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用過早膳之後貪戀這春日的陽光,都搬了把躺椅到後院裏曬太陽。
“穀主,我們何時動身?”葉兒仰著小臉問。
“要是沒什麽事的話我們下午就可以動身了,越快越好,早去早回。”流光思索一番說道。
“我們既然來到了這個小鎮上,那麽不如都在這逗留幾天,前麵加有兩天的路程是沒有村莊和集鎮的,我們不如在這做一些補給吧。”馬夫過來和流光說道。
“那麽我們就在這兒休整幾天吧,也出去逛逛,體驗一下咱們國家的風土人情。”流光在葉兒那期待的眼神下說道。
葉兒長大了不少,這幾天隨著流光也長大了不少,心境也磨練的成熟了許多,可是畢竟還是孩童,對於玩耍還是非常喜歡的。
孫夙也淡淡的笑著:“沒事啊,在這逗留幾天吧,正好我也有些事要做,雖然京城繁華,可是你也少有出來看看,不如就在這鄉間看看這鄉間的熱鬧吧,這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啊。”
“大家都想在這逗留兩天,那麽就在這玩兩天吧,不過要注意安全,畢竟我們有事要事在身,不能在途中耽擱太多,還是早些去,早去早回的好。”流光囑咐道。
說罷早早的便叫來了店小二,帶來了早飯,一行人吃過早飯之後,便上街遊玩,參觀起這裏的風土人情了。
這裏雖然遠離京城少了京城的那些繁華,卻多了一些鄉間的淳樸,在大街上,小販的吆喝聲,大人罵小孩的罵聲,小孩哭鬧的聲音,講討價還價的聲音不絕於耳,好一副淳樸的鄉間形象。
葉兒看著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畢竟京城的繁華可不是這樣的,在這淳樸的鄉間,連泥土氣息都那麽的淳樸,少了京城爾虞我詐,少了京城的猜忌,多了一些淳樸和諧信任,這或許就是鄉間自帶的淨化功能吧,流光開始喜歡上這樣的遠離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生活了。
或許等這一切都結束了,自己應當來到這鄉下,過這樣神仙般的日子,流光暗想道。自己的父母親人已死,除了報仇之外,流光還不知道她活在這世上還有什麽意義?到時候大仇也報了,那麽自己將要何去何從?似乎也隻有這鄉下可以容納自己淨化自己。
想到這裏,流光不禁覺得一陣悲哀,對呀,自己的父母親人已死,自己曾經最愛的最依戀的人也因為向往功名利祿而背叛了自己。想到此處,流光的眼神也不經沒落了起來。
“怎麽了?想到什麽傷心事了?”孫夙看見流光表情沒落,心疼的問道。
“沒什麽,想到一些事罷了,不必擔心我沒事。”流光回過神來,淡淡應道。
“啊——”前方傳出一陣淒厲的尖叫,將眾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前麵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
“我也不知道,咱們過去看看吧。”
“聽說,這是劉鐵匠的兒子被人砍了。”
“真的嗎?”
“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咱們去看看吧?”
“別人家的熱鬧少去湊,小心惹禍上身!”
……
眾人議論紛紛,都向著聲源走去,都想看看發生了什麽事。
“發生了什麽事?”流光也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在下這就過去打聽打聽。”說完,馬夫去打探消息去了。
“穀主,或許隻是尋常人的糾紛罷了,不必上心。”葉兒也很好奇的說道。
街上的人熙熙攘攘,人來人往的都朝那尖叫聲地方湧去。
“要不我們過去看看?”孫夙問道。
“好”流光應了一聲。
一行人丟下了去打探消息的馬夫,就朝那聲源地方擠進去了。到那馬夫回來時卻看見,行人浩浩****的往發聲源擠去,頓時黑了臉。
待一行人到達發生地點時,發現這是一家極其簡樸的鐵匠,這鐵匠鋪的石墩被風雨侵蝕得厲害,看上去有一些曆史的滄桑之感。
此時,鐵匠鋪門口,圍滿了圍觀的鄉民。這些蝦米都踩著好奇的眼睛幹看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這鐵匠家的兒子向來不會逗人恨,怎麽會被人打了呢?”
“這我也不知道,估計有什麽仇家吧。”
一時間眾說紛紜,議論紛紛,鐵匠家的門口熱鬧極了。有對這件事持肯定態度的認為是劉鐵匠家的兒子被人給陷害,所以才招來這樣的禍事,也有人認為是,劉鐵匠家,的仇人是上門來了,所以惹來的,一時間眾說紛紜,不知誰真誰假。
“究竟發生了什麽事?”葉兒好奇的問道。
“聽說是這裏,劉鐵匠的兒子被人給砍了,不知是誰砍的,傷的挺嚴重的,卻又不知道如何醫治,這鎮裏唯一的一個老大夫,出去問診了,鐵匠家的兒子怕是凶多吉少了”一位熱心的鄉鄰解釋道。
鐵匠?流光聽到之後心神微微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麽,轉頭對孫夙說道:“咱們過去看看,興許能幫上什麽忙。”
“嗯?幫忙?你不是從來不管閑事的嗎?”孫夙奇怪的問道。
“嗯,我這麽做也是有我的道理的,我們去看看吧。”流光應到。
流光撥開人群,對著鐵匠說道,:“小女子略懂一些醫術,若是劉掌櫃不嫌棄的話,小女子可以替,愛子看一看。”
“姑娘真懂醫術?哪塊替我兒看看吧,若是我兒有個三長兩短,咱們劉家可就絕後了。”在這人命關天之際,劉掌櫃也顧不得這人是從何而來,就急病亂投醫了,想來這劉掌櫃也是十分在意自己的兒子的。
“小女子略懂一二,可以看一看。”流光行了一禮,回道。
“那請姑娘過去看一看,愛子的性命拜托姑娘救回來了。”鐵匠焦急的說道,並且急匆匆的就走在前麵,似乎生怕一個不小心流光掉頭就走了似的。
流光一行人跟著鐵匠走了幾步,走到了他們休息的地方,這地方很是滄桑,雖然簡陋,卻是沉澱著歲月的痕跡,一看就知道是很有些年頭了。
“那能請閣下說說你兒子現在的情況嗎?你兒子現在怎麽了?有一些什麽症狀?”流光仔細的問道,似乎生怕一個不小心錯過了什麽。
“我也不知道,今早我出來,打水的時候,我兒子就在房裏突然受刺,一刀插在胸口,我也不知道現在情況如何。”
“那是什麽人下手都知道嗎?受傷的地方在哪裏?有沒有傷到要害?”流光仔細的問道。
“我聽見我在外麵聽見兒子的一聲慘叫之後,我
就跑進去看,就看見兒子倒在了血泊之中,於是我就跑出去喊人來幫忙,之後你們就進來了,前後一炷香的時間都沒有。”鐵匠焦急地說,風中帶著哭腔,似乎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離他而去,腳下的步子越來越快,最後竟然小跑在前麵帶起路來。
進入房間,流光看見的就是一個麵色蒼白的青年躺在血泊之中,胸口之上插著一把刀,呼吸微弱,看來生命危在旦夕。。眾人進入屋內看此情景,頓時吸了一口涼氣。
“天哪,是誰下此狠手。”葉兒驚呼一聲。
“葉兒快過來幫忙。”流光急急的吩咐道。流光經曆過戰場,看著自己的親哥哥死在自己眼前,實在是不願意在看見有人在死在自己的眼前了。
葉兒聽到流光的吩咐,連忙拿出醫藥箱來進行施救。
流光手腳十分麻利的止血,邊止血邊吩咐道:“替我準備一些東西,其他閑雜人等全部退出去,我需要火盆,熱水,剪刀,幹淨的毛巾,濃鹽水。”說著,流光的手裏的動作一直沒停,飛快地止血。
不一會流光需要的東西就送到了,流光直接把人攆出去了,動作麻利的把剪刀在火裏消毒之後剪開他的衣服,剪開之後流光和葉兒深深的吸了口冷氣,那刀深深的刺入皮肉之中,距離心髒隻有堪堪一寸!
這劉鐵匠兒子氣絲若離,隨時可以斷氣!
好在劉鐵匠並未移動他的身體,否則一旦移動他的身體他立刻會斃命!
“葉兒你立刻叫人準備止血消炎吊命的千金方子立刻熬藥,熬好之後立馬送來,現在我需要你的幫忙,我藥把這刀拔出來,你把包裏那枚續命丸給他吃了,要快!”隨著流光激動的語氣臉也紅了起來,這樣白裏透紅的樣子顯得非常可愛,隻可惜在這種性命攸關的時刻也沒人去看,也沒人有心情去看,所有人都在門外焦急的等著。
劉鐵匠更是麵色發白,雙腿顫抖,大口大口的喘氣,坐在地上,連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了,每當葉兒打開門把那一盆盆血水抬出來,有換新的熱水進去的時候,劉鐵匠更是緊張的不得了。
所有人都不敢大聲說話,似乎怕打攪了流光一樣。
鄉民們把劉鐵匠家圍了個水泄不通,畢竟在這安寧的小鎮裏是不會有這樣的是發生的。
流光畢竟是藥王穀的穀主,一身醫術了得,不但拔出了刀,還把命懸一線的劉鐵匠兒子從死神手裏拉了回來!
嘎吱,一聲開門的聲音把眾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還不等劉鐵匠開口,流光神色疲憊的對眾人說:“來兩個精壯有力氣的漢子把他抬到**去,不能有太大動作,務必小心些。”
說完就有兩個精壯的漢子應道:“我來。”這兩個人是劉鐵匠家的打鐵匠,力氣奇大無比,輕輕鬆鬆就把劉鐵匠兒子抬到**去了,這劉鐵匠兒子也是個打鐵的,體型比平常人要高大粗實。
流光回屋迅速寫了一張方子遞給劉鐵匠,道:“按這方子抓藥,三碗水煎成一碗,一天三次,灌也要給他灌下去。”
說完流光身形晃了晃,孫夙立刻從後麵摟住她,在她耳邊輕聲說:“還好吧?我立刻送你回去休息,這些事等你緩過來了在處理。”孫夙的氣息吹拂在流光耳邊,癢癢的,像小貓撓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