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喬凝思是他的女人
半個多小時後,唐俊興自己推著輪椅從病房內出來,見喬凝思蹲在地上痛哭,他心裏頓時一疼,原本染著血絲的眼中。
他移動輪椅過去,低著頭憐愛地拍了拍喬凝思的肩。“回家吧,不管發生了什麽事,都要堅強起來。若是被你母親聽到了,她會擔心你的。”
林敏南也在這時走過來,伸手把喬凝思摟入懷裏,動了動唇。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因為在池北轍和喬凝思這段感情裏,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了。
回去的路上,陸川開著車子,喬凝思蜷縮著兩腿坐在後麵,街道旁的商店裏播放著那首《說好的幸福呢》,喬凝思想到她和池北轍對彼此許下的承諾,曾經說過一輩子,甚至是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池北轍許諾過會一直寵著、愛著她,讓她做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然而這一切的海誓山盟,如今都不可能實現了,果然很多誓言也隻是聽著動人而已,當初說得越多,到結束時,心就會越痛。
喬凝思不後悔和池北轍做了剛剛那個了斷,但離開愛了那麽久的男人
。這種痛苦不是別人能體會到的,尤其是回憶起過往中那些點點滴滴的幸福和甜蜜,喬凝思一手按住心口,隻覺得呼吸都困難起來。
“凝思。”林敏南彎起手臂把喬凝思摟入懷裏,喬凝思的腦袋埋在了她柔軟的胸口。肩膀不停地顫抖著,很快林敏南的圍巾就被喬凝思流出的熱淚浸濕了。係農雙亡。
這樣的喬凝思像極了當初的她,為愛情所傷的女人,無助而又絕望,哭泣是最佳也是唯一的宣泄方式了,幾個月前林敏南不知道自己掉了多少眼淚,但無論怎麽樣,總要繼續走下去,經曆過大悲大痛後,才能做到波瀾不驚,至少表麵是這樣。
幾個月不見,陳默看上去清瘦了很多,以往他總是笑嗬嗬的。眼裏亮晶晶一片,充滿了光彩,讓人一見到他,心情也會跟著好起來,跟他在一起很快樂,而如今再碰上麵,林敏南發現曾經她愛著的男人,渾身上下都透著落寞。
他用那雙悲傷又赤紅的眼睛望著她時,她的心還是會疼,可那又怎樣?
他們兩人回不去了,她也不允許自己重蹈覆轍,陳默和郝荼菲以及他們的孩子共度一生,而她林敏南嫁給陸川,這是彼此最好的歸宿。
林敏南看了一眼前麵開車的陸川,他很專心,車窗外閃過的霓虹燈火映照在他英俊的臉上,忽明忽滅的讓林敏南覺得模糊,下一秒鍾,林敏南猛地用力閉上雙眸,生生地壓下快要滾落出來的**。
而這邊醫院裏,池北轍一路平穩地走回自己的病房,步若縈寸步不離地跟在後麵,見池北轍似乎還要喝湯,她連忙跑過去,把原本已經冷掉的雞湯倒了,重新盛了一碗給池北轍。
池北轍高大的身形站在床頭,垂眸看著步若縈仰起的一張小臉,就仿佛是最初喬凝思也以這樣的姿態仰望著他,她的臉上是期待和殷切,小心翼翼地討好著他,希望得到他的關注和回應。
池北轍有片刻的恍惚,抬起手差點撫上步若縈的臉時,他猛地回過神,手負於背後緊攥成拳頭,隔了幾秒鍾,池北轍淡淡地對步若縈說:“先放著吧,我去換衣服。”
這樣的回答足夠讓步若縈心中狂喜,至少池北轍沒有再拒絕她了,就如剛剛喬凝思說的,失去了一個,或許會遇到更好的,人這一生的變數太多,而池北轍尚還年輕,或許第三個愛上的會是她步若縈呢?
她和池北轍門當戶對,步池兩家也沒有什麽恩怨情仇,如今池北轍對喬凝思放手了,那麽池北轍再婚的對象一定是她吧?沒有人比她更適合池北轍了,她也不會允許其他女人有可乘之機,從今往後,池北轍這個男人是她步若縈的了
步若縈這樣想著,心裏就甜蜜起來,站在那裏盯著碗裏的雞湯發呆,聽到腳步聲時才回過頭,池北轍換了病服走出來,麵色很蒼白,燈光下可以看到額頭上沁出的汗珠子。
步若縈估摸著池北轍剛剛這樣的行走和與喬凝思一番爭論下,必然牽動了傷口,她心裏頓時一疼,連忙上前把池北轍扶到床邊,一手掀開被子,讓池北轍坐上去。
步若縈雖然是富家大小姐,但過去奶奶臨終前住院的一段時間,都是她在病床邊伺候的,因此學會不少照顧人的經驗,步若縈俯身給池北轍墊著背後的枕頭,柔聲問:“你還好吧?要不要叫醫生來看看?”
“不用,我沒有事。”池北轍的語氣依舊淡淡的,隻是至少不像剛剛那樣排斥步若縈,針鋒相對了。
他坐在那裏,端起湯繼續喝著,過了一會抬頭對步若縈說:“陳默去哪裏了?你幫我把他叫過來一下,我找他有事。”
步若縈因為池北轍突然轉變的態度而開心,唇邊始終噙著笑意,聞言連忙點點頭,走到落地窗那裏打電話給陳默。
外麵下著雪,住院部白色的燈光從每個窗戶裏透出來,病房內顯得很安靜,池北轍手中的瓷勺偶爾碰一下碗,發出清脆的聲響。
過了一會陳默從外麵走進來,剛剛他在林敏南的車子後站了二十多分鍾,落在身上的雪花已經融化了,陳默墨色的頭發和睫毛被打濕,開口沙啞地問池北轍找他做什麽?
“明天是喬慶華的葬禮,畢竟也是我前妻的養父,照理說我們應該去拜祭一下。”病中池北轍的嗓子也是嘶啞的,放下空碗對陳默說:“隻不過這幾天我不能太過操勞,所以明天我們就不參加喬慶華的追悼會了,到他墳前擺一束鮮花就可以了。”
陳默點點頭,而步若縈本來是要阻止池北轍離開病房的,但聽到池北轍隻是去送一束鮮花,她也不好再說什麽,想了想,步若縈的手放在池北轍的胳膊上,“我不太放心你的傷,不如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吧?”
池北轍沒有反對,低頭準備看下手腕上的時間,見戴著的手表還是喬凝思送的,池北轍的眸光微一凝滯
。
想著喬凝思在送他手表時對他表白,半晌後,池北轍抬起頭對步若縈說話時,連聲音裏都透著疼,“這麽晚了,你回家吧,明天再過來。”
聰慧如步若縈,猜到池北轍手腕上的表必定和喬凝思有關,看到池北轍眼睛裏的落寞,步若縈心裏有點酸楚,表麵上卻對池北轍笑了笑,“好,今晚你早點休息。明天你想吃什麽?我讓家裏的傭人做好,給你送過來。”
“鯉魚湯和紅薯餅就可以了。”原本池北轍在飲食上並不挑剔,隻是跟喬凝思在一起久了,喬凝思喜歡吃的,果真他也喜歡上了。
而自從那天喬凝思和溫婉一起釣魚後,喬凝思也不排斥魚類了,這兩樣是喬凝思平日裏經常做給他的。
步若縈這兩天晚上都守在池北轍的病床邊,很多時候都是趴著睡覺的,她也確實累了,不用再擔心池北轍趕她走,於是步若縈應下後,打過招呼就離開了病房。
步若縈到主治醫生那裏,仔細詢問了池北轍的病情,又用心地記下醫生的叮囑,隨後步若縈極有修養地對醫生道謝,這才回去步家。
這天晚上,陳默主動提出留在病房裏,池北轍正盯著窗外的雪花出神,聞言回頭看向陳默,“你不用陪郝荼菲嗎?我倒是很好奇,晚上你們兩人睡不睡在一張**。”
床頭暈黃的燈光下,生病的池北轍比平日裏柔和了很多,又是問著陳默這樣隱私的問題,陳默的臉紅了紅,走過去把窗簾拉上,頭也不回地應著池北轍,“沒有睡在一起,我母親不讓,說郝荼菲現在懷著孕,我不能亂來,其實我也不想跟她同床共枕。( 好看的小說”
“沒錯,你想睡得那個女人,如今卻被別的男人睡了。”池北轍譏誚地說,唇邊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他和陳默是一樣的,往後喬凝思也會和別的男人睡在一起,隻要想到這點,池北轍就覺得自己要發瘋。
“林敏南她不會讓陸川碰,她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
。”陳默抬高聲音反駁池北轍,事實上他知道自己越是激動,心裏就越沒有底。
下午的時候,他看到林敏南小鳥依人般靠在陸川的懷裏,林敏南讓陸川吻她,她怎麽敢?!
陳默的拳頭攥得緊緊的,見池北轍一臉平靜地看著自己,似乎在嘲笑他自欺欺人,陳默忽然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肩膀頓時垮了下去。
半晌後,陳默走到床邊,扶著池北轍躺回**,低沉地說:“老板你趕緊休息吧,我找個地方抽煙去。”
“就在這裏吧。”池北轍推開陳默,依舊靠坐在床頭,伸手給陳默要煙,“我也睡不著,要抽煙就一起。”
陳默一愣,緊抿著唇,遲疑很久,最終他什麽都沒有說,掏出煙遞給池北轍,幫池北轍點上。
陳默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自己也抽著,把那大半包煙放在了床頭櫃上,於是病房裏的兩個男人就這樣吞雲吐霧起來。
池北轍為了喬凝思戒煙,幾乎有一年時間了,此刻他吸了一口後,就重重地咳嗽起來,等到再適應時,一張蒼白的臉上泛起了紅暈,而墨色的眼睛裏隱約有淚光閃閃,陳默不知道池北轍是被煙霧熏到的,還是池北轍真的哭了。
窗外的夜色漸漸深了,兩人把大包煙都抽光了,期間誰都沒有說一句話,池北轍修長的手指裏夾著最後一根煙,也不抽了,任由煙灰掉落在雪白的被子上,這時他開口問陳默,“你在想什麽?”
“想敏南。”陳默覺得自己的眼眶裏熱熱的,為了不讓自己在同身為男人的池北轍麵前掉眼淚,他趴在了床頭,把臉埋進被子裏,淚水無聲地滑落出來。
從林敏南離開後,他對林敏南的思念就沒有停止過,他手中還有林敏南家裏的鑰匙,這幾個月幾乎每個晚上他都待在林敏南的房子裏,想林敏南想得發瘋時,他隻有一個人蜷縮在**,一再地抱緊曾經送給林敏南的那個毛絨玩具熊。
而池北轍此刻想得是幾個小時前喬凝思說的那一番話,他低頭看著陳默不斷聳動的肩膀,“如今你失去了敏南,除了郝荼菲外,陳默,在不久後或者幾年後的將來,你還會不會愛上第二個女人?”
“不會
。”陳默沒有從被子裏抬起臉,想也沒有想就回答池北轍,“哪怕我這一生還剩下往後幾十年的活頭,將來也會有太多的變故,無法預料到發生什麽事、遇到什麽人,但我想就算是現在,我也能肯定,我這一生都隻愛林敏南一個女人。”
池北轍的目光裏漸漸沒有了焦距,他望著眼前虛無的空氣,有女人的身影一下一下閃過去,快得讓他抓不住,但他知道那是喬凝思。
而他想回憶一下過去和白傾念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時,忽然發現自己的腦海裏竟然一片空白,就連白傾念長什麽樣子,他都記不清了。
“我不相信凝思說的,失去一個後,還會遇到更好的。”陳默在這時抬起頭,用朋友一樣的語氣溫和地對池北轍說:“你有沒有想過,自己愛了白傾念那麽長時間,也執著了十年之久,事實上你愛的、你執著的,僅僅隻是那一段回憶而已?”
“因為白傾念是你的初戀,占據了你整個青春年少,你為她付出了那麽多,在後來失去她的那幾年裏,你才放不下。或許不是白傾念,而換做其他任何一個女人,你也同樣這麽執著。”
“你緬懷的、忘不掉的隻是你的青春,你愛著的,其實是那個時候的你和你自己幻想出來的一個影像。白傾念和凝思對於你來說是不一樣的,如果你能愛上下一個,就代表你其實並不愛上一個。”
“你曾經可以分不清自己對白傾念是愛,或是隻對過去那段感情的一種懷念,但我想如今你一定能分得清自己對凝思的感情,你和凝思才是真正的愛情,所以你能在失去白傾念後,愛上凝思,但我敢肯定在凝思離開後,你這一生不會再愛其他女人了。”
“是嗎?”不知何時池北轍手中的煙已經燃盡了,燒到了他的大拇指,他也未曾感覺到任何的疼痛,隻有腦海裏依舊不斷地閃現著喬凝思那張或哭、或笑著的臉,他的心一點點被撕裂開。
喬凝思沒想到能在喬慶華的墓地碰上池北轍,下午四點多鍾,其他人相繼離開,池北轍邁著修長的腿走上來,身側跟著陳默和步若縈。
池北轍見到喬凝冽和喬凝思,以及唐卓堯幾個人後,他淡淡地頜首,沒有說什麽,彎身把手中的一束鮮花放在了喬慶華的墓碑前。
喬慶華和朱靜柔葬在了一起,頭頂的天空遼闊,雲層壓得很低,便顯得墓地的氛圍越發幽深、悲戚,幾個人都穿著黑色的衣服,各自沉默地站了幾分鍾,池北轍如來時一樣,什麽都沒有說,轉身沿著台階走下去
。
喬凝思的身子從看到池北轍的那一刻,就變得僵硬不能動彈,麵對池北轍的視而不見,喬凝思覺得自己總算能體會到陳默的感受了,對曾經愛過的人最大的傷害不是針鋒相對,而是漠然和不屑一顧。
喬凝思定定地站在原地,背對著池北轍,仍舊能感覺到池北轍離自己越來越遠,她隻覺得心像是被刀子絞著一樣,大腦來不及思考,腳下卻是猛地一動,隨後轉過身,幾步追上池北轍,喬凝思拉住池北轍的一隻胳膊,“阿轍。”
池北轍頓住,低頭看著喬凝思時,他眼中不是冷漠和厭惡,或是其他什麽情緒,而是波瀾不驚的,就像他麵對其他人一樣,不動聲色地抽回自己的手,池北轍淡淡地問:“喬小姐有什麽事情嗎?”
池北轍時常用這種語氣跟其他不相關的女人說話,但還是第一次這樣對待喬凝思,喬凝思寧願池北轍恨她,或是憤怒、嫌惡,也總比此刻麵無表情好,這讓喬凝思受不了。
她的臉色白了白,半晌才開口艱澀地問:“你的傷好些沒有?”
池北轍點點頭,就如喬凝思最初第一眼認識的那個尊貴、高高在上的男人,“我能來參加我前妻的養父的葬禮,也就說明我沒有什麽大礙了,謝謝喬小姐關心。”
前妻?喬凝思的腦子“轟”地響了,她整個身子顫動了一下,差點沒有站穩,已經成為前妻了嗎?
喬凝思抿了抿唇,低聲提醒池北轍,“但是那份離婚協議書你還沒有簽,那麽……”
“你是忘了嗎喬小姐?”池北轍開口打斷喬凝思,一字一字低沉地說:“當初我們兩人簽了一份協議,有限時間是兩年。如果兩年後我們還是不能跟彼此過下去,那麽我就放過你,你也自由了。”
“而如果我們愛上了彼此,打算在一起一輩子,我們兩人就再去補辦結婚證,本來我們應該成為夫妻的,隻是後來這段時間我們被各種事困擾,還沒有來得及去一趟民政局。你既然不記得這條協議了,我可以讓陳默回去拿來證明一下。”
喬凝思聞言猛地睜大瞳孔,死死盯著池北轍,隨後她眼裏的震驚一點點被自嘲和痛楚取代,她沒有忘記自己從來沒有和池北轍辦結婚證,第一次跟池北轍離婚時,兩人也隻是簽了一份協議,無需再走其他的法律途徑
。
而三天前她同樣在離婚協議上簽了字,也就代表她和池北轍的關係到此為止,若不是昨晚去醫院看望朱靜芸,喬凝思想隻要池北轍拿到了離婚協議書,就全都明白了,他們之間不用再辦其他的手續,就可以斷得幹幹淨淨。
喬凝思無言以對,心裏悲涼到了極點,原來她和池北轍從始自終都沒有做過夫妻,那麽她算池北轍的什麽人?
喬凝思低著頭,兩片唇瓣顫抖著,好長時間接不上話。
而池北轍垂眸就看到女人露著的雪白後頸,曾經受過槍傷的地方,依舊留著淡淡的傷疤,這讓池北轍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
他別開眼不再看喬凝思,望著遠處的墓地,漆黑的眸子也被渲染的一片蒼涼,“喬小姐還有其他什麽事情嗎?”
喬凝思身子一顫,點點頭又連忙搖頭,擔心池北轍會不耐煩,她立即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用紅色繩子編織而成的手鏈,很簡單的飾物,除了紅線外,隻有中間串聯著十幾顆小的金色珠子,“今天是聖誕節,這個送給你做禮物。”
池北轍轉頭看著喬凝思手心裏的紅線,在這樣蕭索的冬天裏,那樣鮮豔的顏色讓人心裏都暖了起來。
但池北轍沒有伸手去接。
而旁邊的步若縈卻是忍不下去了,突然抓過那根紅繩,緊接著抬起手臂用力地扔了出去。
呼嘯的寒風中,聽不見珠子砸落在大理石地麵上的響動,喬凝思怔愣之下,耳邊隻充斥著步若縈冷嘲熱諷的話語,“喬小姐,你和阿轍都已經離婚了,不……你們壓根就沒有成為合法夫妻,那麽你還送阿轍這樣的紅繩是什麽意思?”
“作為阿轍現在的女朋友,並且在不久後我和阿轍就舉行婚禮了,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昨晚你已經跟阿轍一刀兩斷了,那麽從此就不要再來糾纏阿轍,否則不要說是阿轍的母親了,我想我也容不下你。”
池北轍要和步若縈結婚?喬凝思心裏一震,這不可能,就算池北轍要再找女人,也不會這麽快,他不是那麽隨便的男人,但如果換成江芷玥就不一樣了,所以也就一夜的功夫,江芷玥到底在背後都做了什麽?
喬凝思知道自己和池北轍不可能了,但就像池北轍不允許她再嫁人一樣,她也自私得不想讓池北轍和其他女人在一起
。
喬凝思看著池北轍,兩手緊緊攥在一起,呼吸變得越來越緩慢,她心裏很緊張,想聽到池北轍矢口否認。
而池北轍修長的眉宇擰了起來,果然江芷玥在背地裏許了什麽給步若縈承諾,他本來就不喜歡步若縈,更不會讓自己被江芷玥控製。
池北轍冷著臉色看向步若縈,正要開口讓步若縈不要胡說八道。
誰知喬凝思身側始終沉默的唐卓堯,在這時彎起手臂摟住喬凝思的肩膀,隨後他接過步若縈的話,“步二小姐,我早就對你說過做女人要矜持一點,在這麽多人麵前,你如此貼著一個男人,不覺得很丟臉嗎?”
“而且你以為自己是誰,竟然敢威脅喬凝思?她是我的女人,你再對她說什麽警告的話,那就不要怪我不念及和你哥哥之間的情分了。”
剛剛步若縈聽到池北轍和喬凝思根本沒有辦理結婚證,她心裏還在高興著,畢竟這樣一來,對池北轍糾纏不清的那個女人就變成了喬凝思,而她步若縈是正大光明的,江芷玥也認可了她。
然而此刻聽了唐卓堯這話,步若縈的臉色頓時一白,覺得心裏特別屈辱,咬牙惱怒地瞪著唐卓堯,“你……”
步若縈一時間找不出反駁的話,側頭紅著眼睛看向池北轍,想讓池北轍開口證實一下她的身份,畢竟池北轍已經接受她了不是嗎?
然而池北轍的目光卻死死絞在唐卓堯摟在喬凝思肩膀的那隻手上,池北轍垂下去的兩隻拳頭緊攥著,竭力地克製住自己快要爆發的怒火,但最終他還是沒有控製住,下一秒鍾,他揮拳向唐卓堯的臉上砸過去。
他早就想這樣做了,從那次看到唐卓堯強吻喬凝思的照片時,他就想把唐卓堯打一頓了,喬凝思是他池北轍的女人,唐卓堯怎麽能抱喬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