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天遠怪鎮
天明,竹林內,立著一匹高頭大馬,正低頭吃著草,偶爾抬頭嘶叫幾聲。
這時,從木屋中走出三個人來,前麵的是一男一女,後麵的是老奴。
男子走到馬跟前,拍了拍它的背,露出笑意,“追風,今日你便要離我遠去,你一定要護送孟慈到達天遠鎮,知道嗎?”
叫追風的馬緩緩抬起頭,馬嘴朝他臉上一拱,算是應答。
孟慈在不遠處站著,笑著走上前,朝冷無心一點頭,“放心吧,我頂著一張陌生的臉,應該沒事的。”
“希望如此。”冷無心笑著點頭。
待她上馬後,往馬屁股重重甩了一鞭,馬兒吃痛,揚起四蹄,便奔跑起來。孟慈回過頭,朝才叔他們揮手告別後,便手拉緊馬韁繩,漸漸消失在這片竹林當中。
趕了三天三夜,終於到達天遠鎮,這個鎮一走進來,便透著怪異,由於是夜晚,家家戶戶關門緊閉,就連個小吃也沒有。
孟慈也有些感覺奇怪,總覺得不太正常。她停在一邊,跳下馬,牽著馬慢慢走著,還好自己包袱中還有些幹糧,勉強還能度過一晚上。
經過一家農戶門口,她上前輕輕敲門,“有人嗎?請問有沒有人在,我是過路的,還請求個方便,借宿一晚。”
敲了半天,也無人應答。試了一家又一家,都沒人來開門。
奇了怪了,這是怎麽一回事?
孟慈不解,也不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隻好牽著馬,走到了一家客棧門口,也許是走得太累了,將馬栓在樹旁,抬腳蹲在了客棧門口。
過了許久,客棧的大門似乎打開了,讓靠在門邊的孟慈身體一傾斜,差點裁倒。
她別過頭,發現是個穿著粗布麻衣的店小二正睜大眼睛看著她,一臉的不解。
她趕緊站起來,朝店小二點點頭,“不好意思,打攪了,我趕到天遠鎮,天色已經黑了,附近又沒有人家借宿,隻好在這處靠了會。”
小二哥若有所思的點頭,“原來如此,沒事,客官可是要投宿?”
“正是。”
“那快請進吧,最近晚上都不太安全,所以家家戶戶都關門閉戶。先進來再說。”
“好的,有勞了。”
店小二請她進來後,又跑到樹前將馬牽了進來,然後關好了門,牽著馬走向後院。片刻工夫,便拿起茶壺而來,招呼孟慈坐下後,給她斟滿了茶水,便坐在一邊休息。
孟慈拿起茶杯,喝了幾口茶後,這才問起街上發生的怪事。
店小二悠悠歎了一聲,“唉,這事說來話可長了,事情是這樣的,一個月前,這個鎮發生了一出怪事,隻要到了深夜,未婚女子都會被一蒙麵男子強暴,而且來無影去無蹤的,而且告到了官府也無濟於事。”
“官府難道沒有徹查此事嗎?”孟慈問道。
“有啊,誰說沒有呢?”小二哥站了起來,又給她倒滿了茶,繼續說道,“這年頭,官府也隻是做做樣子,其實真要查起來,也是一頭霧水的,沒有金剛鑽,誰敢攬瓷器活呢?”
“這倒也是。”孟慈飲了一口茶,又說,“麻煩你,準備一間房,我今晚在此歇下了。”
“好的,客官,隨我來。”小二毛巾往肩上一甩,直接領著孟慈上了樓。點燃油燈,裏麵的擺設也簡單,一張桌子,一張床。
“客官,要是累了,便歇著吧,隻要晚上別出去,一般是沒什麽危險的。”
“謝謝。”
小二吩咐完一切,便退了出去。
關好房門,孟慈抖開包袱,從裏麵爬出一條蛇來,嚇了她一跳。仔細一看,笑出了聲,“蛇寶!”
蛇寶遊行著,繞著她的身子轉了一圈,抬起一顆蛇頭,目光哀怨。
孟慈眨了眨眼,輕輕走過去,將蛇拈了起來。這蛇寶一到她手中,便蜷縮成了一團,蛇眼微斂,看似在淺眠,實則不想搭理。
孟慈心中暗自好笑,將蛇寶輕輕往**一拋,蛇寶在空中繞了幾圈,又輕飄飄落在**。看著它的主人,繼續走到桌前去收拾包袱。
耷拉著眼皮,一副受氣包的樣子,那蛇肚一鼓一鼓的,好似生足了氣一樣。
孟慈一邊收拾著,一邊轉眸看向蛇寶,嘴角輕輕泛起笑意,搖著頭,慢慢整理著衣服。
整理了一會,終於是整理完了,疊好以後,重新塞進包袱裏,又出去叫小二打了盆水送進來,再撕去臉皮,細細擦淨,便上床睡覺。
一爬上床,那蛇便纏了上來,從她身後輕巧繞過,一直纏繞至她胸前。
她翻了個身,抬頭一瞧,這蛇還真是片刻不離開啊,原來是想將它丟在冷無心那處,沒想到竟然鑽進自己包袱裏麵跟來了,看來,還真是甩不脫了。
想到此處,又好笑又好氣,不由一喝,“蛇寶,你纏著我讓我怎麽睡,還不下來!”
蛇寶不止不聽,還纏得更緊了,緊得讓她透不過氣來,孟慈正想發火,一瞧蛇寶雙眼發直的看著她,一動不動,讓人也發不起脾氣來了。
隻好無奈歎了一聲,“好好好,以後我都不丟下你了,好嗎?”
蛇寶一聽,這才從她身上離開,趴在她頭邊,蜷縮成一團,閉上了那雙蛇眼。
看來這動物也是有脾氣的啊,以後沒事,也不能惹它了。孟慈好笑的眨了下眼,接著倒在**,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睡到了三更天時,忽然聽到大街上傳來一聲呼救聲。“救命,救命啊。”
孟慈突然睜開眼睛,推開窗戶,因為窗戶是靠近大街的,所以一眼便能直觀外界。一推開,發現一黑衣人,懷中夾著個女子,跑得相當之快,眨眼工夫,便消失在了街角處。
孟慈看得直詐舌,這人不偷別的,專偷女子,看來是采花大盜了。
暗自思忖著,早已關上了窗戶,待明白了解實情後,看情況再決定管不管這事吧。
被這樣一鬧,孟慈也是碾轉難眠了,過了好久,才有點睡意。直至到了天明,她也沒醒過來。
這一睡,便到了日上三杆了。