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案組擁有一個獨立的科室,地點在刑警隊四樓“偵查科特別探案室”,名義上歸偵查科管,但偵查科科長半年前調到貢景區去當刑警隊長了,到現在上麵都還沒有確定調誰來當這個偵查科長,所以,暫時由盧振凱代理此職,而盧振凱本身的教導員,主要負責的是整個警隊的後勤合和思想教育工作,對偵查並不是很在行,所以,什麽事情都是要直接通過陳有福來拍板決定,也就是說,關雨欣的探案組,實際上直屬陳有福管轄。
在偵查科特別探案室,宋胡衝身為新任副組長,同樣擁有一間獨立的辦公室,也就是說,在這個科室裏,如果關雨欣不在,他就有老大,所有人都得聽他的。
宋胡衝是第一天上班,關雨欣開了個小組會,清理一下前幾天積累的大小案子,她今天心情特好,含笑道:“首先,我們要歡迎關勘查師徒和宋副探長的加入,嗬嗬,大家鼓掌!”
啪啪啪啪……
大家嘻嘻哈哈地鼓掌起掌來。
“得了吧!”關議國笑罵道,“你這丫頭,一個是你老爸,一個是你表弟,還有一個又是你師兄,算起來都是一家人,鼓什麽掌嘛,也不怕人笑話。”
“哈哈。”馬如龍笑道,“師傅,你雖然是探長的老爸,但工作上卻是兩位探長的手下,什麽事還得聽領導的不是,你就認了吧,哈哈哈哈。”
“嗬嗬嗬嗬……”大家也都笑了起來。
“氣死個人了。”關議國嘟囔道,“幹了一輩子刑警,到頭來還要被女兒和外甥管,情何以堪啊。”
這話又引來一陣大笑。
“好了好了。”我們談正事吧,”關雨欣打開文件夾,翻看了一下道,“我差不多有十天沒上班了,在這十天裏,承蒙大家支撐著特別探案組,沒有讓這個剛成立的小組垮台,我在這裏
謝謝大家了,咳咳,貝偵察,還是你來匯報一下工作吧。”
“嗬嗬。”貝珍秀笑嘻嘻道,“探長啊,這幾天可把我整慘了,你要是再不來,我都想請病假了,嗬嗬,現在好了,我又可以鑽空子了,這種感覺真好!”
關雨欣笑罵道:“人家拚命想往上爬,你呢,卻拚命想鑽空子,真是沒一點上進心!”
“我是女孩子嘛。”貝珍秀咯咯笑道,“我就想拿一份穩定的工資,天生就沒有升官發財的命,反正以後有老公養,幹嘛要活得那麽累呢?”
“好了好了,別扯遠了,匯報工作吧。”關雨欣翻了個白眼。
“是是!”貝珍秀收起笑容,整理了一下材料道,“也沒有什麽好匯報的,總得來說,我們現在有兩個案子需要抓緊,一個是審理劫持慕婉兒的犯罪嫌疑人付小龍,一個是調查廣華路片警被襲案,這兩個案子都挺棘手,我先說說劫持慕婉兒的犯罪嫌疑人付小龍吧,此人性格陰沉,意誌堅定,我們明明就知道他劫持慕婉兒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可想要從他嘴裏掏出秘密來,那簡直比登天還難,其次是廣華路片警被襲案,上頭可是催得緊啊,而這個片警被襲案到現在又毫無一絲線索,令人頭痛得很。”
關雨欣看了眼宋胡衝,問道:“這個片警被襲案發生在什麽時候?”
貝珍秀道:“案發時間已經是五天前了……”
“五天前?”關雨欣蹙緊了眉頭,暗叫糟糕,心想,這個案子看來不能交給表弟了,要不然非砸了他的招牌不可。就問道,“案發經過呢?”
貝珍秀道:“事情是這樣的,這個片警負責的是廣華路居委會一代的治安,名叫何家義,今年31歲,五天前,他在半夜12點巡邏的時候,在居委會小區的一個暗巷裏被人從背麵砍了一刀,情況與蘿卜頭被
殺案有些相似,隻不過,蘿卜頭斷的是頭,而他斷的是右手,凶手顯然沒打算要他的命,把他的手砍斷後就逃離了現場。根據我們的調查,這個何家義雖說也得罪過一些地痞流氓小偷扒手,但都沒有什麽太大的仇恨,事後我們排查到,他得罪過的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據,而且都是些窮光蛋,雇凶傷人的可能性也不大。”
“他總是跟人有仇人才會被人襲擊吧?”宋胡衝沉思道,“一些特殊的案子,如果用常理來推斷案情,很容易誤入歧途,而仇恨這東西,往往隻是說錯了一句話,就好像蘿卜頭被殺案一樣,因此,對於一些性格偏激的人來說,一點點的矛盾,就足以殺人。”
“不錯!”關雨欣點頭道,“罪犯的心理是不能以常理來定論的,說不定,何家義隻不過是行為囂張了一點,就招來了殺身之禍。”
大家對宋胡衝是極為佩服的,高小萍眼睛冒著小星星問道,“副探長,那你認為該從何處著手調查呢?”
“還叫我胡衝吧。”宋胡衝嗬嗬笑道,“我當這個刑警,純粹就是打醬油,指不定那天就不幹了。”
關雨欣氣道:“剛上班你就說不幹,誠心拆我的台是不是!”
“呃……”宋胡衝啞口了,趕緊轉移話題道,“我認為,應該先推測凶手的傷人動機,然後再確定調查的方向。”
“不是吧?”大家一頭黑線道,“這凶殺都不知道是誰,怎麽知道他的傷人動機呢?”
宋胡衝笑問道:“這話看似荒繆對吧?”
“呃,確實有點。”馬如龍正色道,“如果把一個刑事案件比喻成大廈的樓層,那案發過程就是地基了,而動機就是地基上麵的樓層,當然,這比喻並不恰當,我想說的是,下麵的樓層都還沒蓋好,你就想先把上麵的蓋了,這個,不附和建築邏輯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