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死者的綽號叫蘿卜頭,身份問題很快就查明了,搞笑的是,他就姓羅,叫不偷,因為他老/子偷東西做了幾年牢,為了吸取教訓,因此給他兒子取名羅不偷,諧音蘿卜頭,可惜,這丫的依然走了他老/子的老路,仍然以偷盜起家,不是什麽好人。

兩個小時後,也就是淩晨兩點半,貝珍秀他們終於歡呼著回來了,把個臭氣熏天的編織袋丟在地上,叫道:“太可惡了,他居然把凶/器藏在自家廁所的糞坑裏,要不是宋偵查提前提醒我們,我們還找不到呢!”

宋胡衝翻了個白眼道:“我還不是偵察呢。”

“你是你是,你絕對是!”盧振凱見編織袋裏滾出一把用殺/豬/刀改造的長劍,頓時激動異常,急吼吼道,“從現在起,你就是特別探案組的副組長了!”

“教導員!”關雨欣叫道,“還是我當副組長吧,讓他當組長。”

“嗯……”盧振凱和陳有福互相對視了一眼,頗為心動。

可宋胡衝道:“先不說這個,貝偵察,這個王天賜應該是個殺豬的吧?”

“對呀!你怎麽知道的?”貝珍秀聽說宋胡衝要當副組長,不但沒有表示不悅,反而大為興/奮,驚叫道,“我們問過左鄰右舍了,他就是個殺/豬的,不過這小子不務正業,已經很久沒殺/豬了,改為敲/詐/勒/索,甚至殺/人。”她說的殺/人,指就就是兩起斷/頭案。

其間,有人把編織袋裏的東西倒出來,裏麵除了刀(劍)以外,還有用麻將席改造成的一件鎧甲,或者說披風更為恰當,此外,還有一頂竹編頭盔。

“我怎麽知道的?嗬嗬。”宋胡衝擺出福爾摩斯的欠扁樣,準備演說自己胡編亂造的推理了。

盧振凱大為期待,幹脆把剩下的半包玉溪都給了宋胡衝,並親自給他點上

一支,鞍前馬後地殷勤伺候著,催促道:“快說快說,讓我們長長見識!”

所有人的目光也隨著宋胡衝轉,連連點頭催促。

“首先!”宋胡衝深吸了口煙,走到蘿卜頭的人/頭麵前,要了隻警棍,指著刀砍部位道,“我發現這個下刀部位是從左後方閃電劈下來的,下刀不但快速,而且收發由心沉穩有力,從切口上看,凶/手的身高應該在一米八左右,身材愧為多肌,雙臂強健又力,虎口長滿了老繭,而且是個見慣了血/腥的屠夫,現今,能夠稱之為屠夫的人,多數是殺/豬的,但是,光是推斷出凶/手的外貌特征和職業還不夠,關鍵是文化,這應該是個有文化的屠/夫,而且十分了解人和動物的生/理構造,這才能做到庖丁解牛的境界,你們看這刀口,剛好從骨節切入,這樣才不會傷到卷刃,達到一刀下去,人/頭/落地效果。”

眾人若有所思,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

韓朝義問道:“對於一個殺/豬匠來說,了解人/體結構並不難啊,為什麽一定要有文化呢?”

“問得好,這正是破案的關鍵!”宋胡衝拍著他肩膀,誇讚道,“很有進步嘛,是個合格的偵探。”

韓朝義一臉糾結。

宋胡衝接著道:“你們想想,一個殺+豬匠,他平時殺的都是豬,叫他去殺+人,心裏難道不緊張嗎?可這個殺+豬匠,他不但沒有一點緊張感,反而異常冷靜理智,在殺+人之前,他先用偽造鎧甲和寶劍來偽裝自己,給人一種靈異事件的恐慌感,以便殺+人後從容離去,我想問一下,你們如果發現一個古代人手持寶劍,忽然竄出來殺+人,你敢抓他嗎?你敢跟蹤他嗎?”

“不敢!誰敢啊!”大家都覺得宋胡衝說得有理。

“這就對了。”宋胡衝道,“而能做到這一切的人,

沒有較高的心理素質和文化素質,能做到嗎?”

“不能,確實不能!”大家又連連點頭。

宋胡衝道:“那麽,一個有文化、有素質的人,他為什麽會當殺豬匠呢?注意,這就是破案的關鍵所在,你們能想明白,那誰都能像我這樣當場破案了!”

“噝!”所有警員深思起來,可惜,還是有很多一頭霧水。

關雨欣都望了宋胡衝是在瞎掰,試探著問道:“莫非,你推斷他身體有殘疾,雖然有文化,但卻得不到別人的重用和社會的認可?”

“啊!”全場恍然大悟,這才明白宋胡衝有多麽高明,連這點都能想到,神呆了!

“聰明!”宋胡衝盼顧道,“現在你們明白關探長為什麽能屢立大,當上這特別探案組的組長了吧?”又自問自答道,“因為她能想到你們想不到東西,能看到你們看不到的東西,這就是她出類拔萃的原因!”

“高!實在是高!”所有人拍掌叫好。

宋胡衝製止大家喧嘩,沉聲道,“凶/手身高一米八,孔武有力,是個殺/豬匠,有較高的文化素質,身體有殘疾,對這種推測,你們還有異議嗎?”

“沒有!”全場大聲道,“凶/手都抓到了,還有什麽異議?而且我們覺得你推斷得相當合理!”

“既然如此,那麽你們再深入地推斷一下,這麽一個人,他殺/人後,會不會出現在現場呢?”

大家又沉思起來,關雨欣道:“我想應該會的,因為他也想看看自己做的事情有沒有破綻,以便思考對策。”

“不錯!”宋胡衝道,“因此,我懷疑他就在圍觀者之中,那麽,我們已經知道了他的特點,想把他找出來,還會困難嗎?”

啪啪啪啪啪……

全場掌聲雷動,佩服得五體投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