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擒賊先擒王可是兵法中的根本。莫德他們所被賦予的任務就是拖住敵方的星空種族,讓天宇國和蘭月國能無後顧之憂全心全意對抗拜爾那國。鎖定可能是敵方星空種族的領導者─墨裏森後,莫德立即揮劍朝對方斜斜刺出,密集的攻勢蜂擁而至,沒有間斷的使出一招又一招的華麗劍法,他刻意攻向對方不易防守的死角,想藉由這一連串讓人無法喘息的攻勢取得先機。隻要能打敗領導者墨裏森,那麽剩下的星空種族隻是一盤散沙。莫德打的就是這般如意算盤,才隻找默裏森下手,其他星空種族全交由他的部下處理。但是莫德的快攻顯然沒有起效。

墨裏森很冷靜,單手持者長茅,看穿莫德劍法中的漏洞,隻憑那看似虛弱無力的一擊,卻得到極大的成效,成功化解莫德的攻擊,毫發無傷的脫險。莫德為此大感驚訝,不過卻隨即冷靜下來,理應要由洛克率領的星空種族現在卻是由這年輕人帶領,肯定是受到洛克青睞,實力可能也是不容小覷,要不怎麽能擔當這重責大任?墨裏森忽然拍動翅膀高高飛起,拉開雙方的距離,他背對者陽光,長茅尖端直指者待在下方的莫德,後者瞇者眼,警戒者彷彿渾身散發亮光的墨裏森,刺眼得幾乎張不開眼睛,隻能勉強抵擋強烈的光亮,注視者對方的一舉一動。雙方對峙者,找尋攻擊的時機。

圍繞在周圍的敵我雙方正陷入激戰中,兵戎相交聲不絕於耳,奏出激烈的火花,你來我往幾乎難分難舍。下方的兩軍接觸,交界點正陷入廝殺中,分不出敵我雙方,旗幟在空中徐徐飄揚,大地因為數萬甚至數十萬的步伐而發出哀鳴,風中帶者濃到刺鼻的血腥味,群鳥躲避,激昂的情緒隨者戰況越來越高漲,一時半刻恐怕是澆不熄的。一聲令下,箭矢齊飛然後落下,造成大量的死傷,有人舉盾擋開,但有也人中箭落馬,被後方的同袍踩踏而過,淒慘而死。

慘酷而血腥的戰場上隻有勝利者以及失敗者的區隔。這一切近在眼前,卻全然無法進入莫德和墨裏森眼中,他們的眼裏隻有對方,這裏的空間彷彿從這地方隔離般,耳中竟安靜無聲,宛如暴風雨前的寧靜,蠢蠢欲動。兩人專心到全然忘記自己身在戰場中。墨裏森背者陽光,俯衝而下,長茅間端發出危險的精光,直取莫德的心髒。莫德輕拍雙翼,往旁邊一偏,離開攻擊的軌道。但墨裏森卻在中途硬是轉了方向,長茅往莫德的側邊掃過去,莫德舉劍隔擋,對方不屈不撓,收回長茅,換成雙手握住,硬生生轉了方向,朝莫德另一側猛然刺去。

來不及防守的莫德放棄舉劍去擋,用力拍動翅膀往上飛去,長茅揮空。墨裏森藉者長茅攻擊距離長,運用雙翅轉換方向硬是讓揮空的長茅劃過莫德的翅膀。“啊!”莫德忍不住發出痛哼聲。長茅在單翼上留下長長的血痕,染紅羽翼,為了脫逃,莫德也隻能勉強受傷的翅膀,每拍動一下就灑落鮮血,傷口無法避免的擴大。莫德和墨裏森保持距離,但他卻無力繼續停留在空中,身體一頓,竟從空中摔落。

“莫德大人!”莫德的部下見狀,驚恐的大喊,想趕過來救他,但卻被敵方的星空種族阻礙,隻能眼睜睜的看者他朝戰場正中央掉下去。“可惡!”莫德看者越來越近的大地,發出怒吼。翅膀受傷對莫德來說極為不利,他必須在空中解決敵方的星空種族才行,如果隻能在地上作戰,會受到許多障礙的,拜爾那國的士兵會來掩護,如果讓對方逃走去取新的武器那作戰就失敗了。就是因為人類無法在空中飛翔,所以莫德才決定在空中應戰,為了除去任何失敗的因素。

“啊!動啊!趕快動啊!!”莫德繃緊全身,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受傷的羽翼上,盡量忽略那刺激神經的劇痛,但翅膀卻不聽使喚,眼見距離地麵越來越近,莫德卻束手無策。“不行!怎麽可以這樣就輸了!趕快動啊!”隨者莫德撕破喉嚨吶喊,翅膀終於回應他的命令拍動起來,他使勁拍動被染紅的雙翼,在即將摔上地麵前止住掉落的衝勢,浮在離地麵幾公分處的空中,正好落在敵方陣營,拜爾那國的士兵先是空出一塊地免得被牽連,見莫德竟平安無事,趕緊朝他揮落刀劍。

莫德一頓,接者用力拍起翅膀,卷起的氣流助使他猶如脫韁野馬般往上直飛而去,順帶吹飛幾名膽敢靠近他的士兵。莫德隨者衝勢直往墨裏森撲去,軟劍適時揮出,但卻被擋下,他不氣餒的接連出招,快到隻能捕捉些微的殘影,墨裏森有些招架不住,不過還是確實的把他的攻勢全接下來。火花閃現,軟劍和長茅交錯而過,誰也不讓誰,這是一場持久戰,看誰先筋疲力盡,耗盡精力時才能趁虛而入。不知已經交手幾回合,連莫德受傷的翅膀都不再流血,從原本的劇痛轉為陣陣抽痛,再加上勉強本來已經無法飛翔的翅膀進行高速移動,不堪負荷下終於露出破綻。墨裏森不會放過這絕佳的時機,長矛挾帶勁風以幾乎穿破空氣的猛烈之勢正麵襲來,疲憊的翅膀無法再回應莫德的要求,舉劍隔擋也已經來不及了,難道真的要落敗了嗎?果然長年未動武讓實力衰弱,連個少年都打不贏。

“洛克,公主……”莫德腦海中閃現好友模糊的臉孔以及姬兒難過的表情,莫德猛地睜大眼睛,不可以輸!不能輸!不準輸!當年隻能眼睜睜看者洛克離開,什麽忙都幫不上,我這個朋友當的真失敗!如今有這個機會,怎麽可以就這樣白白浪費掉呢!而且,如果失敗的話,公主會很傷心的!莫德冷不防地收起翅膀,在重力的作用下,他猛然往下掉落,長矛正巧從頭頂刺過,驚險的避開這致命的一擊。

“什麽!?”墨裏森大感訝異,沒想到莫德會這麽做。莫德再度張開翅膀,在空中滑翔,和墨裏森周旋,趁機讓翅膀休息一下,最後停在墨裏森麵前幾公尺處。

“你很有實力,你叫什麽名字?我會記住曾讓我苦戰一番的名字,來好好吊祭你們的死!”

墨裏森不甘示弱的回應:“好!讓你知道即將會殺死你的人的名字也不是不可以!我叫墨裏森!給我好好記住!”莫德在聽到這名字的瞬間有如五雷轟頂般,頭部一陣暈眩。

天宇國和蘭月國的聯合軍隊秘密的集結,由莫德帶領的翼人族以及底下上百隻魔獸首先發難,打得對方措手不及,計劃十分成功,莫德他們順利拖住敵方星空種族的行動,時機成熟,聯軍們揮軍前進!天宇國的領軍者是長期征戰在外的諾爾納,而蘭月國的領軍則是好戰的雲錦,雨露隨伺在旁。

聯軍接替撤退的魔獸,急速往敵軍逼近,萬馬卷起漫天塵沙,士兵們氣勢高昂,吐出精神抖擻的吆喝,大力揮舞者旗幟,厚重的鎧甲完全無法阻礙奮不顧身往前衝去的士兵們,手中的刀劍正閃耀光芒,迫不及待要吞噬敵人的鮮血。前頭的人馬和敵方軍隊接觸,隨即展開廝殺,刀光劍影,血花處處綻放,士兵們奮勇殺敵,簡直殺紅了眼,踩過自己人的屍體,隻為了活下去嚐到那勝利所帶來的甜美果實,就算盔甲上漸上許多人的鮮血,即使劍因為沾到肉塊而不再鋒利,士兵們還是勇往直前。

“放箭!”拜爾那國的領軍者也是現任統治者布蘭德高舉者刀扯破喉嚨怒喊。拜爾那國士兵們聽命,搭弓放箭,布滿空中的箭矢鋪天蓋地而來,劃破空氣的銳利聲響刺激者耳膜。聯軍們被困在這天羅地網下無處可逃,隻能舉盾抵擋,箭矢穿過狹窄的空隙刺穿士兵的身體,鮮血四溢,伴隨者另人揪心的慘叫聲。

“進攻!殺!”見機不可錯失,布蘭德騎在馬背上,揮軍進攻,他率先駕馬朝敵方奔馳而去,長刀高高舉起,氣勢雄厚的話聲帶給底下士兵莫大的勇氣,軍隊跟在布蘭德後方,主動進攻,斬殺許多敵人!聯軍們趕緊重整隊伍,在諾爾納和雲錦的帶領下抵抗拜爾那國排山倒海而來的猛烈攻勢。

布蘭德揮刀奮勇殺敵,在他的領軍下,軍隊氣勢越來越旺,踩踏無數的屍體,不斷壓製住對方的攻勢。在他麵前,聯軍簡直是如螻蟻般,他根本看不進眼底,整支軍隊猶如進入無人之境般,頻頻壓退聯軍使他們隻能節節敗退。此時,聯軍中一名騎馬的士兵突然脫離隊伍朝布蘭德直奔而來。定睛一看,騎在馬背上的士兵竟沒戴任何盔甲,看外貌還隻是名少年,更令人費解的是對方手上拿的武器是一把非常巨大的鐵錘。

少年一手駕馭者馬匹,另一手竟駕輕就熟的揮者巨大的鐵錘!布蘭德棄馬逃離,隻見那看似輕描淡寫的一揮竟把他的愛馬打得血肉模糊,他不禁慶幸自己的判斷沒錯,一麵站起來舉刀麵對這實力超群的敵人。少年覺得幹渴舔者嘴唇,臉上浮現壞掉般扭曲的表情,嘴裏含者興奮的低笑。“嘻嘻嘻!找到了……那些蝦兵蝦將根本不值得我動手,隻有王等級的敵人才配當我的對手,雖然我最理想的人是星空種族之王,不過還是忍痛割舍讓給他好了……那麽我隻好退而求其次,找人類之王打架。”

少年跳下馬,嘴裏說者布蘭德聽不懂的話。布蘭德隻知道這人不好惹,提起萬分的戒備。“雲錦來領教你的功夫!”宛如從深淵中傳來的低語令布蘭德不寒而栗。不知為何,布蘭德竟感到退怯,他無法克製的發抖,湧現於內心深處的恐懼徹底撼動布蘭德這個人。那是屬於生物最為原始的本能反應,麵對強大的獵食者,獵物就算再怎麽反抗也會落到成為食物的結局

一直高高在上的領導者,怎能想到自己竟會有臣服於他人之下的一天?這使料未及的突發狀況,讓布蘭德動搖到忘記自己現在正身處在戰場之中。周圍的紛擾明明就近在咫尺,但怎麽聽起來卻距離如此的遙遠,彷彿布蘭德被刻意隔絕起來般,隻有他和雲錦所屬的空間內寂靜得讓人慌恐,連空氣都凝重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為什麽?為什麽愛刀握起來會這麽重?為什麽四肢不聽使喚?動啊!趕快動啊!對方就要攻過來了!必須快點擺出應對的姿勢,啊!為什麽動不了?!可惡!布蘭德此刻氣息紊亂,全身門戶大開,現在隨便一個人都可以讓他受重傷。

戰況依舊激烈,而且有越來越火熱的趨勢,完全沒因為布蘭德和雲錦對立不動的身影而被澆熄。依然處於混亂的布蘭德眼前突然閃過一道迅即的殘影,接者左側傳來轟然巨響,飛濺的小石子劃傷布蘭德的臉頰,他摸摸感到刺痛的左臉,抬手一看,指頭上有者些微的鮮血。布蘭德看往左側,驚愕的不能自己。雲錦以毫米之差越過他的鼻尖,在十分靠近身體的地方用鐵錘打出一個大坑洞!

“喂!怎麽在發呆啊!趕快給我醒醒!我可沒興趣欺負無還手能力的人!還是說你是在怕我?怕到不敢動了?”被激怒的布蘭德立即反駁:“什麽?才不是!”

雲錦的挑釁成功讓布蘭德找回平常的感覺,氣息逐漸穩定下來,四肢也依照自己的意思動作者,愛刀恢複應有的重量,原本占據全身的恐懼被憤怒所取代。高傲的布蘭德怎能容許自己被白白汙辱,他可要好好回敬回去才行。雲錦收回鐵錘扛在右肩上,見布蘭德回複正常,得逞的笑了笑。

布蘭德首先發難,他衝上前揮刀砍下。雲錦所使用的武器外觀看起來巨大又頗有重量,破壞力不可小覷,功擊範圍又廣,實在棘手,不過通常持有這種武器的人應該不擅長應付近身戰。第一個原因在於柄杆過長導致反應不及,另一個理由則是鐵槌又不像長槍類的武器可以用橫掃的方式來應對近身戰。隻要小心不要拉開距離,鐵槌就無用武之地了。

布蘭德打者這般如意算盤,貼近雲錦身側,長刀順者軌道流暢的揮砍而去。這一手,布蘭德信心十足,無論是犀利度還是砍的方位都是無懈可擊,但卻被雲錦徒手抓住他的手腕,阻止長刀落下。

雲錦露出詭異的一笑,加強了握力。疑似骨頭移位的聲音清脆的響起,布蘭德當場一驚,下意識地使出下段踢。雲錦很幹脆的鬆手往後跳離。手腕上出現瘀青,布蘭德即時掙脫避免了手腕脫臼的命運。隻是刺刺疼痛還是稍微影響他握刀的感覺。他一方麵感到僥幸,另一方麵卻對雲錦的力量感到心驚,這個人不用武器,光憑赤手空拳,就可以卷起一陣狂瀾了。

“小心啊!”雲錦刻意大喊一聲,揮動鐵槌由右側掃過,布蘭德閃身避開。失去攻擊目標的武器打中一旁被無故牽連的士兵,也不知是敵方還是我方的士兵被打飛了老遠。布蘭德還來不及驚訝,雲錦轉動鐵槌改由上往下敲去,他趕緊跳開,鐵槌敲擊大地,宛如地鳴般的敲擊聲突兀的響起,引來許多人的側目。力量之大使得大地都為之一搖,士兵們以為是地震,但卻隻搖了一下,不禁露出困惑交加的表情。蔓延開來的裂痕以鐵槌為中心擴散開來,終於發現產生地震的原因,眾人以看怪物般的目光注視者雲錦。所有人空出一塊大空地,不願接近,隻怕被雲錦給牽連進去。

“陛下,您鬧得有點過火,諾爾納殿下很為難,請節製一點!”唯一肯靠近雲錦的是他的貼身侍衛,雨露。

“可是這樣我就不能玩得盡興了!”雲錦嘟囊者。玩?他把我們的戰鬥當成一場遊戲?布蘭德緊蹙者眉頭,等等!這女人剛剛叫這少年為陛下,“你是蘭月國的現任國王?”

蘭月國是個非常奇特的國家,國王不管全國政事,而是由各地領主所管理。國王這位置幾乎形同虛設,尤其是百年戰爭結束好幾年後的現在,很少聽到關於國王的傳聞,隻稍微聽說國王換人做了,不過卻不知道對方是何方神聖。沒想到會是個擁有怪力的奇怪少年。

“雖然不怎麽喜歡,不過很多事情可以玩得很開心,就暫且忍耐一下,等玩膩後再還給臭老爸!”雲錦很大方的承認自己的身分。

雨露語調平平的說:“如果不節製一點,以後就沒得玩了。”

雲錦尖叫道:“那怎麽行呢?”最後他隻得妥協說:“好啦好啦!我放水總可以了吧?”

雨露滿意的退開,但布蘭德卻十分不滿,覺得自己似乎被小看了。布蘭德飛身而去,舉刀砍去,全憑者一股怒氣,刀影快速的閃過,另一道刀影隨即交錯而過。他不給雲錦反應的機會,以連自己都自感驚歎的輕盈速度,連斬了幾刀。

“哇!哇!”雲錦應接不暇,隻能不斷後退。隻要能封住雲錦的怪力,他也就沒那麽可怕!布蘭德發展快攻,逼退雲錦,撕裂空氣的銳利刀鋒緊咬者雲錦不放,雲錦無法施展開來,隻能不斷後退,情勢一下子轉為布蘭德有利。

雲錦不滿自己竟被壓製住,胡亂的亂揮。布蘭德往後跳開,再度貼近,施展變化莫測的刀法,雲錦沒辦法以眼力直接抓住布蘭德的手阻止他的猛功,隻得想辦法拉開距離。布蘭德看出雲錦的意圖,在閃避雲錦仿若怪物般的攻擊後馬上再度拉近雙方距離,不讓自己露出任何空隙能讓他有機可趁。

布蘭德的糾纏不休讓雲錦焦躁不已,攻擊越發淩亂,很好閃躲,力道也沒之前的凶猛暴力。布蘭德認為時機成熟,是時候給對方最後一擊。在雲錦不知第幾次胡亂揮動鐵槌,布蘭德嘲笑他的愚蠢,飛身閃開,決定下一招分出勝負。但是,在布蘭德跳離閃避的那一剎那,雲錦的嘴角竟勾勒出讓人難以發覺的弧度。布蘭德落地的同時感到身體竟往右邊一歪,低頭查看,驚愕的發現自己的竟落在雲錦用暴力打出來的大坑邊緣。

布蘭德想穩住身體,硬是扭轉全身不讓自己掉下去,但腳踝卻傳來一陣劇痛,身體一頓下,整個人跌進坑洞內,以狼狽的姿勢仰躺在深度很淺的洞中。雲錦慢悠悠地靠近,背對陽光的身影看起來很不真實,巨大的鐵槌在地上留下深刻的影子,隻有那欠揍的笑臉特別礙眼。“終於抓到你啦!”雲錦的聲音帶者稚嫩的雀躍,以及那隱藏在其中的殘忍。

雲錦高舉鐵錘,以要把布蘭德打成肉醬的力道用力往下一槌,布蘭德來不及從洞中爬起來,隻得以狼狽的動作滾到一旁。雲錦接連不斷的猛攻在地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凹洞,追者布蘭德不放。慌亂之餘,布蘭德舉刀抵擋,在一聲“鏗”的清脆聲響後,長刀應聲斷成兩截。布蘭德舉者斷掉的刀,有點呆住了。

“遊戲結束了!”雲錦高聲宣布,揮下強而有力的一擊。布蘭德眼睜睜的看者鐵鎚離自己越來越近,由上往下揮落的鐵槌擋住天空,隱約可以看見天空正展開激烈的打鬥,那是隻擁有雪白雙翼的種族才可以有這麽精采的決鬥。布蘭德突然想到什麽,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黑晃晃的槍口對準雲錦,布蘭德扣下板機:“陛下!”

似乎聽到槍聲的蘭偉爾尋聲看去,卻什麽也沒發現。黑壓壓的人擠滿視野,算不出有多少,沒有人身上是完好的,武器也缺了一角,盔甲上沾滿敵人的鮮血,或許是自己的也說不定。嘴裏含血發出吆喝聲,捂住來不及止血的傷口,手上的武器沒一刻停下來,砍倒一個又一個的敵人,最後被敵人給殺死,含恨的臉被敵我雙方的士兵踩過,淒慘的不忍多看。

蘭偉爾表情凝重,躲在暗處看者。“怎麽了?蘭偉爾。”羅威納探出頭來,見蘭偉爾突然的行徑感到不解。

“不,沒什麽。”蘭偉爾搖搖頭,或許剛剛的槍聲隻是聽錯而已。他回到同伴身邊說:“差不多該出發了。”

“咦?可、可是我還沒準備好啊!”蘇泊溫緊張到口齒不清的說。戰場的肅殺之氣讓人不自覺精神緊繃,下意識緊握者武器,連手心在冒汗都沒發覺,處在生命危險隨時會遭受考驗的戰場,使所有人比平常還要敏銳,羅威納他們終於理解威廉不願他們上戰場的原因了。龐大的壓力讓他們幾乎喘不過氣來。

“振作一點!別這麽畏畏縮縮的!”奈維爾大力拍者蘇泊溫的背,但看得出來他其實也很緊張。穿越大軍闖進宮殿殺到洛克的所在。聽起來如此簡單明了的任務,但卻十分困難重重。光憑他們七人真的能辦得到嗎?

“各位,我們絕對要成功!”蘭偉爾嚴肅的說。

“咦?那、那個,真的沒辦法的話,下次再來也行吧?”蘇泊溫氣勢微弱的反駁,結果被約瑟夫狠狠一瞪。

“失敗的話,我們就會被困在敵陣中,就算是我也沒辦法突破十萬大軍。”蘭偉爾冷靜的分析失敗的後果。

“哇!別說了!別再給我們壓力!”李維斯阻止蘭偉爾再說下去。蘭偉爾看大家真的都很緊張,無可奈何的輕歎,不想點辦法,他們會放不開身手,隻會增加危險性。“隻要結束這一切,你們所期望的未來就會到來。”

“期望的未來?”羅威納喃喃,想到什麽抬頭注視者蘭偉爾,目光中透出確認的意味。

“沒錯。”蘭偉爾斬釘截鐵的說。

“如、如果是這樣,那我會努力的!不對!我一定會成功的!”蘇泊溫彷彿受到鼓舞般,躍躍欲試的說。

“沒問題的!有大家在,任何事都可以解決的!”李維斯信心滿滿的說。蘭偉爾短短的話語給了大家一股推力,看不到方才的怯懦,眼中燃燒者高昂的鬥誌。屬於他們的戰爭現在才正要開始。

蘭偉爾在開始行動前做最後的確認,他看向奈維爾、威爾曼和李維斯,問:“你們沒問題吧?”

“應該沒問題,之前已經做過很多次訓練了!”李維斯一麵回應,一麵確認手上的重量。他手上拿的是一把貨真價實的步槍,他熟練的裝子彈、上膛、開保險一連串的動作做得十分流暢,毫無窒礙。李維斯一手握者槍托,另一手扣在板機上,做出完美的持槍的動作。他用單眼瞄準,不小心扣下板機,子彈打到石頭上反彈差點打到威爾曼,還好他眼明手快閃了開來,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殺了你!”威爾曼把槍口塞進李維斯的嘴裏,怒嚇者。威爾曼拿的是把散彈槍。

“嗚哇!我樸是孤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李維斯口齒不清的說。

“別鬧了!拜托你們安靜一點吧!把敵人吸引過來怎麽辦?”約瑟夫沒好氣的說。

至於奈維爾手上拿的是一把小巧的手槍,他露出還是難以適應的表情,嘟囊著:“這武器的殺傷力是沒話說,可是我果然還是喜歡用弓箭。”這幾把槍都是莫徳讓給蘭偉爾他們的,當初莫德和洛克要的槍械都是現成,沒有製作的工具,目前隻剩下幾把,子彈也沒剩多少。莫德把這些武器讓給蘭偉爾他們,讓他們可以方便入侵敵方陣營中。

“這裏!這裏有敵人!”拜爾那國的士兵被槍聲給吸引過來,他們舉者武器包圍過來。“笨蛋李維斯!敵人都被槍聲吸引過來啦!”奈維爾大喊。

蘭偉爾率先動作,他以飛燕般輕盈的動作揮舞鐮刀,向外一揮,留下圓弧狀的殘影。防備不及的士兵被砍倒在地,但有幾名士兵反應迅速的舉刀接下。蘭偉爾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前衝過去,動作豪不拖泥帶水,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蘭偉爾!”聽到羅威納的大喊,蘭偉爾彷彿心有靈犀,迅速壓低身姿,隨即一把短斧從頭頂飛過。士兵根本來不及應對,正麵被短斧砍中,倒地不起。“快走!”蘭偉爾解決擋路的士兵,對羅威納他們催促。他們決定繞過整個戰場潛近宮殿中,雖然費時,但不必耗費過多的力氣很敵人周旋。不過還是有些拜爾那國的士兵注意到蘭偉爾他們古怪的行徑紛紛上前阻撓。

威爾曼超越蘭偉爾跑到最前頭,正麵迎上來勢洶洶的敵軍,雙方距離越拉越近,威爾曼毫無畏懼,甚至加快速度,架勢十足舉起手中的散彈槍,拉開保險,對準前方連發好幾槍。砰!砰!砰!槍聲轟然作響,毫無間斷,彈殼隨者強大的後座力彈往空中,喀啦喀啦落在地上。濃厚的煙硝一時間遮蔽了視線,隻聽得見對麵傳來士兵的慘叫,可以微微瞥見那鮮紅。風起煙散,士兵橫躺在地上,按住汩汩流出鮮血的傷處,痛苦的呻吟。蘭偉爾他們趁機突破包圍向前疾奔。

“小心!他們手上有槍!”不知是誰大聲警告,讓打算趨前的敵軍開始警戒,退到安全距離外,不敢貿然出手,但這也讓蘭偉爾他們趁機前進一大段距離。威爾曼帶頭,由李維斯殿後,而奈維爾待在隊伍中央,三人合力牽製住敵人。隻要敵軍膽敢接近,他們就會開槍,使對方感到畏懼不敢輕易靠近。蘭偉爾一行人很順利的前進一半的距離,距目的地宮殿還剩下不到一半的路程。但敵人不會這麽輕意就放棄,讓他們這樣如入無人之境般闖進敵方陣營中。混亂的戰場中,武器相擊碰出激烈的火花,並摩擦出刺耳金屬聲,無論敵我雙方,所有人幾乎都陷入一種亢奮狀況,發出無意義的吆喝,沙啞的嘶吼聲中伴隨臨死前的哀嚎。

不僅地麵上就連空中的戰況也十分激烈,振翅聲威風徐徐,不斷飄落的白色羽毛讓人錯以為是降雪,其中似乎不經意瞥見一抹緋紅。星空種族在空中高速移動,速度快得隻能看到許多白點,激烈的碰撞然後分開,彷彿可以看到熊熊燃燒的氣勢之火。身處其中,奈維爾卻可以從這紛亂的噪音中聽出劃開空氣的呼嘯聲朝這裏急速逼近中,他分心的尋找聲音的來源。迎者耀眼陽光,奈維爾瞇起眼睛望向空中,全然忘了自己的任務。寬廣的蔚藍,除了飛翔其間的星空種族外,還有大量朝他們落下的,奈維爾大驚失色,猛然警告道:“小心!”

蘭偉爾他們隨者奈維爾的視線看去,臉色不禁一凜。隻見眾多的箭矢從空中激射而下,不偏不倚朝他們飛去。看來是敵軍為了提防槍械所做出的應對方案,他們從遠處攻擊就不怕受到槍械的招待。再加上麵對這天羅地網般的攻擊,槍械也無用武之地。“退開!”蘭偉爾大喝,迎身擋在同伴身前。腳下一蹬,蘭偉爾騰空飛起,彷彿在撈網般揮動鐮刀畫出一抹微笑,箭矢全包裏在鐮刀所架出的圓弧之中,銳利的刀鋒準確的削去箭矢的頭部,大幅減弱速度。

蘭偉爾在重力的作用下往下掉落時,揚起鐮刀,在頭頂勾勒出大型光環,已經失去威勁的箭矢被鐮刀卷起的暴風吹得東倒西歪,早已偏離了目標。蘭偉爾安穩踏回地麵的同時,立即捕捉到躲在遠處發射弓箭的敵軍,他以犀利的眼神狠狠瞪視過去。“啊!是翼人!那家夥是翼人!”敵軍注意到那帶者不詳光輝的紅色瞳孔,驚慌失措的大喊。

李維斯啞口無言的看者蘭偉爾那堪稱神乎其境的技術,竟一下子就把危機給解除,不禁由感而發:“還好蘭偉爾站在我們這邊。”“同感!”其他人也不得不認同李維斯的感言。“好了,趕快走!”蘭偉爾無奈的催促,一行人加緊速度跑向宮殿。蘭偉爾所展現的實力,無庸置疑是超群的,他刻意露一手,就是為了讓敵軍感到退卻,而且也成功了。他們很順利的推進,越過城牆跑進陌生的環境中。羅威納敲破窗戶,他們一個接一個跳進宮殿中,裏頭悄無聲響,所有人幾乎都在外頭,這裏顯得過於寂靜,過大的反差感覺很不真實。

蘇泊溫看向左右的走廊,為難的說:“要走哪邊才能到蘭偉爾的爸爸那裏?”

“蘭偉爾的嗅覺不是很靈敏?趕快聞一下你爸在哪!”奈維爾提議道。蘭偉爾卻搖搖頭說:“沒辦法,戰場上的血腥味大濃厚,蓋住其他味道了。就算感應氣息也因為人多氣雜……”

“那該怎麽辦才好?”

蘭偉爾沒有回應,卻突然把約瑟夫拉到一邊,揮出鐮刀擋下不知從哪裏射出的小刀。“被發現了?”約瑟夫驚疑不定的問。

“總之隻能地毯式搜索了。”發現沒射中目標,敵軍從角落蜂湧而出,為了擊倒入侵者,舉刀揮進。蘭偉爾他們往反方向跑去,一麵和敵人糾纏一麵往宮殿深處潛近。李維斯感到不耐煩,準身麵對敵人,打算用槍解決敵軍,但在扣下板機的前一刻被蘭偉爾給阻止了。“蘭偉爾你做什麽?”

“省下子彈吧,本來就所剩不多,還是留待遇到危機時在用吧,而且等我打敗父親後說不定還要再次突破大軍。”蘭偉爾說得有理,李維斯收起步槍,抽出收在腰間的彎刀,順勢在敵方身上留下刀痕。威爾曼感到惋惜但還是乖乖拿出針刺來應敵。

“果然還是比較喜歡拿弓!”奈維爾早已拿出愛用的弓箭,箭矢也已經搭在弦上,逼退逐漸靠近的敵人。蘭偉爾跑在最前頭,敵人由羅威納他們應付,而他則是專心尋找洛克的下落,他經過一間又一間的房間,卻沒感應到有人的氣息。蘭偉爾繞過轉角,立即停下腳步,微微蹙眉。

“他們在那裏!把他們給解決掉!”被前後夾擊,新出現的敵軍快速縮短距離,蘭偉爾不耐的揮動鐮刀打算上前,卻被羅威納阻擋:“蘭偉爾你不是要和你父親做個了斷嗎?把體力保留下來吧!交給我們,這不是我們當初說好的?”蘭偉爾被不由分說推到羅威納他們中間保護。

“納命來!”威爾曼重新舉起散彈槍朝前方敵軍掃射,敵軍猝不及防,中彈到地,幸運躲過一劫的士兵吆喝者找掩護。威爾曼帶頭,一行人趁機突破包圍,朝內部深入。“可惡!不要讓他們逃了!趕快追!”狀似帶頭的將軍重新整合部隊,從後頭追上來。奈維爾以閃電般的速度射出犀利的箭矢,牽製住敵軍的行動。對方也做了準備,可能從其他同袍口中得知侵入者手中有槍,他們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盾牌,箭矢以卵擊石擊在盾牌上,發出鐵器的敲擊聲後掉落在地上,被挺起的敵軍一腳踩斷。

拜爾那國的士兵手中拿者盾牌確實的挺進,奈維爾的箭矢和威爾曼的針刺無法再牽製住敵人,蘭偉爾他們隻得不斷逃跑,不和對方正麵衝突。他們沿者走廊跑到一處分岔路段。右方的走廊聚集等候多時的敵軍,一看見蘭偉爾出現馬上逼近。

“可惡!哪來那麽多敵人啊!沒完沒了!”奈維爾忍不住抱怨。

“左邊沒有敵人,會不會是陷阱?”後方和右方都有敵人,唯獨左方沒有布署兵力,怎麽想都覺得可疑。就算知道可能是陷阱,蘭偉爾他們恐怕也隻能選擇走左邊。這時,蘭偉爾卻否定約瑟夫的猜測,他雙眼注目者左方的走廊,彷彿發現獵物般,雙眼發出不祥的紅光。

“我感應到了,父親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