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有福擰緊了眉頭,沉思道:“莫非這個付小龍和米三彪有什麽關係嗎?這裏麵恐怕不簡單,你們繼續查,繼續審問,一定弄個水落石出,至於何雨嘛,就當她是受害人好了,讓何畢武把人領回去。”

“好的。”貝珍秀遲疑了一下,問道,“隊長,我們探長什麽時候來上班啊,我都快撐不住了哦。”

“嗬嗬。”陳有福瞄了眼了盧振凱,意有所指道,“快了,頂多六七天吧?”

“你什麽意思!”盧振凱正在氣頭上,怒哼道,“你就認定我們七日內破不了案?”

“我沒說。”陳有福聳了聳肩,問大家,“我說過這話嗎?”

大家吐了下舌頭,哪敢亂開口。

“哼!”盧振凱一臉陰沉道,“等我們破了這個案子,我看關雨欣還有何麵目來上班!”

“那我就敬候佳音了。”陳有福起身道,“這幾天可能有得忙,大家做好熬夜加班的準備,合理安排休息時間,等案子破了,我給你們放長假。”

“又哄我們。”貝珍秀大翻白眼道,“我們什麽時候放過長假啊?”

“嗬嗬。”陳有福也知道自己的話沒多少可信度,苦笑揮手道,“快天亮了,都早點休息吧,明天早點上班。”

都天亮了還‘早點休息’,隊長越來越無恥了,所有人沒有不嘀咕抱怨的。

陳有福單獨把關議國留了下來,歉然道:“對不起了老關,你也看到了,盧振凱和我鬥得厲害,我答應雨欣的事就無法兌現了,還請你回去好好給她解釋一下。”

“沒事的隊長,以後有的是機會。”關議國感激道,“隊長為了我外甥的事,真是費心了,我都看在眼裏,回頭我會給雨欣解釋,你不用擔心。”

“不錯,以後有的是機會。”陳有福拍著關議國的肩膀,“不過你放心,我承諾過的事情,一定會辦到,絕不讓你失望就是,好了,你去回去休息吧。”

“好的,那隊長也早點休息。”關議國退出隊長辦公室,搖了搖頭,歎氣道,“真是好事多磨啊!”

關議國回到家,敲開關雨欣的房門,苦笑道:“雨欣,韓朝義在盧振凱的支持下,把博物館的凶殺案搶過去了,所以,隊長答應你的事暫時還不能兌現,叫你再等幾天。”

“怎麽會這樣?”關雨欣詳細詢問了一下經過,也是鬱悶不已,當即就打電話給宋胡衝,讓他接著睡,睡到什麽時候都可以。

“什麽嘛?”宋胡衝迷迷糊糊地坐了起來,聽明了原委,哈哈一笑道,“沒事,他們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看著吧,他們必定會铩羽而歸,到時還得來求咱們。”

“嗯?”關雨欣好奇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這個案子太離奇了。”宋胡衝含糊道,“當時我也在場,親眼目睹了案發的全過程,不過,我急著尋找慕婉兒,沒來得及勘查現場,再說,我也不是警察,操那個閑心幹嘛,總之,根據我的估計,想破這個案子有點玄,就算是我親自出手,也沒有多大的把握,嗬嗬,想不到還有傻B去搶著栽跟頭,好極了,哈哈哈。”

“你都沒把握?”關雨欣想了想,誤解為宋胡衝錯過了勘查現場的時間,鬆了口氣道,“這麽說,韓朝義還幫了我們一個大忙了?”

“可不是咋的,哈哈哈。”

“嗬嗬。”關雨欣慶幸道,“這丫的果然是傻B。”

掛了電話,宋胡衝感到有點冷,這才想起昨晚張蘭蘭在客廳的沙發上借宿,自己把被子給了她,能不冷嗎?看看時間,差不多六點了,想著自己還有那麽多鎖魂棋(宋胡衝給那些棋子取的新名字),就一點睡意沒有,找出五行針,選了顆白色的,用精血把它喚醒,腦中裏立即就閃出三個血紅的朱砂繁體字:黃花鬆!

“黃花鬆?”宋胡衝暗暗琢磨,這個黃花鬆真的是個女的嗎?又是因為什麽被封印在鎖魂棋裏呢?

反正睡不著,宋胡衝幹脆開了電腦,搜索曆史上是不是真有黃花鬆這個人,當然,他也知道不可能搜索到什麽,純粹就是打發時間,結果曆史人物沒查到,反而查到一條驚人的新聞,說的是數十年前桂平自治縣境內挖到一條長約14米,粗約一米五左右的黃花鬆大蛇(此蛇不是毒蛇,特點渾身上下全都是金色鱗片,閃閃發光,長到一定時候蛇頭有類似雞冠子),宋胡衝渾身汗毛倒豎,心想,難道這個名叫黃花鬆的女人會是一條食人巨蟒嗎?不可能吧?

巨蟒兩個字,在人們的認知中就充滿了傳奇與驚悚,有人說,蛇是最容易成精的東西,上了一百年的蛇,縱然沒成精,那也一定通了靈,而傳說中,成精的野物,吞噬血食(就是吃活物,包括人)能提高自己的修為,如果這個黃花鬆是條蛇的話,那一定是吃的人太多了,引起了那個白眉老道的不滿,所以把它給收了。

宋胡衝想到棋子裏的凶魂可能是一條巨大無比的蛇精,心裏就發毛,雖然知道它不會傷害自己,可眼前忽然出現一條幾百公斤重的金色巨蟒,饒是心理早有準備,恐怕也會當場嚇死吧。

“會是蛇精嗎?”宋胡衝忐忑地猜測著,“如果是蛇精,那又會有多大男呢?”

這時候電話響了,宋胡衝見是慕婉兒打來的,忙接通問道:“婉兒,你沒事吧?”

“胡衝哥……”慕婉兒弱弱地道,“胡衝哥,聽說又是你救了我。”

“嗬嗬。”宋胡衝道,“隻是件小事,你別放在心上。”

“我到現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呢?”慕婉兒不解道,“晚飯後,花千姿發信息給我,說約我去逛街,我也沒敢告訴姑媽,就一個人出去了,我剛到街上,她又發信息給我,說在博物館裏麵,我就買票進去了,可轉了一圈,並沒有看見她,後來,忽然有雙手調皮的從後麵捂住我的眼睛,我還以為是花千姿呢,卻想不到人就天旋地轉地暈倒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公安局(刑警隊)了,警察姐姐告訴我說,我被壞人劫持了,姑媽也是這樣對我說的,還說是你救了我,胡衝哥,你都救了我兩次了,我怎麽那麽倒黴啊,走到哪兒都會遇上這種事?”

“你說什麽?”宋胡衝不信道,“你說是花千姿把你約出去的?”

“是啊。”慕婉兒道,“不過,警察姐姐查了下我的手機,說是別人盜用了花千姿的手機號碼。”

“噢,我就說嘛。”宋胡衝恍然大悟,關心道,“你現在在家嗎,身體沒什麽吧?”

“姑媽剛把我接回家,腦袋還有點暈。”慕婉兒希翼道,“胡衝哥,我姑媽說想謝謝你,你來我姑媽家吧,我也要好好謝謝你。”

宋胡衝本想拒絕,可忽然想到,何雨劫持慕婉兒,一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說不定,慕婉兒還會有危險。就道:“好哇,那我今天上午去看看你,不過,你們可別買菜哦,我不會吃午飯的。”

“好耶……”慕婉兒驚喜道,“那你快點來哦。”

這小丫頭,長得太水靈了,紅顏禍水啊!想著慕婉兒那楚楚可憐的清純模樣,初哥宋胡衝也感到虛火上升,又閑了聊幾句才掛了電話,穿上衣服,準備叫張蘭蘭起床。

張蘭蘭雖然是在宋胡衝家借宿,但一個人睡在大廳裏,還是感到有點害怕,因此一直開著燈,宋胡衝到了客廳,眼睛頓時就直了,原來,張蘭蘭隻穿著蕾絲內衣褲,張揚地躺在沙發上,白花花的大腿還掉了一隻出來,踩在地上的被子上,從宋胡衝的角度看,那是完完全全看了個清楚,而且極度的令人噴血。

“買糕的,這丫頭原來還有這麽勾人的內涵……”宋胡衝眼睛發直,鼻子熱乎乎的,嗓子發幹,渾身上下獸血沸騰,費了好大的勁,下了好大的決心,才一步步退回了房間,嘭的一聲關上門,靠在門上呼呼喘氣,心都快蹦出來了。

“難道我真的沒有一點吸引力嗎?”張蘭蘭睜開眼睛,滿是幽怨

之色,敢情,她早就醒了,一直在裝睡,而且故意擺出那種姿勢吸引宋胡衝的目光,可是,這死小子居然沒有一點反應,簡直豈有此理!

宋胡衝不是沒有反應,而是她閉著眼睛看不見宋胡衝的反應。

“胡衝,你起床沒有啊?”不多時,穿好衣服的張蘭蘭來敲宋胡衝的門。

“啊……起床了。”宋胡衝紅著臉開了門,盡量想裝得自然一些,可那眼神還是有點掩飾不住的異樣。

張蘭蘭心知肚明,眼神躲躲閃閃,感覺自己沒穿衣服似的,想著自己一個大姑娘,居然幾近赤螺地去吸引一個異性,而去人家還無動於衷,饒是她不顧一起,也不敢久留,向受驚的兔子般,支吾了幾句,拽了包就跑。

“嘎嘎嘎嘎……”張蘭蘭一跑,宋胡衝把頭探出窗外,上氣不接下氣道,“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害羞呢,原來都是裝出來的,哈哈哈,I鄙視你!”

“你你你你……”張蘭蘭跌跌撞撞地邊跑邊回頭,麵紅耳赤氣急敗壞道,“你你你……你等著,下次姑奈奈非吃了你不可,看你還敢笑不……”說著迅速消失在小區門口。

“嘿嘿,借你幾個膽也不敢吃我。”宋胡衝不屑地癟癟嘴,隨後又擔憂道,“她不會真的吃我吧,她要是吃我,我反不反抗呢?”

什麽玩意嘛!

隨後,宋胡衝穿戴整齊,打車前往慕阿姨家,途中,那股被監視的感覺終於消失了,不禁暗中咒罵:“跟呐,你再跟呐,來一個老子弄死一個,不把你們弄死弄絕,老子就跟你姓!”

付小龍被抓,跟蹤者被殺,無論是誰,也不敢再肆無忌憚了,但宋胡衝還是決定多買幾張磁卡,把自己和與自己有關係的人換成秘密聯係方式,免得又有人監視自己,泄露了機密。

其間,老死發信息來說複製號碼已經辦好了,但宋胡衝覺得何畢武不是傻瓜,應該早有防備,這玩意估計也沒多大用處,就沒讓他送過來,隻讓他自己留著碰碰運氣。

宋胡衝預感到,何畢武一定有什麽大陰謀在針對自己和關雨欣,可惜自己的五行圖毀掉了,要不然倒要好好挖掘一下他的秘密。

經過博物館時,想到昨晚的凶殺案,宋胡衝都還覺得渾身發冷,暗中留意了一下,見案發現場還有一些好事者留戀不去,詢問四周的住戶和店主,企圖了解一下昨晚的離奇經過,而這些人裏麵,宋胡衝認出有幾個刑警隊的熟人,心裏就想:“如果要由關雨欣來負責這個案子,自己該如何破案呢?總不能把自己交出去吧?這個問題看來還得好好琢磨琢磨。

慕婉兒受了些驚嚇,覺得哪兒都不安全,鬧得有些草木皆兵,雖然何雨的迷藥有些副作用、令她精神萎靡,但想到自己的保護神宋胡衝馬上就要來,還是毫無睡意的靠在**和姑媽一家說話。

慕婉兒姑媽家隻有一家三口,也就是她姑媽姑父,還有一個是她表哥,比慕婉兒大兩歲,名叫陳誌豪,還在讀高中,為人有點城裏人的習氣,把頭發染得棕黃色,小眼睛,薄嘴唇,能說會道,時常逗得慕婉兒咯咯嬌笑。

慕婉兒姑媽家還屬於那種居民平房,外部破舊,內部卻裝修豪華,她姑父是開服裝店的,也算是個小老板吧,家裏有些積蓄,生活還算富裕。慕婉兒昨晚被人擄走,大家一夜未睡,現在精神都不是很好,但看到慕婉兒平安無事,人人都很激動。

“婉兒啊,你說的那個宋胡衝真不是警察嗎?”慕阿姨再次確認道。

“是啊。”慕婉兒重申道,“她表姐是大安區的勘查員,可漂亮了。”

“嗬嗬,這次要不是他及時趕到,我們都不知道怎麽找你呢,那個貝探長跟我說,是宋胡衝追查到那輛車的,並及時報了警。”慕阿姨慶幸道,“看來他是你命中的救星啊,一連救了你兩次。”

“嗯,我也是這麽想的。”慕婉兒眼中露出一絲青澀少女的情懷,引得陳誌豪老大不是滋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