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無厘頭!”大安區刑警隊裏,所有警員徹夜未眠,到現在都還在討論案情,陳有福臉色難看道,“短短幾天,我轄區內就發生了三起離奇的凶殺案,簡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們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重案組組長閃電開口道:“槍殺案我們基本上有點眉目了,可以確定,何飛就是殺人凶手,絕不是別人栽贓嫁禍。”
“不錯。”重案組勘查員颶風道,“根據現場考察,沒有一點別人的痕跡,除了何飛外,絕不可能有第他人插手,而且,根據我們的調查結果,何飛有殺人滅口的動機,至於動機是什麽,我們還要進一步核實。”
“嗯!”陳有福恨恨道,“這個事情我們私下再討論,現在是這個博物館凶殺案的事,你們有什麽看法?”
大家麵麵相覷,探案組高小萍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太離奇了,凶手好像憑空出現的一樣,那麽多人看見他行凶,可轉眼間就不見了,根據他逃跑的腳印,離凶殺現場隻有97米的距離,然後就憑空蒸發了,隻在那個圍牆的牆壁上留下一個衝撞的痕跡——他是從哪兒來的,又是怎麽消失的,為什麽身穿鎧甲手持寶劍,我們簡直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探案組朱永超也道:“更離奇的是,凶殺手腕強勁,單手揮劍,居然能一劍砍下被害人的腦袋,比古時候的劊子手還要厲害、專業,整個過程行雲流水、酣暢自然,要不是有那麽多人親眼所見,誰會相信那一切是真實的?”
探案組代組長貝珍秀苦笑道:“隊長,這個案子恐怕還得重案去調查了,我們頭請了病假,實在沒那個實力限期破案,你別誤會,我們也不是拈輕怕重,而是確實沒那個能力,再說,我們現在手裏還有個慕婉兒劫持案需要審理調查,這裏麵還牽扯到何畢武審判長的女兒何雨,所以,真是分不開身啊!”
閃電苦笑道:“我們重案組就隻有四個人,現在光是槍殺案就把我們搞得焦頭爛額,還怎麽分得出人手去調查博
物館凶殺案嘛?”
曹業蕾抬頭道:“都快一個星期了,關探長的病還沒好嗎?如果由她來負責博物館凶殺案,相信很快就能破案。”
“你當我們探長是神仙啊?”探案組丁曉蘭沒好氣道,“這個案子荒誕離奇,我們探長雖然在破案上頗有天分,但想限期破案,無異於癡人說夢吧?”
曹業蕾搖頭道:“關探長確實無法限期破案,可他有個破案幫手宋胡衝,相信你們也知道宋胡衝的神奇能力吧?”
“宋胡衝?”雷佚名眼睛一亮。
“不錯!”曹業蕾道,“我敢肯定的說,關探長之所以忽然破案那麽厲害,百分之百是她表弟宋胡衝在暗中幫她。”
陳有福沉思道:“我也有所耳聞,聽說,神女洞強煎案是宋胡衝代替關雨欣破得、隻用四個小時,我也調查過記錄,他的破案手法當真是神奇異常,而且我還聽關偵查說過,摩托車故意傷人案在破案之前,宋胡衝就做過絲絲入扣的推理,可惜沒受到畢科長的重視,我還聽說,魏武崖之所以能抓到,也是宋胡衝暗中相幫,是這樣嗎關偵查?”
關議國點頭道:“確實是這樣,我這個外甥,確實很神奇。”
“因此!”陳有福慎重道,“我已經叫關探長明天帶病上班了,並且獲得了上級部門的批準,破裂啟用宋胡衝為探案組偵查員。”
教導員盧振凱一震,臉色不悅道:“陳隊長,啟用一個未滿十八歲的少年為偵查員,你怎麽沒事先和我商量一下,這個好像應該屬於我管吧?”
“對不起。”陳有福麵無表情道,“近日接連發生凶殺案,上級領導要我們限期破案,我就順便提了下宋胡衝的事,想不到我一說,領導就批準了,因此,我還沒來得及知會你一聲,這是我的失誤,現在我們正是用人之時,還請你理解一下。”
“行,你都做了決定,我還有什麽好說的。”盧振凱臉色陰沉著,當初,自己可是收了何飛的好處,答應了要壓下宋胡
衝的,而且自己能當上這個刑警隊教導員還是何畢武給自己疏通的門路,現在何飛雖然跑路了,可何畢武還沒倒啊,他要是說自己拿錢不辦事,那可麻煩了,簡直是豈有此理!行,你陳有福能做初一,那就我就能做十五,最後看誰讓誰難堪!
韓朝義一直暗中留意著盧振凱的臉色,見他憤怒陰鷙,暗暗有了計較,咳嗽了一下,對陳有福道:“隊長,特別探案組新成立,關探長又有病在身,而宋胡衝還是個輟學的高中生,指望他們破這樣的大案要案,是不是有點不現實啊?我們警隊有這麽多得力幹將,除了重案組和探案組外,難道就無人可用了嗎?”他和宋虎、王朝、馬漢四人原本是警隊的‘機動隊’。
其他還有突擊隊、狙擊隊等小組(這些名目可不是軍隊上的編製,而且指他們辦案的作風和手法),現在,在陳有福眼中,除了重案組和探案組外,居然把其他小組都給忽略了,這讓自己們情何以堪?難道我們這些人都是吃白幹飯的嗎,我們什麽時候隻能給人當下手、跑龍套了?
“是啊!”盧振凱見好多警員都憤憤不平,覺得是個收買人心的大好機會,就慫恿道,“我看機動隊、突擊隊和狙擊隊這些小組都很不錯嘛,他們長期協同作戰,經驗豐富,能力突出,我們不能因為一個關雨欣碰巧破了兩個案子,就否定大家的能力,按我的意思,還是要多給他們一些表現的機會,別總把希望寄托在一兩個人身上,這樣不但會助長她的傲氣,還會寒了大家的心,智者不取啊!我看,這次關雨欣請病假,很明顯就是居自傲,為他表弟爭取刑警名額,相信,陳隊長也是個明白人,說得太露了也沒意思不是?”
這話果然很有煽動性,許多人都認為陳有福得了關雨欣的好處,在給關雨欣開後門,一個個怨氣衝天,卻又敢怒而不敢言。
陳有福掃視眾人,陰沉著臉道:“很好,看來大家都不服氣不吧?”
沒有人說話,不說話就是默認,是無聲的對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