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什麽是扒灰啊?”關雨欣在從小在城市長大,哪聽過農村人的特銫語言啊,見宋胡衝笑得齷齪,忍不住就問道。

宋胡衝嘎嘎笑道:“扒灰的意思,就是指公公把兒媳婦給那個什麽了,因為兒媳婦要起早生火做飯,公公想扒灰,自然也要起早了,而兒媳婦又不幹,就往灰堂裏鑽,所有公公就要扒灰了。”

“齷齪!”關雨欣羞得滿臉通紅,狠狠地掐了宋胡衝一把。

宋胡衝還不知趣,嘎嘎笑道:“所以,‘扒灰’和‘燒火’都是說的那個事,地球人都知道。

”你再說!“關雨欣恨不得掐死這家夥,這麽多人,他居然說得出口。

宋胡衝忍住笑,給老爸打了個電話,意思是說自己回來了,不過在東村辦案,可能沒時間回家。

宋老爸高興慘了,頓時跑到嶄新的壩子邊叫道:“我兒子回來了!”

這一吆喝,左鄰右舍以為打雷了,跑出來問道:“宋幺叔,你兒子回來了嗎?”

“回來了回來了!”宋老爸唯恐天下不知的大叫道,“他這次是回來破案的,就是東村那個案子,我跟他說,工作要緊,沒破案就不準回來過節!”

“哎呀!電視上把你兒子吹得可神了,那我們也要去看看他是怎麽破案的。”左鄰右舍聽說東村出了大案子,早就想去看看熱鬧,可是有老公的老婆不許,有老婆的老公又不許,現在聽說鄰居家的宋胡衝專門回來破案,便興致極高地嚷嚷著要去看熱鬧。

宋老爸其實也有這個意思,他有半年沒見到兒子,比誰都心急,便和大家約好了一起去,回身找了手電筒,鎖好嶄新的樓房,吵吵鬧鬧地叫了同村的幾輛摩托車,風風火火地往東村來。

……

水庫邊,李小環也聽說了東村發生了命案,她是女孩子,可沒打算去看熱鬧,可鎮上有幾個要好的姐妹卻神

銫古怪地跑來邀她一起去,李小環有些心動,但怕李老爸罵她,就搖頭道:“我不去了,你們去吧。”

有個姐妹把李小環拉到一邊,低聲道:“小環,你還不知道吧,我先前在派出所門口看見宋胡衝。”

“哪個宋胡衝?”李小環以為人家騙她,佯裝不懂。

“還有那個宋胡衝?”那姐妹道,“就就偷看你洗過澡、又上過電視的那個宋胡衝啊,不過,人家現在是偵查科長了,這次是回來破東村那個案子的,他穿著警服,剛開始我還沒認出來,還是他給留不住所長介紹名字時才認出他來的。”

“你沒騙我?”李小環心裏翻江倒海起來了,自從她和宋胡衝分手後,所有知情人都說她沒眼光,她心裏早就把腸子都悔青了,可世上沒有後悔藥賣——她知道,自己深深的傷害了宋胡衝,人家都說好馬不吃回頭草,從宋胡衝離去時的眼神和之後絕不聯係的決心來看,自己在他心目中已經不值錢了,可她還是想悄悄地去看看,看看他過得好不好——電視上都說他破案如何如何的厲害,現在他回來了,自己要是不去親眼看看,那將是一生的遺憾。

……

在圍觀者的注目中,大家簇擁著宋胡衝來到第一個案發現場——這是個荒郊野外,地處在塔尖山東麓的山神廟外,死者就倒在上路邊,眼睛暴突著,驚懼地望著數十米高的山崖上,在他背上,還背著個噴霧器。

劉博柱介紹道:“這個村民叫宋銀璋,今年42歲,是個老實巴交的人,他在山上種了幾十株水蜜桃,因為水蜜桃還沒有長大,就又在挑樹下種了一些蔬菜,根據她老婆說,她午飯後就上山給蔬菜噴農藥去了,可到了吃晚飯時還不見他回來,於是就上山叫他吃飯,結果,就看見她死在這了,我們接到報案,趕來一看,又發現桃樹不不遠處的石洞還死了一男一女,據村民辨認,他們也是東村的村民,但不是

夫妻,而是一對上山咳咳……親熱的男女,而且他們都有自己的家庭,咳咳,屬於非法叉叉。”

你就說偷/情吧,還非法叉叉!宋胡衝直翻白眼,問暴雨:“能確定他的死亡時間嗎?”

“沒問題。”暴雨上前看了看死者的瞳孔,肯定道,“死亡時間已經有五個小時了,也就是下午四點左右。”

“嗯。”宋胡衝沒有急著勘查現場,而是揮手道,“我們去看看那兩個非法叉叉的死者再說,注意保護現場。”

“我們知道。”劉博柱吩咐了句“別讓群眾把現場破壞了”,便陪著宋胡衝等人順著山麓斜斜地往山坳口的桃林走去。

經過山神廟時,宋胡衝探頭看了看,見廟裏大約隻有六七個平方米,廟宇破舊漏水,而山神的塑像也早就麵目全非了,就問,“這個山神廟沒有人上香火嗎?”

“沒有。”劉博柱遲疑了下道,“聽村民們說,這山神廟有時候一到晚上就會出現一些奇怪的聲音,因此大家都認為這個山神不管事,就沒人肯信它了。”

“奇怪的聲音?”宋胡衝好奇道,“什麽聲音。”

“說不上來。”劉博柱道,“村民們眾說紛紜,有的說聲音很刺耳,有的說聲音很沉悶,有的是風聲,有的又說是鬼叫,哎呀,反正就是鬧鬼的意思吧,說得挺恐怖的。”

宋胡衝順口問道:“那你相信世上有鬼嗎?”

“嘿嘿。”劉博柱撓頭道,“我也說不好,大家說有,那就是有吧,但我沒見過,也不是很相信。”

梅玉問道:“宋科長,那你相信世上有鬼嗎?”

“我相信!”宋胡衝笑嘻嘻道,“比如銫鬼、醉鬼、吝嗇鬼、賭鬼……”

“去你的,又沒正經。”

“嗬嗬。”宋胡衝正銫道,“世上有沒有鬼我不知道,但我深信,有很多東西比鬼更可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