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持槍的男人聞言,明顯一怔,他保持著原有的姿勢,良久方將槍放了下來,隨即他冷冷地吩咐道:“將人帶走,我要慢慢地、一個一個地審。”
“是!”
他一聲令下,就有數名武裝衛戎衝上來,將她與溫氏夫婦三人押著往前走去。
葉初雲被一名戎後粗魯地從地上拽起來,雙手被押在身後推著往前方走去。
她隻覺得腳步輕浮,雙腿根本不聽使喚,每走一步都極為沉重,走著走著,雙腳相互絆了一下,押著她的衛戎見狀,不耐煩地衝吆喝了她一聲:
“好好走,別給我耍花樣---”隨即,對方無情地踢了她一腳,一個吃痛之下,她不由得呻吟一聲。
然而身後的衛戎卻沒有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用力地推著她往前直走。
葉初雲茫然地望著前方那一對同樣被押解著的夫婦,心底的寒意始終驅散不去----
一步一步,三人被押著漸漸走出站台。
路兩邊,三步一哨,五步一崗,如此星羅密布的崗哨,卻是插翼也難飛。
眼看著要被押上一輛軍車,忽然間,她後腦受到一下重擊,下一刻,她眼前一黑,身子軟軟地倒了下去。
昏過去之前,她隻淒涼地想到,也不知,還能不能見到明日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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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腳被繩索捆著,一條鐵索從天花板垂下來,將他高高地吊起來,身子被逼懸著空,隻有腳尖能著地。
溫兆嶽望著這姓顧的男人,望著他緩緩地將手中那條長長的皮鞭塞進一個水桶裏頭,溫兆嶽隻覺得背梁一陣惡寒。
他知道這桶內的水都是撒了大把大把粗鹽的。
那個姓顧的男人冷冷一笑,將泡了水的皮鞭拿出來,緩緩地走到他的跟前,冷然地望著他,隨即,將那滴著水的皮鞭在他的眼前晃動了兩下,帶著明顯威脅的意味,隨即這人淡淡開口道:
“姓溫的,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那人到底是誰?”
望著那條長長的皮鞭,溫兆嶽心裏害怕之極,他似乎已經感受到這東西抽在身上的痛楚了,但他還是一瞪目,死死地咬著下唇,硬是不吭一聲。
“啪!”的一聲,皮鞭毫不留意地抽在他的皮肉之上。
他悶哼一聲,隻覺得皮肉似生生被撕了開來,他的臉痛苦地扭曲在一塊,這一下的痛楚遠遠淩駕於他的想象,但他依舊倔強地咬緊了牙關。
見狀,顧任遠的雙眸閃過一絲狠勁,揚起手中的皮鞭再度無情地抽在他的皮肉之上,這一次,他沒有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一鞭接著一鞭落下,鞭鞭都是往死裏抽。
每一鞭子都是一條鮮血淋漓的口子。
頓時,刑室內響起一聲聲淒烈的慘叫聲,響徹整個鬥伏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