦著說道:“我在你們公司門口?”

許南山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想到悠然會來公司找他,這次倒是長進了,回來知道先來找他了。

“先進來,我馬上下去。”外麵冷,不好讓她站在外麵。

大廳裏雖然不是多暖和,但比外麵大風吹著要好多了,悠然低頭站在那,大概等了不到兩分鍾,聽到悠然叫自己:“悠然!”

是許南山的聲音,她還以為他會讓孫秘書下來接自己,穿著黑色的大衣,人高腿長的很快走到悠然麵前,看到她手裏捏著手機,手凍的冰涼,皺眉:“怎麽不戴手套!”

“嫌麻煩!”戴著手套接個電話都不方便、

許南山拉起悠然的手,男人的大掌幹燥溫暖,悠然覺得手指沒那麽僵了。

許南山大衣裹著悠然往停車場走,悠然反問:“你不要上班了嗎?”

就是因為不想耽誤他上班所以才到公司來找他的,她來可不是為了帶他走的。

“差不多下班了,你找我有事!”

悠然衝他點點頭,許南山倒是沒有立刻問什麽事,這個情況下也說不成事,她凍的整個人都縮起來了。

上了車,許南山把車內空調開到最大,把他的手套丟給悠然:“你先戴著暖會!”

悠然試了下,太大了,裏麵是涼的,悠然索性不戴了,雙手搓了搓,再加上空調開著,沒有剛才那麽冷了。

“怎麽B市這麽冷!”這溫差真的是太大了。

“先去吃飯,想吃什麽?”許南山一邊開車一邊問她。

悠然現在對吃真的是沒什麽追求,冬天的東西大多偏油膩,她也不敢多吃,頂多稍微夾兩口,還要過水。

悠然想半天也沒想到自己想吃什麽,現在她對事物的感覺真的是隻剩下水煮菜的味道了。

許南山也不指望問她了,直接帶她去了一家私房菜,因為室內外溫差大,剛走進去,悠然就感到一股暖流,玻璃上都蒙上了一層水霧。

那種飯菜的香味撲鼻而來,悠然肚子咕嚕叫了一聲,好像是真的餓了。

她好久沒有吃過米飯了,因為拍電影,劇中人物形象很瘦,這三個月,悠然沒有吃過主食。

現在真的好懷念以前可以大吃大喝的時候。

進了包廂,許南山脫了外套,他裏麵穿了件黑色的毛衣,袖子被他擼到手肘處,露出小麥色的肌膚,抬手給悠然倒水的時候,悠然發現他手臂上的傷處。

“你受傷了?”悠然抓住他的手臂,怪不得前一段時間許南山一直沒有去橫店找她,他受傷居然不告訴她。

許南山表情很是無所謂:“一點小傷,已經好了!”

那麽大的疤痕還說是小傷,那多大的傷才算是大傷,他和許清源父子的關係糟糕到這種程度了嗎?

許老爺子這都不管,這還是人嗎?簡直是冷血動物了。

“喝點水暖暖!”悠然的唇瓣都凍,她上麵雖然穿著羽絨服,但下麵穿著一條黑色九分褲,裏麵也沒有穿秋褲,自然冷。

悠然喝了幾口水,又握著水杯暖了一會兒,抬眸看向許南山。

“我今天找你,是想給你看樣東西。”

“什麽?”許南山表情沒什麽變化,靠在椅子上,姿態閑適。

悠然掏出手機打開相冊,遞給許南山:“就是我認識的一個朋友,耍著玩,不小心查出來的,剛發給我。我也不懂這些,就先拿給你看看。”

許南山伸手接過手機,手機圖片很小,拍的不是很清楚,他在放大在看。

這混蛋玩意給他看什麽東西,神秘兮兮的,可看了有一分鍾,臉色登時變了。

許南山的表情有些陰沉,眉頭皺著,悠然一直注意著他的表情,看來郭陽查到的這些是真的了?

可是如果許清源那邊的人也查到了這些,那被坑的就是許南山了,悠然擔心的就是這些。

許南山繼續往下看,足足看了有十分鍾,這才抬眸看向悠然,麵色凝重,帶著幾分不可置信:“這些哪裏弄來的?”

悠然知道瞞不住了,她今天過來找許南山就沒打算再瞞下去,輕輕咳了一聲才抬頭道:“因為當時孩子的事,我找了以前的朋友幫忙查點事情。”悠然看著他的眼睛,覺得許南山現在的表情嚴肅的可怕。

許南山仔細想了想,好像是有那麽回事,幾個月前,悠然突然回了一趟S市,當時他倒是並沒有在意,看來從那個時候她已經開始查了。

既然她在查許清源,那她應該也知道了,許清源就是殺死他們孩子的凶手。

悠然看著許南山陰沉的臉色,有點心虛了,抿了下嘴唇:“昨天他說又查到了些東西,就發給我看看。”

“他人呢?”

“就在B市,我前段時間讓他搬到小高那裏了。”

小高畢竟會功夫,萬一有危險,也可以保護下他。

“這件事還有誰知道?”許南山腹誹,行啊,現在一個個的,小高知道有這個人的存在竟然不告訴他。

“就我們倆,現在還有你。”

悠然說:“我是擔心你出事,才拿給你看看。”

她怕許南山反被許清源給算計了,畢竟許清源身後還有許伯年和許仲春呢,而他就一個人,和他們鬥,就顯得勢單力薄了。

許南山把悠然的手機扔桌上:“裏麵東西刪了。”

“嗯,我就打算讓你看完就刪的。”

“你那個朋友叫什麽?”

“郭陽,我高中同學!”

許南山點起一根煙抽了兩口,皺眉:“我要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