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逆轉
酒店的保安推門走了進來。
楊守毅道:“這裏不歡迎這三個女人,把她們趕出去”。
楊守毅是酒店的貴客,他們自然是認識的,一聲令下,齊刷刷來到宋婉婷等人的身後,保安隊長道:“請吧,別讓我們動粗”。
就在這時,門口進來一個三十出頭的男子,恰看到宋婉婷被驅趕一幕,頓時嚇的魂飛天外,大叫起來:“你們幹什麽”。
所有人都向他望去,楊守毅臉色一驚,慌忙起身:“少爺,你怎麽來了”。
來人可不正是楊言嗎?
這廝最近一段時間可謂非常悲催,公司易主,又被李家父子給坑了,一下敗壞了他老爹一半的財產,而且,宋婉婷告訴他,她還要注資擴股,李家父子更有可能變成小股東甚至被擠出局。
現在李家的命運可謂捏在宋婉婷的手中。宋婉婷叫他八點到,他不敢早一分鍾進來。
楊言衝著保安吼道:“你們眼睛瞎了,敢對宋總無禮,全都不想幹了?”
一眾保安麵麵相覷,這是演哪一出啊,一會叫我們來趕人,一會又不給動了,這不是耍人嗎?
保安隊長還是很有眼色,他道:“對不起宋小姐,剛才我們態度不好,我們想你道歉”。
宋婉婷淡淡一笑。
楊言也搞不清楚現場狀況,不過,他也看出楊守毅跟宋婉婷鬧的不愉快。
楊言目光冰冷的瞪著楊守毅,這個不開眼的家夥,新老板都敢得罪,自己做死,也不要拉上我啊。
宋婉婷道:“楊副總,有人揚言要我在娛樂圈混不下去”。
楊言道:“誰啊,還真把自己當跟蔥了”。
楊守毅隻感覺臉頰火辣辣的,被人左右不停的扇巴掌,到這會,他再看不出來宋婉婷要能等的人就是自己的老板楊言,那他就是傻子了,剛才威風成為最大的諷刺,他祈饒望著宋婉婷,可憐巴巴的如同求食的哈巴狗。
隻見宋婉婷伸出白皙修長的食指,點向楊守毅:“就他咯,好凶的,我都怕了”。
“混蛋”楊言猛的一轉身隨手便是一個巴掌甩在他臉上,隻聽啪的一聲巨響,楊守毅被打的在原地轉了二圈。
楊言道:“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你知道她是誰嗎?”
楊守毅整個人都楞住了,自己是楊言得力助手,不僅替他掙錢,還替他找女人,各種伺候,楊言對他也很不錯,賓主盡歡,可楊言竟然為了一個女人的一句話,在眾目睽睽之下甩了他一巴掌。
楊言道:“她是公司的新老板,宋婉婷宋總”。
新老板?
外界傳聞中皇娛樂換姓了,楊守毅一直嗤之以鼻,真換姓了自己這個公司副總還能不知道,可楊言親口說的還有假?
楊言附耳道:“要想在娛樂圈混下去,就跪下道歉”。
跪下!!!
楊守毅眼睛頓時瞪了起來,機械的搖了搖頭,怎麽能給一個女人下跪,還在這麽多人麵前,以後還怎麽做人。
楊言壓低聲音道:“男子漢能屈能伸,真要被她趕出中皇,你那些賭債怎麽還,明天就會橫死街頭,你自己看著辦吧”。
楊守毅是頂級金領,打工皇帝,一年有千來萬的收入,但這廝染上了賭癮,每一年在澳門輸的錢,遠不止這個數,背了一屁股債,高利貸知道他能還,一直給他拖著,隻收利息,甚至肯再借給他,可一旦知道他沒了收入,那可就……
想到被高利貸追殺,楊守毅雙腿一軟,噗咚一聲跪了下去,跪爬到宋婉婷的腳下,“宋總,我錯了,我不是根蔥,不,我連蔥都不是,不……我不該把自己當根蔥”。
宋婉婷戲謔的看著他:“就這樣嗎啊?”
楊守毅楞了一下,開始抽自己耳光:“我該死,我有眼不識泰山”
啪!
啪!
門外的保安一直沒走遠,齊刷刷的從門縫往裏看,隻見楊守毅跪在地上自己掌嘴,都忍不住笑出聲來,楊守毅趾高氣揚以為自己多牛逼,對他們這個保安也是呼來喝去的,他們是巴不得他倒黴。
宋婉婷見他牙齒都出血了,也沒心情再玩下去,對於這種玩弄女性的人渣,就該給點教訓,但越是沒底線的人,就越會交際應酬,而且他在娛樂圈的人脈還是目下中皇娛樂需要的,隻聽宋婉婷道:“好了,你以後的位子就由燕姐來做,你給她當副手”。
楊守毅已經將自己抽的暈頭轉向了,直愣愣的傻在那裏,他不知道這樣算是保住自己的工作了嗎?
宋婉婷道:“燕姐,你明天就去中皇娛樂上班,業務上的事情要盡快上手,你不要叫我失望”。
燕姐如置夢中,也隻是機械的點了點頭,她是太高興了,她一直努力著就是為了有一天能達到楊守毅在娛樂圈的高度,宋婉婷淡淡一句話,她便實現了給自己規劃了一輩子的事業藍圖。
燕姐道:“宋總放心,我一定不會叫你失望的”。
宋婉婷又望向楊言,從他的眼中看到了失落,楊言其實是個聰明人,宋婉婷今天這出戲就是要找個理由借口將自己人安排進公司高層,但他也無力抵抗,宋婉婷是主席,她說了算,如果自己夥同小股東反對的話,宋婉婷有足夠的資金注資擴股,對於宋婉婷他是非常忌憚,能讓財大氣粗的左氏栽跟鬥,他絕對惹不起。
楊言做了主席,燕姐又做了副總,楊言實際上已經被架空了,公司下麵還有多少人是忠於他們楊氏的,他實在不敢說,在這個金元社會,隻有錢財能讓他們忠心。
宋婉婷道:“楊公子,對我的安排還滿意嗎?”
楊言道:“滿意,隻要公司好,任何調動我都支持”。
宋婉婷見他神色如常,不由對他的評價高了幾分,楊言還真不是李向陽那樣的二世祖,麵對失敗,接受的坦然,這種人還是有機會重新爬起來的,而且他底子很厚,他的成就有朝一日未必就比不上他老爹。
“一菲,我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